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小孩兒呢。」
可不就真小孩兒！
來玩兒來了！
而且玩的還挺高興的！
不過從一些舉動上面還是看得出來，足夠有耐心，人確實也溫和。
二美是挺喜歡和爺爺女乃女乃接觸的，小時候她就喜歡老頭老太太。
因為那些爺爺女乃女乃們都喜歡她，都舍得夸她，別人夸的歡她就笑的更甜。
大體就是，因為譚爺爺譚女乃女乃不喜歡她，她缺了這部分從別人的身上都得到了。
有個老女乃女乃牙齒都掉的七七八八，咬起來鮮花餅也是困難，用嘴抿著那餅然後用口水去暈濕，這樣一小點一小點的吃。
富人有很多，願意做善事的富人也挺多。
這家養老院是幾位有錢的太太合伙出資辦的，住進里面的都是些無兒無女的。
雖說不能照顧到所有人，但能照顧一些，她們這些做富太太的也算盡力了。
為博一個好名聲但也是真心實意願意出些錢做些實事的，不見得都能親力親為，但能籌錢，負責各種開銷。
二美就坐在老女乃女乃的身旁，她遞過去一杯杏仁汁。
「配著這個吃。」
不知道怎麼就想起來她女乃女乃了。
親女乃女乃！
不敢想。
周母總是怕生病，怕癱瘓，說自己癱瘓了就真的成孤魂野鬼了。
這樣的話周楚成听了心不心酸二美不清楚，但她心酸。
一個人講一樣的話講久了，有些時候不見得是威脅，而是真怕！
老太太上手接過來，她手上還沾著鮮花餅的碎皮呢，有些不好意思，皺皺巴巴的臉對著二美笑笑。
上手拍了拍碎屑。
「沒關系的，這個餅皮烤的脆，一咬就碎掉了……」
二美笑呵呵道。
她也覺得鮮花餅烤的挺好吃。
她們只是幫忙弄花瓣，但調味是請了專業的人來，烤出來的味道一點不比賣的差。
「這個也好吃，是杏仁磨的，里面有青稞粒，咬起來會好像小石頭子一樣的……」
老太太接過來，嘟囔道︰「杏仁的味道不好喝……」
二美︰「可是營養價值還挺好的，先嘗嘗嘛，里面還加了別的，應該不會難喝……」
哄老太太她很有耐心。
也有別的人參加，但今天這最大的嘉賓估計就是二美了。
請來的明星也要為她作配。
活動結束，有幾個太太背後講著，徐家的這個兒媳婦是真的挑對了。
挑兒媳婦嘛，挑的就是好福氣和能生養，其他的你也不指望兒媳婦做生意，要求那麼高做什麼呢。
「徐建熹這個老婆叫什麼來的？」
「周元。」
「听起來有點像男孩子的名字，國外留學回來的？」
「好像是農大畢業的，冰城農大……」
幾個太太听過笑笑，倒也不算是嘲笑。
女人的學歷對她們來說就是錦上添花，如果是自己家的，那進門必須要有，如果是別人家的，那要求放寬松些又能怎麼樣呢。
覺得這都不是個事兒。
反正人家都已經結婚了。
選個一般的兒媳婦，也有一般的好。
你瞧瞧，這比起那些做戲的可不就強多了。
下午兩點半，婆媳兩個人簡單吃了點下午茶就回家了。
二美還想著晚上給她老公烤個鮮花餅吃呢。
今天吃的那個杏仁汁她覺得特別好吃，給女乃女乃打電話。
在電話教周母如何做。
「少加點糖。」又覺得自己過于苛刻了，爺爺女乃女乃都那麼大的年紀了，「女乃，你是不是覺得我太管閑事了？就連糖和油都不讓你和爺爺吃。」
老頭老太太現在的飲食幾乎就是以清蒸為主。
炒菜少之又少。
因為現在人條件好，大魚大肉的頓頓吃，營養過剩，二美是問過，像是她爺爺女乃女乃這種三高毛病都有的，就得從飲食方面下手。
可回頭想想，那麼大歲數的人，都吃慣的突然間，糖糖不讓吃，油油不讓踫。
好在周母看得開。
「只要你爺爺身體好，就是讓我頓頓吃咸菜我也能吃，過去不是沒過過苦日子。」
不過就是後頭日子好過了，愛一個人嘛，就恨不得所有好的都送到他眼前，每天換著法兒得給做給折騰。
折騰著折騰著，他們倆就都這樣了。
你說吃的不對，但這樣吃的大有人在，也有沒事兒的，可能就是看誰更倒霉唄。
過去老太太喜甜口，做菜做魚都喜歡放糖，現在吃魚就吃清蒸，倒也吃出來點別的味道。
都是食物本身的味道。
「咸菜也吃不得呀女乃女乃。」二美叫。
老太太呵呵笑。
「今天不忙呀？」
「今天去看望一些爺爺女乃女乃們，都是沒親人的……」
周母听了听，感慨道︰「能做就做點吧，都是些好事兒。」
有錢人有這個精力，為子孫後代積德積福的，做就做了吧，都是有意義的。
祖孫倆聊了一會，周母開開心心去給自己老頭兒煮杏仁汁去了。
孫女交代的，那就得嘗。
……
再說徐建熹比大爺回來的晚些。
換了衣服就下樓準備吃晚飯了。
徐家的晚飯吃的比較清淡，一周七天怎麼樣也會有五天左右清清淡淡。
晚餐盡量簡化。
但營養方面也是足夠的，碟碟碗碗的也一桌子的菜。
「這是我烤的。」
二美看看鮮花餅，又看看徐建熹。
丈夫上樓換衣服她就反復提了兩三遍。
為的就是想讓徐建熹夸她兩句。
特意給你做的！
別人有的，我也想讓你有！
但徐建熹的態度……
徐建熹不喜歡吃甜食。
對所謂的鮮花餅也沒什麼興趣。
他一點都不想吃！
當著父母的面，也沒想著去吃，吃飯就是吃飯，鮮花餅那算零食。
在徐建熹循規蹈矩的生命里，不存在不吃正餐去吃零食甜點。
萬玲玲往兒媳婦的一側掃了眼。
心想，男孩子就是這樣。
網上怎麼說來著？
鋼鐵直男！
對，就是鋼鐵直男。
你這個媳婦兒，從開始做活動就惦記著要回家做給你吃了，結果你什麼反應都沒有。
二美以為他能吃。
結果人家看都沒看一眼。
她稍稍有點失落。
是啊，她知道徐建熹不愛吃。
但想著也許萬一大概可能呢……
啥都沒有！
老老實實吃自己的飯。
倒是飯後大爺嘗了一塊，覺得味道中規中矩吧。
家里的廚子做出來的任何東西，味道方面一定是會超過二美許多的，術業有專攻，二美在這方面她必須自嘆不如。
夸了兩句。
然後就出去散步了。
大爺︰「可叫她少吃點甜的。」
甜齁齁的，對孩子也不好。
萬玲玲就笑︰「她年紀小，正是愛吃的年紀，平時也不太吃糖，放心吧。」
這婆婆伸手管兒媳婦吃什麼吃多了，容易嚇到人孩子。
「建熹也是，說了就吃一口。」
動也不動，這個性也不知道像誰。
萬玲玲沒忍住，這回是真的有點笑開了︰「他從小就不愛吃零食，兩個人過日子，總是裝那多累，他自己娶的老婆他知道怎麼對著好，咱們就別跟著操心了。」
冷落老婆？
浴室那電視機她可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不過佣人講了，萬玲玲听過就是一笑而已。
小夫妻有小夫妻的情趣，做老人的少盯著看，只要不過分她眼前一片清淨，什麼都懶得去看。
誰娶了漂亮可愛的老婆會不喜歡呢，這個老婆又是建熹自己要娶的。
徐建熹書房處理點小事兒，回房間見二美睡了。
屋子里還開著空調呢，她也沒關。
隨便躺在床上就睡了，還光著腳。
他嘆口氣。
知道她有點不高興，可他真的不愛吃。
一口也不想嘗。
去找二美的襪子。
坐在床邊，幫著她套上。
懷孕要是感冒了，難過的人就是她了。
他一上手，二美動了動，馬上就醒了。
有點累，下午回來又想著給他烤鮮花餅就沒睡過午覺。
「怎麼了？」
干嘛給她穿襪子？
「開空調穿著襪子，省得吹感冒了。」
二美打著哈欠︰「有點熱就沒穿。」
她睡一小下，還出了一身的汗呢，怎麼可能會感冒。
徐建熹還是堅持把另外的那只給她套上了，拍拍她腳，叫她拿開屬于她的腳腳。
二美感慨︰「過去人家總說，找個比自己年紀大的好，能多照顧一點，那時候年輕不懂啊。」
「你現在多老啊？」
「那也不一樣了，都當媽了。」
她模模自己肚子。
幸好一開始她就找了個老的。
方方面面的被照顧，感覺真的好好。
你想得到的他能想到，你想不到的他也能想得到。
總之徐建熹就是無敵。
有了這種體會，再讓她去喜歡比自己年紀輕的，二美都不願意了。
沒辦法比的！
她老公全世界最好的。
想著，一股腦爬起來，跪著幫著他捏肩。
在床上她坐著有點難受，躺著就更沒辦法捏了，只能跪著。
「累不累？」
累？
徐建熹想笑。
每天都這樣過，有什麼可累的。
不過很享受妻子的照顧和體貼。
她就是這樣，她想要哄你的時候，會變著法兒的花樣百出的哄。
花一樣的俏生生帶著生氣，又討好你，怎麼能不喜歡。
喜歡死了！
「就那樣吧。」
二美盡全力。
就希望她老公能因為她的按摩減少幾分辛苦。
養家的男人不要太辛苦！
捏了一會，徐建熹叫她停手了。
二美︰「我不累。」
徐建熹起了身。
她還在床上跪著呢，跪的挺好，看起來姿勢很熟練。
看樣子這樣的姿勢現階段她比較舒服。
徐建熹笑了笑︰「跪著不累啊，跪得住嗎。」
「跪著不難受，這肚子正正好就……」二美比著。
對孩子好，對她也好。
也不知道是怎麼說起來跪的，她就是真的想讓他寬心。
她也沒什麼不舒服的，然後也挺好的。
懷孕多少會有點不得勁，但都可以忽略掉。
她覺得自己好幸福，幸福的就不計較那些難受了。
等到她被放好跪著的時候，二美就不干了。
這不對啊！
不是這種跪啊。
她那是跪坐，是為了方便肚子，不是為了方便他啊。
干啥呀？
被擺好，自己馬上麻溜換了，變成側躺。
徐建熹深呼吸，又上手。
二美強烈反對。
「我這不行啊，身體不允許。」
開玩笑。
昨天……不對是前天，剛弄過的呀。
這是干啥呀。
這不行啊。
捧著肚子要起來，被徐建熹按了一下，二美和他臉貼著臉。
她伸手抱他脖子。
用力親了幾口。
「我起來了啊。」
她想好說好商量的。
大家和平共處對不對。
你不是喜歡肚子里這個嘛，那你就得顧著點啊。
「不是能跪住嘛。」
二美︰……
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
也不理他打趣自己，反復強調一點，她只能跪坐。
你要是跪坐可以的話，那她沒問題。
她一**坐在床上，你自己想辦法，要麼你把床底掏個洞出來！
她是有恃無恐的。
模著肚皮︰「哎呀，可能是吹了風，有點……」
到底不太想嚇人。
徐建熹的手探衣服邊緣。
二美心想，甜點還是要給吃的，這樣他也能覺得她好是不是。
你看你娶的老婆，又體貼又溫柔，天底下難找的！
自己給自己點了個贊。
他掐了她兩下，她也沒吭聲。
掐就掐了吧。
也不曉得這人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毛病。
又被扯了扯。
二美︰……
她現在就當自己沒知覺。
可她沒知覺，她身體不干啊。
肉眼可見的就……
這不爭氣的東西。
她瞪！
她狠狠瞪！
混賬東西！
一點不听話！
扯完以後改成揪。
二美︰……
他上輩子到底是干什麼的呀？
不讓她起來，她只能側躺，她一側躺徐建熹也跟著側躺，模著她肚皮。
沒到睡覺時間，兩個人都躺在床上，她覺得萬分危險。
想著怎麼才能把人支走。
腦子開始轉。
沒轉明白呢，徐建熹又出手了。
又把她放回到了原本兩個人爭執的那個跪。
二美︰……
我真的要生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