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揍得少和忽悠人
和零番隊兩人的會面如同一場兒戲, 先是劍拔弩張、兵刃相見, 接著又是一盤太極, 強行氣氛緩和，無論是傲慢御姐還是心機和尚, 喬溫都好感欠奉，也懶得和這兩人繼續周旋, 確定靈廷的確打算將解決空間裂縫的重任從自己這邊接手過去，他就不準備再多停留, 施施然轉身，拖著仍在病中的小伙伴一起離開——臨走前還不忘順手捎帶上小伙伴的妹妹和剛剛感覺聊得還不錯的某橘子頭少年。
對于自己的做法，喬溫振振有詞︰
「朽木前輩還是病號嘛, 有那麼多隊長副隊長在場，還有零番隊的成員在, 哪有還要讓病號勞心勞力的道理？」
「露琪亞只是十三番隊的普通隊員, 之前還被人陷害, 差點就沒命了，沒向山本總隊長申請精神補償已經夠通情達理了，這種級別的討論她又沒資格參與，不走難道還留在那里邊受人白眼還邊要給他們端茶遞水？」
「至于黑崎君你……對靈廷來說，哪怕你擁有了死神的力量，也盡了不少只有死神才應盡的職責, 但到底也還是個外人，就算現在看總隊長他們的意思是不打算繼續追究露琪亞和你的責任了，但要他們把你當成是同伴, 同樣也不太可能……」
所以黑崎一護同樣也沒有繼續留下的立場，與其等人家開口趕人，不如自己主動離開。
喬溫跟朽木露琪亞一人一邊攙扶著行動間還帶著點遲緩不便的朽木白哉，嘴上的分析就沒停過。
倒不是他話癆，而是零番隊的做法，實在讓他滿肚子槽不吐不快。
再加上看到一旁的黑崎一護一臉懵逼中夾帶著些許好奇，明顯對零番隊有些感興趣的樣子，喬溫于是就十分親切（？）給人科普起來︰
「黑崎君對零番隊很好奇？哈哈，其實這也很正常啦，當年我第一次听說零番隊的時候，也跟你的反應差不多……」
「零番隊嘛，在護廷十三番混的時間長了，基本上或多或少都听說過一點有關他們的傳聞。」
「據說傳說中的‘零番隊’直接受命于王室，因而不受中央四十六室領導，地位更在護廷十三番之上。」
「零番隊成員的實力傳言之中描述不是很清楚，畢竟像當年的我和一起談論過零番隊的傳言的隊友們那樣的護廷十三番普通隊員，基本也沒什麼希望晉升入零番隊啦，所以對于晉升標準和零番隊隊員的實力水平都沒什麼確切的了解。」
「不過，被大家廣為認可的一點，是既然能夠被選為靈王的專屬護衛，那零番隊成員的實力大概率在隊長級之上。」
喬溫現在算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盡管他對零番隊的了解遠比現在對黑崎一護講解的要深入得多，但他也不能直白地將這件事表明出來。
所以他這番發言算是半真半假，其中的確摻雜了不少在死神隊伍中廣為流傳的有關零番隊的傳言——沒看另一邊的朽木露琪亞邊听也邊露出了相當贊同的神色來麼？
說明她應該也听說過不少類似的傳言。
而身為朽木家家主，想來應該比普通死神了解更多零番隊的情報，但朽木白哉始終沉默著任由喬溫講述，沒有試圖出言補充或者糾正什麼。
喬溫就當小伙伴礙于身份面子不便出聲，但也同樣不會阻止自己的這點八卦興致，于是愈發「談興大發」︰
「但實力等級也不能代表人品啦……剛剛發生的事情黑崎君你也看到了，因為幾句無心之言就隨意對人出手，這種人護廷十三番不能說沒有，但相比于那種小打小鬧的‘教訓’，那位‘大織守大人’打算做的，可遠比那要嚴重得多。」
事實上如果不是「夜笠」繃斷了她的針線，打斷她的襲擊，這位估計是打算用自己重新編織好的衣服先將喬溫束縛起來，之後再給他個「小教訓」，至少讓幾根針在他身上捅個對穿吧？
想想那樣的畫面，喬溫就不由一陣惡心。
就算他防護得宜，沒讓對方得逞，但對方那種發自骨子里的傲慢，和隨意出手傷人的習性，實在讓人看不慣得很。
「雖然之前那個和尚自己也說了，他們是王族專屬特務，基本上都在靈王空間守衛著靈王宮，對靈廷這邊的事情幾乎是不聞不問，但是如果他們打算為靈廷提供幫助，用的卻是剛剛那種態度的話……」
喬溫搖了搖頭，完全沒打算掩飾自己對這個做法的不看好︰
「除非那兩個零番隊的成員能全程收斂自己的傲氣，否則……」
這場所謂的「合作」，還真不知道結果可能走向何方。
朽木白哉始終沒有出聲，只不過臉上的表情多少有些復雜。
朽木露琪亞則看看自家大哥，又看看喬溫，抿了抿嘴唇，同樣沒有說話。
黑崎一護卻沒那麼多顧慮。
他抓了抓頭發，一臉無所謂︰
「傲慢的家伙之所以會表現得那麼傲慢，就是挨揍挨得少了。」
少年人說著自己的經驗之談。
「我啊……這頭橘子一樣的頭發看上去很顯眼是吧？」
不知道為什麼，在名為喬溫的青年面前，明明與對方相識了不過短短一個下午的時間，黑崎一護卻突然感覺很有傾訴的欲｜望。
大概是對方的氣質太過溫和，也或許是身在尸魂界太久，身邊只有石田雨龍一個同伴，盡管在挽救露琪亞的過程中，他在尸魂界也結識了不少算得上是朋友的家伙，甚至和十一番隊的幾個戰斗狂還不打不相識，彼此相逢恨晚，但是，像眼前的喬溫這樣，給他的感覺更貼近于「人類」而非「死神」的，除了露琪亞和石田雨龍，尸魂界就只有這一個了。
或許是因為對方本來就是個人類？所以才會讓同為人類的自己有種本能的找到同伴後的安心和親近？
總之，盡管旁邊還有朽木白哉這個看他不順眼的家伙存在，黑崎一護卻並沒有感到任何尷尬或不自在。
他坦然訴說︰
「從小到大，關于這件事我對人解釋了不知道多少遍——這就是我原本的發色，絕對不是為了惹人注目或者標新立異刻意染上的顏色……」
但是沒辦法，因為這頭顯眼的橘發，和自己天生凶惡（？）的長相，黑崎一護總是被人忌憚、總會遇上主動挑釁和找茬的家伙。
「最開始是能避則避，」他淡淡說道，「不過後來嘛……」
實在避不開的時候，就只能無奈應戰。
而正是這種無奈應戰，讓他發現了——
「這些家伙之所以听不懂人話，是因為他們腦子里都有自己的一套邏輯。」
橘子頭少年撇了撇嘴。
「想要好好跟他們講道理說服他們，幾乎是不可能的，唯一正確的做法，就是……」
「——直接上手，狠狠地揍，把他們都打趴、打怕。」
「這樣，他們就有時間好好听你講話了。」
所以零番隊的人傲慢、看不起人、高高在上、不听人說話？
那就是挨揍挨得少了。
橘子頭少年真心實意這麼覺得。
「可惜剛剛你被那個禿頭的家伙打斷了。」他有點可惜地說，「不然乘勝追擊，把那位大姐狠狠揍上一頓，她就會好說話很多了。」
當然，如果有機會，再多揍幾次，說不定之後再見到喬溫，她還會躬身九十度，畢恭畢敬地喊上一聲「大哥！」……
根據少年自己曾經有過的經驗，這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發生的事。
就是不知道和小混混、飛車黨們相比，冷面御姐是不是也會是這個畫風罷了……
少年誠懇地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喬溫︰「…………噗。」
他忍不住噴笑出聲。
「抱歉抱歉，」他笑著擺手，「我不是笑黑崎君你。」
邊說著，喬溫邊擦了擦眼角並不存在的眼淚。
「只是覺得……怎麼說呢，黑崎君果然是個通透的人啊！」
喬溫感嘆。
「這麼簡單的道理，相信他們不是不懂。」
只不過，就像喬溫之前猜測的那樣，零番隊已經高高在上太久，久到他們已經無法想象，或者說無法相信，世間除了靈王，還能有人將他們「揍到服氣」為止。
「就像黑崎君你說的，其實多揍幾頓他們也就會清醒了。」
喬溫說著，突然十分愉快似的對黑崎一護眨了眨眼楮︰
「但是，我為什麼要去揍醒他們呢？」
黑崎一護︰「…………哈？」
喬溫笑容滿面，循循善誘︰
「他們惹到我頭上了嗎？」
「或許剛剛的確有，但是就像黑崎君你說的，在那個和尚阻止了那位‘大織守’之後，事情就告一段落了。」
「在那之後他們還會不會來招惹我，暫且是個未知數。」
而既然是未知數……
「那根本沒必要提前做出反應嘛。」
喬溫笑眯眯地說道。
如果後續零番隊不會和喬溫再有任何交集，喬溫自然也懶得再去理會他們。
如果他們不太甘心，伺機再來招惹喬溫，那喬溫當然不介意給對方留下一個足夠刻骨銘心的教訓。
但是。
「無論如何，我是沒準備‘揍醒’他們的。」
喬溫微笑著，卻說出了相當冷淡，不，或者應該說是冷漠的台詞。
「他們是睡是醒，對我又沒有什麼影響，惹到我就揍回去，惹一次揍一次。」
但是揍醒？
抱歉，喬溫沒那個意思。
「有時候，醒來未必是件好事。」
喬溫意味深長地對一臉茫然的橘子頭少年笑笑。
目光與身邊的朽木白哉在半空中相撞，喬溫挑眉，再次露出燦爛十足的笑容︰
「朽木前輩也這麼覺得，是吧？」
朽木白哉瞥他一眼，沉默不語。
走在他另一邊的朽木露琪亞嘴角抽搐，看看沉默不語的自家大哥，臉上明顯流露出震驚的神色來——
大哥？！
你為什麼不說話？
是沒听出那個人話中所藏的深意嗎？
不可能吧……
「噓。」
喬溫笑著對滿臉訝色的少女豎了下食指。
「這可是秘密啊，露琪亞。」
他露出無比和善的微笑。
「露琪亞的話，一定能理解我和朽木前輩的吧？」
朽木露琪亞︰…………
少女沉默半晌，終究無聲轉開了視線。
目睹這一切的黑崎一護︰？？？
什麼情況？剛剛發生什麼了？為什麼感覺好像只有他一個人是在狀況外？
少年茫然地眨巴眨巴眼楮，開始回想——
話說，剛剛話題進行到哪里來著？
正在他苦思冥想之際，遠處，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綜合救治所大門前……
作者有話要說︰ 喬溫︰可以揍醒，但沒必要:)
不要太過急躁啊朋友們，零番隊肯定要揍的，但喬小溫動手之前必須先佔據道義上的制高點啊！【暗示作死
ps，今天有二更
pps，建議上句ps結合本日日期共同食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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