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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美晃悠悠進了火車站區域,忍不住一個勁的笑。

沒有理由的高興行不行?

看了一眼時間,今天到的比較早,還有十五分鐘呢。

廣場旁邊的小廣場有一群老太太們正在跳廣場舞,那曲兒二美喜歡。

因為喜歡,所以開心!

背著書包跟著大爺大媽去跳廣場舞去了。

受老譚燻陶,二美打小就對唱歌跳舞都感興趣,接受起來也比較快,廣場舞嘛就是那種很容易跳上手的舞種。

老太太們跳的美,二美跳的更美。

進了車站還要等時間,還不如外面活動活動身體。

草原最美的花,火紅的薩爾朗,火一樣的熱烈火一樣的奔放……

一大大,二大大……

活動活動手手,活動腳腳。

下巴抬高高!

二美跟著老太太們翩翩起舞,一點都不掩飾自己跳廣場舞的天份。

「姑娘,跳的挺好的啊。」

二美笑,心里想,那是那是,這種廣場舞,完全小意思!

活動幾分鐘就出一身汗,廣場廣播檢票,二美拉拉書包的帶子和大爺大媽擺擺手,進了火車站。

徐建熹在外圍看了半天熱鬧。

只覺得好笑。

怎麼會有這種,和誰都能打成一片的小孩兒呢?

小孩兒不是都挺討厭那種轟隆隆的音樂嗎?偏她跳的美滋滋,徐建熹想也許是夜色打光的原因,夜色朦朧,在她的身上加了濾鏡。

穿的不是很多,呼出的哈氣很明顯,加快腳步進了火車站。

二美正在擦汗呢。

衣服不敢月兌,就怕檢票出去吹風,羽絨服的領子開的老大,小手忙活著扇風。

「跳的倒挺好。」

「老天爺賞飯吃!」二美一臉自豪︰「將來念不了大學,或許我還可以去跳廣場舞賺錢什麼的。」

徐建熹搖搖頭笑了笑。

遞給她一個盒子,特別大的盒子。

二美問︰「什麼?」

「餃子的回禮。」

二美︰「一頓餃子也沒幾個錢。」

她沒接!

這種就不太好意思了,無緣無故的,再說真的要計較這麼清的話,她欠徐建熹的。

她還不上啊!

徐建熹重復一遍,「買都買了,我又沒辦法戴。」

「啥呀?」

「你打開看看唄。」

徐建熹把袋子扔到她的手上,前面的隊伍動了起來,他還是坐電梯,二美走樓梯。

二美一邊下樓一邊瞧他。

不會是被自己迷住了吧?

那就糟糕了!

小脖子梗了起來。

那帽子是上車以後打開看的,二美覺得怎麼會有那麼丑的帽子呢?

這種帽子她根本都不會買的好嘛。

怎麼戴啊。

完全不能理解男人的審美,徐建熹瞧著把自己打扮的還挺美的,怎麼……

算了算了。

「你該不會是……算了算了,你多少錢買的,我給你。」

二美心里嘖嘖了兩聲,算了算了,就當是付學費了,不和他計較了。

「你帽子不是丟了嘛,送你的。」徐建熹心情瞧起來還挺不錯。

二美奇怪道︰「我丟我的帽子和你有什麼干系?也不是你給弄丟的,再說我丟的是可以防凍的帽子……」你的這個算啥啊。

你看看它長得這個樣子。

二美看一回,就嫌棄一回這帽子的顏值。

徐建熹說︰「餃子的回禮。」

二美︰「餃子是我感謝你給我補課的報答。」

「帽子是回禮。」

「……」

二美沉吟。

她能不能不要這麼丑的帽子?顏色也不好看,她一點都不喜歡。

「無功不受祿,一碼歸一碼,帽子我收,錢我轉給你。」二美想,這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嗚嗚嗚!

她被逼著買了一個不好看的帽子,根本不會戴的帽子。

如果不是知道徐建熹的為人,她會認為對方是帽子賣不掉了,拿她這里來湊數來了。

徐建熹不咸不淡說︰「70.」

二美從微信給徐建熹轉了70塊錢,轉完以後她用手捂了捂臉,牙疼!

真貴!

他買東西,是不是都沒講價的?

她覺得也就值40,不能再多了。

憑白花錢買了一個並不需要的帽子,因為這錢花的有些冤枉導致二美今天復習的認真度急劇上升,錢啊,浪費出去的錢,她得賺回來。

她微信里的錢不少,銀行卡里也有錢,大多數都是從譚元樓那里刮來的,少部分是譚宗慶和顧長鳳每年給的壓歲錢還有一些零花錢上省下來的,那錢二美極少會動。

家里哥哥姐姐念書,念著念著學費生活費都不和家里伸手要了,一樣的孩子,別人能做的她也能做。

七十塊錢是不多,可對二美來說,那也是一筆巨款了。

不會就問,不會就問。

各種問問問。

徐建熹︰「……」

車都到站了,停下了,二美才著急忙慌把自己的東西一股腦劃拉到書包里。

「我得下車了,拜拜拜拜……」

拎著書包往下沖。

徐建熹的嗓子都要講冒煙了。

*

他是半夜才進門的,徐母剛剛燒好香從樓下出來。

「回來了。」

「嗯。」

「嗓子怎麼了?」

「說話說多了。」

徐母叫住兒子,想了想,問︰「那孩子今年上高三了是吧。」

「嗯。」

徐母謹慎地道︰「是在幫她補課?」

「嗯。」

過了一會,徐母才又開口︰「也好,能幫就幫一把吧,這是做人的道理,建熹啊,媽有個建議,你要听听嗎?」

徐建熹說︰「你說吧。」

「媽是這樣想的,當初呢我沒把那小姑娘接到我們家養考慮的就是比較多,今天我考慮的還是一樣的,很多時候你如果不想攪亂別人的生活,就不能給過多的希望,從低到高一旦抱了希望然後再摔下去,很多人都是爬不起來的。」

她今天叫人去取包,听說她兒子訂了一頂帽子。

帽子不值多少錢,多少頂帽子都是可以送的,但人的心,不能隨意撩撥。

徐建熹唇角扯出一個弧度。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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