鼬可以給太宰治想要的一切消息, 但是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太宰治同樣需要付出一些小小的代價。
鼬預設的計劃里面就有太宰治這一選項, 他出現的時間實在是太巧了,以至于鼬覺得如果計劃里面沒有太宰的加入, 總是對不起這位「以身犯險」的前干部。
「我∼拒∼絕∼」
太宰治才不會為了人虎的消息出賣自己的靈魂和身體, 按照他對港口黑手黨的了解, 他們就算看在曾經的情意和鼬的面子上, 不會動手毆打自己,也會用其他的辦法讓他在宴會的幾個小時過的生不如死。
太宰治拽起釘住了他衣角的匕首,轉身非常有風度的離開。
他, 太宰治,絕對不會為了一點點的小恩小惠, 就去參加什麼港口黑手黨的生日宴會!
絕對!
……
太宰治緊跟著鼬從車上下來, 平日里充當鼬司機的港黑下屬欲言又止,他實在是想不明白, 為什麼宇智波干部要把曾經的叛徒帶到自己的生日宴會上。
不對, 鼬的保鏢轉念一想,這是不是宇智波干部送給大家的回禮, 一份背叛者的超級大禮包?!
鼬整理了西裝對太宰治說道︰「你要反悔?」
太宰治的笑容非常的真誠,「鼬君怎麼可以這樣想我,我答應的事情什麼時候不算數。」
鼬點頭,表情里面卻沒有多少的信任,畢竟男人的信譽值早就已經被清零成負了。
他伸手拽住了太宰治的衣角,死死的拽住, 防止已經得到了正確答案的男人偷跑,或者是去哪里自殺。
在進入宴會大廳的時候太宰治是抗拒的,他完全可以想象曾經舊識們的表情,尤其是他才向森鷗外先生發完了某封預告信。
太宰治很擔心等等的宴會,真的會變成屠「宰」現場,各種意義上的。
但是同樣的,鼬給出的條件實在是有些誘人,讓他沒辦法進行割舍。
于是他來了。
鼬拽著太宰治的衣角進入了這場屬于他的十歲生日宴會,本來聚集在一起打算給他一個大大驚喜的港口黑手黨眾人,那句生日快樂還沒有說出口就看見了叛徒太宰治,港口黑手黨的人習慣性的去模身上的武器,想要把太宰治就地解決。
尾崎紅葉的速度最快,金色夜叉憑空出現手中的武•士•刀向太宰治的脖子揮落。
太宰治一臉尷尬的微笑舉起雙手,同時鼬抬手,憑空出現的橙紅色的十拳劍擋住了金色夜叉的攻擊。
這個世界最講究的就是實力,鼬成為了干部和森鷗外的繼承人之後,他暗地里面遇見了許多大大小小的麻煩,作為被欽點的繼承人,很少有願意去尊重沒有戰斗力年幼的他。
幾次大大小小的麻煩之後,鼬就權衡了利弊。
鼬斷定為了咸魚生活,他必須展現出來絕對的實力,否則這種明里暗里的小麻煩會永遠糾纏著他。
這也就是鼬為什麼能夠在四年中,以十歲以下的年紀持續坐穩港口黑手黨干部位置的原因。
不同的世界有不同的方法,鼬已經心知肚明。
……
鼬抬頭看向站在眾人中間的森鷗外,森鷗外單手扶額嘆了一口氣,果然他撿回來養大的崽就算是犯下多少錯誤,他都舍不得懲罰。
「好了,今天天大地大壽星最大,鼬君不管邀請誰,都是客人。」森鷗外似笑非笑的看向表情變得輕松的太宰治說道,「你說是不是,太宰君?」
太宰治最為了解森鷗外,男人的話是默許了他的存在。
「太宰你怎麼敢來——」中原中也一腳踩碎了地板,他說什麼也沒想到鼬的生日宴會上還有討人厭的青花魚?
「中也君。」
在他的老搭檔中原中也表示不贊同的時候,森鷗外開口進行了阻止,非常听話的中原中也深吸了一口氣,身邊本來纏繞的異能瞬間消退。
鼬拽了拽太宰治的衣角,他直直的向森鷗外的方向走去。
沒有幾步的太宰治被擋在前面的中原中也勾著脖子帶到了旁邊,他要問問太宰治到底打什麼主意,為什麼本來應該跑掉的人會出現在這里。
「鼬君真是給自己找了一個很好的‘生日禮物’。」
森鷗外也沒想到鼬會把太宰治帶到屬于自己的生日宴會上,這一次就算是非常了解人心的森鷗外,都模不清鼬的心中到底想的什麼。
鼬听見森鷗外的話沒有任何的表情,他從來不認為太宰治是自己的生日禮物,他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比太宰治更加有趣。
「森先生本來也沒有打算為難過太宰,我不過是順應了森先生的想法,把他帶來而已,順便用另一種辦法解決我們之間的矛盾。」
森鷗外笑了起來,他伸手揉了揉鼬的頭,果然身邊的小孩子太精明也並不都是好事,就像是鼬,小小的年紀就已經完全掌握了他的心思。
要知道就算是太宰治,當初也不敢說完全的明白他每一個想法。
「我還真是拿鼬君沒有任何的辦法。」
他舍不得懲罰太宰治,卻不能說明他舍不得用其他非暴力的方法。
例如這場宴會上,對于已經成年的太宰治,他們可以用各種方式來「折磨」他。
森鷗外拍了拍手,本來吵吵鬧鬧的宴會大廳停止了喧囂,他看了一眼唯一由鼬請來的客人,客人的頭被中原中也緊緊的鉗制,看起來表情有一些小小的痛苦。
「太宰君既然是鼬君請來的客人,我們就應該禮貌相待。」
森鷗外從身邊手下的托盤中拿起了酒杯,他看向了鼬舉起手中的酒杯說道︰「讓我們祝鼬君十歲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
……
五個小時之後,鼬看著與太宰治pk之後喝醉的眾人點頭,事情果然順著他的預想進行著。
他把太宰治拽來為的並不是讓他轉移注意力,把一場生日宴會變成屠宰場的。
一個完全不想懲罰太宰治的港口黑手黨的首領,絕對不會突然改變想法「大開殺戒」,這一點鼬在知道太宰治背叛之後就心知肚明了。
太宰治確實狡猾背後又有異能特務科的幫助,但是以港口黑手黨的情報網加上鼬所掌控的消息,找到他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但是森鷗外沒有任何作為,就讓鼬明白,太宰治的離開也是男人默許的。
森鷗外的內心中是有一些害怕太宰治的,害怕他會在某一天割斷自己的喉嚨。
無法留在身邊,又無法徹底割斷聯系,這就是森鷗外對于自己養了幾年的太宰治的想法。
所以鼬斷定不會懲罰太宰治的森鷗外,一定會讓這場生日宴會順利的進行。
但是鼬認識的森鷗外也不是什麼真正的好人,他可以阻止其他人屠「宰」,卻沒辦法控制大家使用車輪戰來用酒精轟炸太宰治。
這時太宰治的唯一作用就顯現出來了。
一個很難喝醉的太宰治,對上想要讓他酒後出丑的港口黑手黨重要成員們,結果顯而易見。
這場生日宴會到了最後,絕對不會有人清醒。
鼬讓警戒的手下把那群醉鬼送回家,同時自己一個人向門外走去,他美其名曰透氣。
平日里跟在鼬身邊的保鏢跑過來要送他回家,誰知道鼬擺擺手指著那邊即便是喝醉了酒,都要互相用手指攻擊對方臉頰的太宰治以及中原中也說道︰「你負責把他們送回中也的公寓,之後再來接我。」
鼬的臉上仿佛寫滿了對醉鬼的嫌棄,保鏢遲疑了一下,鼬有一些輕微的潔癖他清楚,思慮再三之後他恭敬的點頭說了一聲是。
鼬把醉鬼們一個個送走,順便把一封信交給了森鷗外的異能愛麗絲,愛麗絲手中那些信眨了眨眼楮,用似懂非懂的表情看著鼬。
「請在森先生醒來之後交給他。」
鼬重點強調了一下醒來,愛麗絲點點頭她踮起腳模了模鼬的頭,「小鼬以後也要加油哦∼」
鼬微笑的點頭,他送走了口中叫著愛麗絲醬的森鷗外,然後找到了沒有人的地方,使用了變身術。
隨後偽裝為了普通西裝男的鼬,就徹底的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鼬的終極計劃,就是果斷的留書離家出走。
鼬認為森鷗外一定會明白他的想法,畢竟……
……
喝醉了口中一直叫愛麗絲醬的森鷗外被扶上車之後,他一掃剛剛的醉意對身邊的愛麗絲伸出手,作為異能的愛麗絲乖巧的把手中的信交給了森鷗外。
「林太郎說的事情果然發生了呢,小鼬的離家出走!」
愛麗絲坐在森鷗外的身邊晃著雙腿,關于鼬的事情森鷗外早就進行了預料,畢竟他們認識的鼬,從頭到尾都抗拒著各種不能咸魚的事情。
愛麗絲單手托腮,用森鷗外的話來說,離家出走什麼的也是一種歷練!
愛麗絲一直注意著森鷗外的表情,當她發現森鷗外的表情非常愉悅之後,她抱著森鷗外的手臂探頭看他手中的信紙。
「林太郎,小鼬說了什麼?」
森鷗外沒有正面回答愛麗絲的話,他只是模了模女孩的頭說道︰「果然鼬君就是比太宰君可愛的多。」
愛麗絲歪著頭,「果然林太郎非常非常喜歡小鼬呢。」
為了不讓鼬離開橫濱,森鷗外模出了電話,事情已經走向了他預計中的某種可能,他也是時候插手了。
雖然現在的時機非常緊張,但是他確實需要一個人的幫忙,否則按照他對鼬的了解,咸魚加宅男的鼬很可能會找一個他不知道的地方,然後永遠的離家出走下去。
「好久不見……」
……
鼬並沒有選擇回家,他已經給織田作安排好了相關的身份,就算是真的有人去他家找人,織田作也可以應付的來。
離家出走已經輕車熟路的鼬,第一個想法就是等到天亮之後找個地方住下來。
他從口袋里面拿出了提前準備好的現金,為了不引起懷疑,他沒有從森鷗外給的卡上取出太多的現金,所以……
鼬想著接下來的日子果然需要省吃儉用了。
「嘖嘖,小魚干。」
安靜的小巷里面傳來了男人的聲音,鼬愣了一下,隨後喵喵的叫聲解開了男人的正在做的事情。
鼬本打算離開,誰知道小巷里面的男人卻突然追著貓跑了出來。
男人穿著一身素淨的和服,腳下一雙木屐,一頭銀色的頭發在月光之下折射出了淡淡的光芒,男人路過鼬的時候放慢了腳步,隨後停了下來,用一種打量的眼神看著鼬。
鼬認識男人,男人是太宰治所在的武裝偵探社的社長福澤諭吉,一位能力非常強大的劍士。
很顯然男人也認識鼬,停下腳步的他就錯失了追上貓咪的機會。
「你是……港口黑手黨的宇智波鼬。」
對于男人知道自己,鼬並沒有任何的驚訝。
在此之前森鷗外向鼬提起過三刻構想,在三刻構想中除了港口黑手黨之外還有兩個組織,一個是隸屬于所有事件之外的武裝偵探社,他們控制白天與黑夜的交替,另外一個則是政•府性和軍隊,其中也包括非常特殊的異能特務科。
他們之間存在著相互制約相互合作的關系,三個組織以偵探武裝社的規模最小,它們能夠立足于橫濱之中,自然就有屬于他們的竅門。
鼬認為就算是別人不知道他的身份,作為社長的福澤諭吉也絕對掌握了身為繼承人和干部的他的信息,這並不是值得意外的事情。
「您好,福澤諭吉先生。」
福澤諭吉咳嗽了一聲,一改剛剛喂貓同貓說話時的模樣,變得嚴肅起來。
「宇智波先生是執行任務還是……」
鼬心中佩服福澤諭吉,港口黑手黨和武裝偵探社最近的關系並不好,尤其是在人虎被抓之後,但是身為偵探社的社長竟然還有心思在這里喂貓,順便和他禮貌的打招呼……
等等,鼬察覺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這個時間喂貓著實可疑,他想到了森鷗外曾經提起的故事,隨即笑了起來。
「離家出走中。」鼬非常坦誠的承認了自己現在的狀態。
他仰起頭直視福澤諭吉,男人與他四目相對之後沉思了片刻,那副樣子就像是做著什麼心里斗爭。
「如果宇智波先生在離家出走中,其實我有一個不情之請,或者說是交易,想要和宇智波先生談一談。」
明人不說暗話,福澤諭吉知道對待宇智波鼬這樣人小鬼大的孩子,就需要打直球。
「我希望宇智波先生可以來偵探社做客,順便幫我歷練下一任的社長。」
這就是福澤諭吉的請求。
鼬挑眉,福澤諭吉果然奇怪,他請求的既不是人虎,也不是港口黑手黨「追殺」的叛徒太宰治,竟然是……
「還真是看不透的男人。」鼬在心中想著。
鼬簡單的盤算了一下,武裝偵探社絕對是港口黑手黨不會輕易過來搜查的地方,他「躲藏」在里面不會有人找上門,順便福澤諭吉所提的事情就是小忙,和他計劃的咸魚並不相違背。
這樣互利互贏的合作,只會讓他可以更好的咸魚下去。
「好,我答應。」
福澤諭吉來者不「善」,但是鼬認為能咸一時是一時!
……
一覺醒來,被夢中打拳的中原中也踢下床的太宰治,嫌棄的看著身上滾了一晚上變得褶皺的風衣。
他用油性筆在穿著小西裝入睡的中原中也臉上,畫了一個鬼臉之後,順走了男人的黑卡,當做昨天中原中也拼命灌醉自己的報酬。
太宰治決定趁著被中原中也發現之前偷偷的溜走,同時他在心中暗自決定,下一次他還是離宇智波鼬遠一點,十歲大的小鬼頭心思太過于深沉,關于昨天晚上的拼酒事件,完全不在太宰治的計劃之內。
他就算是喝不醉,也不代表真的可以各種酒水混著喝!
更何況的是,他也根本不想和自己背叛了的老同事們把酒言歡,稱兄道弟,這實在是讓他也覺得畫面詭異。
匆匆離開的太宰治在電梯中意外撞到了一個人,金發碧眼的男人似乎是剛剛買早餐回來,他看見太宰治之後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抱歉。」
宿醉又一身酒味的太宰治看著男人的眼楮愣了一下,隨後揉了揉頭發說道︰「我也很抱歉。」
說完這句話之後,太宰治匆匆的踏上了電梯。
他剛剛已經听見中原中也的怒吼聲從公寓中傳來了,趁著被中也發現他偷拿黑卡,又在他臉上畫了畫之前,還是偷溜為妙。
金發碧眼的男人看著緩緩關閉的電梯大門和背後傳來的咆哮聲搖頭,果然他這幅樣子就算是太宰不認識了,以及……太宰和中原中也的關系還是沒有變?
「你看起來很不錯,太宰。」
……
換了一身新衣服的太宰治悠哉悠哉的前往武裝偵探社,他想著國木田獨步應該成功的救下中島敦那個笨蛋了。
順便七十億的事情昨天晚上他隱約听見已經解決了,港口黑手黨似乎對于中島敦也沒有了太大的興趣,他也已經得到了關于買家的消息。
太宰治吹了個口哨,除了宇智波鼬相關,其余的都是好消息!
穿著衣服在床上滾了一晚上的太宰治,伸著懶腰用腳推開了沒有關嚴的武裝社的大門。
「果然接下來的時間還是睡覺……」
太宰治自言自語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就在偵探武裝社的辦公室中間看見了熟悉的面孔。
坐在人群中央擁有精致面孔的男孩抬頭,男孩那雙漂亮的黑色眼楮與太宰治四目相對後,就見男孩緩緩的勾起了嘴角。
「這位就是……太宰治先生吧?」清脆的童音在武裝社的辦公室中響起。
房間中央被偵探社的社員包圍起來問東問西的男孩站了起來,一步步的走向太宰治,在距離太宰治一米遠的地方他停下了腳步。
「久聞大名,我的名字是鼬,請多多指教。」
太宰•你這是打算裝作不認識我嗎•治︰等等,我是不是沒睡醒????
作者有話要說︰ 鼬:請多指教。
太宰:我現在回港黑晚不晚。
本來決定的是真•離家出走隱姓埋名,後來覺得這樣就弱化森先生了,所以之前推翻重寫了。私設大如山,麼麼噠。
ps:我爭取明天開始日萬試一下,反正最近除了睡覺、吃飯就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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