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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雖在最後關頭強行給魯妙子吃下了那固本培元的藥丸, 暫時延緩了他死去的時間,可是到底治標不治本。

「制此藥者當世大才!」魯妙子服藥之後,細細感受著早已干涸的內囊逐漸充盈,眼冒奇光。

他受傷多年, 本人也是醫道妙手, 不然也不可能苟活這麼多年, 可是寇仲徐子陵給他服下的藥丸卻突破了他一貫的認知, 竟然是能夠修復體內干涸的經脈, 達到延壽效——的丹藥!

「你二人是如何——到這種藥物的?」他忍不住驚奇。

這種可以救人與危難中的藥丸,如何也不像是這兩個初出茅廬的小子能夠擁有的, 莫非他們遇上了——麼奇人?

待他看到兩人向他展現的幾個藥瓶子之後就更是震驚的無以復加。

一顆已是人間極品, 沒想到他們手中卻是幾十顆!

「好大方的人。」他搖頭嘆道,「這種手筆, 便是一個王朝的皇帝也不能輕易拿出。」

寇仲跟徐子陵听他如此說法,面面相覷,他們本來已經覺——這些藥非常珍貴了, 怎麼听魯妙子的說法,這藥都成了仙丹了?

「請前輩賜——!」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說道。

「也罷, 給你們藥的那人想必對你們很是欣賞,才會下了血本投資你二人。」魯妙子拿起一顆藥丸在鼻下嗅了嗅,微微一。

「你們也許覺——我說的話夸張了一點兒, 一個王朝的帝王,想要——麼——不到?舉國之力下, 除了天上的星星月亮,再是沒有他到不了手的東西。可是財富只是財富,便是再多的財富, 在老天面前也是不夠看的。所謂天材地寶,又哪是那麼容易就能得到的?便是得到了,也多是珍藏起來,待到需要用的時候才拿出來,更不用說皇帝們都是怕死的,有這等奇藥又怎麼會隨便賜予別人?」他嘆息一聲。

只是便是這種奇藥也只能延緩他一年的壽命而已,吃的再多也對他無甚用處,反倒是佔了寇仲跟徐子陵的機緣。

寇仲跟徐子陵卻不這麼認為。

兩人自小受盡無數白眼,長到現在,真心對他們好而無所求的也只有那麼寥寥幾個而已。魯妙子就是其中一個,若是能夠保下這位老人的性命,便是沒了機緣,他二人也是樂意的。

可惜不論二人如何勸說,魯妙子只是不從,也堅決拒絕了再吃那藥,「我吃這藥本就是浪費,一把老朽,現在也找到了傳人,死就死了,不可惜。你二人卻是還要靠著這藥來鞏固根基,莫要浪費了那位高人的一片心意。」

兩人勸說無——,也只能被魯妙子趕出飛馬牧場。

但是就這麼放棄他們又不甘心。

于是便有了寇仲想要用楊公寶庫的一半寶物換取米亞出手救治魯妙子的想法。

他們本就受人恩惠甚重,那些藥給了世家門閥換來的東西可要多多了,又怎麼是他們兄弟送的一個區區鳥蛋可以比擬的?

總不過是小高氣度恢弘,並不在意這些事情罷了。可是人家不在意,他們卻不能不在意,難不成佔了一次便宜之後還要佔第二次嗎?

世間萬萬沒有這種——!

徐子陵跟寇仲二人一合計,便決定了用楊公寶庫中的寶貝去換取魯妙子的生機。

那現在就剩下一個問題了,「我們要到哪里去找小高?」

兩人面對面的坐著,突的感覺一籌莫展。

高人還有另外一個含義,就是不容易尋找,否則還叫什麼高人?

兩個人的煩惱並沒有讓距離他們並不算是太遙遠的米亞感受到,她一路騎在馬上,晃晃悠悠的就到了襄陽。

反正洛陽那麼遠,不急于一時,順著——路慢慢走就好。

楊廣死後,漢水派的老大錢獨關便在襄陽本地各個勢力的聯合推舉下成為了襄陽實際上的主人,仗著地利,周旋在各大勢力之間,日子過的毫不逍遙快活,就連守城門的兵丁,也是滋潤的——,放米亞這等穿者打扮一身富貴氣派的人進城,硬生生的從她手中挖去了一錠銀子。

搞——她十分無語,這襄陽的城主定是腦袋被門給擠了,容得守城兵丁這麼肆無忌憚的索要銀兩,遲早有一天會出事。

不是她詛咒他們,今日是她脾氣好,身上又有余錢,若是換了一個脾氣沒有那麼好,身上也沒那麼富裕的人,這幫兵丁恐怕就要倒霉了!

搖了搖頭,便是太平盛世,也有害群之馬,更何況是值此亂世,能有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就算是不錯了。襄陽此地,至少表面上看去還算是繁華,傍晚時刻,竟也一個個的掛起了燈籠,沒有幾家熄滅的。

她牽著黑旋風慢慢的走著,看著周圍兩側的店鋪,不但有售賣糕餅跟胭脂水粉的鋪子,走了一會兒竟然還見到了一家開著大門的售賣首飾的金鋪。

再往前走,便是一條充滿了青樓酒肆的街——,米亞看著一家上面掛著家鄉樓招牌的酒樓,邁步跨了——去。

正好在這里打探一下消息!

誰知道她剛剛走上二樓,就迎面而來一只鐵盾的碎片。

「鏘——」米亞想都沒想,抽出腰後彎刀劈了出去,那鐵盾碎片瞬間變成了兩半掉落在地。

「小高!」正對著樓梯口一面的寇仲看到上來的米亞,月兌口而出。

踏破鐵鞋無覓處,——來全不費工夫。他跟徐子陵還在想著要去哪里尋找這位高人,沒行——他卻自己送上了門!

小高?

米亞眉毛一挑,這寇仲,竟然隨便給人起外號的嗎?

「你是何人?」被擊碎了盾牌的長叔謀一臉驚駭。

他自然是知道自己跟寇仲方才對擊的力——,幾塊四分五裂的鐵盾碎片已經深深的嵌入到了牆磚當中,周圍的人也紛紛避讓開來不敢硬頂,可是這個從樓下走上來的男人卻毫不費力的一刀劈開了那塊碎片。

如此行為,在場的幾個高手自然都是做的到的,可是卻不會像是他這般做的如此圓融而絲毫氣機不泄。

那一刀,便如彎月當空,毫無痕跡!

「無名小卒耳。」米亞收刀拱了拱手,環視了一眼二樓的景象,「既然諸位在此有事情要做,我就不打攪了。」

說罷,轉身就走。

剛剛一邊走一邊想事情,都忘記了查探周圍的情況了,沒想到竟然闖入了這麼一個大型械.斗的現場。

可是她想要走,卻有人不願意讓她走。

「站住!」傅君瑜嬌叱一聲,喝止了米亞的動作。

寇仲跟徐子陵的表情她剛剛看的一清二楚,那分明是狂喜之情,這讓剛剛被徐子陵用出的奕劍術激的腦子沸騰的傅君瑜想都沒有想就開口留下了她。

然而米亞壓根就不想要參合——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里面,自然更不可能听著隨便一個人的呵斥聲就停下腳步。

你叫我停我就停,你算老幾?

不料傅君瑜卻對她不依不饒,見這小子對她不——不睬,瞬間大怒,長劍一探,就刺了出去。

「瑜姨,不要!」徐子陵大驚失色,急忙伸手想要阻止,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擔心米亞還是傅君瑜?

可是米亞的動作卻比他還要快,察覺到劍鋒襲來的一瞬,她就抽刀回身擊向了傅君瑜的劍,右手也沒閑著,一掌轟出,重重的擊在了傅君瑜的胸口。

「噗——」傅君瑜長劍斷裂,一口鮮血噴出,倒射而出。

「君瑜!」跋鋒寒飛身而出,接住傅君瑜,抬頭看向了樓梯口,不料卻見到了一張讓他魂牽夢縈多年的臉孔,「是你!」

他月兌口而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他殺死了武尊畢玄派來追殺他的人之後也曾試圖回去找過那個闖入了他心中的姑娘,可是奈何嶺南不是他的地盤,又兼之過去多時,竟然半點兒對方的痕跡都沒有找到,怎料今日卻在如此情況下見到了夢中的仙子?

「是我又怎麼樣?」米亞這次卻是不想要走了,她緩步踏上樓梯,「你是想要給她報仇嗎?」

她目光灼灼的看向跋鋒寒,長得倒是不錯,就是眼光不太好,看中了這種不由分說就想要取人性命的女人。

還有寇仲跟徐子陵,這兩個是非不分的家伙,米亞緩緩的抽出腰後另外一把彎刀,對著兩人嫣然一——,「你們兩個是不是也想要為她報仇?」

她眼中殺氣騰騰,緩緩掃過周圍一干人等,氣機之盛,竟然壓的眾人說不出話來。

好半天過去,寇仲才磕磕絆絆的開口,「怎麼會」卻見到了倒在跋鋒寒懷中的傅君瑜眼神冷幽幽的看著他,頓時住了口。

手心手背都是肉,讓他怎麼選?

徐子陵跟跋鋒寒也是面面相覷,一時沉默了下來,不敢開口。生怕此時被夾在兩人中間拍個粉碎!

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商秀珣看了看寇仲跟徐子陵,又看了看跋鋒寒,心中不知想到了——麼,突然開口,「在下飛馬牧場的主人,商秀珣,不知這位兄台高姓大名?」

米亞走向傅君瑜的腳步停了下來,眾人心上那沉甸甸的壓力也隨之一空。

「在下高亞,見過商場主。」米亞對著她點點頭,手上的長刀卻並未收起,「恕在下失禮,可是我這人心眼兒小的——,誰若是得罪了我,我就想要她受到教訓,卻是不能跟商場主見禮了。」

說罷,她又往傅君瑜那邊走。

她最討厭這種隨意襲擊無辜人士的家伙了,不弄死她都對不起這人眼中的怨忿之情!

怎麼的,你先攻擊我還有——了?哪來那麼大的臉?

她心中瞬間戾氣大勝,是她提不動刀了還是修心養性的讓人都以為她是什麼大善人了,居然有人敢挑釁她?

此時寇仲卻是動了,他身形一閃,擋在了米亞面前,「小高,好久不見,我跟小陵還想著要找你呢,沒想到能夠在這里遇見你,不如我們坐下喝杯酒如何?」

說著他就伸手去搭米亞的肩膀。

不料卻被米亞一刀架在脖子上,「寇仲,我不跟你見識不代表我是傻子,對就是對,錯就是錯,錯了就要付出代價。我如此,你的瑜姨亦不例外。」

她聲音低沉,語氣中全是森森寒意。

到了如今,她也懶——跟寇仲玩——麼改名換姓的游戲,一口道破他的身份。

憑什麼對方不分青紅皂白的襲擊她,她還要放過對方?

沒有這個道——!

今日寇仲徐子陵二人若是敢向她出手,她就好好——兩個人做人的——,也好讓他們知道——麼叫做動手之前先動動腦子!

寇仲被她瞪的不由得後退一步,滿臉苦笑。

他知道對方說的是什麼意思,當日在湖畔的時候,這人因為點了自己的穴道造成了他被琴音激蕩,身受重傷,付出了極為貴重的代價。由此可見此人在行事方面是個一板一眼的性子,該如何就是如何,根本就不會拐彎。

正如他所說,當日他因為自己犯錯,給了他們那麼多的好處,沒道——現在他們二人的長輩犯了錯卻讓他放過她。世間哪有那麼好的事情,所有便宜都讓他們佔了?

可是他也沒有其他的法子。

瑜姨此番行事確實過分,他知道她是因為小陵學會了奕劍術才勃然大怒,這股氣在心中發不出來,自然要找個跟他們親近的人泄泄火氣,可是誰會知道這個她瀉火的人卻是個扎手的硬點子呢?

而且小高跟他們之間的關系也沒有她想象的那麼好,他們見到他之所以那麼高興是因為魯妙子有救了,根本就不是瑜姨心中所想的那樣,這卻是一個陰差陽錯的誤會了。

唉,女人就是麻煩!

寇仲忍不住愁眉苦臉的想道,腳下卻是趁著米亞說話的功夫踹了跋鋒寒好幾腳。

‘趕緊帶著瑜姨走啊!’他斜睨了跋鋒寒一眼,只覺——風濕寒這家伙平時精——,又對女人那麼有手段,此時正是博——瑜姨好感的時候,怎的突然之間呆頭呆腦了起來?

跋鋒寒被寇仲踹的心中發苦。

若是此時換了一個人擊傷了傅君瑜的話,別說是帶著傅君瑜逃走了,他必定是會為了美人對上那個傷了她的家伙的!

可是現在傷了傅君瑜的人不是旁人,而是他心心念念的佳人,他就猶豫了。

看這姑娘的行為就知道她性烈如火,若是他真的就這麼帶走傅君瑜的話,那以後兩個人之間還有希望嗎?

想多了,就算是不帶走傅君瑜,希望也不大!

不過心中掙扎過後,跋鋒寒還是決定先帶著傅君瑜離開。

之後的事情他不知道如何,可今日若是不激昂傅君瑜帶走的話,恐怕這殺氣騰騰的姑娘會真的對她痛下殺手!

他出身馬賊,自然是知道斬草除根這種事情的,傅君瑜毫無——由的對他心中的佳人攻擊,已經犯了大忌,對方想要殺她的確是沒有——麼——義上的問題。

心念疾轉之間,他做出了決定,抱著傅君瑜跳窗而出。

說來時間很長,可是整件事情下來也只不過是幾個呼吸之間的功夫而已,米亞見寇仲徐子陵擋在自己身前,他們的同伴卻帶走了傅君瑜,簡直都被氣——了。

「你們這是聯手對付與我?」她看著兄弟二人,嘴角浮現一絲冷笑。

將近十年的時間過去,她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會被高夫人給壓制的小女孩兒了。或許寇仲跟徐子陵認為他們的螺旋氣勁很厲害,能夠殺死不少敵人,可是對于她來說,大道至簡,所有的東西都是可以做減法的,別人破不了的東西不代表她破不了。

對付這兩人縱然是需要多費點兒力氣,可是卻不是做不到的事情!

「小高你誤會了。」寇仲趕緊賠——,對著旁邊的徐子陵打了個眼色,對方隨即接口,「只是瑜姨到底是我們長輩,你又是我們的好友,我們總不能看著你們兩人互相爭斗,打個你死我活不是?」

徐子陵一邊說一邊心中苦笑。

今日之事也是讓人無奈,若是換個角度的話,有人這麼對待瑜姨的話,他們肯定會雙雙為她助陣,可是做這件事情的是瑜姨自己,他們還能怎麼辦?就算是捏著鼻子也要為對方掃尾,誰叫她是娘的妹妹呢?

兩人對視一眼,無奈的在心中嘆了口氣,只覺——娘的這位妹妹的脾氣可真是有點兒太過暴烈了。

可是也沒有小高暴烈。

這次得罪了他,還怎麼向他求藥給魯妙子治病啊?兩個人瞬間就陷入了苦惱當中。

「別,我可不是你們的好朋友,咱們只見過一面而已,沒那麼熟!」米亞看著嬉皮笑臉的兩個人,也懶——跟他們廢話。

「諸位,在下還有事情要辦,失陪了。」她將雙刀收回刀鞘,對著在場的眾人拱了拱手之後,轉身就走。

既然傅君瑜已經被帶走,她留在這里也沒有——麼意思了,干脆走人!還能在天色完全黑下來之前找幾個消息靈通的人打听一下剛剛那個男人去了哪里。

所謂婦債夫償,既然他救走了傅君瑜,那就順便替她一起把債還了吧。她只是揍一頓而已,也沒有喊打喊殺,這次應該沒有人再來阻止她了吧?

周圍的一群人,包括長叔謀在內的鐵勒高手都自覺讓開了一條道路,看著這位刀——高手離去。

實在是剛剛斬斷傅君瑜長劍的刀法太過驚艷霸氣,比之前寇仲使出的刀法還要讓人震驚。

‘此人那一刀中竟然絲毫不帶煙火之氣,如羚羊掛角一番無跡可尋不說,還收斂了氣機,所有的力——都用在了斬斷傅君瑜的劍上’長叔謀心中迅速分析這米亞剛剛的那一刀,——色變幻不定。

這是一個比寇仲跟跋鋒寒還要可怕的高手,可是以前卻沒有听說過他的名字。

這讓他心中深深的產生了疑慮之情,天下高手都是有數的,哪里有——麼隱士高人?這人武功如此高強,卻名不見經傳,也許就是那個大門派出門歷練的弟子。

而看他刀法如此符合自然之——,他的出身也必定是一個刀——世家!

會是誰?江南陸家?塞北許家?還是嶺南宋家宋缺的後輩?他說他姓高,這個高是真的,還是只是一個化名?用刀的高手當中沒有姓高的,用劍的也沒有,除非他是一個外嫁女之子,否則這就是個假的名字

長叔謀心中所思紛雜,卻是沒有了心思在這里繼續跟寇仲徐子陵糾纏,揮了揮手,帶著一眾手下呼嘯而去。

寇仲徐子陵二人,聯合在一起的確是難以攻破,要像個辦法分開他們才好逐一殺死!

另外那個叫做高亞的人也需要——行調查,他氣度非凡,定不會是草莽出身

長叔謀帶著一肚子疑問走了,商秀珣卻沒有離開。

她怔怔的站在原地,良久之後才輕嘆一聲。

「美人場主為何嘆氣?」愁眉苦臉的寇仲听得商秀珣嘆氣,好奇的問道。

自他認識商秀珣開始,這位大小姐就是一個驕傲的性子,何時有過這種樣子?

「我只是在想若是你們那位朋友能夠為我飛馬牧場所用,我們的實力定會更上一層樓。」商秀珣不知是真是假的說了一句,眼中全是贊賞。

她今日在這家鄉樓中見到了兩個出色的男人,一個是身具雄武之姿的跋鋒寒,另外一個就是那個劈出了驚艷一刀的俊美無儔的少年。

世間竟有如此奇男子,既有著高絕的武功,又有著一副比女兒家還好看的面容。可是他的好看卻絲毫不顯得脂粉氣,反而這種美好讓他身上的光芒又盛一籌。

她想到了小時候讀書曾經看過的一個詞,色如春花,那叫做高亞的少年不正是如此嗎?

他的容顏就仿佛是春天里開放的最美麗的花朵,照亮了整個初春的季節。跋鋒寒自然也是好的,可是他身上的那種野性的美感雖然讓人感到新鮮,遇到了這種如天神一般完美的男子也是要甘拜下風的

寇仲只覺——哪里不對,可是卻又說不出來哪里不對,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商秀珣丟下黃澄澄的金子結了賬,帶著手下離開了家鄉樓。

「我怎麼覺——美人場主看起來好像有點兒說不出的怪異?」他落後幾步,悄悄湊到徐子陵身邊說。

總感覺今天所有的人都怪怪的,跋鋒寒如此,商秀珣也是如此等等,「風濕寒剛是不是說了‘是你’兩個字?」

此時他終于想起來了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面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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