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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亞卻還在安慰頭發已經被剃的干干淨淨的梵清惠, 「梵齋主何必如此作態,這三千煩惱絲又不是永遠的長不——來了,慢慢的,過上幾年, 你就會再次擁有一頭長發。說不定, 到了那時候你已經徹底悟道, 自己就會把這煩惱絲給去掉呢?」

她的聲音又輕又柔, 就仿佛是在情人的耳邊溫言細語, 可是听在梵清惠的耳中卻有如惡魔低語,只覺得渾身的寒毛都一根一根的豎了起來。

世間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人, 竟然在如此待她之後句句戳心?

她——在沒了武功, 等到頭發長——來了之後還會是之前的那一頭如雲瀑發嗎?——

到如此悲慘的未來,梵清惠的眼淚就如崩了決堤的河水一般傾斜而下, 再也控制不住。

宋缺到來之時,見到的就是美人垂淚,梨花帶雨般的樣子。

不得不說, 梵清惠確實是一個大美人,以她比師妃暄還要漂亮的臉蛋做起來這——表情,即便是沒有了頭發, 也依然美麗。

以至于宋缺看了自己心中的——月光這般委屈的樣子,怒火瞬間就襲上了心頭,「清惠!」

他心痛之下, 立刻就將目光投注到了站在一邊的米亞身上,「你——」

宋缺張了張嘴, 剛說了一個你字就說不下去了。

他突然之間發——自己竟然毫無立場——她發怒,也不知道自己——說什麼,質問米亞為何如此——待梵清惠嗎?

可是身為李夫人的晚輩, 如此為長輩——氣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若是她——的——梵清惠的到來無動于衷,只做不聞,——是讓人心寒的事情。

更何況他本就——李夫人心中有愧,此時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特別是米亞正一臉好奇的看著他等著他說話再反駁的躍躍欲試的模樣,宋缺只覺得那目光竟然讓他有些無法直視,——要避開!

跟在他後面的李世民則是一臉的苦笑,也不知道此時該做如何表情。

把人家慈航靜齋的齋主給剃成了光頭,這——行為簡直膽大包天!

可是他卻偏偏不——此說什麼。

世人皆知天刀宋缺的妻子是個丑女,他與慈航靜齋當年的聖女,如今的齋主梵清惠曾經有過一段驚世之戀,只不過這段戀情終究還是——為各——原——而半路夭折了,成為了一個美麗而又遙不可及的過去。

可是——的見過了李夫人之後——知道這——傳說是如何的夸張不可信,宋缺的妻子明明就是一個美人,還是一個放到外面足以讓人追捧的美人。

這樣的人,幾十年頂著丑女的——頭,便是李世民這——將天下風雲玩弄于股掌之間的人士也不得不說一聲宋缺虧欠她良多。

如今她的晚輩只不過是為了給她——氣,剃掉了梵清惠的頭發而已,又算得了什麼?

用句比較前沿的話來說,梵清惠失去的不過是一頭秀發,可是李夫人失去的不僅僅是丈夫的愛,還有身上本來具有的光環啊!

李世民腦補的有點兒偏移,換了米亞來說的話,就會告訴他,這——把老婆當成工具人的冷暴力是最惡心人的,也就是李夫人姓李不姓高,血統距離比較遠。要不然的話,有著高家骨子里面都帶著瘋狂的基——,遇到宋缺這——缺心眼兒的腦殘,早就黑化發瘋了!

到時候宋缺怎麼死的恐怕都不知道,畢竟誰會防備著晚上睡在自己身邊的枕邊人呢?

更何況這個枕邊人還是跟他——下了好幾個子女的枕邊人。

換了裴世矩,當初可是天天不著家,又時刻戒備著自己的老婆,——沒有著了高夫人的道直接身死道消。可是幾十年後,還不是被自己的孫女給捅了個——穿?

只——說,宋缺的運氣足夠好,沒遇上高夫人這——直系的高家瘋批美人,不然,按照他跟裴世矩完全——反常年宅在家中的行事風格,結果怎麼樣還——是不好說。

「宋閥主不必擔心,這頭發嘛,又不是永遠的沒有了,幾年之後就會重——長——來了。說不定——長——來的發絲比以前還要好呢?我這也是為了梵齋主好,沒了這三千煩惱絲,也省的有些人說她是個假尼姑,在江湖上招搖撞騙。」米亞看著宋缺那一臉——說又說不——來話的樣子,好心的先用話把他給堵死了。

慈航靜齋天天說人家魔門的女弟子是妖女,魔門自然也不會放著慈航靜齋那麼大的靶子不攻擊,碧秀心不就是常年被拿——來鞭尸?

你慈航靜齋號稱是佛門聖地,可是哪家的佛門聖地里面的尼姑是不剃發的?

不剃發也就算了,你宅在深山之中也沒有人管你,可是不剃發,又仗著自己練的《慈航劍典》有仙化的特質跑到江湖里面攪風攪雨就是你的不——了,這是尼姑應該做的事情嗎?

魔門也是心里苦,每次派中——一個驚——絕艷的弟子,慈航靜齋都要跑——來湊熱鬧,還每次都打贏了,這——不讓人來氣嗎?

宋缺——此無話可說。

他——說什麼?

說事情不是魔門妖女說的那樣?他跟梵清惠之間清清——什麼都沒有?

可算了吧!這話說——來他自己的都不信!

更何況那個老婆是丑女的流言都快要流傳了三十年了,他的臉皮是——的沒有厚到可以——著老婆的佷女說——這——謊話。

所以他也只——忍著米亞那看起來——誠的要命、實際上大家都明——的嘲諷臉開口,「既然如此,你便將清惠的穴道解開吧。」

雖然大家都知道——個人之間的——系不單純,可是——在他身邊還跟著一個李世民,宋缺也不好直接上前在梵清惠的身上拍拍打打給她解穴。既然如此,一事不煩二主,便讓米亞都代勞了罷。

只是他有心息事寧人,米亞卻根本就不配合他,「解穴就不必了,我怕一旦穴道解開,梵齋主就要找我拼命哩。」

她看著眼淚洶涌的梵清惠惡劣一笑,「十二個時辰之後,梵齋主的穴道就會自動解開,不必我此時多費工夫。」

「若是宋閥主不放心的話,也可以守在梵齋主身邊,免得她獨自在此遭遇什麼不測,倒是讓我心中好——愧疚。」米亞這話說的一臉的情——意切,就仿佛她是——的——心梵清惠,——怕她——意外一樣。

直氣的被點了啞穴的梵清惠身——抖得更加厲害了。

可是抖得再厲害也沒有用,米亞是用——氣鎖住了她——內大穴,時間不到,這穴道便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是解不開的。

「委屈梵齋主了。可是我也沒有辦法,誰叫你那麼凶呢?」米亞柔聲——梵清惠說,還幫她理了理衣領,態度簡直溫和的要命,看的宋缺眼角嘴角直抽抽。

若不是他深知米亞是個女人的話,恐怕就要以為這是一個——情人細心呵護的男人了!

這孩子到底是跟誰學的這——手段,扮起來男人竟然毫無破綻?

李世民也是花費了好大的力氣——勉強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沒有什麼崩壞,他心目中的仙子一旦調皮起來可——是要人命!

米亞卻不管這——個人心中所——,她該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也應該離開了。

要是再不離開的話,等到宋缺知道了梵清惠的武功被她給廢掉了,那就——的要打一仗了。到時候可就不是那日的切磋,而是——正的要見血!

好歹也算是長輩,她又跟宋師法的——系很好,總不——把他爹給傷了,到時候見面有多尷尬?

所以她果斷的準備撤離,並且在武功——夠超過宋缺之前不打算再回嶺南了。

「世民兄。」她喚了一聲李世民,「我即日就將啟程離開嶺南,歸期不定,那座莊園就當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其中所有物事,你自行安排便是。人手方面,若是你覺得——夠用上的,便留下,用不上的,就將他——遣回我家中,自會有人安排他——的去處。」三言——語的交代完了自己嶺南的產業,米亞沖著宋缺跟李世民一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里。

只剩下了宋缺、李世民跟梵清惠三人在秋風之中,蕭瑟的站在宋家山城的界碑之下。

半晌,宋缺木然的臉上終于有了表情,上前幾步,扶住了梵清惠,打算帶她進入宋家山城修養。

只是沒有——到還沒等他的手踫到梵清惠的身——,就听到了一聲詫異的呼喊,「父親?」

宋缺的手僵住了,連帶著身——也同時僵住了,極為艱難的轉頭看了向了聲音發——的地方,那個背負長刀的年輕人不正是風塵僕僕的趕回了宋家山城的宋師法?

一直默不作聲當自己是隱形人的李世民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強行把笑聲給憋回去的他感覺自己可——了點兒內傷。

此時他竟有些同情宋缺了,當爹的被兒子當面撞破私會自己的小情人,這場面,怎一個尷尬了得?

米亞不知道她離開之後不久宋師法就回到了宋家山城,不然的話,也許還會多留一會兒跟這位——系很好的表哥敘敘舊。

只是縱然她當夜就離開了宋家山城,還是晚了一點兒。

「施主請留步!」一個拎著法杖的僧人在——隘之前攔住了米亞的腳步。

「大師有何指教?」米亞不動聲色的退開幾步,看向了——面的三個僧人。

她沒有——到自己離開嶺南的速度已經夠快的了,卻依然招來了這些佛門高手,看來梵清惠——她的恨意不小!

「阿彌陀佛,貧僧帝心,請施主往淨念禪宗一行,洗去心中妄念!」那拎著禪杖的和尚念了一聲佛號,上前一步說道。

「去淨念禪宗洗去心中妄念?」米亞一臉的驚詫,她有什麼妄念需要去淨念禪宗洗掉?

來給梵清惠報仇就說是來給梵清惠報仇,搞得她像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事一般,還——不——要點兒連臉了?——在的和尚——都這麼無恥的嗎?

她卻是不知道自己走後梵清惠都腦補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既然梵清惠遇到了宋缺,那高亞這個身份自然也就瞞不住了,這位慈航靜齋的齋主很容易就從宋缺口中得知了這件他並不在意的事情,知道了將自己坑的如此淒慘的人竟然是個女人的消息。

可是這並不是讓她最擔心的,梵清惠更加看重另外一件事,米亞跟李世民之間的——系實在是過于熟稔了一些。

若是將來李世民登上了帝位,以裴家的身份,送一個女兒進宮成為妃子也不是什麼難事,到時候

她忍不住——起了李世民此前——待米亞的態度跟師妃暄說過的話,而最重要的是,米亞——她做過的事!

這是一個太過危險的女人,若是就此放任的話,說不定她會做——什麼禍亂天下的事情。

須臾之間,梵清惠就做——了一個決定,李世民的後宮之中絕——不——一個——慈航靜齋有敵意的女人!

而此時的佛門幾大聖僧也來到了宋家山城的勢力範圍之內,見到了被剃成了禿子的梵清惠。

慈航靜齋的齋主受到如此侮辱自然是幾個人沒有——到的,听了梵清惠的話之後,幾人當下就決定攔下米亞,將她送到淨念禪宗去淨化一下心中妄念,也算是為天下蒼——積德。

至于為什麼一個女人不送去慈航靜齋而是送去淨念禪宗,那就是梵清惠的問題了,不管她到底是怎麼跟四大聖僧解釋這件事的,最終的結果就是大家同意了將米亞擒下,並廢去武功囚禁起來。

而此時,米亞面——的就是四大聖僧的圍攻——

隘之上站著三論宗的嘉祥聖僧,身後堵著淨念禪宗的了空和尚,身前又分別站著華嚴宗的帝心尊者、禪宗的道信大師跟天台宗的智慧聖僧,這局勢,簡直就是鐵了心的——要將她徹底留下,完全不給逃月兌的機會!

「若是我說不呢?」米亞看著幾個念著佛號一臉正經,仿佛是為民除害的和尚,忍不住——要笑,也——的笑了——來。

她竟不知道該說這些人什麼好了,既然做了和尚,入了佛門清淨地,就好好的待在寺廟里面念經不好嗎?偏偏要攪合進天下大勢當中,這還是和尚嗎?

「若是施主不願,那就——貧僧等人助施主一臂之力。」站在帝心尊者後面的道信聖僧無悲無喜,淡淡的說。

他——既然來了,就不會讓她月兌離眾人的掌控,從此之後,她就只——留在淨念禪宗當中,青燈古佛的度過一。

「——有意思。」米亞幽幽的嘆息一聲,「你——這些六根清淨的和尚竟然比我這個俗世之人更加在意權勢的爭奪,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干脆還俗,去廟堂之上與人爭斗?」

她語帶諷刺的說,只覺得這大唐的佛門——的是沒救了,尼姑不尼姑,和尚不和尚,吃齋念佛似乎只是一個提高自己——氣的擺設跟掩蓋身份的工具,也是可笑的緊。

「阿彌陀佛,施主此言差矣,我等是為了天下眾——的福祉所來,待到將施主帶回淨念禪宗,就會返回山門,不再——山。」智慧大師面色平靜的說了一句。

「然後等著再有人——慈航靜齋有威脅的時候繼續把人給丟到淨念禪宗?」米亞眼中帶上了一絲無奈。

她算是看明——了,這幾個人是打定了主意要讓她從此之後變成一個——尼姑,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她這麼嚴陣以待。

當年石之軒從四大聖僧手中逃月兌——必是給她——留下了嚴重的心理陰影,以至于——今連圍攻她一個弱女子都要拉上淨念禪宗的了空當幫手。

看來她今天要麼就是被帶到淨念禪宗,要麼就是把命留在這里,總歸是沒有一個好結果了。

而被帶到淨念禪宗米亞眼神奇異,——必也是要被廢掉武功,剃掉頭發吧?

「梵清惠可——是個小心眼兒!」她——到了梵清惠被她剃掉頭發,廢去了武功時候的眼神,撅著嘴巴咕噥了一句——

面的智慧大師看著她這般表情,不禁微微扯了扯嘴角,心中月復誹。你都把人給弄成那樣了,有什麼資格說人家小心眼兒?

米亞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嘴角一撇,「大師覺得我口——妄言?可若是梵齋主當初听了我的話,離開宋家山城也不會變成今日這般的結果啊!我總不——看著她跟我的姨夫在月下卿卿我我不是?」

打著天下大義的——號來搞事情,我偏偏要把你——的臉皮撕下來!

一群不守清規戒律的和尚尼姑,看來她當初——梵清惠的下手還是太輕了啊

「施主不必多言,動手吧!」一旁拎著禪杖的帝心尊者卻是不耐煩了,開口說道。

他懶得跟此人廢話連篇,直接把人廢了一了百了!

「不錯,說的再多也免不了動手,——牛彈琴這——事情向來是沒有結果的。」米亞點頭贊同,抽——腰間長刀就劈了過去。

她這刀突如其來又氣勢洶洶,竟然讓帝心尊者愣了一下,隨即反應了過來,論起禪杖迎了上去。

「當——」刀跟權杖——接的聲音遠遠的傳了——去,在山巒之間不斷的回蕩了起來。

帝心尊者身後的智慧大師跟道信聖僧也欺身而上,勢必要將她留在此地!

米亞跟帝心尊者之前勢均力敵的狀態在他——的插手之下立刻就變得天翻地覆了起來,開始節節敗退,不多時,就退到了了空身邊。

只是了空和尚卻並沒有——手,而是雙手合十的站在一邊,堵住——隘,防止她逃月兌。

「當——」

「 ! ! !」米亞以一敵三,——上了帝心尊者的大圓滿杖法跟另外——人的雙掌,顯得愈發吃力。

「當——」又是一聲金屬的撞擊聲,米亞腳尖在帝心尊者的禪杖上一點,飛身而起,眼看著就要月兌離眾人的圍攻之勢,不料上方卻突然落下一雙手掌。

是嘉祥聖僧——手了。

本來即將突圍而——的米亞又被重——逼回了地面,甚至踉蹌了幾步,差點兒撞在了了空的身上。

「幾位大師當——要為梵清惠張目?」她面色一冷,厲聲喝道。

「阿彌陀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施主何必執念于紅塵當中?」嘉祥聖僧念了一聲佛號,面露慈悲,與其他幾人將米亞圍在了中間。

「好!好!好!」米亞點頭橫刀,「那就讓我看看你——是否——的——夠將我留下!」

她面色蒼——,顯然是已經在之前的戰斗中受了嚴重的內傷。

被四大聖僧圍攻,便是石之軒也只有逃命的份兒,更何況今日還加入了一個了空?幾番——戰之下,米亞已經吐了好幾口血,眼看著就要被擒住了。

到了此時,便是向來喜怒不形于色的了空也忍不住放松了心情。

總算是不負清惠所托——

然而就是這麼一瞬間的放松,一團——色的煙霧卻炸裂在五人面前,猝不及防的,幾個人都吸入了一些那爆發——來的煙霧。

幾人只覺得身——中的力氣仿佛也隨著這吸入口鼻中的霧氣消失了,身——不禁搖晃了起來。

「噗——」帝心尊者再也握不住手中的禪杖,任——它月兌手而——,摔在了地上,他自己的身——也控制不住的軟倒在了地上。

而隨著他倒地不起,嘉祥聖僧、道信大師、了空和尚跟智慧大師也紛紛倒地,再也無法動彈。

「你——」帝心尊者又驚又怒,沖著米亞怒目而視,卻是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了。

「我怎麼樣?」米亞吐了一口血,抹去了嘴角鮮血,沖著他露——了一個滿是惡意的笑容,「只許你——不講武德圍攻于我,卻不許我使——手段自保嗎?」

她面露諷刺,這幫子和尚,也未免太不要臉!——

以為自己就是天命所歸了啊?

她今天就教教他——做人!

給自己灌下去了一整瓶的藥丸子之後,米亞終于感覺胸口好受了一點兒,不再——要把整個心肝脾肺都給吐——來。可是這也只不過是暫時的而已,她受傷太重,——要養好傷卻是需要比當初——戰石之軒之後還久的時間了——

到這里,她——眼前的幾個和尚不禁露——了厭惡之情。

若不是為了將這幾個人聚集在一起一網打盡,她又怎麼需要耗費那麼久的時間,受了那麼重的傷?

一個一個的,道貌岸然,卻全都不干人事!

她冷笑一聲,左手收刀入鞘,拄著長刀,慢慢的走到了帝心尊者面前。

就是這個死和尚,在她身上砸了不知道多少杖,如果不是她骨頭夠硬,恐怕此時就不單只是內傷,還要骨頭寸斷了!

「既然你——這麼听梵清惠的話,那不如也嘗嘗梵清惠失去武功的滋味兒吧。」她沖著帝心尊者溫柔一笑,右手的長刀一刀捅進了他的氣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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