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玥萬萬沒有想到,眼前會突然出現一個拿著兒童玩具大禮盒的梁逸桓。
「梁,梁總……」任玥一愣,囂張的氣焰瞬間就沒有了,人也低下了頭。
「你干嘛呢這是?你腦子有病吧?你是個什麼玩意跑這來指手畫腳,誰給你的勇氣?你是智障嗎?」梁逸桓毫不留情的說著。
任玥慌慌張張的,指著蔣蔣說道︰「是她,她說……」
「你指什麼?」梁逸桓直接打斷了任玥的話,「她是什麼人,讓你這麼指?你這個指頭是不想要了吧?!」梁逸桓直接伸手推開了任玥的手,厲聲說道。
「梁總,您怎麼能這麼偏心,她剛才罵我,我才……」
「她罵你?」梁逸桓完全沒有耐心听任玥的話,「她那個人,文文靜靜的又怯弱,她能罵你這個潑婦?你怎麼說的,我倒是听的清清楚楚。」
蔣蔣在旁邊給燦燦拿著東西玩,文文靜靜的,完全一個沒事的人一樣。
任玥心里罵著綠茶婊,嘴上只能求著梁逸桓,「梁總,您怎麼能這麼說我呀,我們之前畢竟……」
「任玥,有的事情,你是不是還沒搞明白,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我現在對你,沒有半分興趣,之前我也沒少給你資源,也沒有虧待你吧。」梁逸桓很是淡定的說道。
「梁總,我……我放不下您,我……」
「怎麼?談個戀愛都允許分手,何況我和你,連戀愛關系都不算,你要怎麼樣?」
「梁總,我不介意的,我們還像以前一樣,我不需要什麼。」任玥小聲和梁逸桓說道。
梁逸桓輕笑了一聲,「你怎麼那麼傻呀,你以為爬上了我的床,我就是你的人了?你以為你是誰啊,你當初開口要的那些資源,我可是都給你了,你現在糾纏什麼。」
「我不是糾纏,梁總,我真的喜歡你,我真的……」
「那你慢慢喜歡吧,喜歡我的人太多了,喜歡我就來找蔣蔣的麻煩?我看你是失心瘋了。」
梁逸桓轉身就要走,任玥有些絕望,不知道公司會怎麼處理自己,于是便拉著梁逸桓,苦苦哀求。
「梁總,我知道您覺得蔣佳麗拿不出手,我可以啊,我不要什麼名分,我只想……」
梁逸桓眉頭一皺,「你說什麼?什麼拿不出手?」
任玥一看梁逸桓的表情,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趕緊閉上了嘴。
而蔣蔣卻突然開口,輕聲說道︰「她說我又胖又丑,拿不出手,給你丟人。」
梁逸桓看了看任玥,搖了搖頭,「你是瘋了吧?你知道她是誰嗎?你是不想在華信待了啊?」
「梁總,我沒有……」
「我看你很有啊,怎麼,我沒帶蔣蔣參加活動,你就覺得你成了什麼好玩意了?哈,你瘋了,真是沒腦子了,」梁逸桓說著,卻突然厲聲呵斥道,「去道歉!」
任玥一個激靈,趕緊走到蔣蔣面前,和蔣蔣道歉。
蔣蔣有些為難的看了看梁逸桓,輕聲說道︰「我帶燦燦去前面等你。」
很顯然,蔣蔣想和梁逸桓表達的意思,就是不接受道歉。
蔣蔣走了一小會兒,梁逸桓就解決完跟了上來。
「她找你好幾回了吧?」梁逸桓問道。
蔣蔣笑了笑,點點頭。
「怎麼不早說?」
「這有什麼好說的,也不是什麼大事情,我以為我能扛得住呢,這是你的情債吧?」蔣蔣笑著問道,結束了自己的綠茶婊上身。
「以前年輕不懂事,也不算情,她們要資源罷了,各取所需,那時候真是腦殘。」梁逸桓一邊說著,又一邊搖了搖頭。
「以前年輕?」蔣蔣笑著說道,「真有你的,現在是老了?」
梁逸桓嘆了口氣,「現在吃齋念佛了,好像變化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這個任玥是接受不了我變了路子了,原來路子走不通了,就朝著你使勁了。」
蔣蔣聳了聳肩,「無所謂。」
「以後有活動,我能邀請你去嗎?」梁逸桓問道。
蔣蔣有些不解的看了看梁逸桓,「我?為什麼?」
「以前我是覺得不打擾你的生活,所以隱婚的狀態就挺好,現在估計公司里,應該是都知道了,我要是再不帶你出來,她們還真的會覺得我不尊重你。」
梁逸桓說完,又用詢問的眼神看了看蔣蔣,蔣蔣卻猶豫了。
「不了吧。」蔣蔣有些為難的說著。
「你不願意嗎?」梁逸桓問道。
「其實她說的沒錯,我的確是拿不出手的,我以前很瘦,但是生了燦燦以後,就這樣了,他們會笑話你的。」
「這有什麼,你是稍微胖乎一點,但是這不影響啊,你長得多清秀啊,這有什麼好笑話的,再說了,他們誰敢,這個任玥之所以敢說你,不是因為你胖,而是因為她覺得我不尊重你,明白了嗎?」
蔣蔣還是搖了搖頭,「你別給我戴高帽了,我都知道,你之前喜歡的那……那些,都是清一色的膚白貌美大長腿,你帶著我,這明顯就是你被綁架了。」
梁逸桓一听,笑了一下,「以前我審美觀長歪了,不行嗎?」
蔣蔣癟了癟嘴,「油嘴滑舌。」說完就推著燦燦繼續走了。
之後梁逸桓真的開始強行拉著蔣蔣參加了幾次活動,而蔣蔣為了「給梁逸桓面子」,便肉眼可見的瘦了下來。
不過這個結果,梁逸桓卻並不喜歡,老說蔣蔣瘦瘦的再被自己帶出來,完全就是在打自己的臉,搞得自己好像又是喜歡膚白貌美大長腿的那種膚淺人物了。
梁逸桓幾次動員蔣蔣胖回去,都被蔣蔣哭笑不得的拒絕了,後來梁逸桓也就沒再提,倒是活動卻幾乎都能看看蔣蔣。
蔣蔣說完,言妤目瞪口呆,愣了一會兒就開始跟個大傻子一樣給蔣蔣鼓掌。
蔣蔣笑著推言妤,「言言,你是魔怔了吧?別鬧了。」
「他現在活動都帶你?」言妤不可思議的問道。
「也不都是,就還是看我有沒有時間,或者我想不想去,然後還有很多活動不需要帶家屬的,自然也就不用帶我了。」
言妤想了想,又盯著蔣蔣看,有些得瑟的問道︰「你和梁逸桓,是不是有點事啊。」
「別瞎說,怎麼可能,言言,這種事情,你可不要說,人家梁逸桓是什麼人,那是我能高攀的嗎?這種話要是傳給了梁逸桓,還顯得我好覺不錯、沒有自知之明呢。」蔣蔣認真的說道。
「高攀?我可沒覺得是高攀,梁逸桓哪能配得上你,說實話,蔣蔣,我之前在梁逸桓公司那麼久,我可從來沒看見他管過別人的事情,而且,他也從來沒這樣維護過誰。」言妤說著。
蔣蔣搖了搖頭,「不可能,而且,你之前不是還教育,我一定不要上當嘛。」
「那是以前,我听徐沛說起過他,他現在真的是從良了,吃齋念佛的。要不我肯定不會說這樣的話,」言妤想了想,又笑著說道,「怪不得我上次和他打招呼,他那麼客氣,原來心思跑你這里了。」
蔣蔣怔了一下,「言言,他對你突然保持分寸,真的不是因為我。」
「別客氣了,推月兌什麼呀。」言妤笑著說道。
蔣蔣卻是十分認真嚴肅的說道︰「真的不是因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