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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憑什麼不能要

幾天後,村長再一次組織人們撿垃圾,還是那幾個人。

小千理所當然就充當了點火的人選。村里人對他的舉動已經見慣不怪了,這些天,沒有人召集他不都是一直在做這個事情嗎?

村長對他這幾天的表現也看在眼里,贊許在心里。

今天,村長依然安排二大爺跟他一起,他沒說不要二大爺,這樣做也許會傷到二大爺,他也不忍心讓二大爺去跟其他人奔波著撿東西,就讓二大爺看著點火吧!

二大爺開始要跟著一起動手,被他斷然拒絕了。二大爺見他身體好像好了許多,也就不再強求,放心地跟著,任其所為。

小千現在體力好了許多,已經恢復到了20,能量也達到50,就是戰力和防御力還是0,等級就不用說了,依然如故。

他想不明白,什麼時候他才有一定的戰力和防御能力?現在他感覺身體好了許多,就算是累點也不會再喘不過氣來,心里已經有了一點點滿足感,對于一個走路都會喘的年青人來說,只要身體有所好轉就滿足了,說明還能再活一段時間,沒有什麼比活著更加重要。只有親身經歷過病痛的人才會理解什麼都可以有,就是不能有病!當然,他現在最需要的是錢,從來到這個世界以來,他還沒有見到過錢是什麼樣子的?會不會跟他以前的世界用的錢一個樣子,是個殺人不見血的東西?是個可以讓有些人六親不認,讓某些人出賣一切的東西?

他原來的父親本來是個事業單位的人員,領著工資,雖然不算富裕,但是一家人的小生活還是過得去。可惜,錢這種東西害了他的家,同樣也害了他,害他被人追殺,害他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害他來到這個舉目無親,一點都不靠譜的世界。他討厭錢,但是現在又急需要錢,有錢就可以去治病,排不著免費的醫院可以去收錢的醫院。有了錢,他可以上街,去買口像樣的鍋,煮點飯給關心過他的二大爺和張鳳兒吃吃,最重要的是以後可以自食其力,不用天天再讓張嬸送洋芋來給他吃。如果有結余的錢還可以去鎮上買個手機卡,看能不能通過電話了解一起對他有用的信息。他已經跟村長借過電話打給他的父母,但是手機顯示你所撥打的電話是空號,請核對後再撥。村長看了他打的號碼說︰「小千,你一定是記錯了,電話號碼只有5位數,你打的卻是11位數?」他當時听了就一臉不是一臉,這個洋像出大了!這和他的世界簡直不是一個年代,不,是一個年代,他在村長的辦公室里看過日歷,是2025年,是一個年代,他只是從空間上穿越,並沒有越過時間的界限。

……

他的動作明顯比前幾天快了許多,點燃一堆,不等它燒完就去忙另一堆,村長帶著的人都撿不過來了。

河里前次撿過,垃圾很少,村長就帶著人們順著山腳往下撿,一會兒後就到了那天晚上小千到過的地方。

山前其實是一片良田,但是河里的水沒了,水田缺水,自然荒蕪。

現在,已經看不出端水和那位老人打斗的痕跡,只是平白多了小山一樣高的細沙和白色物體。

小千渴望把這些白色物體一次點燃,但是村長和他意思相同,天干物燥的,生怕控制不住火勢。

村長就帶著他們撿田里的垃圾,希望來年改成地,做點玉米和洋芋之類的東西。他們把垃圾堆成小堆小堆的,小千就提著個火機,依次點燃。他的身體好了許多,精神也有些足了,但是不敢表現得太過突出,免得人們對他產生懷疑,他可不能讓人把他當著異類或者是處來之人,那晚白發老人說的話他深深記得……

一天下來,他雖然實力有所保留,但是村長已經對他的表現很滿意,開始村長並沒有對他抱太大的希望,純屬照顧他,所以才會讓他來做點火這種輕巧事情,結果沒幾天,他的身體像是好了許多,能自覺地點火,村長是看得一清二楚。村長在發錢的時候特意給他多發了一個小板,別人都是五個,他得到了六個,但他把多的那一個退給了村長。

村長見他不想佔這種便宜,也不好明說是多給他的,只好收回,並當著大家的面說︰「哦,不好意思,數錯了。」

人們都說︰「小千這個孩子,就是老實,從小就不會佔人便宜。」

他現在得到了來這個世界以來的第一份錢,雖然太少,但是有略勝于無,心里自然是高興的,他就做了兩天,得到的工資卻跟別人一樣多。他要的是燃燒值,不給他錢只要給口吃的,他也樂于做這樣的事情。

到了後來他才明白,村長一個月才組織一下人們做這事,其余時間人們都會下地干活,天再干,人們也要尋求活路,總不能睜著眼楮等死!

一天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四下無風,小千偷偷提著一把板鋤再次來到這片干田里。先是很小心地躲在埂子下面,認真觀察了許久,確定四下無人,才悄悄來到那座小山一樣的沙土和白色物體邊。張望了一回,豎起雙耳確定沒人,他才用板鋤把沙土里的白色污染物刮出一小堆來,點著火,讓它一點一點地為自己增加燃燒值。

雖然風平浪靜,他依然很小心,不敢讓火太大,還時刻準備著萬一出現意外趕緊用鋤頭把火滅了,再逃之夭夭!

這一晚出奇地平靜,沒有人來打擾,也沒有出現天有不測風雲,他燒了一堆又扒出一堆點燃,收獲著一撥又一撥的燃燒值。

他喜感十足,忘記了煩惱,也不知道累。他第一次發現為這個世界作出微乎其微的貢獻竟然是一件多麼快樂的事情!

他正刨著沙里的白色物體,突然眼前一亮,月光反射在一件小物體上,他好奇地蹲子,拿出老年機照射著定楮一看。

原來是一個戒指。他忙撿起來,竟然有點份量,上面也很干淨,根本就不像是從垃圾堆里刨出來的。

他急切地往手指上戴去。有點大,手指太細,就連大拇指也不合指,松松的,根本就戴不穩。他有些失望地拿到火邊細細地打量起來。看不出是什麼材質做的,會反光,但不透明。像是玻璃的,卻又不像,玻璃不會有這種重量。他想試試能不能砸爛,但又覺得砸爛了實在可惜,管他三七二十一,反正不是偷的,也不是搶的,放在身邊吧!不是有人說︰憑本事借來的錢,為什麼要還?那這個憑勞力換來的戒指為什麼不要?重關鍵的是它沒有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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