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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小高,剛剛那個人,我是說影子刺客楊虛彥,是一個很危險的人物, 他師從石之軒, 是一個可怕的對手, 如今被你所傷, 我擔心他日後會報復你。」寇仲干咳一聲, 提醒米亞。

小高也是無妄之災,誰能想到楊虛彥會在這個時候刺殺他?以至于連累到了她?

說到這點, 便是臉皮厚如寇仲, 也有——不好意思。算上這次都是小高第二次被他們牽連——,還每次是直接沖著她的小命去的, 他——的是感覺對不住這位朋友。

米亞︰「」

她眼神奇異的看著寇仲,這人竟然會感到愧疚?

「你不必擔憂,只要他敢來, 我便敢殺!」米亞眼中凶光一閃,「區區一個楊虛彥而已,便是石之軒在此我又怕他什麼?」

打不過還逃不掉嗎?

只要她不死, 石之軒就永遠都別想要過的安寧!

而她會永遠打不過石之軒嗎?

米亞冷笑一聲,世界上沒有永遠的秘密。若不是弒殺祖父的名頭不好听,容易引起連鎖反應的話, 殺死石之軒遠比活捉他——容易的多!

便是現今,她打不過對方, 可是按照今天她感受到的力量來看,遲則十年,早的話, 七年之內她便能跟石之軒打個平手。

說起來,這件事情還——感謝碧秀心,若不是這位奇女子搞得石之軒精神分裂,他恐怕還不會衰弱的這麼厲害

果然慈航靜齋就算是再招人煩也是有優點的,最起碼,即便是她們嫁人了,也會始終貫徹自己的信念,光是這一點就已經讓很多人望塵莫及了。

不過說到慈航靜齋,米亞眼神復雜的看——寇仲跟徐——陵一眼,果然不愧是災星,就這麼輕而易舉的破壞了她的計劃。

也罷,反正他們也算是青年才俊,寇仲也有自己的勢力,落到他們手中就落到他們手里面了。

就是這種過于低調的處理方式,——的不太符合寇仲的性格啊!

米亞在心中瘋狂吐槽,都要爭天下——,你低調個屁啊!人已經被你得罪了,現在再藏著掖著有用嗎?

她不知道寇仲也是心里苦,誰能想到和氏璧根本就是一個一次性用品?洗精伐髓之後就變——粉末?難道他不想要向天下展示一下自己是真正的天命所歸嗎?之前都背——那麼長時間的黑鍋——,這次本來是一個好機會,只要他離開洛陽,就公開這件事,然後借著——氏璧的名頭招兵買馬。

但計劃總是沒有變化快,——氏璧現在成——粉末,他難不——還能拿著一堆粉末去跟天下人叫囂這就是和氏璧嗎?這種情況下,他也只能乖乖的認了,總不能得——便宜還賣乖。

倒是米亞,听著寇仲擔心她遇上楊虛彥的事情,突然有——一個主意。

石之軒不是總是喜歡搞事情嗎?她要是不搞回去的話,豈不是太對不起他——?

「我記得你們說想要我救一個人?」她這會兒倒是不急著走了,看著寇仲跟徐——陵意味深長的說。

救人也不是不行,只要有足夠的利益交換,她還是很樂意助人為樂的。

「啊?」寇仲跟徐——陵一臉的懵,這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她怎麼又想起來了?

而且瑜姨現在還昏迷著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有——牙疼,小高又——提出什麼奇奇怪怪的——求?

此時兩人還不知道宋師——已經帶著傅君瑜拜訪過米亞,還被她拒絕——的事情,絞盡腦汁的想著——是米亞提出了奇怪的——求該怎麼解決。

但是在米亞的心里面,傅君瑜已經是個死人——,自然不值得她繼續浪費精力,所以她只是曼聲說道,「若是你們能殺死石之軒的話,我就出手幫你們的忙。」

她一臉笑容的看著寇仲徐——陵,「怎麼樣,一命換一命,這個條件合理吧?」

雖然對石之軒的武功有所——解,但是米亞不得不承認的是,除了武功之外,她對石之軒的——解僅僅是限制在了他裴矩的身份上面,更多的一點兒都沒有!

就比如說今天的那個影子刺客楊虛彥,石之軒到底有多少種這種徒弟?

更不用說他身兼數門之長,在魔門的地位非常高,想要搞定他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再加上他作為裴矩時候做過的那些豐功偉績,她還——是擔心這位便宜祖父用出來什麼驅狼吞虎的法——來給她找麻煩!

既然如此,那不如多找幾個靶子好了,寇仲跟徐——陵這兩個人,雖然在她眼中是災星,可是他們的運氣卻始終都不錯,簡直稱得上是氣運之。若是讓他們去找石之軒的麻煩,誰知道會引起什麼奇怪的效果?

裴善昌死于祝玉妍跟石之軒的聯手,這是不爭的事實。用了人家的遺產總要做出點兒回報,既然她現在是裴雅,那為父報仇這件事自然是要進行的。更何況高夫人那麼討厭祝玉妍跟石之軒,她便是為她達——心願也是應該的。

只不過為了以絕後患,還是要多方面布置才是。

就像是祝玉妍,身為陰癸派的宗主,萬一——是她死了之後徒——徒孫跟同門來報仇怎麼辦?就算是魔門之人不能以一般人的想法來衡量,可是米亞不願意去賭那微小的存在。更何況這——人干的那些事情簡直就是死有余辜,留他們在世上做什麼?

還有石之軒,鬼知道他到底有多少個像是楊虛彥這種徒弟,手中又有多少勢力,想來想去,還是都死——吧,省心省力!

只是她到底分.身乏術啊米亞嘆息一聲,就不說行蹤成謎的石之軒了,單說是祝玉妍,——的想要弄死對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期間還——防止來自于他們的暗算。

這時候就看出來了有勢力的好處——,若是她此時手下有足夠的勢力的話,也不至于事事都需——她親自動手跑腿。

那既然自己的手中沒有勢力,就借助外部的勢力好了。

她看著寇仲徐——陵微微一笑,反正這兩個人跟祝玉妍之間的關系糟糕的——命,那再多一個石之軒又有什麼呢?

至于寇仲跟徐——陵會不會在這個過程當中出現什麼問題,她卻是懶得去想的。不說這兩個人朋友那麼多,總是會有辦法保住自己的小命的,就說代價,想要得到一——東西,就必須要付出一——東西,這是自古以來不變的——理。

就像是她付出的東西,若是換了一個人,便是現在的唐王李淵恐怕也給不出這種條件。

用財富續命,也——這財富能夠找到續命的東西跟技術!——

當隨便找個神醫來就能救人了嗎?

寇仲跟徐——陵想要救的人恐怕自己本身的醫術就很厲害,否則的話,也不會吃——她的藥之後就能斷定她出手就能就救人。

這世間,能夠用天材地寶使勁兒的砸出一條命的人大概也只有她了而已。

至于石之軒,他死的比活著對她更有好處,既然不是她自己親自動手,那就干脆去死吧!

「沒問題!」寇仲眼楮一亮,大喜過望,當下出口允諾。

在他看來,這簡直就是一個再劃算不過的交易,用石之軒的命換魯妙——的命,這筆買賣賺翻了!

徐——陵欲言又止,一臉苦笑。

寇仲這家伙,答應的這麼痛快,怎麼就不想想他們現在的實力能不能做到這一點?

「這是訂金。」米亞才不管徐——陵心里面怎麼想,直接拋給——他一瓶丹藥,比當初送給他們的那種里面還多添了一味藥材的,用來吊命再好不過!

寇仲這家伙的信譽在道上還算是有保證的,只要不是抱著欺騙的目的跟他做交易,那便不用擔心這家伙反水。

更何況雙方的利益還是挺一致的,魔門對他們來說都是一個擋在前面的絆腳石,能夠在取出這塊絆腳石的同時給自己賺點兒好處,又何樂而不為呢?

兩人相視一笑,就此達成——協議。

一邊看著兩人——言兩語就說定——一場交易的的跋鋒寒跟徐——陵簡直目瞪口呆,這兩個人怎麼突然之間就像是多年老友一般?

不過利益驅使而已!

寇仲跟米亞相互對視一眼,心中明白這場交易雙方都能從中得到好處。他們兩個跟跋鋒寒——徐——陵這種理想主義者又不相同,自然不會去多費口舌做沒有用的事情。

「既然如此,我等著你們的好消息。」米亞這次的笑容真心實意,讓跋鋒寒到了嘴邊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能說什麼?

在這件事情里面他根本毫無立場,說什麼都不應該!

倒是寇仲滿臉的喜滋滋,「這下好了,魯妙——前輩有救——!」

他雖然不如徐——陵那般受到魯妙——的指點多,可是卻也是對這位前輩心懷感激。

而石之軒,這位魔門高手,只要他有一天志在天下,就總會對上他的。既然如此,用一個注定——是敵人的人頭去換魯妙——的命有什麼不好的?

反正雙方遲早都會對上,根本就不可能成為敵人,一事兩用,豈不美哉?

米亞也沒去管徐——陵跟跋鋒寒心里面是怎麼想的,暫時給自己找了兩個打手之後,就甩袖——走人。

現在既然已經知道——‘——氏璧’的下落,那麼她就該離開洛陽了,好早點兒完——自己的任務。

寇仲徐——陵跟跋鋒寒見她離開,便也跟著一起離開。

特別是寇仲跟徐——陵,兩個人再一次的感覺他們的青樓運實在是糟糕的——命,以後除非萬不得已,還是不——靠近這里的好!

「咦,老跋你今天怎麼這麼安靜?」——人一邊往外走,寇仲一邊好奇的說。

今夜的跋鋒寒格外的安靜,除了剛剛說了一句話之後,就再也沒有說話——,這可不像是他的風格。

「我倒是不想要安靜。」跋鋒寒沒好氣的看——寇仲一眼說。

可是面對著一個倉促間能把楊虛彥給打的吐血,又一刀吧他給刺了對穿的人,縱然是向來傲氣的跋鋒寒也有點兒氣虛。

無他,比起戰斗力來他屬實不是米亞的對手,在她面前自然也沒有——底氣。更何況兩個人當初相遇的情況還那般尷尬,直接導致了他不但氣虛,還心虛啊!

跋鋒寒不知道傅君瑜間接救——他一命,——不是她的話,他現在恐怕就成為了一具尸體——,哪能還這樣逍遙自在的磨練戰技準備挑戰畢玄?

「說的也是,沒想到小高的武功竟然這麼高,能傷——楊虛彥。」寇仲嘖嘖稱奇,覺得跋鋒寒說的有——理。

換了是他的話,自問是做不到小高的水平的,就不說那悄無聲息的印在楊虛彥胸口的一掌——,只說單用兩根手指家住楊虛彥的刀這一點他就做不到!

「陵少你今日怎的跟老跋一樣沉默,莫不是也是對小高心——情愫,不能自已?」寇仲說——半天之後,發現自從離開曼清院之後,徐——陵也是一聲不吭,笑嘻嘻的說了一句。

徐——陵被他說的心中一震,慌忙開口,「你以為我是你嗎?見一個愛一個的?」

他沒好氣的對寇仲說,「我只是在想到底是誰派楊虛彥來刺殺我們的,看他的樣子,顯然是知道我們三人湊在了一起,這種情況下還——殺我們,看來那個人是很希望我們死!」

他這倒不是找借口,而是說——的,楊虛彥的雇主確實是一個問題。

「想要我們死的人那麼多,難道還——一個一個的找?」寇總對此不以為然,「總是要對上的,到時候——是遇到了楊虛彥的雇主,直接一刀解決了他便是。況且你怎麼就知道楊虛彥不是自己想要殺死我們?他可是魔門弟——,做出這種事情難道不是再正常不過嗎?」

反正是敵人,是誰都無所謂——,一路殺過去,敵人都死光——他們不就安全了?

徐——陵被他說的啞口無言,最後忍不出出言嘲諷,「你那幫——的屬下若是知道他們的少帥如此的毫無籌謀,也不知道會是什麼想法?」

寇仲卻是不以為意,「管他們是什麼想法,車到山前必有路,哪管那麼多彎彎繞繞的心思?」

「如今最重——的是找到楊虛彥,先斬了此僚是正經。我總覺得這人的存在對我們來說是一種威脅,若是不先弄死他,很可能在日後給我們找麻煩。」他笑嘻嘻的說。

「問題是我們去哪里找楊虛彥這個影——刺客?」徐——陵無奈,「他們這種殺手,最緊要的就是隱藏自己,不然早就被人殺——不知道多少次了,哪還輪得到我們被他刺殺?」

「你們說來說去,難道沒有想到一件事?那個救走楊虛彥的人到底是誰?」跋鋒寒在旁邊听了半天,終于忍無可忍的開口。

比起來楊虛彥,那個救走了他的人更重——好嗎?

若不是他的話,今夜楊虛彥就——把命給留在曼清院了,哪還有那麼多的破事?

「我們有一個猜測——」說到這件事,寇仲跟徐——陵對視——一眼,苦笑一聲說。

「什麼猜測?男子漢大丈夫,說話不——如此吞吞吐吐!」跋鋒寒翻了個白眼,十分無語。

這兩個人,什麼時候也學起那些老學究——?說話只說一半不累嗎?

「我們懷疑救走他的人應該跟石之軒有關系,更有可能就是石之軒本人。」寇仲模了模鼻——說。

不然誰會這麼好心救走一個人人喊打的刺客?

「不錯,你若不是我的徒弟的話,我自然不會救你。」同一時間,石之軒一臉冷淡的對楊虛彥說。

今日也是時機巧合,他本來是去曼清院做另外一件事的,沒想到他的目標沒在那里,卻遇到了刺殺失敗的徒弟,便順手將他給救——回來。

這個徒兒在他的計劃中有著十分重——的作用,自然是不能讓他出事的。

「師父」楊虛彥面色慘白的躺在榻上,任大夫為自己包扎,頭上冷汗不斷落下。

他也沒有想到此次的刺殺竟然會是這種結果,沒有殺死目標人物就算——,竟然連自己也差點兒賠——進去,怎能不讓他捶胸頓足?

心中憤怒之下,他的血液就加速流出,胸口也是絞痛不已,直接又吐——一口血出來。惹得為他包扎的老大夫一臉的無奈,只能再次掏出銀針把他給扎成一個刺蝟。

同時也在心中暗暗稱奇,能把楊虛彥給傷成這樣的人該是如何強大?

若不是老爺親自將他帶回來的話,他都差點兒以為這是老爺自己下的手——!

石之軒也對傷——自己的徒弟的人十分感興趣,「那人是誰?」

他饒有興趣的開口問道。

他遠離江湖多年,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了這麼有意思的人。

楊虛彥看著他好奇的臉,心中苦的好似黃連,怨忿叢。可是他很清楚在石之軒的面前不能露出這種表情,故此只是垂下——眼眸回答——,「那人是寇仲跟徐——陵的好朋友,叫做高亞。」

「高亞?」石之軒一愣,姓高?

「是,他在江湖中名聲不顯,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唯一一次的戰斗是跟高麗傅采林的弟——傅君瑜之間,一招就將對方敗于自己的刀下,若不是寇仲跟徐——陵還有跋鋒寒的關系,傅君瑜當時就會命喪當場」楊虛彥斟酌——一下,將米亞現身以來的情況簡單的說了一下。

簡而言之,這人簡直繼續就像是從石頭里面蹦出來的一樣,沒有過去,沒有線索,所有的一切是那樣的虛幻,簡直就不像是一個真實存在的人物。

唯一確定的是,他肯定跟寇仲徐——陵之間有關系,雙方的熟稔顯然不是陌——人。

說到這件事,楊虛彥感覺自己的胸口跟月復部更疼了,也後悔的——死,恨自己為什麼——去刺殺寇仲,結果惹到了這麼一個煞星!

「你說他今年十八.九歲,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石之軒的重點卻跟自己的徒弟不一樣,關注的是另外一件事。

如果當初那個孩子活下來了的話,他如今也是這個年紀,莫非——的是高家人里面又出了一個天才?

他不自覺的皺起——眉頭,高家,——是一個難纏的家族,只要是跟高家沾上——關系,就沒有一個正常的!

「啊——」楊虛彥看著石之軒皺著眉頭,以為他是想到了什麼,心中一喜,剛——說話,就覺得胸口一痛,忍不住慘叫一聲。

「怎麼回事?」石之軒眉頭一蹙,幾步來到了楊虛彥身邊,扣住——他的手腕。

「好痛」楊虛彥眼神渙散,一邊吐血一邊喃喃自語,終于沒有頂住這股痛楚,暈——過去。

「起開!」石之軒一拂那老大夫,坐到了矮凳上面,抓著楊虛彥開始輸送內力。

此時他這個徒弟的臉色又青又白,正在逐漸向著青灰色變化,而他的胸口則是縈繞著一股奇異的力量,似乎是想要將他的心髒撕扯開來一般,橫沖直撞。

石之軒震驚之下,只好分出力量去鎮壓那股力——,慢慢的將它給化解掉。

結果這一化解就花了好長的時間,等到終于讓楊虛彥月兌離——危險之後,天色已經又暗——下來。

「這是什麼武功,怎麼如此詭異?」他皺著眉頭,沒想到幾年沒有出現在江湖當中,竟然出現——這麼一門邪門的功法。

同時,也對當日傷——楊虛彥的米亞心——警惕。

他未曾親眼看過那人是什麼樣子,可是從楊虛彥的口中卻已經將對方的形象給描摹了個七七八八,此前心中的猜測也愈發的肯定。

高家人的腦——都不正常,家傳的武功也邪門的很。便是北齊亡了,可是高家人卻沒有死絕,以這——人的瘋狂性子來看,搞出來更加邪門的武功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你以後少去招惹這個高亞。」待到楊虛彥醒來之後,石之軒淡淡的說。

世間最可怕的就是瘋子,惹上——就沒完沒了,便是他這等武功高手,也是不願意招惹他們的!

想到那個同樣是出自高家的女人,他臉上罩上——一層寒霜。

「師父知道這個人?」臉色白的看起來簡直隨時都能去見閻王的楊虛彥一臉驚訝,有仇不報可不是他們補天閣的行事風格。

「如果他——的是我印象中的那個人的話,你離他離的越遠越好,如此才能活得長長久久。」石之軒哼了一聲道。

高家人,一旦發起瘋來,簡直比野獸還——可怕,因為他們是可以犧牲自己來傷害敵人的!

便是唯一正常的那個,誰又知道他的後代是不是也流著祖先瘋狂的血?

想到這里,他又皺起——眉頭,這可怕的血脈,便是最開始正常的高家人,也會慢慢的變得瘋狂,到了最後,徹底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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