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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5、求花不可得3

 ——

臥室的小木門關閉, 萬俟林木目瞪口呆的怔愣了一會兒,羅參揉了揉額角, 輕拍了一下萬俟林木的肩膀, 說︰「回神了。」

萬俟林木眨了眨眼楮,說︰「果然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小木屋就這麼大, 只有一間臥室, 昭暉和啞子少年在里面,看起來今天晚上萬俟林木和羅參就要在小木屋的客廳過夜了。

羅參將帶來的背包放在地上,然後從里面他掏出睡袋和毯子,他們這趟是來沙漠,所以準備的非常齊全。

萬俟林木現在身體比較特殊,羅參怕他受涼,在地上撲了厚厚的毯子, 然後整理好睡袋, 讓萬俟林木躺進去, 說︰「睡覺吧,奔波了一路, 累了吧。」

萬俟林木的確想要睡覺了,他最近都比較嗜睡, 還沒鑽進睡袋里, 就听到不怎麼隔音的臥室里傳來「奇怪」的聲音。

昭暉的嗓音沙啞到了極點,笑著說︰「好香,我喜歡你的氣味。」

「別咬……」少年的聲音帶著一絲絲隱忍。

萬俟林木︰「……」

萬俟林木默默的坐起身來, 從背包里開始翻找睡眠用的耳塞,看起來今天晚上注定不太平凡。

「啊,找到了!」萬俟林木剛剛找到耳塞,還沒來得及戴在耳朵里,就听到「 !」一聲,房門突然打開了。

並不是大門,而是臥室的小木門,昭暉從里面「氣沖沖」的走出來,黑著臉,「 !」一聲,又將小木門摔上。

什麼情況?

剛剛昭暉和少年還在里面,午夜場剛開了一個頭,甚至連「片頭曲」都沒唱完呢,怎麼突然就歇菜了?

昭暉走出來,黑著臉坐在椅子上,抱臂一臉冰冷,萬俟林木平時不是個好奇心很重的人,因為好奇心重的人一般死的都快。

但是現在,萬俟林木真的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有一種抓心撓肺的感覺,試探的說︰「昭暉?你怎麼出來了?不生孩子了?」

昭暉一听,眼眸微微動了一下,臉色反而更黑了,周身的氣溫瞬間變成了零下,如果有一滴水,肯定能結冰。

這種反應實在太耐人尋味了,萬俟林木更加好奇了,說︰「到底怎麼了?你說出來,讓我們也樂……」樂呵樂呵。

萬俟林木及時止住了自己幸災樂禍的話,改口說︰「讓我給你評評理。」

評理,沒錯。

昭暉終于開口了,說︰「那個人分明耍了本座。」

萬俟林木更更更好奇了!

昭暉繼續說︰「他根本無法與本座生孩子。」

因為少年是個男人麼?萬俟林木一臉狐疑,然而昭暉給出了他一個意想不到的答案,說︰「是個無性人。」

無……

萬俟林木認識的人里面擁有兩性特征的可不止一個,所以已經見怪不怪了,但是無性人,萬俟林木以前真的沒遇見過。

簡單來說,就是既沒有男人的性別,也沒有女人的性別,雙性人的染色體是xxy,無性人的染色體是x,因此沒有性別特征。

換句話來說,身為無性人的啞子少年,根本無法和昭暉生孩子……

因為是無性人的緣故,其實少年對于性/事相當冷淡,他剛才和昭暉說試試,就是因為想要驗證一下,結果可想而知,只有昭暉一頭熱,聞到少年身上的清香,好像中了邪一樣興奮。

萬俟林木听到這里,心想著昭暉也太渣了,知道對方是無性人不能生孩子,立刻摔門走人了。

不過少年其實也挺渣的,就是為了驗證自己有沒有沖動,和一個剛見面,沒說過一句話的人就要滾在一起了。

萬俟林木仔細思考了一下,這算是渣男對對踫了吧?

就在萬俟林木思索誰更渣一點兒的時候,昭暉微微皺眉,很認真的詢問萬俟林木,說︰「其實本座還挺中意他的,他身上的香味讓本座有一種銷魂蝕骨的錯覺……你說本座干脆和他……用你們的話怎麼說來著?談戀愛?本座干脆和他談戀愛,然後再去找個適合的人生孩子,怎麼樣?」

萬俟林木︰「……」

收回前言,明顯是昭暉更渣一點!

萬俟林木眼皮狂跳的說︰「你是渣男,你自己知道嗎?」

昭暉︰「……」本座怎麼了?

因為昭暉摔門出門來,所以三個人都在小木屋的客廳睡了,萬俟林木很快睡著了,鑽進睡袋里,靠著羅參的胸口,昭暉則是一個人抱臂靠坐在小木屋的牆角,雖然臥室關著門,但是那幽幽的香氣仍然順著門縫飄出來,不停的刺激著昭暉的神經。

一晚上,整整一晚上,昭暉根本不能睡覺,無法入眠,腦海中不停的想入非非。

好不容易快要熬到天亮,閉上眼楮小憩一會兒,哪知道剛一睡著,突然又墜入了噩夢,昭暉夢到自己凶狠的踹開臥室的小木門,闖進去,狠狠的佔有了那個一臉冷淡,不為所動的少年,讓他哭著向自己求饒。

「呵——」

「呵呵……」

「嘿嘿嘿——」

萬俟林木睡著,就听到有人傻笑,其實剛開始那笑聲還挺邪魅狂狷的,帶著一股霸道總裁的氣場,低沉磁性,不過後來……

萬俟林木被傻笑的聲音吵醒了,揉著眼楮坐起來,抬頭一看,原來是昭暉,昨天晚上昭暉靠坐在牆角就睡了,哪知道今天早上一看,昭暉已經倒在地上,兩只手還抱著牆邊的桌子腿兒,不停的上下摩挲著。

一邊摩挲一邊「嘿嘿嘿」的傻笑,嘴里說著︰「好香……讓本座再聞聞。」

萬俟林木︰「……」

萬俟林木真的忍不下去了,有的時候昭暉像是個渣男,有的時候昭暉像是個戀愛腦,有的時候昭暉又像是個傻狗!

萬俟林木踢了踢昭暉的肩膀,昭暉是個驚覺的人,猛地張開眼楮,臉上還掛著傻笑,眼神卻十分清醒,說︰「為何踹本座?」

萬俟林木低垂著頭,說︰「因為我實在看不下去,別犯傻了,擦擦嘴邊的哈喇子。」

昭暉下意識的抹了一把嘴角,還……真流哈喇子了。

都怪那可惡的香氣,昭暉伸手一撐,從地上翻身躍起,打岔說︰「時間不早了,向導怎麼還不出來?不是說今日帶本座進沙漠麼?」

吱呀——

說話間,臥室的小木門打開了。

眾人回過頭去,就看到啞子少年從房間里走出來,站在臥室門口,用冷漠的眼神看著他們。

確切的說,是用冷漠,還帶著一絲絲探究的眼神盯著他們,來回來去的掃視了兩遍。

萬俟林木看著他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麼,心底里似乎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不祥預感……

就听啞子少年冷漠的說︰「你們是誰?」

咯 !

萬俟林木心里一突,那種不祥的預感竟然應驗了!

少年又說︰「為什麼在我家里?」

萬俟林木皺了皺眉,不由想起了昨天晚上,少年說過的一句話——如果明天一早,你們還能說服我的話,就出發。

當時萬俟林木不能理解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明天一早,睡了一晚上,少年就會出爾反爾?

沒想到卻是眼前這個詭異的光景。

昭暉冷聲說︰「裝傻充愣麼?」

少年蹙了蹙眉,他的五官端正,但不怎麼出彩,平日里習慣木著一張臉,猶如一尊石佛,但其實少年長相並不差,只是沒什麼表情,看起來比較「干癟」而已,蹙眉的表情讓少年瞬間「活」了過來,竟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魅力。

少年自言自語的說︰「我又忘記了什麼?」

看來萬俟林木猜的沒錯,萬俟林木試探的說︰「我們昨天晚上見過面,你還記得麼?」

少年冷漠的搖頭。

萬俟林木說︰「你答應帶我們去沙漠,本來打算今天出發的,還記得麼?」

少年仍然冷漠的搖頭。

萬俟林木干脆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復述了一遍給少年,當然了,昭暉和少年的事情就省略了過去。

少年的態度已然十分冷漠,說︰「是麼,不記得了。」

羅參環視了一圈四周,說︰「你去過很多醫院吧?」

羅參的話沒頭沒尾,少年卻難得愣了一下,轉頭看向羅參,雖然沒說話,但是目光似乎在詢問羅參,為什麼會這麼問。

羅參說︰「你開門的時候,我看見你臥室的書櫃上放著幾張片子。」

那種塑料袋,應該是醫院看病照出來的片子,好幾張,而且是不同的袋子,肯定不是出自一家醫院。

羅參淡淡的說︰「看來你也知道自己有‘忘事’的毛病,所以去看過醫生,前些天昭暉說在市里看到過你,我想……那天你應該也是去醫院了,對麼?」

當時萬俟林木和羅參帶著昭暉去「相親」,出來之後昭暉對一個年輕人一見鐘情,十分肯定那個年輕人就是啞子少年,但是啞子少年遠在沙漠邊的小鎮,而他們在市里,怎麼想也不可能是一個人。

事實是,昭暉沒有看錯,那個令他一見鐘情的人,的確就是少年無疑。

少年沒有反駁,點頭說︰「沒錯。」

少年有遺忘癥,非常嚴重,每天早上起床之後,過往的任何事情都會遺忘,不管是重要的,還是不重要的,甚至是自己的名字,因此他在村子里的名字是啞子,因為連少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真實的名字。

少年也發現了自己的這個毛病,因為每天一起床,就好像重新出生在了這個世界上,他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不知道自己該干什麼。

每天、每天,每天如此。

那種茫然的感覺很奇妙,就好像一個溺水的人,無休止的掙扎在汪洋之中。

少年每天都會失憶,但是他的身體又適應了這種生活,每天醒來之後,少年都會迷茫一陣,然後麻木的開始失憶的生活。

他也想要改變,因此用積攢下來的錢去市里看醫生,但是醫生對此根本沒有對策,照了很多片子,少年的大腦是正常的,沒有任何問題,醫生只能告訴他,或許是心里的緣故。

「心理創傷?」萬俟林木驚訝的說。

少年點點頭。

失憶的問題,不是與生俱來,大約要推測到少年從沙漠中僥幸逃生之後。

至于少年為什麼知道自己進過沙漠,這還要歸功于村們,畢竟少年誤食了鬼樹的無花果,已經成了村子鎮子上的大事,每一個人記得都非常清楚。

羅參眯了眯眼楮,說︰「你帶我們進沙漠,事成之後,我會找最好的醫生為你治療。」

羅三爺的人脈可不是吹的,認識不少人,其中不乏各種領域的醫生。

少年似乎心動了,點頭說︰「好,我答應你們。」

昭暉拽了一把萬俟林木和羅參,低聲說︰「他什麼都不記得了,還怎麼帶咱們去沙漠?」

少年清楚他們的顧慮,冷漠的說︰你們可以放心,我雖然什麼也不記得,但我的身體記得……

他說著頓了頓,很篤定的說︰「你們進沙漠,是想要找到鬼樹吧?這個世上除了我,沒人可以找到鬼樹。」

萬俟林木說︰「成交了,什麼時候可以啟程?」

少年卻說︰「不用著急,還需要準備一些東西,進來。」

他說著,打開臥室的門。

轟隆——

昭暉腦海中瞬間炸了,大爆炸,原地自爆!

少年推開臥室的門,對萬俟林木、羅參和昭暉三個人說出了昨天晚上對昭暉說過的話。

——進來試試。

雖然這次只有「進來」兩個字,昭暉卻瞬間原地自爆,差點爆破了整座小木屋。

進去干什麼?少年就這麼想試試那種事情,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忘了,今天變本加厲,竟然一下要和三個人……

昭暉已經想不下去了,只覺得自己氣的腦袋發脹,腦海中一直「嗡嗡」作響。

少年卻不知道昭暉一下子腦補了那麼多,推開臥室的門,很自然地拿起書架上的一本書,說︰「這里還有一些關于鬼樹的記載,你們應該想看。」

鬼……

鬼樹的記載?!

昭暉還在氣憤少年「勾三搭四」,听到少年後半句話,登時有些……有些頭疼,他不知道自己該慶幸少年並沒有勾三搭四好呢,還是應該奇怪自己到底怎麼了,為什麼反應會如此激動。

萬俟林木和羅參走進房間,回頭奇怪的看著昭暉,說︰「怎麼了,發什麼呆?」

果然,昭暉就像一只傻狗,平日里看起來是高傲冷酷的頭狼,其實有時候傻呆呆的,更像是一條大型犬。

少年把書櫃上的幾本書遞給他們,說︰「這些都記載了鬼樹。」

「何水?!」萬俟林木隨手一翻,竟然看到了何水的署名,是筆記本,有些年頭了。

嘩啦——

有什麼東西從老舊的筆記本里掉了出來,羅參反應很快,一把抓住那即將掉在地上的東西,是一張照片,和他們之前見過的照片一模一樣,上面是何水和少年兩個人的合影。

只不過這張合影背後沒有寫那句佛語。

何水的筆記密密麻麻,上面還簡單的畫了一張地形圖,是他們走過的路,不知道是不是精確,地形圖被撕壞了一半,剩下一半因為年代久遠,而且筆記本泡了水,有點化開了。

除了何水的筆記本,還有另外一個筆記本,上面也有署名。

——何花。

萬俟林木立刻說︰「何花是誰?」

少年搖頭,說︰「不記得。」

萬俟林木似乎已經習慣了,問什麼少年都說不記得。

何花這個人,也姓何,而且看他的筆記,應該和何水一起進了沙漠,也就是說,這次的隊伍竟然不只是何水與少年兩個人,還有第三個人。

難道是給何水和少年拍照的那個人?

萬俟林木看著筆記本,何花的字跡很娟秀,而且上面記錄了很多香術,不由發問說︰「難道何花也是何了然的徒弟?」

如果是這樣的話,何花就應該是何水的師妹。

萬俟林木通讀了一遍筆記,大多記錄就是沙漠的所見所聞,何水和何花筆記的最後一頁,竟然十分同步的寫了三個字——蟲癭花。

龍飛鳳舞,寫的非常倉促,不知道遇到了什麼,兩本筆記後面均是白頁,再沒有其他筆記。

少年也不著急,等他們都看完了,緩緩地說︰「要進沙漠,需要準備一些物資,你們去鎮子里買物資,還要買幾頭駱駝。」

昭暉不屑地說︰「駱駝?我們開了越野車來。」

雖然昭暉是個與時代月兌節的古人,不過自從他接觸現代生活之後,接受力很強大,看電視、玩游戲、上網逛論壇等等,甚至還和普通男人一樣,喜歡跑車越野車。

昭暉對車子情有獨鐘,而且喜歡越野車,正打算去學車本,不過昭暉想要學車本,就要從簡體字開始學起……

他們開來的越野車性能非常好,是羅參千挑萬選的。

少年听了,卻十分冷漠的說︰「再好的越野車,在沙漠里也會出故障。」

他們要去的是野沙漠,並非是旅游觀光點的沙漠,一旦出現故障,就要舍棄越野車,而駱駝則不然,如果遇到風沙,駱駝還能馱著你走。

少年說︰「鎮子上有幾頭駱駝,村們都很寶貴,你們要出大價錢才能弄到手。」

事不宜遲,萬俟林木三個人立刻離開了少年的小木屋,往鎮子去,除了駱駝,再收一些水和物資。

大家先去了小鎮子的超市,哪知道那麼巧,一進去就看到了楊小姐和他的保鏢,那些人也在席卷超市,把很多便攜的食物都拿走了,什麼罐頭等等。

萬俟林木見到他們不由皺了皺眉,楊小姐一路來到鎮子,還在席卷物資,顯然是在做進沙漠的準備,再加上羅參說楊小姐的路子不正,萬俟林木越來越覺得,自己和楊小姐可能要「撞車」。

難道楊小姐也是沖著鬼樹去的?

楊小姐席卷了貨架上八成的東西,可謂是財大氣粗,仰給萬俟林木一個挑釁的笑容,很快出了簡陋的小超市,門口已經停了四輛大型越野車,「轟轟轟」啟動車子,一路揚沙而去。

萬俟林木抱臂看著羅參,沒好氣的說︰「沾花惹草。」

羅參微笑說︰「木木你應該高興,說明你的眼光不錯。」

萬俟林木︰「……」

昭暉說︰「物資都被買走了,咱們買什麼?」

羅三爺也不著急,從貨架上隨手拿了幾包鹽,還有辣椒,成包的巧克力等等,說︰「沙漠這種地方,帶太多的罐頭去不方便,這些簡單的物資反而更方便。」

三個人采購了一番,出重金買了駱駝,幸好楊小姐雖然財大氣粗,但是他們自己開了越野車,看不上駱駝,所以鎮子上的駱駝都被他們包了,並沒人搶。

做完這些事情,三個人就往回走,回到少年的小木屋。

剛走到小木屋附近,就听到「啊……」的聲音,帶著一絲隱忍,是少年的聲音。

好像是受傷的聲音。

小木屋里就少年一個人,怎麼會突然受傷?難道是有人襲擊少年?

何了然也在尋找無情花蠱的解藥,當然並非想要解毒,而是想要破壞這些解藥,少年進過沙漠,而且還吃過鬼樹的無花果,這麼說來,何了然很可能對少年下狠手,只要少年死了,他們就失去了進沙漠的向導。

萬俟林木說︰「不好,快走!」

 !

昭暉跑在最前面,將手里的塑料袋「 !」往地上一扔,然後不由分說,一腳踹開木屋的大門。

轟——隆……

大門一聲巨響,門軸直接斷了,整扇大門橫著飛出去,「啪嚓!」撞在木屋的桌子上,將桌子也給打翻了。

昭暉心里著急,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著急,只知道听到少年的痛呼聲,自己整個人心髒都懸了起來,大步沖到臥室,如法炮制,一腳踹爛了小木門。

 ——當!

隨著小木門掉下來拍在地上,眾人這才看清楚,少年的臥室里根本沒有第二個人,只有少年自己一個人。

少年伸手捂著自己的月復部,趴在簡陋的小木床上,一只手緊緊絞著床單,不知道怎麼了,反正應該非常疼痛,汗水濕透了鬢發,嗓子里沙啞隱忍的低喃︰「疼……好疼……」

清甜的體香因為汗液揮發的緣故,更加濃烈,鋪天蓋地的向昭暉席卷而來。

昭暉的眼神瞬間深沉起來,好似深不見底的潭水,緊緊盯著戰栗的少年。

萬俟林木眼皮一跳︰「……」禽獸,啞子少年明明都疼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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