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美負責給顧長鳳開解。
可這種事情,顧長鳳只能做到不去多說什麼,但讓她坦然面對這種生活,有點困難!
依著顧長鳳來看,徐建熹會把她的孩子變成了一個除了吃喝玩樂買東西的闊太太。
她和譚宗慶過這些年,得到的教訓就是,女人得靠自己!
你自己不爭氣,就別怪日子過的苦!
依靠男人?
男人能靠得住,豬就能上樹。
*
譚禾跟著元樓可老鬧心了。
張萱那是真的能折騰。
以前譚禾覺得張萱不好,那現在就是覺得張萱是個混賬!
任嘛不懂,脾氣還大,嘴巴還傷人!
講出口的話那就別提多難听了。
鬧到了派出所,可人派出所不管你們夫妻之間的家務事。
打的鼻青臉腫的都不一定管呢,何況這種你說打了你一耳光的。
警察調解兩句,但張萱要起訴。
在派出所和人警察好一通耍威風。
「你們覺得我好欺負是不是?你們領導在哪兒呢,你讓他出來見我。」
派出所的民警也有點不太高興,覺得這女的可真是能鬧騰。
但做這份工作就得勸,旁邊女民警拉著臉,訓了張萱兩句。
張萱是被人訓兩句就能听的人?
她都要氣炸了!
「我是納稅人,我出錢養你們,你們什麼態度啊,我來報警你們就這工作態度?一個破派出所的有什麼好牛逼的。」
她爸可認識幾個牛逼人物的,這些人在她眼前裝逼?
譚禾壓著火勸︰「張萱啊,有什麼話回家里說吧。」
鬧騰的人盡皆知,丟不丟人啊?
張萱甩開譚禾的手︰「我就問問大姑,他打我還有理了?他憑什麼打我?我生出來是為了挨打的?他吃我家喝我家,他陪我睡才有今天的,他家有什麼?哈,現在大妹妹嫁好了,二妹妹也要嫁好了?拿著我老張家的錢為姓譚的鋪路……」
大美二美過的好不好誰知道?
你譚元樓想為妹妹鋪路,拿錢去做這樣的場面,以為她張萱是傻子呢。
譚禾電話響,吳進超打進來的。
「你人在哪兒呢?」
譚禾氣不打一處來︰「派出所呢。」
這就干勸勸不好了!
最可氣的是,譚元樓壓根不鳥他們,人開車不知道去哪兒了。
譚禾覺得自己也是無聊,她陪張萱瘋什麼。
吳進超皺眉;「你趕緊回來。」
人家的事兒爹媽都不管,你一個當大姑的管那麼多干什麼。
譚禾是覺得就這樣離開不太好,畢竟還是希望張萱和元樓好好的。
耐著性子說;「張萱啊,你家是有錢,但咱們當女人的也不能這樣打壓丈夫,這說的都是什麼話啊,你踩他兩腳難不成你就高貴了?大美和二美可沒花過你什麼錢,元樓壓根就不管他爸媽……」
這是大家都知道的。
譚元樓的心那不是一般的狠啊。
但老二確實不爭氣,也不怪兒子那樣對他。
「大姑,我就問你,姓顧的起樓拿什麼起的?錢從什麼地方來的?」
譚禾也分不清張萱說這話是故意還是賭氣什麼的。
但不好听啊。
姓顧的?
那是你婆婆啊。
「拿什麼起的?靠自己雙手起的,元樓他媽之前瓖磚賺的,大美貼的,二美賣水果蓋的……」
該說的話她說,說完把張萱從派出所弄出來,然後打車就走了。
上了車,給張平軍的老婆打了電話。
譚禾和張平軍家平時不太走動,但有聯系方式。
「喂。」張平軍的老婆哪里知道是誰?她壓根也沒記譚禾的電話。
可能是給過,但轉身就忘了,也沒放在心上。
「我是譚禾。」
「哎哎,大姐啊。」張平軍老婆馬上反應了過來。
譚禾捏著手機說;「……非要鬧,在酒店門口就鬧起來了,跑到派出所非要讓警察抓元樓讓他拘留,在派出所也是什麼話都敢說,張萱這脾氣你也得管管,她這樣早晚都是事兒啊……」
張平軍老婆不願意了!
好不好,也輪不到你一個當姑姑的來說吧?
「大姐你說的是呢,張萱叫我慣壞了。」
「哎,我知道不應該多管閑事,可她一口一個靠老張家起來的,今天二美訂婚,非說二美這是大樓背後偷偷塞錢了,我不瞞你說,我家二美要嫁了,嫁的人特別有錢叫徐建熹,你可以問問平軍,我們家老二啊是不爭氣也是一屁兩謊的,但還真的沒靠過兒子什麼,家里房子元樓沒有繼承權的,他什麼都沒出,那是他媽大美出的錢……」
張平軍老婆心里冷笑。
二美嫁個特別有錢的人?
嫁個老頭兒啊。
你們家的丫頭怎麼個個都嫁的好呢。
嘴上應︰「是,大姐你說的是,我回頭就說她。」
「我們這些年的關系了,張萱這樣容易傷人啊……」
你成天對著男人指手畫腳的,這哪里能留得住人啊。
以前譚禾是不了解情況,听張平軍兩口子說,就覺得元樓不對,但現在這一看,是誰都得忍不了啊。
張平軍和朋友搓麻將剛進門。
「誰啊?」
「譚禾。」平軍老婆道。
張平軍一愣︰「她怎麼有你電話?」
有什麼事兒嗎?
他對大姐的印象還挺好的。
主要和大姐什麼都能聊,也料的痛。
「可能哪年給的吧。」
「打電話干什麼?」
「張萱和元樓又干起來了,叫元樓打了一嘴巴。」
張平軍冷笑︰「我說過她多少次了,你看看她听嗎?這小子家里的人和泥鰍一樣的滑。」
他就是想給張萱出氣,想要控制元樓都沒辦法。
顧長鳳和譚宗慶那就是茅坑里的石頭,大美根本夠不上,唯一二美還有點指望,結果那孩子太滑稽了。
「她心里委屈才講的,那張萱說的不是實話嗎?口口聲聲沒花,錢從哪里來的?那些錢還了多少錢才還干淨,怎麼還完錢就發財了啊?那過去怎麼沒發呢,張萱肯定有她的問題,但這個孩子就是沒心機,心腸比較直,有什麼說什麼。」
叫做母親的說,其實也不是慣的,就是看你怎麼看待這件事。
她覺得張萱是沒有歪心眼,直來直去而已。
「對了,譚禾說二美訂婚了,嫁了個特別有錢的人叫徐建熹,也不知道有多錢還跑我們眼前來得瑟,一副窮酸相。」
沒忍住就嘲諷上了。
這不是因為張萱被打了嘛。
就算是張萱的錯,你也不能打啊。
張平軍皺眉︰「徐建熹?」
他還真的沒听說過。
門鈴響,張平軍老婆去開門,譚元樓回來了,他進門沒有二十分鐘張萱就旋風一樣的進門了。
當著張平軍的面對著元樓又踢又打的。
嘴上的話就更加不干淨了。
「我就是睡個鴨子都比你強,出來賣的還他麼給我臉色還敢打我,我爸媽都在呢,你倒是打啊,有本事你打啊。」
兩個人抓成一團。
張平軍吼了兩聲,但是張萱沒听。
他老婆就負責當和事佬。
元樓的臉被抓了好幾道。
他看向張萱︰「我讓你嫁了?」
張萱罵他︰「你敢不娶嗎?你不娶我你哪里來的那些錢,你舍得嗎?別以為我爸媽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你不就瞧上我這點家產了嗎……」
「張萱。」張萱她媽終于吼出來了。
是不是要把所有人都扔坑里你才滿意啊?
這孩子怎麼有點缺心眼呢。
「你能不能閉上你的臭嘴。」上手去打張萱的胳膊。
張萱氣的跳腳。
「趕緊滾回房間去,看見你就生氣。」做父親的訓斥女兒兩句。
張萱被她媽推回房間。
「這又因為什麼啊?」張平軍也是一臉無語。
天天鬧!
那你追求她的時候,怎麼兩個人從來不干架呢?
元樓撕了一聲,他的臉被張萱的手指甲抓出血道了。
「沒什麼。」
元樓有什麼話也不會對張平軍講。
翁婿兩個人平時也是不大交心的。
張平軍嘆氣;「這個混賬東西,我听說二美今天訂婚啊?」
給元樓倒杯茶,元樓接了過來。
「嗯。」
張平軍喝茶︰「二美這對象干什麼的?」
元樓就提了提,他不說張平軍哪里猜去,肯定不會往那上面猜,听過以後只覺得不可思議。
二美念書成績並不好啊,怎麼認識的?
想不通。
臉上倒是笑了笑。
「二美那嘴可了不得。」
這孩子能嫁得好他猜得到,但能嫁這麼好他沒猜到。
這就難怪人家譚家人有底氣了。
這就是吃女兒,也夠吃一輩子的了。
難怪當時他說讓二美去銀行,二美不肯去呢。
想要用二美來制衡元樓,這恐怕是不行了。
這小子現在就是沒有弱點啊,讓他無法下手。
張萱挨打張平軍不氣?
他怎麼可能不氣,那是親生的女兒,再不好也是親生的。
他怎麼說怎麼罵都行,但譚元樓動手那可不行。
他早就想弄元樓一下,女婿嘛就得打斷腿然後給兩個甜棗,狗鏈子拴上我讓你這輩子都蹦不起來。
可……
現實和想象的不一樣。
和諧社會,想要做點什麼也難。
元樓自己也是早有防備,你想在某些方面設計他一把,現在還真的設計不上。
動他就得讓自己倒霉。
局面搞的很是被動。
不過……
二美嫁的好,對他也是有好處的。
張平軍道︰「二美嫁的那麼好,你們做哥哥嫂子的可得好好的,不然傳出去,給二美也是添麻煩。」
你不怕丟人,那二美也不怕嗎?
老狐狸!
元樓原本就沒想離婚。
不離婚該干的事情也能干。
他是個講道德講底線的人嗎?
他的生命里就存在所謂的底線。
要搞女人就直接搞了,這年頭有錢什麼干不成?
拿二美來威脅他?
「二美倒是勸我離婚,她進徐家一開始人家也不同意,家里的事情都知道的七七八八。」
張平軍;「等二美結婚,可得通知我,到時候我去喝杯喜酒。」
他閉口不接元樓的話。
元樓︰「恐怕是不會對外辦婚禮,也不讓我們家辦。」
*
譚禾給大美打電話。
晚上和吳進超他們打車過來徐建熹家里的。
老譚家的人進門就到處參觀,連衛生間都不放過。
看看有錢人住什麼樣的房子。
還以為住的都是別墅呢,原來也不是啊。
可那麼有錢,為什麼不住別墅呢?
譚禾就和大美說張萱這事兒。
吳湄踩著拖鞋,看哪里都喜歡。
嘴上也說個不停。
「這小二美啊,她小時候我就覺得她跟別的孩子不一樣,眼力見足小嘴又甜,搞個什麼有錢的我都不意外,這以後可行了。」
二美這輩子不愁了!
吳湄是真心的替二美開心。
覺得女孩子嘛,嫁的好比什麼都強!
總比譚菲那樣生活來的強。
要是譚菲當初听她的話,嫁的好估計她也會這麼開心的。
「這房子得多少平啊?下面還那麼大。」
譚宗峰問吳湄。
吳湄︰「我瞅著得兩三百平?」
譚宗峰︰「這地方的房價得貴吧?」
「那肯定的,小徐不能住不好的房子。」吳湄瞬間成為了徐建熹的代言人。
後頭老三媳婦就一臉感慨︰「我家丫頭能趕上這一半,我就知足了哈哈……」
老天爺保佑吧!
看見二美嫁的好,她也希望自己姑娘將來能嫁的好。
吳湄扭頭︰「你二嫂命好啊,咱們捏在一塊兒都趕不上人家。」
顧長鳳命雜那麼好呢?
真是叫人羨慕。
這家里就沒有不好的東西。
過去人人都說顧長鳳命不好,命苦!
因為命苦,所以把自己老爺們熬倒了,做生意明明賺錢結果失敗的一塌糊涂,得你一個女人出去打工賺錢養他。
這樣不夠,養個兒子吧成才了然後和家里斷絕關系了。
但現在一個二美,過去說顧長鳳命不好的人通通不見了。
顧長鳳只剩下好命了!
可不就好命嘛。
靠著女兒,這輩子吃喝不愁,一輩子摳腳也餓不死了。
叫人羨慕。
這哪里修來的福氣啊。
「可不是,我二嫂生日也好,我記得是幾月初一來著?人都說初一是娘娘命嘛,可不就應了那句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