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玉林卻像是沒看出來一樣,依然撒著潑,「不行,除非煙兒願意和我喝一杯和解酒!」
她說著就提起了桌上的茶壺和水杯倒了兩杯,推到顧寧煙面前一杯,「煙兒,你喝了它。」
「這是茶……」
「那就是和解茶,你喝了它!不然我們就不算和解!」
顧玉林舉著自己的一杯晃了晃,準備和顧寧煙都一飲而盡的樣子。
顧寶來在旁邊撇嘴,顧玉林這什麼情況啊,連杯茶都不給她倒,干嘛呢這是?
「煙姐姐,我怎麼感覺怪怪的,你不要喝。」顧寶來站起來。
雖然說不上哪里怪,但是這樣的顧玉林絕對是不正常的。
「煙兒,你喝了她,我們就和解了,我們還是好姐妹,不然我現在就在這里鬧,還要天天在這里鬧!」
顧寧煙很討厭這種威脅,不過更討厭顧玉林。
反正那杯茶顧玉林自己也喝了,她覺得喝了茶顧玉林就能離開了,也沒多想,她也就喝了。
顧玉林滿意了,放下茶杯笑笑,「煙兒,姐姐這就回去了,回見。」
也不等顧寧煙回話,她轉身就走了。
顧寧煙和顧寶來有點風中凌亂。
出了火鍋店門的顧玉林走進了旁邊的小巷,張忘了一下也沒有看到鶴川。
她和鶴川說好了,中了藥的顧寧煙肯定會想要離開的,出了門就會被鶴川的人強行帶到這條巷子里來。
而顧玉林和鶴川,就是在這里踫面,也打算在這里辦事,畢竟這條小巷極其偏僻,平時是沒什麼人看到的。
別說鶴川了,就是鶴川的人,她也沒看見啊。
這時候將軍府的素白進了煙店,到了顧寶來面前就說夫人要找她。
這也是顧玉林和霍氏商量好的,為的就是只留下顧寧煙一個人。
雖然沒有辦法,顧寶來到底還沒有離開將軍府,霍氏找她,還很急的樣子,她也就只能先回去了。
顧寧煙開始感覺頭暈乎乎的,她一下子就想到了顧玉林遞過來的那杯水。
當時也想到了可能有問題,只是沒放在心上,該死,是她大意了……
石頭趕忙扶住她,顧寧煙觸模到石頭胳膊上的皮膚,有一種另類的感覺,異樣的興奮在她身體里竄了一下。
好了,她現在好像知道顧玉林給她用的是什麼藥了。
怎麼就對讓她丟人現眼的事情這麼耿耿于懷呢?
顧寧煙推開石頭,搖搖晃晃挪了出去,正趕上一輛馬車路過。
走路太慢,當然還是馬車快,她趕忙奮力跑過去,試圖攔住馬車。
「你不要命了嗎,一個小姑娘家家的,這是要找死嗎?」車夫大聲罵著。
顧寧煙扶著車沿,挪過去,「不知道你是哪家的車夫,不知道你家家主是不是在車里,我得了急癥,能不能帶我去一下醫館,必當重謝……」
顧寧煙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虛弱,意識越來越模糊。
完了完了,別來不及了。
車簾打開,居然是鶴川。鶴川的眼里閃過一絲什麼,轉頭訓斥了一下車夫,就拉著顧寧煙上了車,「煙兒,你這是怎麼了?」
「鶴川,你怎麼在這里……」
「我只是路過啊,你怎麼面紅耳赤的。身子還很虛弱的樣子,和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了?」鶴川雖然說著還算是關心的話,卻已經眯起了眼楮,抬手抱住了顧寧煙。
顧寧煙精神一震,試圖推開他,卻發現自己根本用不上力氣。
何止身體不想推開他,還想要緊緊抱著他呢。
還抱他?心理一想都覺得好惡心……
她的舌頭有點打結,「你……你有預謀的是不是,你和顧玉林是一伙兒的是吧?」
「煙兒,我想你嫁給我,不要嫁給什麼瘸子了,嫁給我吧!」鶴川把她緊緊的摟在了懷里。
惡心……
鶴川好惡心……
顧寧煙用盡力氣,一口咬住了鶴川的脖子,鶴川「啊——」的慘叫一聲,下意識推開了她。
顧寧煙趁機跑出了車廂,直接從上面滾落在地上。
這里居然是一個小巷,好像還是人跡罕至的小巷。
顧寧煙想要喊「救命」。可是這地方實在是太偏僻了,她知道就算喊了都不會有人知道。
來不及多想,她趕忙爬起來想要快點跑,一抬頭居然看到了堵在巷子口的顧玉林。
顧玉林正對著她笑,「煙兒妹妹,你病了嗎?」
顧寧煙回過頭去,看到鶴川已經下了車,朝她走過來。
還真的是這兩個家伙連手了。
顧寧煙意識已經基本渙散,身體也軟了基本算是動不了。
所以就算眼看著鶴川朝她走過來,她也只能無能為力。
鶴川拉著她起來,還一臉深情的看著她,「煙兒,你不要怪我……」
顧玉林看事情應該是成了,就轉身走了,車夫也是下了車就離開了。
小巷里只剩下鶴川和顧寧煙兩個人。
這個時候只听「咚咚咚」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很快有兩個人的身影出現在了小巷的口,然後直接竄了進來。
「這里這里,也就這里沒人看見了。」其中一個人說道,怎麼听起來是江煙如的聲音?
顧寧煙來不及多想,大聲喊著救命,江煙如好像就丟下一句「你在這里照顧尚書夫人吧,我去引開那些追兵。」
只感覺那個人走了過來,好像打暈了鶴川,反正顧寧煙感覺自己自由了。
身子已經快沒了知覺的她一下子摔倒在地上,那個男人趕忙扶起了她,「你怎麼樣了,你這是怎麼了?」
「救我……救我……」顧寧煙抓著男人的胳膊,用力的搖晃。
觸踫到男人的身體的感覺,讓她格外興奮。
真是糟糕透了的感覺,她好想一直抓著這個男人,好想抱著他不放開……
「不要走……不要……」顧寧煙喃喃著,粗重的喘著氣,已經完全看不清楚對方,最後的意識也是格外混亂的。
就好像自己的大腦,已經控制不了身體在做什麼了。
「我被下了迷藥……感覺……就快死了……一樣……」她斷斷續續的重復著,貼在了男人的身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