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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挑唆

莫凝遐正陪著溫知譽在旁邊的房間坐著,她看胡秀先前那個樣子,只怕這個孩子是保不住了。想到這里,莫凝遐的心中就忍不住生出喜意,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與喜意相應而生還有一絲不安。

就在這時,莫丞相一把推開門走進來,他將湯碗砸向莫凝遐︰「莫凝遐,你這個逆女,竟然敢用紅花去害胡秀,你知不知道,那是一個已經成型的男胎,你怎麼能如此狠毒?」

「父親,你在胡說什麼,本王妃怎麼可能害她呢?」沒有做過的事情,莫凝遐當然不會認。

溫知譽看向莫丞相︰「莫丞相在說話之前,最好先看清自己的身份,有些話說了可就沒有反悔的余地了。」

「二殿下,沒有證據老臣也不敢說出這樣的話。莫凝遐是王妃不錯,但是她始終都是老臣的女兒,她敢做出用紅花害死嫡母肚子里的孩子這種事情,老臣就敢說。」

莫丞相已經是憤怒到了極致,有些話沒有經過大腦也就說了出來。

「父親,你說話是要講證據的,你憑什麼說是本王妃害她小產?」莫凝遐問道。

「這碗鴨湯中已經查出來有紅花。」

「今天所有的菜都是府里的廚房做的,就算是有紅花,跟本王妃有什麼關系?」

「可是只有你盛的這碗鴨湯里面有紅花!」莫丞相怒喝一聲,「你還有什麼可解釋的?」

「我現在是王妃,何必要去害她肚子里的孩子?」莫凝遐問道,「是,本王妃承認,今天讓她喝下這碗鴨湯就是為了罰她,但是本王妃從未想過要害她肚子里的孩子。」

「你以前還在府里的時候就處處跟秀兒作對,如今仗著自己成了王妃,竟然敢用紅花對秀兒下手,我怎麼會生出你這種蛇蠍心腸的女兒?」

「你身為父親,竟然不相信自己的女兒?」

「我就是知道你的德行,才覺得你做出這種事情一點都不奇怪!」

……

听著莫丞相與莫凝遐的爭執,溫知譽終于忍不住了,他喝道︰「都給本王閉嘴!」

溫知譽發話,莫丞相和莫凝遐頓時就不敢再說話了。

「莫丞相,現在凝遐已經不僅僅是你的女兒,她更是本王的王妃,你剛才的舉動和言語是以下犯上。你為了一個已經流掉的孩子,不惜與王妃為敵,難怪你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在這個時候,溫知譽肯定是要維護莫凝遐。

經過溫知譽的提醒,莫丞相這才發現自己在沖動之下都做了什麼事︰「殿下,老臣只是太生氣了,一時忘了規矩。」

「莫丞相,孩子還會再有,但是你確定莫家還能再出第二個王妃嗎?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掂量。」溫知譽的話讓莫丞相瞬間清醒,他看向站在溫知譽身邊的莫凝遐,是啊,莫家好不容易出了一個王妃,可不能這樣廢了。

「是老臣的錯。」莫丞相回道。

溫知譽冷哼一聲︰「今天這飯也吃了,本王就跟王妃先回府了。」

溫知譽說完,就邁步往外走去,莫凝遐還楞在原地,溫知譽不耐煩地回頭看了一眼莫凝遐︰「王妃還不走嗎?」

莫凝遐趕緊跟了上去,溫知譽走的很快,莫凝遐小跑著才能跟上︰「殿下,你相信妾身,妾身沒有想要害胡秀肚子里的孩子……」莫凝遐一直在解釋,剛才溫知譽說的話,就是默認了這件事是莫凝遐做的,只是礙于莫凝遐如今的身份,莫丞相不敢往外說。

溫知譽在馬車前停下腳步,他回身看向莫凝遐︰「本王不管這件事是誰做的,既然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你又沒有辦法自證清白,本王幫你月兌身,你還有什麼可抱怨的?」

「所以殿下,你也覺得是妾身用紅花害的胡秀流產嗎?」莫凝遐問道。

溫知譽冷冷地回道︰「你別忘了,胡秀是你的母親,你不應該直呼其名。」

溫知譽說完這句話就徑自上了馬車,莫凝遐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話。

「本王還有事,就不先回府了,你們送王妃回府吧。」溫知譽甚至不願意與莫凝遐同行。

莫凝遐看著溫知譽坐著的馬車慢慢地駛離,眼中滿是痛楚,溫知譽竟然是如此地不信任自己。

而送莫凝遐回府的人,心中對莫凝遐很不屑,用紅花害的嫡母流產,能是什麼好人?

當胡秀轉醒之後,她的第一反應是模向自己的肚子,扁平的肚子預示著這個孩子已經沒有了。

「母親,您可算是醒了。」莫栩栩走了過來,剛剛一直是她在守著胡秀。

「我的孩子呢?」胡秀問道。

莫栩栩面露哀色,她搖了搖頭︰「母親,弟弟已經沒了。」

「弟弟?」胡秀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是個男孩?」

莫栩栩點頭︰「是個成型的男胎,若是沒有發生今天的事情,這個孩子就會是爹爹的嫡子。」

「怎麼會這樣呢,我一直都很小心的。」

「母親,有一件事情我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你。」莫栩栩有些艱難地開口,「大夫說您這一胎是用了過量的紅花導致流產,對身子的傷害很大,以後很有可能不會再有孩子了。不過您放心,父親肯定能為您尋來最好的補品,只要您安心養身體,還有有希望的。」

這兩件事給了胡秀重擊,她問道︰「我怎麼會服用過量的紅花呢?自從有了這個孩子,我處處小心,不可能啊!」

「大夫在您喝的那碗鴨湯殘渣里面發現了紅花,最奇怪的是,只有那一碗里面有紅花。」

「那碗鴨湯,是莫凝遐親手盛了給我端過來的。」胡秀立刻明白了,「是莫凝遐,是她害了我的孩子。丞相呢,我要向相爺……」

胡秀想要爬起身,但是被莫栩栩按下了︰「爹爹已經勒令府中的人不許再提此事。」

「你說什麼?」胡秀不敢相信,「這可是相爺的孩子啊,他怎麼能不管呢?」

「我听說,爹爹當時一臉怒氣地去找二殿下和王妃,可是後來離開的時候一臉喪氣,只是下令府里的人不許再提這件事。現在爹爹在祠堂里,我放心不下您,這才一直在這里守著。」

胡秀淒慘地笑了︰「我的孩子沒了,可是孩子的父親卻因為害死孩子的人是王妃,所以不敢多說一句話,是這樣嗎?」

「父親既然讓府里的人不許再提,應該是跟王妃沒有關系的。」

「怎麼可能沒有關系?難怪她當時非要讓我喝下那碗鴨湯,原來是在這里等著我呢!」胡秀滿臉心痛,「如果相爺不是有意包庇害死我孩子的凶手,現在為什麼不敢來見我?」

「爹爹肯定是有難言之隱,母親,您還是養好身子最為重要。」莫栩栩勸道,「在這個時候,您要是再出點事情,可不就是親者痛、仇者快了嗎?」

「親者痛、仇者快?」胡秀重復了這六個字,「我絕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大不了玉石俱焚!」

「母親,您可別說傻話了。」莫栩栩剛說完這句話,杏花正好將熬好的藥端進來了︰「夫人,藥熬好了,您先把藥喝了吧。」

「我的孩子都沒了,我還喝什麼藥?拿走,全部拿走!」胡秀近乎瘋癲地喊道。

莫栩栩開口︰「母親,現在您最重要的就是養好身子,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莫栩栩一邊說,一邊去端藥。

杏花抬眼看了莫栩栩一眼,莫栩栩跟她對視了一下,隨後杏花的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拿著托盤退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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