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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蘭和王氏在莊子上休息玩耍,兩人找到了好玩的事,釀酒,這個時節糧食下來了,她們打算釀點酒,最普通的紅苕酒,便宜釀制方法也比較簡單,圖個樂子罷了。

兩個人像小孩子一樣玩的熱乎,夜里還去泡溫泉,慧蘭和王氏聊天很愉快。

別看王氏活得粗糙,說話也簡單直白卻不討人厭,也不藏心眼,直來直去還蠻討人喜歡,很有眼力價。

她知道自己不是那等聰明玩心眼的人,從來不耍小聰明,性格堅韌低調,願意低頭彎腰,這樣的性子卻很招人喜歡。

「我瞧著洲哥有所改變啊,可比以前踏實多了。」

慧蘭在溫泉里泡著,和王氏說說話。

王氏嘆口氣,取下蓋在頭上的毛巾,「說來說去就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哼!」

她哼了一聲,「都認為自己也是皇子也是皇上的親兒子,有爭的資格,可我不這麼看,有些事一開始就注定了不是你的。

我們農家日子窮,有賣兒賣女的,但一般不會賣掉長子,為啥?都是親兒子親閨女,憑啥。

話糙理不糙,就是這回事。洲哥還算聰明卻不夠踏實,心思浮躁心眼多沒用在正地方,他是我肚子里爬出來的,我知道他的性格,欠缺磨煉,吃得苦太少了。

光看李毅被拾掇的挺慘,那是板子沒打在他身上,欠教訓,我們農家的話,兒不打不成器,親爹老子打不丟人,欠修理!」

王氏不同情兒子,皇子啊都有個毛病,心高氣傲,可除去皇子身份,你傲個啥勁啊,你會種地麼,能打仗麼?文能治國?能賺錢養家?

啥也不會,傲氣個屁呀。

慧蘭哈哈大笑,「王琴啊,你是難得的聰明人,可惜了你若讀書不一定比錢氏差哪去。」

王氏搖頭晃腦,眉開眼笑,「我現在也不比她差呀,她生兒子我也有兒子,我兒子至少膽子小不敢作死。她還沒我份位高呢,我還覺得自己挺幸福呢。」

慧蘭再次笑出聲來,頻頻點頭認同,「沒錯,你比她強多了,福氣也比她厚實,你的福氣在後頭呢。」

這可不是恭維附和,王琴的福氣比錢氏要厚,慧蘭能看到的,她頭頂的福運可是有金光的,老百姓的話,知足常樂,惜福感恩的人留得住福氣,王琴就是這樣的人。

她的福氣靠自己的堅韌能吃苦,能隱忍,一點一滴自己賺來的,該是她的。

「那我可得多謝您吉言了。」

王琴呵呵的笑著全當是一句客氣話,听過就算。

「當年東宮的老人,剩下的沒幾個了,想找人說話也就這麼兩個人了。」

慧蘭也嘆息一聲,言語間也頗多唏噓感慨。

「誰說不是呢,就說我吧,以前和余寧關系最好,我們倆一起互相扶持走過了最難忘的日子,如今因為孩子的事,慢慢的她也不來找我說話了,有點躲著我。哎!我心里也有些難受呢。」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她的性格吧愛藏事。」

慧蘭知道余寧躲著她是怕自己清算她,其實沒必要,我和你不是一個檔次的,說句難听話你都不配做我對手。

王琴想了想最後還是壯著膽子說了,「娘娘,如果皇上心里有了主意,就讓他早點定下來吧,好歹都是親兒子,給那幾個臭小子一顆定心丸吃,也讓他們早點滅了那份心,安心踏實的干點正事吧。」

慧蘭抿了嘴沉思片刻,「朝堂上的事我說了不算,皇上是個有主意的,其實不大問我了。」

李承澤已經不太征詢她的意思了,尤其是朝堂的事都是自己獨斷專行,他有自己的處理方法。

「也對,他一直是個專橫霸道的人,怎麼會問別人的意見呢。」

王琴想起那個男人,更多的是害怕,也許一開始有皮相的迷戀,但很快就徹底清醒了,她算是清醒最早的人吧。

後來有了孩子就更踏實了,終于不用侍寢了,簡直是喜大普奔吶,那麼恐怖的男人不來最好了。

「你說他哥倆能把事情查清楚麼?」

慧蘭琢磨著。

「應該能,不算太難的事,就看行動上夠不夠利索了。洲哥心里有主意,有些方面很像皇上,定好了的主意輕易不改,我也勸不了。」

「親兒子,自然是像得很,毅哥不也這樣麼。毅哥真的可惜了。」

慧蘭感慨了一句。

「腳上的泡是自己走出來的,不怪別人,這話我也是原模原樣告訴洲哥的,挨打你就受著吧,我可幫不了你。皇子早熟的很,他們不知道下場麼,一清二楚,無非是不甘心。

以前我女乃女乃告訴我的,心不要太大了,知足常樂走到哪你都能過得很好,當初把我賣到宮里的時候,我女乃女乃說這也許是你的機緣,留在家未必過得好,去了宮里多學本事少說話,努力活著最重要。」

這事小人物的生存智慧,可有時候再看很好用啊。

「不听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麼,有些事還是要听老人家的才對呢。」

慧蘭也很認同這個理。

「明年要選秀了,說是要給皇子們看人,你也來吧,看看喜歡哪個給洲哥挑個媳婦,也好定下來。」

「好啊,多謝娘娘給我這個臉面,您幫我選一選唄,我也不認識誰,挑個懂事識大體的,正妻麼,側妃什麼的先不要了,一屋子女人鬧騰。」

王氏不稀罕一群女人。

「成,我幫你問問皇上的意思,放心親兒子他心里有呢,早就開始挑了。」

慧蘭朝她擠擠眼楮笑著安撫王氏忐忑的心。

「那我就放心了。」

李洲和乾哥用了三五天的時候就將皇莊的情況模得一清二楚了,禍害老百姓是不敢的,因為慧蘭也算常來,一打听就能露餡,管事的不敢。

但偷拿卡要欺負佃農可是沒少干壞事,證據查的一清二楚了。乾哥做主處置了大管家,打了二管家的板子,讓二管家接替大管家,起到約束作用,也給他上個緊箍咒。

一番處置有理有據,也放過了罪名不重渾水模魚努力自保的奴才。

水至清而無魚,乾哥的處理無疑是比較合適的,還特意燒掉了欠條,還佃農一個交代,很好的安撫了上下。

賞罰嚴明處置得當讓李洲看到了自身的差距,看來自己還不如不識字的母親看的更長遠呢,心里也有了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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