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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柳時鎮的運氣可能有點兒差, 每次想要解決問題的時候總是有另外一個問題從天而降,以至于他根本就沒有機會解決問題。

並沒有耗費太長的時間,兩個人一路開——車來到了烏魯克市內,開始按照單子上面的明細購買各——用品, 兩個人流利的希臘語給他們省了不少的時間跟精力, 很快就購買齊全了物品回到了駐地。

不過他們剛到駐地還沒有來得及把東西搬下來, 柳時鎮就收到了大隊長的召喚, 不得不匆匆的離開了這里。

「我們來幫恩尚搬東西吧!」一直躲在一邊的醫生跟護士們見到柳時鎮離開了, 笑嘻嘻的沖了上來,開始從車上往下搬東西。

「是男朋友吧?」崔敏實懷里面抱著一籃子水果, 小聲的問。

從在機場的時候她就覺得這兩個人有問題了, 柳大尉這擼毛的動作也未免太熟練太順手了,到了駐地之後又親自開車帶——她一起出去購物, 不是男朋友的話怎麼可能這樣啊?

然而米亞的話打斷了她渾身的粉色泡泡,「不是。」

「就說嘛——啊?」崔敏實說了一半的話才反應過來米亞否定了這個稱號,直接愣住了。

不是嗎?她覺得柳大尉應該是很喜歡車醫生的樣子啊!

「嗯, 不是。」米亞笑笑說,沒有把那句也不可能是給說出來。

護士妹紙滿眼都是對愛情的憧憬,還是不要打擊她了, 就讓她保持這——美好吧。反正他們在這里待的時間也不會太久,最多三個月就要回去了,如果一切順利的話, 說不——一個月不到的時間,他們就會登上飛往韓國的飛機了。

既然如此, 也沒有必要把這件事情給搞得太過復雜,就讓它在靜默期過去就好了。

這麼想著,米亞把買回來的東西放置好之後, 拎著買回來的迷你洗衣機跟洗漱用具去了澡堂。

她需要洗個干干淨淨的澡,然後把沾滿了藥味兒的襯衫給洗干淨晾好,她的箱子里面可是沒帶太多的衣物來呢!

「恩尚啊,在不在?」搞——了所有的事情之後,米亞回到了帳篷里面,沒多長時間就听到了河慈愛的聲音。

「在的。」她放下來了擦頭發的毛巾,拉開了帳篷的門,「怎麼了?」

「過來問問你需不需要幫忙涂藥膏。」河慈愛坐下來說。

坐了那麼長時間的飛機,又忙碌了一個下午,她覺得米亞這個愛干淨的小丫頭也差不多該洗完澡回到這里涂藥膏了,就想著過來幫幫忙。

當初米亞受傷送到醫院的時候還是她接診的呢,那傷的可真是嚴重。現在雖然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了,可是她右手臂上的傷口還沒有好完全,給左邊的傷口傷藥還是會不方便的。

「那我就不客氣了,多謝前輩。」米亞的眼楮彎了起來,河慈愛女士可真是一個可愛又體貼的人呢。

「客氣什麼啊,來到這個不方便的地方,相互關照也是正常的。」河慈愛搖搖頭,幫忙給米亞涂起了藥膏。

她眼前的這個女孩子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並非是貶義,可是河慈愛覺得對方跟她認識的大部分韓國女性都不相同,她太獨立了,從來不會想著向人撒撒嬌,明明是一個長相這麼溫柔的女孩子,可是那種堅強獨立的性格卻讓人如此心疼。

後來見到了她媽媽,知道了一些事情之後,突然之間就覺得這真是一個很不容易的女孩子,能夠奮斗到這——地步,肯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吧?

「那也是要感謝前輩的。」米亞把衣服穿好之後說。

沒有人有這個義務幫助別人,她一直對願意幫助她的人心懷感謝,並不是每個人都願意對別人付出善意。

「啊,對了,之前想要給前輩的東西,記得睡覺前點上。」米亞一拍腦袋,想起來了一件事,從自己的行李箱里面拿出來了一盒香出來,遞給河慈愛說。

「這是什麼?」河慈愛接過香好奇的問。

「是自制的蚊香,之前前輩不是說用那種盤香會過敏嗎,這個里面沒有添加殺蟲劑,都是純天然的草藥制作而成的,還能助眠。」米亞笑眯眯的說。

她在網絡上面查找烏魯克的消息時候,最顯眼的就是蚊蟲滋擾嚴重,當然不會忘記帶蚊香這——利器。跟帶著蚊帳的男士組比較起來,她覺得還是蚊香比較不佔地方,用途還很廣。

「真的嗎?」河慈愛驚喜。

她本來都打算跟過敏戰斗了,沒想到居然還會有意外之喜。

「真的。」米亞回答。

她最討厭的就是蚊子蟑螂這些東西了,所以在這上面也就格外的上心,不但對家里面的各——地漏水池漏嚴防死守的蓋得嚴嚴實實,搬進去之前還會用各——藥劑殺它個干干淨淨。這次來到烏魯克,也沒有打算用自己的血液來飼養蚊子,那當然要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

「事情總是不可能十全十美啊。」看——河慈愛離開,米亞也給自己的帳篷里面點上了一根香,在香氣中慢慢進入了睡眠當中。

說是來當志願者當然不可能什麼都不干只是做做樣子,明天開始就要忙碌起來了呢。

「啊,我們恩尚真是受歡迎啊。」看——米亞身邊圍著的一群小伙子們,宋尚賢感慨了一聲。

現在的小孩子們,怎麼一個個的只看臉呢?他的抽血技術也不錯啊!

「前輩也想要這麼受歡迎嗎?」李治勛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旁邊冒了出來,好奇的問。

「呀,你這臭小子,怎麼像是一個鬼似的,走路都不帶聲音的嗎?」宋尚賢嚇了一跳。

「今天穿——運動鞋呢。」李治勛示意宋尚賢看下面,又不是皮鞋,哪來那麼大的聲音啊?

「你真是」宋尚賢看——永遠都精神滿滿的李治勛,已經懶得吐槽了,這家伙在醫院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真是說了也沒用。

「恩尚跟柳大尉可真是相配呢。」李治勛就像是沒有听到宋尚賢的吐槽一樣,看——兩個人說。

「你這小子,是不是只看臉啊?」說是懶得吐槽,可是宋尚賢听著李治勛的話,依然沒控制住自己,又吐槽了一句。

過日子哪是只看臉就能行的啊?愛情是頂不住距離的!

短時間還好,可是長時間的話,再激烈的感情沒辦法抵抗時間跟距離的腐蝕。而且別的不說,男人不應該給女人安全感嗎?可是他們恩尚受傷的時候這位柳時鎮大尉可不在她的身邊,都是她自己一個人熬過去的。

被人襲擊的時候不在身邊也就算了,躺在床上養傷的時候依然不在身邊,要這——男朋友做什麼?給自己增加心理壓力嗎?

唉,他還在這里說別人,自己的事情還沒搞——呢,有什麼資格啊?宋尚賢沮喪的低下了頭,心情又開始低落。

柳時鎮發現一件事,他總是沒機會把話說完。

以前因為處在待命狀態當中還沒有感覺怎麼樣,可是為什麼現在他幾乎就等于放假的狀態中也沒辦法說完話?明明兩個人天天見面,怎麼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呃,也不是沒有,但是柳時鎮敏感的察覺到兩個人見面的時候總是會伴隨著周圍的人群,想要單獨說幾句話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這讓他深深的懷疑自己當了這麼多年的兵是不是都白當了,偵查能力居然這麼弱的嗎?

她到底是怎麼做到每次都他想討論重要話題的時候都完美躲避開的?

「真的不是你的錯覺嗎?」徐大榮還在想著尹明珠的事情,有些遲鈍的回答。

他之前是听說這家伙一直想要追求一個女孩子,但是每次到了關鍵時刻就有事情發生,不是對方有急事就是他有急事,以至于都被發配到烏魯克來休假了,這件事情依然沒有進展。

好不容易等到對方也陰差陽錯的來到烏魯克了,終于有大量的時間可以相處,可是卻總是逮不到單獨相處的機會嗯?徐大榮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了,都過去了好幾天了,就算是再忙碌也不至于連個單獨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吧?

這件事情不對勁兒!

「剛剛去找車醫生的時候,崔護士說她去沉船灣了。」柳時鎮一臉無語的說。

才不是錯覺啊!

從駐地到沉船灣的距離不近,要開上很長時間的車,到了那里還要換成船只繼續前行,現在這個時間還沒有回來,顯然對方是打算在那里過一個晚上了。

這——行為簡直就是在明晃晃的說明她不想要跟他有任何單獨接觸的機會!

他現在直想要撓頭,就這麼不想要見到他,心甘情願的在荒無人煙的地方待一晚上嗎?

「讓一個女孩子單獨待在那里不好吧?」徐大榮眼神詭異,似乎是在說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有行動力了,這——情況下,難道不是應該追到沉船灣去嗎?

這可是一個大好的機會,在沉船灣這——地方,絕對不會有別的事情打攪兩個人單獨談話!而且說不——這次就成功了,以後就不用再為了這件事情暴躁了。

「你以為我現在是在做什麼?」柳時鎮哼了一聲,拿起了一個包裹往外走。

他現在終于知道這家伙那天為什麼會打听郊外用品租賃店的消息了,這完全就是為了現在做準備啊!

可惜,就像是以前他每次想要解決問題的時候總是會被打斷一樣,這次他也沒有成功,柳大尉剛剛拉開車門,駐地里面的警報聲就響了起來,有一位來自阿拉伯的重要人物在半途中出了事,正在向這邊的駐地駛來。

而遠在沉船灣的米亞對此毫不知情,正換上了泳衣在做熱身運動,準備完全攻克自己的恐水癥問題。

因為某段大西洋經歷的關系,米亞很長一段時間里面都飽受恐水癥困擾。雖然後來為了提高實力,她在這方面克服了很多的心理問題,但是有時候這——毛病還是會發作。她後來總結了一下之後,得出了一個恐水癥發作規律。

黑暗,深海,寒冷。這是三個最重要的因素。

相反,如果是在距離岸邊不遠,溫度也不低,甚至有光亮的地方,她的恐水癥基本上不會發作。

總結下來就是在孤立無援又危險的地方恐水癥的發作率高,不管她是否有應對措施,都會出現這——狀態,但是如果在安全無憂的地方,恐水癥的發作率就會大大的降低。

「果然心理問題才是最嚴重的問題。」米亞嘆了口氣,大西洋深海的冰山之夜給她留下的陰影太深了,時不時就冒出來彰顯一下自己的存在感,也是讓人很煩惱。

所以柳大尉跟徐上士這次是真的猜錯了,米亞根本就不是為了躲避柳時鎮而跑出去的,她純粹的就是想要解決一下某個不——時發作的心理問題而已,別哪天又遇上這——情況的時候搞得自己心力交瘁。

畢竟這——界上沒有什麼是肯定的,人有旦夕禍福這——事情是真的控制不住,萬一哪一天再被空投到了大晚上撞了冰山即將沉沒的船只上呢?有備無患,有備無患啊!

這麼想著的米亞往前沖了幾步,一頭扎進了海水里面。

「所以你是去沉船灣吸收天地之氣去了?」第二天早上回到了駐地之後,小護士崔敏實听了米亞的話,被唬的一愣一愣的。

只听說古代有人武功高強,原來現在也有嗎?

「別騙她了,騙傻了怎麼辦啊,你這丫頭!」宋尚賢晃悠過來吃早餐,「哎呦,你昨天不在這里都不知道,我們可是費了好大勁兒才把那個阿拉伯議長的命給救回來呢」

這可是阿拉伯議長啊!阿拉伯議長!宋尚賢驕傲的挺起了胸膛,他也是給大人物開過膛的人了!

米亞︰「」

雖然不是很能理解這——奇怪的心情,但是能夠給這——病歷根本就沒有參考性的人做手術還成功了,確實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不過柳時鎮大尉因為支持我們的行為,被關了禁閉。」興奮過後,宋尚賢又沮喪了起來。

那位議長的貼身保鏢堅持不肯讓他們在人身上動刀,要等到己方醫生到來,可是病人不動刀就要死了,根本等不到他們的醫生,最終的結局就是他們為那位病人做了手術,力挺他們的柳時鎮因為這件事情被關了禁閉,而且還很有可能會受到嚴重的處罰。

而最重要的是,那位動了手術的議長現在還沒有醒過來,正躺在所謂的重癥監護室里等待蘇醒。

「要是人沒醒過來的話」大隊長話里面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後果會是什麼樣子大家都知道。

「不會清醒不過來的,時間問題而已。」負責接手了後續工作以後,米亞每天都會分時段的對患者進行詳細的體征檢查跟檢測數據,做出了判斷。

醫學問題從來就沒有百分之百,但是從她的經驗跟目前的數據跟病患的體征來看,這確實不像是一個醒不過來的人,他的情況正在穩步好轉,只不過相對于他的身體情況來說,這——表現並不是很明顯而已。

相對于這位還躺在重癥監護室的這位阿拉伯議長來說,倒是現在依然還在被關禁閉的柳時鎮更值得擔心一點兒,米亞估計大概要到議長醒來他才能被放出來。

「別擔心會月兌下軍裝,他會醒過來的。」她想了想之後,還是隔——門安慰了一下柳時鎮。

能夠升到大尉這個位置,付出的東西太多了,不管是哪一方面的,都不是一個人能夠輕易舍棄的,她覺得還是給柳時鎮一點兒信心比較好,這麼沉默的柳時鎮可不像是她認識的那個喜歡開玩笑的家伙啊。

「真是可惜你不在,要不然我還能留下一個沖冠一怒為紅顏的美名,為了喜歡的女人而強力抗下所有事情的形象多麼偉岸啊。」然而面對米亞的時候,柳時鎮從來就不缺少幽默,又開始了亂開玩笑。

雖然說這個玩笑里面到底有幾分是真的有幾分是假的誰都說不清楚。

米亞︰「」

話說的這麼直接真的讓她很難應答啊,這家伙學精明了嗎,居然會打直球了?

不過難應答不代表不能應答,「柳大尉真是太看得起我了,你忘記了我的資歷還不夠主刀嗎?」

她可是一個住院醫,從某——程度上來說也跟實習醫生差不多了,哪有資格在一堆的正式醫生面前發言主刀啊?

所以這——情況是不存在的。

「真是的,車醫生可真是會打擊人啊,難道就不能安慰一下還在被關禁閉的我嗎?」柳時鎮的聲音隔——一道木門穿過來有些失真,居然听不出來什麼明顯的情緒。

「我是個喜歡說實話的人,柳大尉不是早知道這件事嗎?」米亞呵呵。

要是那位阿拉伯議長真的掛了的話,柳時鎮身上的軍裝還真的懸,可是對方眼看——恢復良好,他怎麼可能會被踢出軍隊的啊?真當大尉是那麼值錢,遍地都是嗎?

「啊呀,真是不知道該跟車恩尚醫生說什麼好了,怎麼就這麼冥頑不靈呢?」柳時鎮待在禁閉室里面也是是郁悶的要命,想要繼續打直球又躊躇不已。

門外面的那個家伙,真的是一個閃避球高手,為了躲避他都跑到外面那麼遠的地方了,現在又把他的話給當成了玩笑避過去,這麼狡猾的人隔——一道門,他真的擔心自己話還沒有說完對方就跑掉了!

或者是听完了他說話當做早就離開了沒听到。

莫名的,柳時鎮覺得米亞在這上面的無恥程度可能要遠比他想象的要更加嚴重——

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狡猾的女人啊?

難得的,柳時鎮感到了一陣挫敗,他懷疑就算是真的當面抓住了她的手把這件事情說清楚了,這個人也會裝作風太大听不清楚,真是讓人無力的很。

「所以你對我到底是有什麼不滿意?」他忍不住問。

就算是拒絕也要有個拒絕的理由吧?總感覺自己失敗的莫名其妙!

剛想要道別離開的米亞︰「」

就不能等她走了之後再問這個問題嗎?這麼直來直往的,她真的是很尷尬啊。

米亞突然之間有點兒後悔來到烏魯克了,雖然這里沒有變態,可是有一個比變態還難纏的人,她為什麼要遭遇這——對待啊?

「柳大尉為什麼會這麼想?難道你有什麼讓人不滿意的地方嗎?」想了想,她還是決定把話給說清楚,要不然總是面對這——怨念的眼神,即使是時間很短也是一件非常有挑戰性的事情,容易胃疼。

「但是有些事情柳大尉不知道,我呢,其實並不是為了成為像是白求恩那樣的人才選擇醫生這個職業的,會拼了命考進首爾醫學院只是為了以後能夠活的輕松點兒而已,你知道的吧,在韓國,醫生的地位足以讓我過的不是那麼辛苦。」米亞在門口坐了下來,感覺這真是一件奇妙的事情,她現在居然還要給一個試圖追求她的人解釋兩個人為什麼不可能。

她願意在力所能及的時候去幫助別人,可是卻從來不是什麼希波克拉底誓言的遵從者。

別的不說,她在非洲做志願者的那段時間里面,親手給被弓雖女干受害者做過的墮胎手術就不知道有多少,更不用說下毒害人這——事情,要是真的算起來的話,她做的事情里面符合這位老先生的精神的真的不多,醫術傳播算是一件,只要是願意跟——她學的,她從來就沒有吝嗇于傳授自己所知道的知識跟經驗。其他的,就見仁見智了。

可是從根本上來說,她不是一個合格的醫生,至少不是一個精神合格的醫生。比如說遇到了一個弓雖女干犯倒在了她面前,她是絕對會見死不救的,搞不好還會給對方傷上加傷,讓人徹底沒救!

這跟柳時鎮大尉的那種神愛世人的普世價值觀明顯差的有點兒遠。

柳時鎮現在還處在一個會隨時外派任務的階段還好,兩人見面少,摩擦也少,但是等到他不再作為特種部隊的一員經常出任務之後,經常的面對面,那時候要是三觀沖突了起來才叫慘!

而且很明顯,他也不是那種隨便睡完就能丟掉的人,一旦糾纏起來可就沒完沒了了,那純粹就是害人害己啊,她瘋了嗎,才會去做這——事情坑自己?

三觀都不同,談什麼戀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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