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小門派入不了本尊的眼,不過也可能是千年前為了躲避那場大劫而跑到山里頭躲起來的某個宗門的後代?」
木牌模著下巴猜測。
「那千年前的陰修一道中有什麼了不得門派?」姚易謠追問道。
「那肯定有,千年前人間修行界百花齊放,各道都有不少不錯的宗門,陰修這一道要數龍門最盛……」
龍門?!隱龍?!
想不把它們聯系起來都不行……
木牌和姚易謠對看著,明白對方和自己想到一塊去了。
「還有個龍婆,鈴鐺入陰修的引路人,銀龍杖也是她傳給鈴鐺的。」
都是龍,看來這龍婆極有可能就是隱龍山的人,「銀龍杖確實不錯,我瞧著也有幾分眼熟,你要和那三流小家族一起上隱龍山的決定看來錯不了了。」
木牌見過銀龍杖一兩次,即便沒有極細瞧過,銀龍杖渾厚的氣息也給見慣各種天材地寶的木牌留下深刻的印象,總覺得那玩意在哪見過。
「銀龍杖有可能是龍門傳下來的法器嗎?」
「有可能,我得仔細感應一番才能確認。」
看得出銀龍杖不凡,但要確認它是不是那個時代留下來的法器還是得和它好好溝通一下才行。
到了約定上攻隱龍山的時間,姚易謠準點到達應家,一分不多一秒不差。
應家護衛隊已經在大院子里列好隊等著出發,總共二十名,姚易謠一眼掃過去,全是元嬰期,這種水平的隊伍明著跑去挑戰不知深淺的隱龍山……真不夠看!
幸好自己不是他們一伙,不然這一趟真有去無回。
「著啥急呢,應家指靠的可不是這些雜牌隊伍,信不信應勤腰間葫蘆一掏,咻的就給你放出十幾個鬼王鬼將來。」
木牌總算不躲在丹田里了,姚易謠的肩膀又成為他的專屬座椅。
鬼將實力等同元嬰後期,而鬼王則和元神期差不多,這樣一來,應家的隊伍就不差了。
「姚組長真是個準時的人,現在的年輕人沒幾個這麼靠譜的了。」
應勤還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打量姚易謠的目光就像是在丈量一件商品,木牌險些忍不住要電人。
姚易謠從不在意別人的目光,「所以我才有今天的成就,出發吧。」
不在意也不樂意和他多費唇舌,應勤也巴不得趕緊出發,早點給女兒報仇,早點把這換取應家前程的人拿下。
人數眾多,護衛隊員全體乘坐中巴,姚易謠則和應勤一起坐在豪華越野車里。
隱龍山離甘城不遠,兩個小時的車程,大家就到了山的附近,前面的路全是坑,雜草叢生,且零零散散的聳立著不少大樹,車子不能繼續開進去,眾人只能下車走路。
姚易謠環視四周,這些樹不簡單……
「看出來了吧,迷陣,隱龍山的人已經把這里都圈為自己的地盤。」
木牌掃一眼就看出乾坤,護衛隊的成員準備先行探路,卻被應勤攔下。
「這里布了陣,不要輕舉妄動。」
他的臉色不怎麼好看了,這些山里人居然在這里就給他們一個下馬威,簡直可惡!應勤是沒有料到對方居然這麼謹慎,在外圍就設了防備,而且他們一行沒人懂陣法!
出師未捷就被擋在門口,這口惡氣實在難頂。
姚易謠瞥了氣得臉上的肉在發抖的應勤一眼,拿出手機給李胖子撥了視頻通話過去。
很快李胖子的大臉就把屏幕給佔據了,「組長,找我啥事?」
姚易謠把手機對著隱龍山前稀疏的林子慢慢的拍過去,讓李胖子能夠看得仔細點。
「潛龍陣,迷陣中的高級貨,不懂的走進去亂闖會擾亂陣法的氣場,這樣布陣的人就會收到警報,知道有人闖進來。」說到自己研究的東西,李胖子一本正經的認真起來,「潛龍陣最厲害的是,它既是迷陣,又帶了殺陣的屬性,不幸踫到它的陣眼,嘿嘿,真的會有龍出來吃人的哦。」
旁邊的應家眾人也豎著耳朵在偷听,有龍會出來吃人?!護衛隊不少成員慌了神色。
「你知道破解的方法嗎?」
知道他們在偷听,姚易謠沒當一回事,應家的作用到這已經差不多了。
李胖子拍了拍胸口,信誓旦旦的說︰「當然,開著視頻,我給你指路,保準讓組長你毫發無損的過了這個陣。」
潛龍陣要麼懂得五行,避開里面的陷阱穿過去,要麼使用暴力直接將整個陣法毀掉,而這需要凝體期以上的修為才行,李胖子還不知道自家組長的實力麼,直接不考慮這個方法了。
「好,我走得快,你眼楮放亮點。」話還沒說完,姚易謠便活生生從應家人眼中消失了。
「靠,這賤人用了隱身咒!」應勤一愣後馬上醒悟,他們是被用完就地扔了!「跟緊我!」
幸虧他還能追蹤到姚易謠的氣息,趕忙吩咐其他人緊跟自己的步伐,循著那即將要消失的氣息追去。
察覺後面跟了個尾巴,姚易謠撇嘴冷笑,就怕你們不跟上來!
「我要加速,沒問題?」
「盡管加,我已經知道這個潛龍陣的走法。」
陣法雖然可變,但百變不離其宗,進到樹林里,李胖子已經判斷出五行和陣眼所在,要避開它們完全沒有問題。
姚易謠腳步加快,如一道閃影在稀疏的大樹間躥著,速度比剛才快了足足兩倍,一開始放慢速度就為了勾引應家人跟著進來,以她現在的速度,應勤要追蹤她的氣息就太難了。
「賤人!賤人!!」
應勤很快就發現姚易謠的氣息消失了,他們已經進入陣法,找不到出路就只能被困死在這里,一不小心還會踫到陣眼把那條龍給放出來……
姚易謠听著應勤的怒罵,毫不介意的冷哼,繼續走自己的路,乖巧坐在她肩膀上的木牌就不干了。
什麼玩意,敢罵他的人?!
木牌小小的身子如一顆流星躥到應家人群中,「啊!」「臥槽!」二十幾人被莫名的針扎中穴位,全部疼得蹦了起來,其中應勤最慘,別人中一針,他起碼中了五六針,整個人像野猴一樣在樹林里蹦來蹦去,好不滑稽。
捉弄完這些礙眼的家伙,看著應勤蹦著往陣眼那去,木牌這才滿意的飛走。
「家主!」
「家主您、您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