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剛剛被擠得差點兒掉進水里面的亞瑟一臉暴躁, 壓根就沒注意到這邊發生了什麼事。
「他媽的剛剛到底是誰在模我的?」他吼了一聲,眼神凶狠的向四周掃視著,周圍的人群瞬間作鳥獸散去, 一個個跑的比兔子還快。
湯米︰「」
「fuck!」他忍不住咒罵了一聲,「亞瑟, 這里不是法國, 沒有那麼多喜歡男人的家伙!」
該死的戰爭!該死的法國!該死的法國佬跟跟該死的法國軍隊!
湯米抹了一把臉,才剛剛踏上伯明翰的土地幾分鐘而已,他就感到了一陣心力交瘁。
「得了吧, 湯米, 我們都知道英國的同性戀比法國多多了,國王陛下深諳此道不是嗎?」弗萊迪裹緊了身上的外套, 諷刺了一句。
喜歡男人的貴族不是沒有,但是哪個喜歡男人的貴族能夠像是英國國王那樣玩的如此花哨?
「你是指獅心王理查還是愛德華二世?」把周圍的人瞪的紛紛逃離的亞瑟回過了神。
罵愛德華二世可以, 但是侮辱獅心王理查不行!
「你還忘記了詹姆斯一世。」沒有了一堆人的擁擠,湯米從口袋里面翻出來一包煙, 抽出一根點燃, 愜意的吐了個煙圈兒。
腳踏實地的踩在伯明翰的土地上讓他有種奇異的安心感, 連語氣都放松了起來。
「哈, 沒想到你對歷史了解的還挺清楚。」弗萊迪從湯米的口袋里面把那包煙掏出來給自己也點上了一支, 吐了個煙圈兒,「我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跑去讀了大學!」
「是法國人對歷史了解的清楚, 他們總是對英國充滿了好奇。特別是英國人, 從里到外。」湯米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事情,突然笑了起來。
「說的對,法國人總是對英國人充滿了好奇。」亞瑟也咧開嘴巴悶笑了起來,「熱愛的法國佬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湯米跟弗萊迪也跟著一起大笑了起來, 啊,法國人,多麼令人愉快的人~
約翰看著笑的開心的幾個人,一臉的莫名其妙,是誰當初在法國的時候每天都跟法國人干架的?他們什麼時候這麼喜歡法國人了?
「有人能回答我的問題嗎?那女孩兒為什麼會知道我們剛剛從戰場上回來?」他依然堅持詢問自己的問題。
笑聲戛然而止。
幾個男人面面相覷,約翰這家伙,為什麼總是這麼死心眼兒?那女孩兒是怎麼知道他們剛剛從戰場上回來難道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嗎?
「嘿,john boy,瑪莎還在家里面等著你呢,剛回家就惦記著別的姑娘可不是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事情。」亞瑟擠眉弄眼的對約翰示意著,這個時候最重要的難道不是回家跟自己老婆來上熱情的一/發嗎?
「你看到她的臉嗎?」約翰拍掉了亞瑟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表情十分嚴肅,「她就像是一個幽靈!」
他揪住了亞瑟的領子,「我懷疑這是一個啟示,一個不祥的啟示!」
那女人的臉白的像是從地底下爬出來的一樣,而且消失的太快了,讓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身為一個吉普賽人的後代,他覺得必須搞清楚這件事!
「fucking your——」亞瑟剛想要再爆一句粗口,就被湯米給截斷了,「約翰,那是身體虛弱的狀態,而不是一個幽靈。」
「你怎麼知道?」約翰皺著眉頭,還是覺得不對勁兒,身體虛弱的人會動作那麼迅速嗎?
「我看著她拉開了一輛車子的車門。」湯米把煙蒂丟到地上踩滅說。
他親眼看著那個女孩兒是怎麼迅速的穿過人群,打開車子的門,又是怎麼坐上去離開的,那不可能是一個幽靈!
「你盯著一個女人那麼長時間做什麼?」亞瑟有點兒呆,湯米什麼時候有了這種盯著女人不放的習慣了?
他不是向來在女人堆里面無往不勝嗎?
「因為她漂亮的讓我移不開眼楮!」湯米沒好氣的對亞瑟說,「你什麼時候有了這種喋喋不休的毛病?」
他就不能盯著漂亮的女人欣賞一下嗎?
湯米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那上面似乎還殘存著剛剛扶住那個女人時候的觸感。毫無重量,簡直就像是羽毛一樣的輕,讓人懷疑她是不是真的存在于這個世界上,還是僅僅只是一個幻覺?
「你在凡爾登的地下待了太長時間了。」弗萊迪看著他有些恍惚的表情,下了一個結論。
在戰場上面待得時間長了看誰都是美女,更不用說他們是任務最艱苦死亡率最高的地道工,常年待在不見天日的地下,還要面對時不時的冒出來的敵人,整個人的精神都受到了嚴重的摧殘——弗萊迪經常能夠在夜晚大家都休息的時候感覺到旁邊的湯米一直睜著眼楮不敢睡覺。
現在,他覺得湯米把戰場上留下的後遺癥帶回了伯明翰。
他們從小在這里長大,如果伯明翰真的有那樣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楮的女人,早就出名了,哪輪得到現在讓他們在碼頭上遇到?
「那女孩兒比瑪麗•碧克馥還要漂亮。」湯米聳聳肩,沒有再去理睬目瞪口呆的弗萊迪跟亞瑟,撥開松了一口氣的約翰,離開了這里。
離開伯明翰好幾年了,也不知道小希斯變成什麼樣了?
湯米迫切的想要回到家看一看,他們當初打下的基礎變成什麼樣子了,是不是還有東山再起的可能?
然而萬萬沒有想到,他前腳踏進家門,後腳就被波莉塞了一個任務,「你說你有了安娜跟邁克爾的消息?」
他听著波莉急切的話語,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湯米當然知道安娜跟邁克爾的事情,但那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謝爾比家也沒有強大到可以讓那些該死的警察跟教會成員對他們松口,把兩個孩子現在所在的地址交出來。
即使他知道波莉一直沒有放棄想要找到自己的孩子,但這個消息是不是來的有點兒過□□速?
為什麼恰恰就是他們剛剛回到伯明翰的時候而不是其他的時間?
想到要在英國跟澳大利亞之間往返的時間,湯米眯起了眼楮。
戰爭改變了太多人,托馬斯•謝爾比當然也不例外。甚至因為曾經的經歷的關系,他變得更加厲害,當初那個愛笑的年輕人已經死在了索姆河,留下的是一個心機深沉的冷酷男人。
可惜就算是他再怎麼的心機深沉又冷酷,也不會想到事情的發展居然會是這種方向。
「你跟你的合作伙伴?」他看著波莉,眉頭皺的更緊了,像是能夠夾死一只蚊子。
他只是離開了英國幾年時間而已,事情怎麼就變得面目全非了起來?
「 是的,沒錯,我的合作伙伴。」說到這件事,波莉一臉驕傲,靠著這兩年跟米亞之間的合作,她不但讓自己跟艾達過的不錯,在那些實行配給制的日子里面都沒有遭什麼罪,還積攢了一筆錢可以用在把安娜從那個該死的地方帶回來上面!
「湯米,這一定是上帝賜予我的福音。」她對自己的佷子說,臉上全是亢奮,「祂知道我的痛苦,所以送來了米亞,讓她幫助我走出這段痛苦」
波莉抓住了湯米的手,力道大的讓這個曾經在戰爭時期每天挖地道的男人都覺得疼痛,「答應我,去澳大利亞把安娜帶回來好嗎?」
她想念安娜,想的心都快要碎掉了,以至于根本就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那邁克爾呢?」湯米看著她,「你打算怎麼對待邁克爾?」
他捏緊了手里面的那份關于邁克爾•格雷的文件。跟多次從寄養家庭中逃跑的安娜不同,邁克爾現在已經完全把他養父母給當成了自己的親生父母。如果要把他從這樣的家庭中帶走的話,無疑是一件不可能的任務,那些人會直接闖到教會跟警察局去,把波莉給當成一個拐賣兒童的罪犯給關起來!
到時候他們該怎麼辦?
「當然是把他接回來! 」然而波莉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正在靠近自己,依然在興致勃勃的計劃著把兒子跟女兒都接回來之後的好日子,「我已經太久沒有見到邁克爾了,都不知道他長成了什麼樣子!」
「是像他爸爸那樣英俊還是像你跟約翰小時候一樣的可愛?」她興奮的要命,簡直快要從沙發上跳起來起舞,「湯米,我簡直迫不及待的想要快點兒見到他了!」
「波莉!」湯米冷淡的聲音打斷了波莉的暢想,「你有沒有想過把邁克爾帶回來意味著什麼?」
「what?」波莉被問的愣住了,她不明白湯米話里面的意思。
什麼叫做把邁克爾帶回來意味著什麼?難道他不是本來就應該在她的身邊嗎?
「你忘記了他是怎麼被帶離你的身邊的了嗎?」湯米提醒她,「還是說你忘記了那些教會的人有多麼的冷酷無情?」
才過去了幾年?波莉就已經記不住當初教會的那些人是怎麼把她的孩子搶走的了,反而一門心思的信仰起來了上帝,這個玩笑一點兒都不好笑!
「我——」波莉呆住了。
「而且把邁克爾帶回來我們該怎麼對他?他現在在新的家庭里面生活的很好,他的養父母沒有其他的孩子,把所有的愛都給了他,還送他去上學,也許他以後還會去倫敦公學讀書,有一份不錯的前程。你呢?你能給他什麼?讓他在小希斯混亂的環境中成長,以後像我們一樣,成為一個街頭混混嗎?」似乎是擔心給波莉的沖擊還不夠,湯米繼續在上面加碼。
如果是幾年後,他們的事業擴大,有了足夠的能力的話,他會贊同波莉的想法,把那孩子帶回來。至少讓他知道自己的家庭是什麼樣子的,而不是在心中一直認為自己的母親是個垃圾,所以才會被剝奪了對他的撫養權。
但現在不行。
他們剛從戰場上歸來,所有的一切都需要重新開始,還要面對著同樣從戰場上歸來的另外的敵對勢力們,這種情況下根本就沒有精力去應付警察跟教會,那會讓謝爾比家毀于一旦的!
哦,波莉,波莉,你明明是一個很理智的人,為什麼現在就像是被沖昏了頭腦一樣的發狂?
回到伯明翰才幾個小時而已,湯米就第二次感到了心力交瘁。他的姑媽可真是會給他找麻煩,不但有著跨越大洋的,還有一個近在咫尺的,足以讓家族覆滅的麻煩!
頭疼欲裂的湯米想到了把這些麻煩送到波莉手中的那個叫做米亞的人,據說她是波莉的合作伙伴,或許他該去見一見這位在波莉口中無所不能的小姐,搞清楚她做這件事的目的。
可惜他今天是注定見不到米亞的。
「瑪麗埃塔小姐已經休息了,如果你要拜訪她的話,請明天再來吧。」開門的是朱蒂,這位兼任了沃特里巷十二號許多職位的女士此時臉上全是一片擔憂。
下午回來之後,她的好小姐的臉色就更加蒼白了,甚至還有些透明。顯然在寒冷的冬天去碼頭這件事情給她的身體帶來了太大的負擔,以至于她都沒有什麼胃口,晚上只是喝了點兒肉湯就早早的入睡了。
湯米看著重新關上了的大門面無表情。
他不能理解一個年輕的姑娘為什麼會在晚上六點鐘的時候就進入睡眠,這個時間,夜晚才剛剛開始,正常人難道不是應該在酒吧里面狂歡嗎?
波莉說那是她的朋友,可是她跟波莉一點兒都不像!
「哈哈,瑪麗埃塔小姐晚上從來不會出現在酒吧里面!」哈里,加里森酒吧的老板對坐在吧台前面湯米說,「實際上,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瑪麗埃塔小姐都不會出現在酒吧里面。」
他把一杯威士忌放到湯米的面前,「你喜歡的不加蘇打水的威士忌!」
「為什麼?」湯米皺著眉頭喝了一口酒,感受灼燒感劃過自己的喉嚨,發出了疑問。
見不到那位瑪麗埃塔小姐,他只能來到酒吧里面釋放一下自己郁悶,順便打听一下那個女人的消息。
至于他為什麼不向波莉詢問這些事情?原因很簡單,他覺得波莉簡直被那個女人給洗腦了!
米亞這樣,米亞那樣,米亞送了禮物給我,米亞幫我找到了孩子們他深刻的懷疑波莉口中的那個叫做米亞的女人是一個比吉普賽人還能騙人的家伙,否則的話,她為什麼能夠讓波莉說起她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對勁兒了?
而且不只是波莉,他懷疑只要是認識這女人的人都被她給洗腦了!
听听,瑪麗埃塔小姐!
見鬼的,誰會在小希斯用這種名字跟稱呼?現在還有人記得波莉的本名是伊麗莎白嗎?
還有女僕,他簡直不敢相信,相距不到兩百米,就在他家不遠處居然還有女僕這種生物的存在?這簡直就像是一個笑話一樣!
「因為瑪麗埃塔小姐不喝酒。」加里森攤手說,「即使她在酒上面的了解比誰都深,但除了白葡萄酒炖蛤蜊之外,她從不踫任何酒。」
湯米瞪著加里森,「你連她會用白葡萄酒炖蛤蜊都知道?」
這算是什麼?
一個不喝酒的人卻喜歡用白葡萄酒炖蛤蜊,並且宣揚的人盡皆知?
「哦,湯米,你要知道我的表弟就是小希斯最大的魚販,他知道每一家的口味,也總會在合適的季節把最新鮮的蛤蜊送到沃特里巷十二號,然後得到一筆可觀的小費。」加里森的手撐在吧台上,「說吧,湯米,你想要知道什麼?」
他就知道湯米一定會來他這里打探消息的,他從來就不是會允許事情月兌出自己掌控的不是嗎?
「所有。」湯米一口氣喝干了那杯威士忌,砰的一聲把酒杯放到了桌子上,「她是誰,來自于哪里,做了什麼所有的一切我都要知道!」
光是听波莉的訴說跟她能夠弄到安娜跟邁克爾的消息這些事情就能得出這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女人的事實,放任這樣一個目的不明的人在波莉身邊,他不能放心!
「好吧,你總是會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加里給湯米的杯子里重新倒上了酒,順便還往里面倒了一點兒蘇打水,「如果不加這些蘇打水的haunted,你恐怕撐不到我把瑪麗埃塔小姐的事情都給說完。」
湯米翻了個白眼兒,移開了酒杯上的手。
哦,瑪麗埃塔小姐,瑪麗埃塔小姐,又是瑪麗埃塔小姐,難道她沒有姓氏嗎?
「當然有。」加里回答,「蘭道爾,瑪麗埃塔•蘭道爾,她的名字。」
他聳聳肩,「但是她不喜歡別人稱呼自己蘭道爾小姐,而這里的居民尊敬一個給小希斯的孩子跟年輕人們學習機會的女士,所以他們也不會叫直接稱呼她米亞,而是叫她瑪麗埃塔小姐。」
加里的表情中不自覺的帶上了幾絲尊敬,「湯米,她是個好人。在最艱難的日子里面,她也沒有關掉那間用來教學的倉庫。她支付那些人比普通的學校更加高昂的薪水,付倉庫的電費跟水費,只要想學習的人都可以免費的去那里听課,卻從來沒有要求過什麼回報。」
小希斯的居民也許在教育程度上沒有什麼優勢,甚至大部分的人都不識字,但這並不代表他們就是傻子了。
最初的時候只是家庭教師去科爾跟喬治的家里面為他們上課,後來有那些渴望知識的孩子們知道了這件事就去他們的房子外面,透過窗戶偷听。
這是一件有點兒過分的事情,因為這些人並沒有付學費,他們等于是在佔那位小姐的便宜!
但是最後的結果呢?
那位小姐並沒有讓人驅趕這些人,而是租下了倉庫里面的一個房間,允許別人去听課學習,而且不收任何費用。後來隨著時間的變化,又從一個房間變成了兩個,最後整個倉庫都被她給租下來了。
想要得到什麼就必須要付出點兒什麼,沒有什麼是理所當然的。
特別是大家都知道知識是多麼昂貴的東西,教育會讓一個家庭被拖垮的情況下。
這樣第一個好心的姑娘,難道不應該得到大家的尊重嗎?
听完了加里絮絮叨叨的講述,湯米無言。
這听起來簡直就像是一個聖人!
可是在小希斯?
這听起來怎麼就這麼諷刺呢?
「湯米,別去傷害那女孩兒,也許你以後會需要她的幫助。」看著他的臉色變來變去,加里提醒他。
「what?」湯米的眉毛揚了起來,他有什麼需要她幫助的?
雖然他本來就沒有打算對那位‘瑪麗埃塔小姐’做些什麼,但加里的這句話還是讓他有種十分詭異的感覺。
「如果有一天你受傷了,你就會發現她是比醫院更好的選擇。」加里搖搖頭,「要是你想知道的更多,就去問恩曼他們。科爾的肚子上面到現在還有當初那道致命傷留下的傷疤,如果不是瑪麗埃塔小姐的話,他早就死了!」
沒有人會願意得罪一個技術精湛的醫生的,特別是那個醫生的水平遠比醫院的醫生水平高的情況下。
即使她沒有醫生的執照也不妨礙這一點,因為大家都知道她遲早會拿到的,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而相比較起來那位女士精湛的手法,一份醫生的執照又算是什麼呢?
如果不能跟她成為朋友,那至少不要去得罪她,這難道不是搞幫派人士們應該具有的基本認知嗎?
湯米︰「」
算了,他是別想要在家里面的嘴里面得到什麼具體的消息了,這家伙簡直就跟波莉一樣!
謝爾比家族的大腦現在倒是不覺得那位‘瑪麗埃塔小姐’是一個洗腦高手了,照著她干的那些事情來看,顯然愛心泛濫成災才應該是她的真正屬性。
他甚至在腦子里面幻想出了一個聖母一樣的形象——來自于那些作為避難所教堂中的油畫。
感謝法國的藝術家們,戰爭之余,還能讓他增長一點兒知識,這可真是諷刺!
諷刺的還在後面。
波莉的歇斯底里最終也沒有讓這位先生見到那位聖母瑪麗埃塔小姐,而是不得不在第二天就踏上了前往澳大利亞的輪船。
「我真不敢相信,波莉到底是怎麼在過去的四年時間里面維持住我們離開前的成果的?」湯米看著逐漸遠離的伯明翰碼頭,對此百思不得其解。
作者有話要說︰
米亞︰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你咋這麼能腦補呢←_←
腐國的那些操作絕對是人間奇葩,正常人絕對干不出來這種事,比如說著名的孟加拉□□,還有在法國跟緬甸戰場上干的那些坑爹事
專欄求個包養,新文早知道作者專欄戳戳戳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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