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賣女童,我看你這個人長得就不像是一個人樣!」
蒙面人臉上的黑布被虞昭華直接扯下來一張普普通通的臉就映入了虞昭華的瞳孔。
「沒意思,」虞昭華把黑布一扔,捏著那人的下巴,左看右看,不滿意的抱怨道︰「我還以為做你們這行的臉都能長得好看呢,不是那種溫潤君子,也至少是硬漢風吧?
怎麼你就長得比路人甲還路人甲呢?難怪這麼容易就被我們抓到了。」
路人甲憤然︰「是我技不如人,和長相有什麼關系?」
「當然有關系了,」虞昭華笑眯眯的抱著胳膊看著他︰「你要是長得好看一點,我這種顏狗說不定還會有一點惻隱之心,但是你長得不好看,那不好意思啦,我們公事公辦吧。」
路人甲奔潰︰「你」
「別我我我的了,你也說不出個什麼來,只能怪你家虞相不懂事,沒有派來一個好看的,知彼知己才能百戰百勝,他連這一點道理都不懂,怎麼贏我?」
虞昭華欠扁的要死。
「呵,」那人露出反派的標準冷笑︰「你錯了,我不是虞相的人。」
「哦?那你是誰的人?」
虞昭華一臉天真的問道。
那人梗著脖子問道︰「我為什麼告訴你,我又不傻!」
說話間,那一家的大人已經聞聲趕出來,見自己女兒暈倒在地,外面又多了這麼多生人,下的魂飛魄散。
虞昭華連忙解釋了一番,然後幫他們攙扶起暈倒的女孩子︰「這小姑娘應當是中了**,不過沒關系,回去睡一會兒就好了,很快就能醒過來的。」
「多謝姑娘,多謝姑娘救我們家女兒一命。」那一對夫婦說著就要給虞昭華跪下來。
「別這麼說,我不過是奉命而來,」虞昭華連忙攙扶起他們兩個︰「你們要是想要道謝的話,就和大祭司道謝吧,若不是他,你們的孩子估計就真的要丟了。」
那一對夫妻面面相覷,顯然是沒有想到救他們家孩子的竟然是傳言中吃人不吐骨頭的大祭司。
這反差實在是太大了,他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虞昭華立刻乘勝追擊︰「大祭司知道這件事請以後就一直讓我們查這件事,你放心,大祭司一定是不會放你們這些百姓不管的,他心里面都記掛著你們的。」
「多謝大祭司,多謝大祭司!」
那對夫婦怔住片刻,然後齊聲感激,虞昭華客氣的微笑,心里面表示十分的欣慰。
等那對夫婦帶著孩子進了屋子以後,虞昭華拍拍手,轉身笑道︰「路人甲,走吧,我帶你去見你的仇人,大祭司。」
路人甲︰「……」
夜色深沉,洛九淵的書房里面卻亮如白晝。
虞昭華樂顛顛地把人給洛九淵帶回來邀功︰「你看,這就是那個要謀害你的人啦。」
「就這麼容易被抓住了?」
洛九淵只是看了那人一眼,目光就放到了虞昭華的臉上,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里。
被綁的像一只大閘蟹的路人甲心中怒吼︰你們對于我這個人到底有沒有半分尊重和忌憚!
虞昭華點點頭︰「你的人武功都挺高的,抓住一個他不是什麼難事。」
「為什麼會知道他會出現?」
虞昭華溜達著走到路人甲的身邊︰「不好意思啊,我們好像沒有給你一個犯罪分子應有的尊重,把你給當空氣了,你要怪就怪大祭司吧,和我可沒有關系的。」
虞昭華笑容甜甜。
路人甲深吸一口氣,大喊道︰「……你們要殺要剮,我全部都悉听尊便!動手吧!」他眼楮一閉脖子一伸,一副生死隨便的樣子。
虞昭華看了看他,噗嗤一笑︰「大哥,都到了這里,要殺要剮當然是有我們做主了,這種事情你不用好心提醒,我們都知道的。」
路人甲覺得自己最後一定不會是被洛九淵殺死,而是被這個不按照常理出牌的虞小姐給氣死的!
「你想問什麼就盡管問吧,不過我覺得從他嘴里也問不出什麼。」
虞昭華坐到椅子上,盯著桌上的綠豆糕咽了咽口水。
她奔波一天一夜,到現在還沒怎麼吃東西呢。
洛九淵看著虞昭華孩子氣的樣子,不由得一笑,順手拿起一塊遞給虞昭華︰「吃吧,我不喜歡別人餓著肚子和我匯報公務。」
「那樣的話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
虞昭華伸出手笑著接過來,只是目光落到洛九淵的手指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忽然凝固,連話都忘了說。
碧瑩瑩的綠豆糕襯托地洛九淵的指尖如同羊脂玉一般,那骨節分明,縴長又好看。
書里常常形容女子好看的手是「指如削蔥根」,但是像洛九淵這麼好看的手,簡直比女子的手還要好看,萬里挑一的那種。
但是這樣的手,虞昭華分明在另一個人的身上看到過。
「不想吃?」
洛九淵在虞昭華的面前晃了晃。
虞昭華回過神來,看向洛九淵,猶豫片刻以後,還是開口問道︰「你為什麼一直帶著面具?」
洛九淵頓了頓,展顏一笑︰「自然是面貌丑陋,不敢嚇到旁人。」
真的?
說真的,虞昭華不相信洛九淵說的話︰因為她覺得按照現在讀者的審美以及作者的尿性來說,男二應該不會是一個丑八怪。
但是如果這個作者就是一個奇葩呢?
「你不相信?」
洛九淵又笑。
虞昭華點點頭︰「坦白說我覺得你應該長得很好看。」
是的,而且你還看呆了。
洛九淵在心里默默地補充了一句。
「若是長得十分好看,為何要帶著面具?」洛九淵反問道。
「那可不一定,蘭陵王不是就帶著面具的嘛?還有畢方--」
「哦?」洛九淵顯露出十分有興趣的樣子︰「你拿畢方鬼王和蘭陵王相比,難不成你見過畢方鬼王的模樣?」
那一夜的驚鴻一瞥,又在一瞬間飛入虞昭華的腦海。
「不,我沒有,」虞昭華立刻擺手︰「怎麼可能呢?我和他又不熟,怎麼可能見過他的本來面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