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走後,夏侯霜問道︰「二哥,你回來有沒有見過三叔?」
夏侯澤說道︰「只顧來你這里,我現在就去。」
說完夏侯澤就站起身,準備向外走。夏侯霜叫到說︰「我和二哥一起去。」
兄妹二人穿過半個侯府內院才到了落霞閣,門口的丫鬟帶著二人進屋奉上茶後夏侯廷和董氏出現了。
夏侯廷笑著對夏侯澤說道︰「好小子,昨日里听聞你在太子府內不便回來,我原以為過幾日才能見到你,沒想到今日你可回來了。」
夏侯澤咧嘴一笑︰「听說三叔回來了,小佷自是坐臥不安,著急著給三叔請安。」
夏侯廷指著董氏說道︰「這是你三嬸。」
夏侯澤收起嬉笑之色,正色的一拱手道︰「拜見新嬸嬸。」
董氏也是個干脆利索之人,笑道︰「都是自家人,哪有那麼多禮數,二公子快快請坐。」
夏侯廷又看向一旁坐著笑而不言的夏侯霜︰「上次見到霜兒還是一個愛哭粘人的小姑娘,沒想到這次回來可成了一個大姑娘了,听你祖母說內院庶務你也打理的井井有條,真是了不起。」
夏侯霜饒是重活一世也經不起人如此贊賞,臉色微微泛起紅暈,笑道︰「三叔真是打趣我了,三叔南北各路生意通吃,每年府中開銷多虧有三叔相助才能讓我們肆意揮霍,說起來你才是我們府中的功臣,以後還要向三叔多請教才是。」
夏侯廷笑道︰「你這丫頭跟誰學的如此尖牙利齒,一點也不吃虧。」
夏侯澤模了模手臂說道︰「你們要相互吹捧到什麼時候。」
說完眾人都笑了。
董氏又張羅著飯菜,中午二人留在落霞閣用了飯。
夏侯廷沒那麼多規矩,董氏知趣知趣專撿好玩的說,一頓飯下來董氏和夏侯霜兄妹感情增進了不少。
夏侯霜那邊和和美美,林氏心情可是不好。
眼看著夏侯霜雷霆之力將店鋪掌櫃的收拾了一遍,其中一個更是直接送官,剩余的眼看也翻不起什麼波浪,林氏心有不甘又想不出好的辦法,只得給林宏逸寫信。
林宏逸回信說會找幾個潑皮去店里搗亂一番,林氏覺得不是個好主意,但是又想不出別的辦法,只得隨他安排。
夏侯嫣傷勢見好,林氏拘著她還是不讓出門,夏侯嫣心情郁悶每天都對著丫鬟多有挑剔,林氏听了也心中煩悶,但也不能不來看著些。
剛進翠竹軒,听到屋內夏侯嫣在罵紅秀,一陣清脆的瓷器落地聲,林氏心中一緊趕緊進屋。
地上一片碎渣,林氏上前拉著夏侯嫣問道︰「有沒有傷住手?」
又回頭沖著紅秀罵道︰「還不快收拾了出去,杵在這里干什麼!」
紅秀委委屈屈的打掃後離去,屋內只剩下林氏母女,林氏撫模著夏侯嫣說道︰「嫣兒,你在忍耐一二等傷好就可以出去了,現在可不能任意妄為。」
夏侯嫣暴躁的將林氏的手甩開︰「你總是這樣說,把我關起來不讓我出去見人,昨天三叔回來夏侯霜定是出了不少風頭吧,你卻不讓我去!」
林氏趕緊勸慰道︰「只是你三叔回來了,又不是什麼大人物不值得你去相見的,你現在當務之急的是好好養傷,別的都不要理會。」
夏侯嫣心中煩悶,看了看自己的腳,還需兩個月後才能好,憤憤但也無奈。
第二日,夏侯霜帶著羅秦師徒二人前去布匹店,安置後又來到藥材店,剛進去沒多久就听到外面一陣吵吵聲。
藥店的掌櫃正是房掌櫃,房掌櫃和夏侯霜听到響聲走了出來。
只見門口的一張門板上躺著一人,旁邊站著三四個男子,其中一個嚷嚷道︰「人呢?人呢,給老子出來!」
房掌櫃趕緊上前做著揖說道︰「不知幾位好漢這是所為何事?」
「何事?哼,你瞧瞧你們百味堂做的好事,居然抓錯藥!我兄弟吃後病情更重了,你說怎麼辦?」一個壯漢上前,推了房掌櫃一下,惡狠狠的說道。
房掌櫃臉色一變,抓錯藥!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百味堂一直只賣藥從不給人看診,店里的伙計根據患者帶來的藥方抓藥。
這麼多年從未有過差錯,怎麼今日偏偏趕上大小姐在這里發生這種事,房掌櫃的心中又驚又怒,厲色說道︰「不可能,你將方子給我瞧瞧。」
那名潑皮手中抖動著一張方子,在房掌櫃眼前晃動︰「老頭你可看好了,我將藥也帶來了。我已經找人驗證了,你給我抓的藥里一味藥不對,你可別想著抵賴!」
房掌櫃將方子奪了過來,又打開藥包細細檢查了一遍,臉色發灰,暗道一聲︰「完了,確實有一位藥出錯了。本來病人只是熱風寒,如此一來配上這味藥癥狀不會減輕反而會加重,說不定有昏厥之癥。」
怕什麼來什麼,門板邊上傳來幾人的呼喊聲,原來是門板上的人陷入了昏厥,房掌櫃的慌了神,讓伙計趕緊去隔壁請王大夫。
王大夫來了之後,翻了翻眼皮,號脈後說道︰「將人群散開,我要為他施針。」
這伙人也不含糊,驅趕著周圍看熱鬧的人群︰「去去去,遠點,都離遠點,耽誤了病你能擔待的起嗎?」
周圍的人看這伙人凶神惡煞的樣子,本來就是為了看熱鬧,在惹禍上身了可是不值得了,哄一聲,人群四處分散,站的遠遠的瞧著。
王大夫幾針下去,病人悠悠醒來,只喊著渾身冷。
王大夫又開一方子,百味堂的伙計趕緊抓了藥,房掌櫃的拿著藥遞到其中一個潑皮的手中說︰「這位好漢,你趕緊拿著藥先回去給你兄弟煎上讓他喝了。」
這潑皮將藥包拿在手中掂了掂又扔了回來,說道︰「怎麼,就這樣準備打發我們呢?把我們當做要飯的了?」
房掌櫃趕緊做揖說道︰「不敢,不敢,這位好漢,你說想怎麼辦?」
這潑皮陰陰一笑道︰「就因為你們這些人,害的我兄弟吃盡了苦頭,怎麼說也要拿出百十兩銀子來賠償。」
房掌櫃一听,百十兩銀子。說的輕巧,這可是百味堂一個月的收入,怒道︰「你們這是訛詐!」
潑皮一听這話眉毛倒立,惡狠狠說道︰「你這老頭,看來是敬酒不吃要吃罰酒了。」
說著一只手過去揪住了房掌櫃的衣領,另一只手握成拳頭,朝著房掌櫃的臉揮了上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