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特麼眼楮不舒服!
顧冉緩緩轉過頭,尷尬的笑著解釋道︰「沒有,臣妾的眼楮好著呢!可能是剛剛被風吹到了!」
賀蘭淵不疑有他,「沒事就好!」
「嗯。」
顧冉略略頷首,剛松了口氣,又听到對面有人說︰「皇嫂若是有哪里不舒服,還是盡早請太醫過來瞧瞧才是,免得不小心延誤了病情!」
不用猜也知道說話的是慕王。
她一個凌厲的眼鋒掃過去,對上男子戲謔的眼神,皮笑肉不笑的道︰「多謝慕王關心,本宮無礙!」
許是顧冉的態度太不客氣,惹得太後皺起了眉。
她拉了慕王一把,語氣不悅道︰「你關心她做什麼?看吧,人家又不領你的情,沒白的找不自在!」
慕王不甚在意,話是對太後說的,但視線卻仍舊落在顧冉身上。
「都是一家人,自然應當多關心些,皇嫂以為呢?」
「慕王所言甚是!」
天知道這句話,顧冉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從齒縫間擠出來的。
她現在愈發肯定,這個慕王就是昔日的公子羽,不然他們兩人素不相識,他為何要一再挑釁?
思及此,顧冉再次看向蕭蕭,卻發現後者已經收回視線,正和同坐的將士交頭接耳,聊得正起勁。
「……」
他們難兄難妹的,真是一點默契都沒有啊!
顧冉甚至懷疑,蕭蕭也許壓根兒就沒認出來公子羽,自始至終干著急的,就只有她一個人而已!
細想之下還是算了,眾目睽睽之下做小動作,難免引人注意,她還是以後找機會同蕭蕭詳說吧!
打定主意後,顧冉繼續若無其事的觀看表演。
然而,對面時不時遞來的眼神總讓她覺得心神不安,以至于安排壓軸的魔術贏得了滿堂彩,也沒能在她心里激起多少漣漪。
覺察到她的走神,身旁的賀蘭淵多看了她兩眼,終究什麼都沒說。
壽宴散場後,顧冉借口乏累,拒絕了賀蘭淵留宿的請求,直奔長極宮而去,卻在拐過回廊後,繞到去了出宮的永昌門。
她思前想後,覺得慕王的出現絕非巧合,未免夜長夢多,還是應該及早同蕭蕭商議。
所幸她趕來的時候,蕭蕭正準備出宮。
「蕭隊長!」顧冉急聲喚道。
蕭蕭轉過頭,詫異道︰「娘娘?」他忙躬身行禮,「末將參將皇後娘娘,不知娘娘前來所為何事?」
「蕭隊長,麻煩借一步說話!」她按捺著急切道。
蕭蕭心有疑惑,卻沒有多問,隨她一起走到城牆根下,方開口道︰「怎麼了?」
「怎……」
還真讓她猜對了,蕭蕭真的沒發現慕王就是公子羽。
她一時間氣得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慕王啊!」
「慕王怎麼了?」蕭蕭越听越糊涂。
顧冉正想發火,注意到附近還有守門的御林軍,只好壓低聲音道︰「你沒有發現慕王長得很眼熟嗎?」
「眼熟嗎?」
「你不覺得他長得特別像公子羽嗎?」
「公子羽?公子羽!」
蕭蕭終于有了些顧冉認為正常的反應,他舌忝了舌忝嘴唇,不敢相信的問︰「公子羽不是已經死了嗎?」
「所以我才問你呀!你覺得慕王有沒有可能就是公子羽?他倆長得那麼像!」
蕭蕭搖了搖頭,「不知道。」
「不知道?怎麼會不知道呢?你在醉夢樓待了那麼久!」顧冉無語道。
「我是在醉夢樓潛伏了很久,可我不像你,被派去貼身伺候過公子羽,我統共也沒見過他幾次……」
顧冉正想說那只要見過就該多多少少有點印象啊,更別提還見過好幾次,卻听到蕭蕭又道︰「再說了,我平白無故的注意其他男子的長相做什麼?」
其他男子?
公子羽是其他男子麼?他可是醉夢樓的樓主,幕後的大BOSS啊!
听蕭蕭的語氣,怎麼好像人是路人甲乙丙丁似的?
顧冉撫上額頭,只覺得自己被他氣得腦仁疼,也懶得同他分辯什麼了。
「算了,就姑且當他是公子羽吧!他現在回來了,保不齊要找我們算賬,我們該怎麼辦呀?」
蕭蕭似乎想了想,但沒有說話。
顧冉等了半晌,見他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心道自己這都火燒眉毛了,丫的在那兒玩沉默是金呢!
「你說話呀!」她催促道。
蕭蕭猶豫了片刻,才出聲道︰「娘娘,末將接下來的話,您可能不愛听……」
她一听蕭蕭對她的稱呼以及自稱,心里頓時有些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刻對方道︰「就算慕王是公子羽,他要找人算賬,應該也只會找娘娘一個人吧?」
「……」
納尼?
只找她一個人?為什麼?她比較特殊嗎?
話說,歸根結底,搗毀醉夢樓的人,應該是蕭蕭吧?
見顧冉一時沒想明白,蕭蕭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她一下︰「娘娘,您忘了嗎?我在醉夢樓一直是以女裝示人的。」
他這麼一說,顧冉就懂了。
她顧不上守門的御林軍,也顧不上什麼皇後的體面了,跳著腳喊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我們好歹出生入死一場,你居然要拋下我?你也太不仗義了!」
「噓——」
要不是礙于她皇後的身份,蕭蕭真想直接上前捂住她的嘴。
「不是我要拋下您,我是誰啊,區區的京畿衛隊長,人家可是高高在上的慕王,我拿什麼和人抗衡啊?但您就不一樣了,您可是皇後,是他見了要稱呼一聲皇嫂的人!相信我,他不敢動您的!」
顧冉想了想,覺得他說得好像有些道理。
蕭蕭則再接再厲道︰「退一萬步講,就算他要動您,看在君上的面子上,那也得掂量掂量不是?」
「這麼說,我暫時還是安全的?」
「當然了!」
見終于說服了顧冉,蕭蕭松了口氣,道︰「娘娘,您不是也沒有完全確定慕王就是公子羽麼?依末將之見,您應該利用這段時間搜集證據,一來確定慕王是不是公子羽,二來如果他是公子羽,您手里握有他的把柄,他就更不敢輕易對付您了!」
「你說的有道理呀!那就這麼定了?」
「娘娘英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