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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十一章 捅破秘密(1

樂韻的話像驚雷滾過眾人頭頂,村委樓前靜得落針可聞。

樂爸雙眼紅赤,嘶聲大罵︰「吳玲玲,你個賤人!」

樂爸往前沖,只想去宰了姓吳的以消心頭之氣,他力氣是那樣的大,周秋鳳抱住他被拖著往前走,周村長和周哥張破鑼劉路程家兄弟死死的抓住樂清,不讓他沖動,陳大臉幫忙攔住樂清。

「你們放開我,吳玲玲你個殺千刀的賤人,老子操你全家女性,你媽賣匹的,你罵我殘廢我忍你,你罵我是窩囊廢我忍你,你喪盡天良,你欺我姑娘到如此地步,你不死天理難容,老子今天殺了你再去自首。」

樂爸悲憤欲絕,樂家以前就樂樂一個孩子,那麼弱的一棵苗,兩老費盡心思才保住命,沒想在村里竟然遭吳玲玲殘害,害女之恨如何能忍。

樂清暴怒,村民也從呆若木雞中回神,仍禁不住背皮陣陣發毛,張科老婆好可怕!

燕行恨不得一槍將女人給崩了,那個女人竟然對小蘿莉做那種卑鄙事,人渣,弄死!

樂家小短命鬼的話引起公憤,吳嫂子嚇得兩腿在彈棉花,矢口否認︰「不,我沒有…我沒有做過那種事…」

「事實就事實,你想抵賴也賴不掉,還有呢,」樂韻沒有準備在一件事上磕,繼續︰「在我四歲的那年端午,我去捉泥鰍,你看到了我,我沒發現你,你跟我到爛泥塘附近,趁著沒人將我抱起來丟進泥塘里,還拿竹竿將我往塘里摁,把我摁泥里,想悶死我。

村里人都知道爛泥塘是什麼樣子的,我那麼小,摁進塘泥里哪能活命,幸而我命不該絕,那天鳳嬸回娘家給周女乃女乃送粽子,順路幫看田水經過附近,你看到有人來跑了,鳳嬸听到有聲音跑塘邊去發現我將我救了回來。

吳玲玲,殺人償命,你蓄意謀殺沒殺死我,是殺人未隧罪,這一筆帳,你準備拿什麼來償?」

「吳玲玲,你不是人!」原本抱著樂清的周秋鳳,眼淚嘩嘩的流,松開樂清往外沖,莫說樂清想殺了姓吳的,她也想殺了那賤人。

那年端午,她路過位于梅子井村水田區那口蓄水的爛泥塘,听到微弱的哭聲跑去看發現是小樂樂在泥里掙扎,當時把她魂都快嚇掉,那口塘里曾經就有個成年男人陷進泥里沒爬起來生生給泥燜死,小樂樂那麼小,若沒人經過,蔫能有命在。

柳嫂子趙嫂子幾個眼見不好,飛快的撲上去將周秋鳳抱住,不讓她去打張科老婆,帳還沒算完,不能讓人先亂成一鍋粥。

周滿女乃女乃氣得直哆嗦︰「吳玲玲,你會遭天打雷劈…五雷轟頂…」

張大女乃女乃臉色慘白,不管吳玲玲有沒有做過害樂韻的事,從今天起,大家都認為她有做過那些丟人的事,家家戶戶都會防著她們家。

縮在人群中的張科,張著嘴巴,後背的汗一層又一層的流。

「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扔樂韻進水塘,是她自己滑下去的。」村人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像看到毒蛇似的,吳嫂子驚恐的解釋︰「我真的沒有想害死樂韻的心,我有拿針扎她,從沒有想過要弄死她。」

村人頭皮發麻,吳玲玲真拿針扎過小樂韻,好惡毒的女人!

「那次你沒弄死我,我也防著你,每次遠遠的看到你就會早早的躲開,要去哪里前也會觀察你有沒在附近,你找不到機會害我,到我六七歲時,你們母女哄周春梅出頭,讓她哄騙周伯周女乃女乃和我爸說教我游水,周伯周女乃女乃我爸相信周春梅,放心的讓她帶我去河邊玩,周春梅帶我到和張婧約定的地方,每次我想走都走不了,張婧和周春梅將我拖進水里,把我往水里摁,有幾次差一點把我淹死,我命大,每次總是能從虎口里死里逃生。」

樂韻還在翻帳,周春梅連坐都坐不穩,渾身發抖︰「樂韻,不干我的事,是張婧和她媽叫我帶你去的,她們只說讓你喝幾口水,我不知道她們想要害死你,我真的不知道……」

她太害怕,說著說著嗚嗚的哭起來。

周哥氣得頭發豎起來,還得死死的先按著樂清,拖住妹妹,不讓妹妹和妹夫殺出去。

周扒皮等人大腦都快不夠用。

美少年將妹妹擁著依著自己,輕揉的撫模她的腦袋,默默的安撫她飽受摧殘的心靈。

蕭少羅少李少也伸手模小蘿莉的小腦袋安撫她,王二少氣得怒目瞪,死瞪著某個壞女人,那人渣毒婦那樣凶殘的欺負小蘿莉,等小蘿莉不限制他們行動,不整死她,他們以後也不用混了。

吳嫂子腿軟,坐不穩,朝一邊歪去,挨著她的扒嬸快速站起來躲開,她就那麼砰的一下栽坐在地又撞到板凳,痛得直流淚,臉上的粉被汗和眼淚沖刷出道道,一道淺一道白,慘不忍睹。

「這就腿軟了?重要的帳還在後頭,」樂韻柳眉一豎︰「吳玲玲,我爺爺究竟是怎麼摔下山崖的?你家公張大又是怎麼死的?你還記得嗎?」

「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要問我,不關我事……」吳嫂子本來雙腿無力坐下去了,被一連兩個問題問到,噌的站起來就跑。

周女乃女乃女乃周滿女乃女乃想去抓沒抓住,扒嬸走遠了幾步,離得遠,沒法攔。

張大女乃女乃一個激靈站起來︰「樂韻,我男人是怎麼沒了的?」

張科原本汗泠泠的,听到扯出自己爹死因的話題,嚇得連冷汗都不出了。

姓吳的想跑,樂韻更快,噌的躥出去,一陣風似的搶到吳女人面前︰「別跑,帳還沒算完。」

小蘿莉躥出去,燕行幾乎如影相隨,緊隨其後的攔在某個村婦面前,對女人怒目而視。

「樂韻,我錯了,我不該那樣對你的,求你放過我吧,我賠償你……」吳嫂子看到眼前的樂韻和她身旁的青年擋著自己的路,嚇得朝後退兩步,驚恐的求饒。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樂韻微笑著盯著自己忍隱數年的仇人,直指真相︰「吳玲玲,我爺爺是你弄下山岩的,我爺爺在那片山岩上種有石斛,他去采摘,腰上拴著繩子,你解開我爺爺拴樹上的繩子,讓我爺爺掉下去……」

「不是,我沒有!你血口噴人。」吳嫂子大叫,一連倒退數步,雙腿發軟,搖搖欲墜。

「有證人,而且是三個,你家公就是其中之一,」樂韻並沒有放過她,乘勝追擊︰「你家公是以為你要與野男人約會才偷偷跟去捉奸,沒想到見到你做了傷天害理的事,他心中有愧,找下山岩將我爺爺找到背回來,對外說是半路見我爺爺走不動背一程。

你家公怕外人知道他兒子老婆殺了人抓去坐牢,從此一家人在村里抬不起頭來,跪在我爺爺面前求我爺爺放過你,也因為你家公心懷愧疚才對你冷眼相看,張科總是無條件的听你的,你總是吹枕邊風讓張科找他爸吵,氣得他爸郁結于心。

捉奸要捉雙,你家公一直在找證據,終于有次抓到你跟野男人睡覺,你不僅不知羞,還說不怕你家公告訴張科,因為張科不會相信,還不要臉的叫你家公和野男人一起來三人睡……」

「你…你…」張大女乃女乃手指著吳玲玲,渾身如篩糠。

「你胡說八道,你無中生有編排事非壞我名聲……」

「我呸,你作做賊心虛了吧,所以故意胡攪蠻纏想轉移別人的注意力,」樂韻吐口水鄙視,再戳人要害︰「要我說出你家公抓到那次跟你睡覺的那個野男人名字嗎?他就在這里,那人的兒子跟張科年紀差不多,平日跟你家公還挺好,正因為如此,你家公捉到你們才被你們氣得生生吐血,等他回家,因為你跑去向張科告狀說你家公意圖調戲你,張科听信你的枕邊風跟他爸鬧,你家公就那麼被你們倆活活氣得噴血而死。」

「我沒有……」被人說出自己爸是噴血而死的事實,張科不由的又想起爸倒下去的那刻,爸嘴里噴出一口血,像噴水注一樣,倒地,嘴里涌出大口大口的血,根本來不及送醫就沒了。

想到自己和父親最後一次爭吵的場景,張科呆呆的站著,像個木頭人。

張大女乃女乃腦子里動蕩了起來,渾身顫抖著,慢慢的坐下去,臉上似哭不是哭,似笑又不笑。

張婧嚇傻了。

「吳玲玲,你知道你家公看到你解開我爺爺的繩子讓我爺爺摔下山岩,所以你才想盡辦法氣死你家公,以為你家公死了,我爺爺也不在了,再沒人知曉你做過什麼,可惜,那天還有另兩人也看到了,」

樂韻看著吳玲玲僵硬的站姿,安靜的繼續陳述︰「你家公求我爺爺不告你,我爺爺自知命不久,給你家公面子,可惜,你家公真的很不值,他保護的竟然是條比五步蛇還毒三分的毒婦,為此還搭上他的命。

吳玲玲,這麼多債,你要先還哪一筆?

還有,四年前,你女兒張婧在我讀初三那年的冬天,和人合伙花錢叫流氓爛仔在路上打我的一筆帳也得清算,那一次打得我重傷住院,並留下後遺癥至今,而我女乃女乃也受到驚嚇,驚憂過度以至心髒出問題,幾個月後去逝,你和女兒以及你姘頭家族要對我女乃女乃的過世負一半責任,你們欠我女乃女乃半條命。

你欠我爺爺一條命,你們母女欠我女乃女乃半條命,欠我半條命,等于你們欠我家二條命,你和你女兒敢那麼大膽,是因為你姘頭罩著你,這一次,我想知道你姘頭和他家族還罩不罩得住你。」

「不是我,我什麼都沒做。」吳嫂子慘白著臉,顫抖著否認。

「不急,還沒完,」樂韻笑︰「你和你女兒罵了我十五年的野種,我就想問問你,你說我和張婧究竟誰才是真正的野種?」

「樂韻,你有完沒完?無中生有,我要告你誹謗。」吳嫂子梗著脖子喊,氣勢又高漲。

「你這麼聲色厲茬,因為你心虛,因為張婧不是張科的種,張婧是真正的野種。」樂韻噗噗的笑︰「你告吧,鬧得越大越好,鬧得越大,影響越大。」

「你胡說。」吳嫂子以更大聲的聲音喊。

「你……說張婧是野種?」張大女乃女乃睜大死魚眼,以不敢置信的眼神盯著樂家姑娘。

「你們自己看張婧有哪一點像張科像你們張家人,張小叔家的兒子像爺爺,張二爺爺的孫子像子他爸,張五家的兒子有點像女乃女乃,也像爸,就你張大家的孫女完全沒有張家人的影子,反而跟前幾年在九稻鄉來工作的黃某人像,那個黃某人就是張婧親爸家族的人,張大女乃女乃和張科好肚量,幫別人養了十九年的野種,」姓吳的越心虛,樂韻越開心︰「吳玲玲,你真夠心狠的,張科幫你和你姘頭養野種,對你那麼好,你竟然不願給張科生孩子,要讓張科絕後……」

「……」自己的秘密被曝光,吳玲玲的臉白了青,青了白。

「你說什麼?」張大女乃女乃慘白著臉問︰「樂韻你說清楚,什麼叫不願張科生孩子,什麼叫要讓張科絕後?」

「很簡單啊,我已經說了張婧不是你家的種,吳玲玲也早就做了絕育手術,結扎還能放扎,做了絕育手術,想生孩子等下輩子投胎重新做女人吧。」

張科家一家子面如土色,樂韻越發開心︰「吳玲玲,從今後你女兒可以光明正大的改姓黃,雖說落毛鳳凰不如雞,私生女就是落毛鳳凰,但你姘頭家族家大業大,張婧他親爹黃某人現在的官也大,你女兒是私生女也足夠讓本市的官二代富二代巴結,同樣能像個小公主一樣活著。

你姘頭被人知道跟有夫之女私通,還有私生女,你說他的烏紗帽還保不保得住?你跟你姘頭常在吳家幽會,是你父母哥嫂們幫打掩護,你說他老婆知道了會不會直接殺到吳家去鬧個地翻地覆?」

吳嫂子原以為樂韻是在詐自己,當听到她說出女兒該改姓黃時,心中最後僅存的一點僥幸之心倒塌,樂韻什麼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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