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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亞這邊天天宅在家里面看報紙尋找消息的時候, 遠在法國的那些曾經跟瑪格麗特•戈蒂埃小姐有過交集的相關人士愁的頭都要禿掉了。

伊莎貝拉夫人覺得自己可能需要在假發上面加大支出。

從年初的時候戈蒂埃小姐失蹤開始,她就陷入了無限的焦慮當中。

這位女士最終還是選擇了將那封米亞留給她的信件燒掉,而不是重新偽造一封半真半假的留給博西埃侯爵先生。

至于沒去見這位侯爵先生的理由也很簡單,就是戈蒂埃小姐的病反反復復的總是不好。大家彼此心知肚明肺病這種東西一個不小心是會傳染的, 所以博西埃侯爵看著伊莎貝拉夫人那愁眉苦臉的樣子倒也沒有過于逼迫他。

身為一個手握實權的貴族, 他不認為這位女士會有那個膽子欺騙他, 也不想要冒著風險去接觸一個正處在發燒高熱期間的病人, 所以事情暫時就這麼耽擱了下來。

直到皇帝陛下進入了巴黎, 一堆的貴族倉皇逃走之後,這件事情都沒有被提起。

但是等到拿破侖•波拿巴先生退位離開了巴黎, 這幫子貴族們又回到了這座城市之後, 博西埃侯爵得到了一個對他來說絕對算不上好的消息,生了病的瑪格麗特•戈蒂埃小姐在他們離開巴黎的時候失蹤了!

「失蹤?」博西埃侯爵的聲音有點兒拔高, 以至于假發上面的粉都有掉落的趨勢。

「怎麼會失蹤?」他簡直不敢相信只是離開了巴黎幾個月的時間而已,那朵漂亮的小玫瑰就失蹤了?

「我們離開巴黎的時候小瑪格麗特的身體還沒有好,完全經不起長途旅行的顛簸, 我就把她留在了巴黎,找了人來看護她,但是回來之後才發現她跟看護她的女僕都不見了, 啊,我可憐的小瑪格麗特,她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伊莎貝拉夫人哭的眼楮都腫了, 整個人都憔悴的要命。

這倒不是她在惺惺作態,而是真的傷心。

要是她的小瑪格麗特在這里的話, 將來會給她帶來多少收益啊?尤其是現在那位陛下在美洲再次恢復了自己的頭餃,佔據了一片領地的情況下,有這個小姑娘在, 不管是在貴族這邊還是將來把她送到皇帝陛邊都會給她帶來龐大的利益。

結果呢?

伊莎貝拉夫人覺得自己的心簡直就跟眼珠子一樣的疼,都快要流血了!

瑪格麗特•戈蒂埃跟一個不知名的小子私奔了啊!伊莎貝拉夫人覺得自己可能需要一瓶嗅鹽才能保證自己不會因為這個久遠的消息而暈過去。

而且這人還是一個拿破侖黨人,鬼才知道他們是不是會跑去加拿大投靠那位皇帝陛下,這簡直就是要逼瘋一個人的節奏!

伊莎貝拉感覺有點兒喘不上來氣,各種糟糕的後果在她的心中不停的翻騰著,她生怕這件事情露餡兒,給自己招來噩運,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吃好睡好了,不但皮膚的顏色暗淡了下來,就連頭發都是一縷一縷的往下掉,每次梳頭的時候都不得不在上面增加更多的裝飾品。

博西埃侯爵也覺得自己有點兒喘不上來氣,那可是他花了大價錢的美人,到現在還沒吃到嘴里面呢就失蹤了,那他的那些錢不就是打了水漂?

還有他那暗搓搓的隱秘心態,這位侯爵先生瞬間就感覺想要爆.炸,這事情也太令人暴躁了。

而且他離開巴黎的這段時間里面,家里面的東西被那些暴民們帶走破壞不少。這讓之前花起錢來大手大腳的侯爵大人心情瞬間就不爽了起來,臉一沉,就開始向伊莎貝拉夫人索要起來了自己之前付出的金錢。

人都沒影了,難道還要他當這個冤大頭嗎?

博西埃侯爵冷笑一聲,他懶得去了解這件事情的背後真相到底是什麼,只知道沒有人能夠從他這里白白的佔便宜!

而听到了還錢要求的伊莎貝拉夫人也不負眾望的暈了過去,引起了一陣的雞飛狗跳。

但是那又怎麼樣呢?博西埃侯爵提出的要求有理有據,人家付出了金錢卻沒有得到足夠的回報,當然要進行這筆錢的追討,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就是伊莎貝拉夫人比較痛苦,博西埃侯爵的錢一到手就被她給揮霍掉了,現在哪來的錢還給他?

米亞留下的鑽石首飾倒是很值錢,可是現在看著這位侯爵那惡狠狠的眼神,再想到他向來喜歡送給女伴們首飾的習慣,她又不敢把這些東西給拿出來了,萬一要是這位侯爵大人追著她討厭這些首飾的來歷怎麼辦?

總而言之,伊莎貝拉夫人陷入了一種苦逼的狀態里面。

當然,有人陪著她一起煩惱,雖然沒有這麼嚴重,但是拿破侖•波拿巴先生依然因為屬下沒有在那不勒斯打探到瑪格麗特•戈蒂埃小姐的消息而有些憂傷。

「沒有找到?」他驚奇的問。

不應該啊,有誰會拒絕他贈與的那一份產業呢?那不勒斯的葡萄莊園,就算是現在依然留在法國的貴族們,也是會對這片產業垂涎的,沒道理一個年輕的姑娘會放棄。

難道她出了什麼事情嗎?

「沒有找到,您忠誠的屬下沒有接到任何您親筆寫下的信件,也沒有人拿著那份贈與文件到莊園要求進行接收。」奧爾努瓦•約科,那個疑似患有面癱癥狀的士兵面無表情的回答著。

這確實是一件很令人驚訝的事情。

皇帝陛下贈予那位女士的普通莊園價值非常昂貴,就算是有錢的貴族也不會拒絕這種禮物的,更不用說她還持有陛下的手書,想要在那不勒斯扎根簡直就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這種優渥的條件誰會拒絕呢?

尤其是一個年輕的,沒有產業傍身的姑娘,即使奧爾努瓦並不覺得這對那女孩兒是一件好事,但是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巨大的,沒有人能夠抗拒的誘惑。

但是現在傳來的消息就是那位女士沒有接受皇帝陛下的好意,別說是女人,根本就沒有任何人拿著皇帝陛下的手術去到那不勒斯!

「另外我們接觸了巴黎的伊莎貝拉夫人的女僕,她帶來了一份有用的消息。」奧爾努瓦將一封信放到了皇帝陛下的桌子上之後,站回了原位。

伊莎貝拉夫人身邊的瑣碎事情都是交給貼身女僕瓦萊麗去做的,這位女僕看起來雖然面目憨厚,但是要是論起精明來,可是完全不差于她的雇主,這樣一封‘價值’巨大的信件,她是不會輕易的毀掉的,而是藏起來等待有機會將它變成皮斯托爾作為自己的養老金儲藏起來。

米亞如實的向拿破侖交代了自己的身份,來自于巴黎香榭麗舍的瑪格麗特•戈蒂埃,就是確定這張臉會給皇帝陛下留下深刻的印象,對方要是沒有被流放或者是死去的話,遲早有一天會來找她,與其留下一個假名字的話,倒不如直接用真實的,已經成為了歷史的名字。反正這個名字不會再出現了,用來應付這位陛下剛剛好。

「信?」拿破侖拿起來了那封信,展開看了起來。

「我親愛的伊莎貝拉,很抱歉留下這樣的一封信給你,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跟阿爾芒已經離開了巴黎我們將在英國隱姓埋名的生活,直到皇帝陛下重回他的寶座不要來找我,加來距離英國很近,你是追不上我的」皇帝陛下看著信上的內容,面色十分古怪。

他有點兒不能確定自己見到的那位姑娘跟寫這封信的到底是不是一個人,怎麼感覺完全對不上號呢?

看看這封信的內容,通篇沒有幾句有用的信息,絕大部分的篇幅都是在贊美著這位阿爾芒先生是多麼的英俊善良有愛心,仿佛是天上的阿波羅一樣降臨在她的身邊,拯救了一個即將墜入黑暗的少女。

如果換了一個沒有跟那位戈蒂埃小姐有過交流的人來看的話,這就是一封任何一個年輕普通的姑娘的口吻,其中還帶著瘋狂的迷戀之情。甚至可能因為這份感情的關系,這封信的內容都是顛三倒四的,有些語句並不是那麼的通暢,還有一些單詞上面有拼寫錯誤——這個可能是因為她被伊莎貝拉培養的時間還不夠長的關系,在一些文法上面不夠熟練。

皇帝陛下這麼想著,完全沒有想過寫信的人能夠磕磕踫踫的寫出一封沒有太過離譜的法語信件已經夠不容易的了,人家的母語離著法國十萬八千里,專業更加不搭邊好嗎!

可是波拿巴先生不知道這件事情,他現在想著的是自己見到的瑪格麗特•戈蒂埃性格跟這封信中的完全不一樣,她身邊也沒有一個叫做阿爾芒的男人陪伴,而是直接扮成了一個男人離開了巴黎。

最重要的是,這位小姐去的也不是加來,而是馬賽。

如果說加來是距離英國最近的法國港口的話,那麼位于地中海附近的馬賽就是去往意大利跟西班牙的捷徑。從這里去意大利跟西班牙甚至都不需要坐船,只要走上幾天穿過邊境線就行了。

所以他當時才會相信對方說自己要去那不勒斯的話,因為這確實是行得通的,而且還是非常行得通的路線,順著利古里亞海行駛,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就到達那不勒斯,很順理成章的路線。

可是現在他卻得到消息說那位戈蒂埃小姐並沒有去那不勒斯,那事情就變得有意思起來了。

波拿巴閣下並不認為這位小姐會在旅途中受傷甚至是死去。

從對方孤身一人就能從巴黎跑到馬賽而已沒有出現什麼意外就能看出來這姑娘有多麼的聰明,而且他見到戈蒂埃小姐的時候她可是在身上帶著武器呢,這樣的一個人,讓他怎麼相信她會在途中出事?

「那麼你現在會在哪里呢?」皇帝陛下捏著信紙發出了疑問。

她在給伊莎貝拉的信中故意寫著自己將會跟情人從加來出發到英國去,又跟他說會去那不勒斯投靠自己的親戚,是不是代表著這兩個地方她都不會去?

答案當然不是。

真中有假,虛中有實,這才是一個優秀的逃月兌者應該具備的素質啊!

米亞當然知道從馬賽這地方走最方便去的地方是意大利跟西班牙,去這兩個接壤的國家是最優的選擇。相反,要是從這里出發去英國的話,就要從利翁灣開始,經過地中海跟直布羅陀海峽進入到大西洋,然後才會到達英吉利海峽,這實在是有些費勁跟浪費時間了。

嗯,費勁跟浪費時間到正常人絕對不會選擇這條路徑,有這功夫還不如直接從陸地上走,去加來港坐船呢,省錢不說,還不用忍受海上糟糕的環境。

但米亞她是正常人嗎?

顯然不是,所以她沒走尋常路,直接反其道而行了。

以至于現在想要知道她的行蹤的人都不知道這人到底在哪里。

而來到英國之後,她安頓好了老唐泰斯跟梅爾塞苔絲之後,弗朗茲•奧爾維蘭跟阿爾貝•埃斯特雷這兩個來自于法國的身份就功成身退,不會再出現在人們的視線里面。

到了這里,她已經跟法國所有的關系跟事情都一刀兩斷了,要是還有人能夠找到她的話,那她也只能夸獎對方一聲夠厲害!

不過到了英國可不是法國,那些來自于法國的貴族們無法在這里橫行無忌,她也沒打算頻繁露面讓自己招來各種注意力,所以到目前為止她需要煩惱的還只是居住地的問題。

想要找到一個適合單身女士落腳的房子真的是太難了。

又要位置安全還要女性房東,還要有足夠方便的生活設施,確實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就比如說浴缸的問題,米亞現在居住的這棟房子里面的盥洗室中可沒有如此奢侈的東西,想要清潔一下.身體居然要在樓下燒了熱水之後提上來用毛巾蘸著擦身體,這對于一個有著輕微潔癖的人來說無疑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沒辦法每天沐浴,也沒辦法泡澡,想要把自己徹底的清潔一下怎麼就那麼難呢?

還有爐灶的問題,時下的爐灶的造型簡直就像是一個大衣櫃一樣,沉重而又難以清潔,所以大部分房屋的爐灶都事設置在一樓的,很多有錢的人家甚至還有專門的女僕來做清理爐子的工作,這對于一個忍受黑暗料理快要忍受的炸裂了的人來說無疑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她總不能強迫房東太太跟她吃同樣的食物。

各種各樣的事情集合在一起,米亞突然之間就就覺得她真的是一個糟糕的,大概率的不會被房東喜歡的房客。

別忘了,這個時代的房租是包括了餐費的,她完全不想要花錢吃所謂的仰望星空之類的名菜!

所以她找房子的進展真的很慢,以至于她都在這里居住了一個多月的時間,隔壁又發生了一件死亡事件之後她都沒有找到房子。

「安德森先生昨天晚上病死了?」米亞听到了楊森太太的話之後大為驚訝。

不像啊。

這位安德森先生是她的鄰居,跟米亞不一樣,安德森先生在騎士橋已經居住了快要十年了,屬于這里的老人,米亞搬來的時候對方還熱情的跟她打過招呼,邀請他一起出去打獵。最重要的是,不管是從面色來看,還是從身體的矯健程度來看,這位今年才剛剛四十歲出頭的先生都不像是一個會因為急病而死的人。

年紀輕輕的,還吃素,連三高的的幾率都降低了不少呃,劃掉,還是有幾率的,她忘記了英國人在糖用量上面的可怕程度。

但一個壯年人,她昨天早上還跟對方打了招呼,又沒有听說他有什麼心髒病之類的,怎麼這麼突然就死掉了?

「是什麼病?」米亞解決掉最後兩口面包,準備去隔壁看有什麼她能夠幫上忙的。

安德森先生跟他的太太都是好人,對鄰居很熱情,她不能對此視而不見。

然而事情跟她想的有點兒出入。

「我是絕對不會賣掉這棟房子的!」她剛剛走進隔壁的房子,就听見一聲尖銳的聲音,是安德森太太的。

米亞抬頭,樓梯口的兩個人正在爭執當中,其中一位不就是安德森太太?而另外一位,則是一個看起來跟安德森先生長相有些相似的男人,或許是他的兄弟。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米亞干咳了一聲,揚聲對樓上的安德森太太說。

這個時候這位太太這種反應真的很奇怪,難道其中有什麼內情嗎?

「道爾頓先生!」安德森太太听到了米亞的聲音,眼楮一亮,提著裙子從樓上走了下來。

「您還好嗎?」米亞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安德森太太,微微皺眉。

對方的臉色潮紅,胸膛還在起伏,看起來就是一副情緒激動的樣子,在她來之前,或許還跟人吵了一架。

「親愛的艾米麗,或許你應該給你的女主人找瓶嗅鹽過來。」米亞對旁邊的女僕說。

楊森太太是個很會節約生活費用的女士,其中一點就表現在她會用比從市面上雇佣女僕費用低一點兒的價格在隔壁的一些女僕休息的時候雇佣她們,這在短時間里面看起來似乎是省不了多少錢,但是時間長了就能看出來細水長流的好處了。

「而且找隔壁的女僕對我們來說是一件好事,去雇佣一些陌生的女僕誰又知道她們是什麼樣的人呢?」她這麼對米亞說。

雖然相處的時間還不夠長,但是楊森太太已經看出來了自己的雇主是個有秘密的人,所以才會在家里面只雇佣了她一個人,平時又經常會失蹤,還沒有個正經的職位。

對于這樣的人來說,一個安穩並且不會暴露自己秘密的生活環境是他最想要的,所以她選擇了隔壁那些口碑還不錯,並且不是毫無根底的人女僕來做一些雜事。這確保了這些人不會隨便的去透露家中的情況,也不會出現什麼東西失竊的情況。

這是一個好辦法,既保持了這棟房子的私密性,又節約了支出,從這點上面來說,楊森太太確實是一個非常合適的女管家,米亞付給她的薪水沒有白付。

也是因為這樣,米亞對于隔壁的好鄰居家中的幾個女僕們很熟悉,一眼就認出了旁邊站著的就是平時來她家做衛生打掃的艾米麗。

「好的,先生。」艾米麗看了一眼自己的女主人,得到了對方的同意之後,跑去取嗅鹽了。

「請坐,道爾頓先生。」平復了一下情緒之後看起來沒有那麼激動的安德森太太對米亞說,「感謝您能來幫忙,可憐的約翰,無法履行跟您的約定了。」

兩個人坐下之後,安德森太太用手帕按了按發紅的眼角,精神十分萎靡。

她的情況看起來很糟糕,僅僅是一個晚上的時間而已,這位女士就憔悴了不少。

「我能幫上什麼忙嗎?」米亞的眼角余光看到了那個跟安德森先生長相十分相似的男人沒有跟著安德森太太一起下樓,而是順著樓梯走到了二樓的深處。

「不,不用了。」安德森太太也看到了米亞看到的,苦笑了一聲說,「那是我丈夫的弟弟,他正在勸說我賣掉這棟房子。」

這種行為讓她很傷心,明明丈夫活著的時候跟弟弟的關系不錯,可是約翰昨天晚上才剛剛過世,今天晚上接到了消息趕過來的湯姆就勸說她賣掉這棟房子,並且介紹了一個買主,這實在是有些過分了。

「我已經跟他說了,不會賣掉我跟約翰的回憶,如果他繼續糾纏的話,我也不是沒有娘家兄弟,他們會讓他見識一下什麼叫做蘇格蘭的勇敢。」安德森太太說到這件事情,眉毛又豎了起來。

即使是她已經快速的把信送了出去,可是蘇格蘭距離倫敦可不近,這讓她更加生氣自己昨天為什麼要先給丈夫的弟弟捎信兒而不是給自己的兄弟們先去信。

「那麼如果您需要幫助,請一定要告訴我。」米亞看著這位女士那貨真價實的悲傷,點了點頭,許諾道。

小安德森今年才十四歲,在沒有人的支持下可不一定能夠讓自己的叔叔妥協。

米亞又看了一眼二樓映應在天花板上的影子,若有所思,那位先生之前的急切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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