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大人倒是手腳快。」蕭欣榮回來看到一堆的銀票,心中滿意︰「其他的人相必已經知道這件事了,等這幾日本王就請他們前來一聚。」
未等蕭欣榮請人,听到消息的商戶陸續前來王府願意為這次的災民出銀子修建家園,陸陸續續的將銀子收下來,湊了將近五十萬兩的銀子,有了這些錢,就連災民們重建家園的費用都有了,蕭欣榮大肆宣揚這些商戶的善舉,如此一來,陽平州商戶的地位到了前所未有的**。
周芝蘭已經在王府門外盤旋數日了,一直求見夏侯霜,只可惜連門也沒有進入。
「求求你了,讓我就見見王妃吧,我真的是有要緊的事。」周芝蘭同樣的話已經說了幾天了,門口的侍衛微絲未動。
周芝蘭如今已經舍棄了臉面,一心只想找王妃求情將父親救出,自從父親被下了監牢母親直接病倒在床,如今是連下地也艱難,往日熙熙攘攘的周府門前如今人都是繞到而行,周芝蘭這幾日將十幾年從未品嘗過的各種苦澀都品嘗遍了。
四處求救無門的周芝蘭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求到王妃面前,能讓王爺高抬貴手一把,哪怕是革了父親的職,只要人平安出來也是好的,只可惜任憑自己怎麼哀求,門口的侍衛只字不吐口放自己進去。
「王妃,那個周小姐還在門口跪著,這麼下去恐怕百姓們會議論的。」綠湖有些擔心說道。
「怕什麼,她想跪就跪著好了,現在誰人不知周大人貪贓枉法這才讓河壩決堤,百姓們無家可歸,這筆賬還沒找他們算呢!」春芽這幾日一直陪著夏侯霜開粥棚施粥,一想到難民們身邊跟著的那些za孩子們,春芽就覺得可憐,忍不住憤憤說道。
「王妃真不打算見見這位周小姐,說到底一個官家小姐到了這個地步也是怪可憐的。」綠湖不理會春芽的話,對著夏侯霜又說道。
「罷了,你將人帶進來吧,這件事總要有個了斷才是。」夏侯霜淡淡吩咐道。
綠湖一見王妃願意見周小姐,忙歡喜的應了一聲出去叫人。
「傻子,什麼人都同情。」等她走後,春芽忍不住嗔罵一聲。
「王妃,求求王妃放過我父親吧,我們周家願意奉出所有的家產用來抵消這次父親犯下的錯!」周芝蘭進屋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哀求道。
「你可知你父親犯了多大的錯事?」夏侯霜反問道。
「知道知道,父親因為貪污致使大堤修建出現漏洞,這才是百勝們受了洪災。」
「你說的太過輕描淡寫了,就因為你父親貪戀白花花的銀子,致使下游數十萬的無辜百姓賠上自己的家園,甚至是親人的性命。」
「難道你以為就憑借著在本王妃這里哭上幾句,本王妃就能開口向王爺求情放人!周小姐你真是太天真了!」
「今日讓你進府不過是想告訴你,你父親觸犯了國法,就應該受到嚴懲,不論是誰求情也枉然,周小姐你回吧!」
周芝蘭這時才抬起頭看向夏侯霜,只見面前的女子一襲錦色窄袖上衣,十二折成的裙擺,裙擺上繡著大朵的牡丹花,行走之間花色暗隱,說不出的絢麗之色。
面前的女子畫著精致的妝容,完全沒了往日前來府中的親和,反而楚楚透漏出一股攝人的厲色。
這想必就是醇王妃本來的面目吧,在看自己低入塵埃如同螻蟻一般,父親的小命還掌握在王妃的手中,可笑自己還妄想和她爭上一爭。
周芝蘭心中想得透徹,口中還是忍不住說道︰「難道王妃不是因我愛慕王爺,這才對我們周家下死手的嗎?說的那麼富麗堂皇,還不是因為兒女私情罷了!」
「大膽,居然敢這麼對王妃說話,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春芽忍不住出言呵斥。
听了這話,夏侯霜反而笑了,手一揮動讓春芽退下,緩緩說道︰「周小姐,我看你是官家女子才憐你一分,一交談原來你並不值得我憐惜。」
「你可知你對王爺的心思不過是一廂情願罷了,王爺已經立過誓言今生身邊只會有本王妃一人,至于其她女子在他看來不過如此罷了,當年在京都太皇太後強硬逼著王爺納妾,王爺都沒同意,你以為你是誰,能入得了王爺的眼!」
「也配和我說這些話,我看周小姐是魔怔了不成?」
「罷了,看在你父親入獄你心情不好的份上,今日本王妃放你一馬,若是它日在出言不遜,那本王妃就不客氣了!」
周芝蘭失魂落魄的離去,一想到救父無望,就連心中對王爺的那一點奢望都被王妃無情的碾壓,一股羞愧悲憤充斥著整個心中,令周芝蘭恨不得立刻死去,但一想到滿懷期望盼著自己歸去的母親,周芝蘭只得強忍著悲憤打起精神出了王府。
「王妃就這麼將她放了?」春芽看著周芝蘭的背影不滿的嘟囔道︰「居然敢對王爺起了不軌之心,還出言頂撞王妃,我看就是讓她打上五十大板都是輕的。」
「這等人不用我們出手,從雲端跌落泥潭的滋味已經讓她不好受了,由她去吧。」夏侯霜毫不在意。
「王妃,都是奴婢不好,怪奴婢認人不清,這才讓王妃跟著受氣。」綠湖不安的跪下請罪。
「起來吧,你那只眼楮看到本王妃受氣了?」夏侯霜搖了搖頭。
「還請王妃責罰,不然奴婢心中不安。」綠湖死活不起身,就等著夏侯霜的責罰。
「既然這樣就罰你明日單獨去城南的難民營里施粥,你將此事做好,就抵消今日你的錯事。如何?」
「多謝王妃,多謝王妃,奴婢定然會做好的,不會給王妃蒙羞。」綠湖狠狠的磕了幾個頭。
「起來吧,先去廚房弄一些吃的,本王妃餓了。」
綠湖听到夏侯霜這話,明白王妃是真沒有生自己的氣,立即起身歡快的退出房門準備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