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姚易謠再次蘇醒的時候,發現自己安然無恙的躺在熟悉的房間里。
閉了閉眼,感受全身上下說不出的舒坦,被陰氣侵蝕時有多痛苦,現在就有多舒服,神識將經脈細細的檢查了一番,驚喜的發現,里面的陰氣不僅全數清除干淨,脈壁上居然還浮著一層薄薄的白氣。
為了檢測這白氣依附在脈壁上有什麼用,姚易謠用神識假裝要攻擊經脈,卻見那一處的白氣瞬間物化成一層白膜將那一處的脈壁裹住,抵擋了她的神識攻擊。
牛逼啊!
這白氣到底哪來的?不僅幫她驅除了陰氣,還留下來當她經脈的守護神!
有了它,姚易謠覺得元神初期以下的高手以後都難以傷到她的經脈,難不成白氣就是這次死而復生的獎勵?
但這白氣到底是什麼玩意?不是靈氣不是陰氣,難不成是仙氣?
未知的東西總是讓人胡思亂想,不弄清楚白氣的來歷,姚易謠很難心安的讓它逗留在自己的經脈里。
「木牌?木牌!」
有問題找木牌,已經成為姚易謠最近養成的好習慣。
「做甚做甚!」
木牌的聲音帶著起床氣,不甚友好,姚易謠看著丹田那愣了,這貨今天不正常啊,居然乖乖的待在里面不出來?
「你怎麼不出來了?是不是也受傷了?」
干脆讓神識進去,發現木牌正優哉游哉的懸浮在丹田里,身上干干淨淨整整齊齊的,不像受傷的樣子,姚易謠這才放下心來。
木牌鄙視的乜了她一眼,「以為本尊是你這種弱雞動不動就受傷?」
「那你怎麼不出去了?」事出反常必有妖,能化作人形後,木牌極少回她的丹田里,偶爾回去沒一會兒又會跑出來,姚易謠覺得他絕對有事。
「昨天為了救你,本尊動用了法力,招來一些蒼蠅,煩人得很,在這里避幾天。」
木牌懶洋洋的說,並沒有把他口中的蒼蠅當回事的感覺,但姚易謠直覺事情沒那麼簡單,木牌是誰?連老天都不放在眼里的懟貨,這次竟被逼得要躲一躲?
瞧見姚易謠嚴肅思考的樣子,木牌不知是該歡喜她還會為自己擔心,還是該默哀自己這麼努力自夸還是沒有樹立起天下第一的形象。
「你擔心個毛線?那些蒼蠅不用你來對付,找不到本尊他們自然會歇了心,你該干嘛還是干嘛,不用管就行了。」
「起碼告訴我一下,對方什麼來頭?」
誰知道會不會出什麼意外讓對方發現木牌就在她這里!知己知彼才有贏的機會。
什麼來頭?天上的地下的都有,哪一個抬出來都能一個手指頭碾死你唄。
心里是這麼想,但說出來的只有安慰的話,「幾個小角色,本尊還未把他們放在眼里,他們也不是來抓本尊,本尊懶得見他們而已。」
原來如此,姚易謠看木牌淡定的樣子,不像說謊,心里的擔憂也就淡了下來,木牌這人傲嬌,不願見故人也很正常。
「我還有個問題,你知道我經脈里的那些白氣是啥玩意不?」
啥玩意?哎喲我去!木牌對姚易謠的有眼不識泰山表示拜服。
「那是碧水池的靈氣,別說你們凡人,天界的那些家伙都對它饞得口水嘩嘩的流,你這是撿到寶了知道不!」
碧水池?又是啥玩意?
姚易謠一臉的蒙圈,事實上,她還真沒少看修行界的歷史,但認識木牌後,姚易謠發現他們對修行的東西了解得實在太少,或者應該說,從千年前開始,修行界已經沒落得連自家祖宗的東西都不甚了解。
木牌的存在很有可能已經跨越千年……
原來是個老頭子了!姚易謠看木牌的眼神不由微妙起來,一大把歲數還裝女敕,嘖嘖嘖。
法寶靈物化人形是根據自己的心思而來,作為一個千年老物居然幻化成小女圭女圭的模樣,偏偏又是懟天懟地的性格,這得是多矛盾的心理才能做出的行為。
「你那是什麼眼神兒?嗯?我懷疑你在偷偷的罵我!」
被盯得渾身不自在,木牌站了起來指著姚易謠的神識不客氣的責問,廢了一大通功夫才把她救回來,不感恩涕零也就算了,還暗自月復誹他?!
「沒有沒有,哪敢哪敢!」姚易謠趕緊澄清,又轉移話題,「碧水池是什麼?」
你說沒有就沒有?木牌對自己的直覺有著百分之二百的自信,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飛踢一腳報仇再說。
由于現在是姚易謠的神識和木牌在丹田里交流,木牌這一腳也只是踢了下她虛無的神識,又沒有靈力加注在腳上,踢了也相當于沒踢……
「碧水池別稱天池,在……反正是你們誰也找不到的地方,你被陰氣侵蝕經脈,只有用碧水池的池水才能徹底清除干淨。」木牌背著手,慢慢的解釋道,「你經脈里的白氣就是碧水池池水的蒸汽狀態,當你的經脈被攻擊時,它們會自動形成保護層保護它。」
天池!
這名字一听就不得了啊,怪不得連天界都眼饞,可這連神和仙都無法染指的寶居然讓她享用了?這似乎……
要麼木牌夸大其詞,要麼,木牌確實是與天比肩的存在……
姚易謠還沒思考清楚到底哪一個可能性更大,就又被木牌鄙視了一番。
「可惜你修為實在太低,吸收的太少,這點碧水池蒸汽最多也就能在元神期以下的人手里.asxs.作用,唉,你說你要是劫變期多好,這一趟起碼可以把碧水池的池水吸收一半,以後在人界橫行都沒問題!」
呵呵,是咯,怪她還不是華國僅有的十大劫變期大能之一咯,要是她有這個修為,不用什麼池水她都可以在這里橫行了好伐!
對木牌的恨鐵不成鋼,姚易謠麻木了。
「既然碧水池珍貴到天界都只能眼饞,你是怎麼把我弄過去的?」
「本尊是誰?天底下有哪里我是不能去的!」
一如既往的自負式回答,但姚易謠這次不想就這樣被他糊弄過去了,語氣淡淡又堅決的問。
「那,請問尊上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