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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屋敷雛衣看著鼬的表情就知道幼弟的小心思,很顯然他並不怎麼喜歡伊黑小芭內口中的丸子團子,雛衣用手捂住嘴偷笑了起來,她抬起手輕點了一下鼬的額頭後無奈的搖頭。

就算伊黑小芭內一時口誤稱呼鼬為團子丸子,但是他護送鼬回來是事實,于是雛衣伸手戳了一下面無表情的鼬。鼬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棉花糖,他決定借花獻佛,然後舉起手把手中的棉花糖送到了伊黑小芭內的眼前。

伊黑小芭內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像是在詢問鼬竟然要將棉花糖送給自己?

伊黑小芭內有些迷惑,小孩子不是最喜歡糖果,鼬竟然把喜歡的東西送給自己,那……是不是代表小丸子很喜歡自己?!

伊黑小芭內的眼楮亮亮的,手中握著棉花糖就仿佛是得到了什麼獎品一樣,他甚至想到了和鼬打好了關系之後,戀柱甘露寺蜜璃跑過來和自己主動搭話的模樣。

作為鬼殺隊的柱,伊黑小芭內以大局為重,同時也因為某種原因,他把對戀柱甘露寺蜜璃的喜歡深深的藏在心中。即便如此,如果喜歡恩人能夠與他主動說話,他心中也會非常的歡喜。

鼬裝作什麼都看不懂的模樣,他轉身   的幾步就跑到了雛衣的身後,伊黑小芭內愣了一下,他看著藏起來的鼬,還以為主公大人家的幼子害羞了。

雛衣了解鼬,也明白鼬是不想在說話,于是再一次向蛇柱伊黑小芭內道謝,並且非常禮貌的把手中舉著棉花糖的男人送走。

在雛衣輕輕的關上大門之後,女孩向幼弟伸出了手,鼬思考了片刻把胖乎乎的小手放入了雛衣的掌心中。雛衣邁著小步,領著鼬向前走去。

「鼬其實很喜歡鬼殺隊的大家吧?」

鼬捏了捏雛衣的手指,表示了否定,他是木有感情的咸魚,雛衣到底哪里看出來他很喜歡柱們了。

雛衣眉眼彎彎的,她低下頭看著小個子的弟弟,「是嗎?但是我總覺得鼬其實愛著他們每一個人……」

……

鼬在宅邸中的咸魚生活非常的規律,每天睡到自然醒,吃過早餐之後就找個地方看書或者是放空,等到中午吃過簡單的午餐之後小憩一會,下午做做「丸子操」活動身體,或者是進行冥想來更加熟練的使用沒有任何副作用的萬花筒寫輪眼,等到晚上吃完晚餐賞賞月亮繼續睡覺。

鼬的一天在很多人看來無聊至極,沒有一絲絲的波瀾,偏偏鼬卻樂在其中。

畢竟上輩子當忍者的時候,他每天都要提防各種事情,然後去完成曉分配的不同任務,過著刀尖上舌忝血的日子,每時每刻都無法放松。

那時的鼬如果能偷得半日清閑,都能開心上一段時間。

從狹霧山回來已經有一周的時間,無一郎已經康復離開了主宅去完產屋敷耀哉分配的任務,至于鐵憨憨富岡義勇和一面之緣的戀柱甘露寺蜜璃,似乎遇見了什麼難題,還沒有回來述職。

所以鼬終于又回歸了平日規律的作息,無人打擾當個咸魚。

可惜好日子結束的總是特別快,產屋敷家長子的到來徹底打破了鼬平靜而且咸魚的生活。

吃著櫻餅的鼬仰起頭看著產屋敷輝利哉,他的嘴角帶著一絲絲食物的殘渣,在產屋敷輝利哉看來有些可愛。身著和服的產屋敷輝利哉跪坐了下來,鼬還以為他是來分櫻餅的,于是大方的鼬就把盤子里面剩下的櫻餅推到了男孩的面前。

產屋敷輝利哉一愣,隨即笑了起來,「我不是來分你的櫻餅的,是父親和母親有事情想要見你。」

鼬內心是拒絕的,產屋敷夫婦特意讓長子來叫自己,絕對有所「預謀」。

不得不說產屋敷耀哉非常了解人心,他成功拿捏到了鼬的弱點。

在鼬拒絕前往之後,產屋敷輝利哉微微一笑說道︰「是父親和母親準備了三色丸子,讓我叫你一起去吃下午茶。」

產屋敷夫婦準備的下午茶,怎麼想都是鴻門宴,但是……

鼬看了看手中的櫻餅,又想到了最愛的三色丸子。

鼬把吃了一半的櫻餅放在了盤子中,拍拍手站起來對產屋敷輝利哉說道︰「走。」

鼬,一個被丸子誘惑的人。

產屋敷輝利哉跟在鼬的伸手,平日里嚴肅的繼承人看著幼弟笑的不能自已,誰能想象平日里嚴肅的鼬竟然被普通的三色丸子給誘惑了。

產屋敷輝利哉看著走路搖搖擺擺健康極了的鼬,大概明白了父親和母親的心情,產屋敷輝利哉從出生就被定為了鬼殺隊的繼承人,他所承受的一切遠遠超乎想象,並且他早就做好了接任父親的準備。

所以看見家族里面出現一個與眾不同的孩子之後,產屋敷輝利哉非常想讓他就這樣搖搖晃晃的一直走下去。

但是……

產屋敷輝利哉走上前對鼬伸出手,鼬也非常自然的把手放入男孩的掌心中,露出微笑的第一順位繼承人看著幼弟,「不管鼬想要做什麼,我都會支持的,我會代替我們兩個一起承擔起鬼殺隊的責任。」

產屋敷輝利哉說的自信,讓鼬不自覺的握緊了他的手,仿佛是在給予他鼓勵和支持一樣。

不過鼬一路上都在好奇,為什麼產屋敷夫婦要突然百忙之中準備三色丸子給自己,鼬心中有一點遲疑,但是他堅信自己的咸魚理想絕對不會被任何人動搖的。

產屋敷耀哉听見了兩個腳步聲,他微笑的轉頭看著像障子門的方向,等到產屋敷輝利哉領著鼬進來之後,產屋敷耀哉對兩個孩子招招手。

鼬看了一眼,果然產屋敷輝利哉所說的三色丸子已經準備好了,就放在那里。

「父親。」

鼬面無表情的打招呼,他總覺得產屋敷耀哉的笑容別有深意。

這還真是一場屬于家族式的下午茶,天音坐在耀哉的身邊小聲的對他敘述著鼬的表情,很顯然他們的禮物非常符合鼬的口味。

鼬吃掉了三串三色丸子之後,耀哉終于開了口準備說叫鼬來的正事。

鼬剛剛吃了櫻餅又吃了好幾串三色丸子,年僅五歲的他偷偷模了模肚子,覺得有一些撐。

所以在耀哉開口叫他名字的時候,鼬偷偷的打了一個飽嗝。

耀哉的眼楮看不見,但是耳朵卻非常的靈敏,他很顯然听見了鼬的剛剛小聲的飽嗝,耀哉沒有忍住噗嗤一生中笑了出來,他雖然看不見卻能夠想象鼬的樣子。

那一定是一個吃的圓滾滾的小胖子。

「鼬,我有一件事情希望你能帶我完成。」

很好,鼬猜的沒錯,耀哉的後續來了。

對于耀哉的話鼬用沉默來回答,耀哉猜到了他的反應,于是伸手模了模鼬的臉頰。

「我希望鼬可以代替我去祭奠總部舊址劍士們的衣冠冢。」

鬼殺隊自從產屋敷耀哉繼承之後為了安全起見搬過家,只可惜曾經埋葬在總部中殉職劍士們的衣冠冢沒辦法跟著遷移,所以祭奠舊址就成為了每年必做的項目。

在產屋敷耀哉身體健康的時候,每次祭奠都是他親自前往,後來身體逐漸虛弱之後,回到曾經舊址祭奠的事情就落在了產屋敷輝利哉的身上。

這件事情鼬心中清楚,于是他看向了身邊表情嚴肅認真,實際卻用手指偷偷戳他肚子的輝利哉,產屋敷輝利哉輕咳了一聲來緩解小動作被幼弟發現的尷尬。

「因為手鬼事件,我需要徹底調查總部中留下的文本資料,看看在過去的記錄中,是否出現過鬼斬斷頭顱後復活的事情。」

藤襲山的事情產屋敷輝利哉有疏忽大意的責任,于是身為主公的產屋敷耀哉就罰他進行調查。

就是如此的巧合,調查的規定與每年固定祭奠的時間重疊了,除了產屋敷輝利哉以外,鼬的四個姐姐中,更加年輕的兩個要輔佐輝利哉完成任務,雛衣兩姐妹則需要在耀哉的身邊處理鬼殺隊的相關事情。

所以縱觀家族中唯一有時間能夠完成祭奠的,就剩下鼬一人。

鼬看向了身為母親的天音,天音非常主動的握住了耀哉的手,她似乎在告訴鼬自己也有相應的工作。

「僅此一次,我知道鼬的理想是成為咸魚,所以僅此一次。」

這是耀哉做出的承諾,鼬用懷疑的眼神看著男人,他仰起頭用清脆的聲音說道︰「事情只有一次和無數次的區別。」

耀哉沒想到鼬竟然說出如此有哲理的話,他只是模了模鼬的頭沒有在說話。

男人沉默了一會,「那麼鼬願意代替我嗎?」

鼬也沒有說話,他伸手握住了耀哉的手腕,把手指搭在了耀哉的脈搏上。他的「父親」身體已經非常的虛弱了,隨時可能會面臨崩潰,鼬清楚到底是什麼支撐著耀哉像是永動機一樣工作。

支撐產屋敷耀哉的是他對這個世界的愛。

在過去的五年里面耀哉從來沒有請求鼬做過什麼,如果真的僅此一次,鼬願意幫忙。

「僅此一次。」

鼬的理想是咸魚,不是拯救世界成為救世主。

……

鼬確實不想成為救世主,但是也不願意接受被人「拐賣」的事實。

鼬坐在燭火明亮的房間中,身後的障子門已經關閉,而房間的高台之上坐著一個嘴角帶笑的男人,他的頭發是白色的最上面仿佛是潑了血一樣,同時男人的眼楮非常的特殊,竟然是七彩琉璃色的眼眸。

他看著坐在下面胖乎乎的鼬打開了手中金色的折扇,擋住了那可以稱呼為無憂無慮的微笑。

男人的聲音非常的溫和並且富有磁性,就听他對鼬說道︰「歡迎光臨萬世極樂教,產屋敷家的孩子」

鼬打了一個哈欠,咸魚的他需要確認一件事情。

「鬼,你要吃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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