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果然！狐狸都愛吃雞腿兒！
「……巴衛？」
遲遲不見妖狐有所動作, 只是用一種奇妙的目光注視著自己, 喬溫終于從第一次成功完全釋放了「紅蓮之劍」的驚喜和事後帶來的體力和精神力的雙重巨大消耗中緩過神來, 遲疑著呼喚了對方的名字。
巴衛猛然回神。
他神情奇異地打量了喬溫一眼︰
「你還有這樣的力量……」
——語氣里滿是驚嘆。
喬溫想到反正500年後的巴衛自然會知道自己這到底是什麼手段，就沒想著浪費口舌仔細給現在的巴衛解釋什麼是「紅蓮之劍」——因為要解釋紅蓮之劍就要解釋自在法, 解釋小克，解釋diy之力……
想想就很麻煩。
所以還是算了。
他點點頭全當是對巴衛之前稱贊（話說那是稱贊吧？）的回應, 拖著比之前沉重了好幾倍的腳步，走向對巴衛發出最後的致命一擊時, 毛球所在的位置。
那里當然再沒有毛球的身影。
甚至連根毛都沒留下。
只是原地那塊顯然比其他地方顏色更深、面積也更大上幾圈的焦黑痕跡，說明了那只有著猴子般面容的妖怪的結局……
喬溫散去了手上的紅蓮之劍。
而就在紅蓮之劍消散的下一秒，喬溫的身體忽地軟軟倒向了地面……
巴衛甚至沒來得及不惜牽動背上崩裂的傷口也要過去將人扶住, 就見一個身穿造型奇特的淡藍套裝、淺色長發在腦後挽成兩個巨大發髻的嬌小少女的身影慢慢從喬溫身上月兌離出來，而後, 一把將人抱在了懷里——
「主人……」
少女臉上帶著關切, 但仔細觀察, 這份關切之中，卻並沒有多少憂慮的成分。
「您還好嗎？」
喬溫被嬌小的斗之牌攬在懷里，雖然感覺有點丟臉，但羞窘什麼的是沒有的——自家庫洛牌嘛，就像自家崽崽一樣，被崽崽抱一下, 老父親有什麼好臉紅的？
他笑著模了模斗之牌的腦袋，看著小姑娘臉上露出有點開心的笑容，就也跟著笑了︰
「我沒事, 謝謝你啦，斗。」
斗之牌搖搖頭，「以主人的體力，用那一招還是有點太勉強了……回去以後還要再好好練習才行。」
喬溫苦笑，「是……我知道了，回去以後絕對不會偷懶的，跟你約定，好不好？」
斗之牌點點頭，歪頭想了想，又伸出右手，勾起小指頭︰
「那主人要跟我拉鉤才行——無和泡之前教我的，拉了鉤，主人就一定要遵守約定的！」
喬溫看著小姑娘認真又嚴肅的樣子，感覺一顆老父親心都要暖化了。
「好，拉鉤。」
他伸出小指跟小姑娘勾了勾，中間帶著她一起說了遍「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等小姑娘心滿意足，才拜托她扶著自己站起身。
「巴衛……」喬溫有些為難地看向站在原地，神情不知為什麼有些莫測的妖狐，「你已經走不動了吧？」
妖狐沉默。
喬溫以為他是不願意在自己面前顯示脆弱的一面，不禁稍微有點失望——明明剛剛寧願自己留下對付那只明顯瘋的有些不正常的毛球妖怪，也要打手勢讓喬溫獨自逃跑的，喬溫以為巴衛這是生死攸關的時刻不知怎麼就突然開竅了，發現其實他是不願意讓喬溫死去、經過這幾天兩人間莫名其妙時而充滿火藥味、時而互相傷害，但同時又時而滿是溫情、時而默契滿分的相處，有些認同了喬溫「妖狐巴衛的朋友」這個身份，沒想到毛球一被消滅，巴衛卻又恢復了原樣……
不過喬溫早就做好了巴衛不會那麼輕易改變觀念和態度的心理準備。
所以他只是小小失望了一下，就把這點失落徹底拋在了腦後。
「斗，你去幫他一下，好麼？」
喬溫拜托扶著自己的斗之牌。
斗之牌看看沉默的巴衛，又看看一臉「拜托~」的喬溫，想了想，搖頭。
喬溫︰？？？
怎麼回事？
自家庫洛牌們對500年前的巴衛意見這麼大的麼？幫一下忙也不願意？
而斗之牌接下來的話，卻解開了喬溫還沒完全生成的疑惑︰
「他不會信任我的，主人。」
其實斗之牌更想說的是，看巴衛現在的樣子，恐怕除了自家主人，他誰也不會信任——哪怕是他們這些出自主人之手、絕不會背叛主人，也不會對主人認可的朋友不利的庫洛牌。
不過小姑娘想了想，還是沒把這個想法說出口，只是給喬溫出了另一個主意︰
「我覺得……主人你還是這樣……」
喬溫听了卻有些遲疑，「這樣……好嗎？」
斗之牌微笑︰「有哪里不好？」
喬溫︰「…………」
不，就是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感覺總有哪里怪怪的……
……
事實證明，這絕不是喬溫的錯覺。
當留守在營地仍未入睡的犬夜叉和彌勒听見帳篷外傳來輕快的腳步聲，于是掀開帳簾向外探望查看時，就看到一個通身粉紅、看上去也就和幼童形態的巴衛和七寶身形相差仿佛的團子頭小蘿莉，正單手托著張長長的、造型有些奇怪的椅子（其實是沙灘椅啦……），而椅子上半躺著一臉無力的喬溫，喬溫懷里還抱著個背上被鮮血浸染了一大片的巴衛……
兩個人臉上的表情都瞬間凝固住了。
「我……我眼楮沒花吧？？」
犬夜叉用力揉揉眼楮，回頭向彌勒確認。
法師苦笑，「應該不是你眼花，畢竟我也看到了一樣的畫面……」
兩個人迅速走出帳篷，這時候通身粉紅的團子頭小蘿莉也已經走到了營地近前，她無聲做了個「喲~嘿~」的口型，隨即便將手上的沙灘椅平平穩穩放在了篝火邊上，過程中甚至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謝啦，力。」
喬溫模模小蘿莉的腦袋，不知道從哪里模出來一顆草莓女乃糖，笑眯眯塞進她手里。
小蘿莉歡歡喜喜接過糖，湊過來在喬溫臉上親了一下，看著喬溫有點驚訝地抬手模著被她親過的臉頰，小蘿莉一言不發，對眼楮瞪得像銅鈴的犬夜叉和彌勒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又對巴衛笑著揮了揮手，接著就消散了身影，重新變回一張薄薄的卡片，落進了喬溫手里……
「……我也想要這樣的能力……」
法師喃喃自語。
犬夜叉忍不住對同伴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連那麼小的小姑娘你也不放過？」
法師一臉正直︰
「我怎麼會有那麼齷齪的想法呢！犬夜叉你太傷我心了！再說那麼小的孩子也不能替我生孩子啊！」
犬夜叉︰→_→
所以最後那句才是重點吧！
說出心聲只是讓你顯得更猥瑣了啊法師！
半妖懶得理會某個慣常用風流表象包裝自己的笨蛋法師。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犬夜叉抱起手臂，居高臨下俯視沙灘椅上形容各有各的狼狽的這一大一「小」。
「不是說只是去方便一下嗎？怎麼就變成這副慘樣了？」
看似質問，可半妖眼中流露出的神色，卻完全不是那樣。
喬溫失笑。
他看向懷中的銀發妖狐︰
「巴衛？」
以眼神征詢他的意見。
妖狐耳尖動了動，抬頭看他一眼，俊俏的小臉蛋兒上沒什麼表情，但喬溫還是從那雙似乎比之前更幽深了幾分的瑰麗紫眸中讀出了一分容許之意。
于是他老老實實把剛剛在叢林深處的遭遇說了一遍。
因為不是很清楚戰國時代的巴衛的經歷，也不是很了解這個時段的巴衛與惡羅王的過往，所以喬溫也不好擅自猜測，只是說︰
「……也不知道那個毛球妖怪最後是發的什麼瘋，明明它說過它的主人是巴衛的好朋友，最近因為擔心一直在找巴衛呢……」
擔心？
妖狐默默嗤之以鼻。
惡羅王怎麼可能會真的「擔心」他？
只不過是缺了最合心意的玩伴，感覺到有些無聊罷了。
可要說巴衛和惡羅王之間有沒有友情？
答案是有的。
但那絕不是通常意義上的那種「友情」。
原本巴衛對這種事並不是很了解，于是也就不是很在意。
可是現在……
看了看面色仍帶著幾分蒼白，卻已經可以對面前的半妖少年和人類法師露出笑容的黑發青年，巴衛似乎有些明白，他與惡羅王之間，那份雖然有些扭曲，但卻切實存在的，所謂「友情」了。
……
……
沙灘椅被喬溫重新收回了「夜笠」空間。
而他自己和巴衛，則被犬夜叉一手一個，看似粗魯，實則輕拿輕放地，「提」回了屬于他們的那頂帳篷。
從喬溫口中得知了他和巴衛在叢林中遇襲的前後經過，發覺當事狐巴衛似乎沒有多解釋什麼的意思，本來與他也不算很熟的犬夜叉和彌勒自覺沒有追問的立場，又因為事情看起來只是那只毛球妖怪在意外發現巴衛重傷未愈、嚴重缺乏自我保護能力的前提下，一時激憤、暴起傷人的偶發事件，應該只是個人恩怨，而與四魂之玉無關，兩人就沒再多問什麼，與喬溫和巴衛道了晚安，就回去了自己的帳篷。
犬夜叉和彌勒離開後，小小的空間里頓時只剩下巴衛和喬溫兩個。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喬溫沒多說什麼，只是從「夜笠」空間里取出醫藥箱和干淨的布巾，拜托火之牌和水之牌一起出手，弄了一小盆熱水，然後就沉默地看向巴衛。
妖狐垂下眼楮。
就在喬溫以為他不會有什麼動作的時候，卻見巴衛慢慢向自己這邊走了過來，接著背對著自己坐了下去——竟然十分主動配合！
喬溫壓下心中泛起的驚奇，輕手輕腳幫巴衛將被血染透的外套從身上褪下，又解開原本纏在背部的繃帶，看到再次撕裂的傷口時，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就算有桃丹的治療效果在持續發揮作用，這傷口崩裂得也太過分了！
喬溫之前看巴衛躲閃毛球的攻擊時姿態是那麼舉重若輕、宛若閑庭信步，還以為那是很輕松就能做出來的舉動，沒想到那種程度的動作，需要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喬溫二話沒說，從空間里一把抓出那一大口袋桃丹，倒出一粒，就送到了巴衛嘴邊。
妖狐卻沒有張口。
喬溫就跟他解釋︰
「這是之前給你吃過的那種療傷藥，功效如何你切身體驗過的。」
——所以安心張嘴吃了吧，就算真想害你，也犯不著先把你救回來對不對？
巴衛卻推開了喬溫的手。
「不必了。」他搖頭，「你自己也很清楚吧？這東西的功效……短期內服用多粒，效果也不會相互疊加……」
否則當初喬溫把這一袋子桃丹都給巴衛吃下去，還怕他有什麼虛弱期啊？當場巴衛就能重新活蹦亂跳起來也不稀奇。
喬溫沒有那麼做，不是吝惜這點桃丹，而是他明白就算把這一袋桃丹統統喂給巴衛，跟喂他吃一粒或者兩粒，效果都沒什麼區別——都已經是功效如此逆天的仙丹了，如果還能依靠量變積累引起質變，那就真的是種bug了！
可這會兒喬溫卻一時糊涂，光想著怎麼盡快為巴衛的傷口止血了，像腦子被糊住似的忘了這茬，現在被巴衛這麼一提醒，也察覺到了自己這是鬧了個烏龍……
他默默收起桃丹，開始專心致志為巴衛處理傷口。
大致清理了一下崩裂的傷口周圍，發現流血的速度已經減緩了很多，喬溫用止血綿輕輕按壓在崩裂的傷口處嘗試為巴衛止血，過了一會兒，發現傷口真的漸漸停止流血以後，才終于松了口氣，重新為巴衛綁好干淨的新繃帶。
期間巴衛一直沒有說話。
喬溫以為他是因為被那種弱小的妖怪趁重傷未愈的虛弱期襲擊，所以還處在某種憤怒又惱火的情緒之中，不想說話也是很正常的反應，所以干脆也沒有多事——而且現在的他也沒有多事的立場，畢竟他們兩個現在也算不上是朋友。
于是他收起醫藥箱，默默鑽進毯子，自顧自睡覺去了。
喬溫是背對巴衛入睡的，所以也就沒看到妖狐默默看向他背影的眼神——
明亮，新奇，困惑，不解，懷疑，但又帶著點莫名的興奮和雀躍……
——就像是發現了什麼心愛而又從未見過的新玩具一般……
……
……
翌日清早，戈薇和珊瑚才听說喬溫和巴衛昨晚在叢林深處遇到襲擊的事情。
得知兩人都平安無事，只是喬溫有些月兌力，巴衛則崩開了背上原本就沒有完全愈合的傷口，不過經過一整晚的休息，如今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之後，女孩們都松了口氣，不過戈薇事後還是數落了犬夜叉一頓︰
「知道喬溫他們兩個進去森林你干嘛不跟著一起？擔心我和珊瑚？不是還有彌勒法師在嗎？」
半妖表示不服︰
「關鍵時刻彌勒那家伙能頂什麼用？如果奈落還有其他傀儡藏在附近，就等著夜里我被引走以後放出最猛勝來偷襲你們呢？」
還真的放任彌勒解開風穴的封印去對付那些毒蟲嗎？
真嫌他命太長不成？
戈薇無言以對。
不過她也明白比起剛認識不久的喬溫和還算半個陌生人的這個時代的巴衛，對犬夜叉而言，當然還是自己更加重要，對于半妖這種無師自通的無意識天然表白毫無抵抗力的少女轉過頭，努力壓下嘴角不自覺揚起的甜蜜笑意。
犬夜叉不知道女孩其實是在暗暗開心，還以為她被自己駁倒，又莫名其妙不開心了，于是抓抓頭發，感到十分迷茫——女人怎麼那麼愛生氣啊？他真的不懂_(:3)∠)_
半妖走開去找七寶索要昨晚分剩下的鹵雞腿了——算了，不糾結戈薇到底又在生什麼氣了！還是雞腿兒好吃！
小狐狸大方地跟他分享零食。
邊吃還邊盯著正用熱毛巾幫某妖狐擦臉的喬溫——因為人家傷口又崩裂了麼，手抬不起來很正常噠！身為隊伍中與「巴衛」交情最深的那個，由喬溫負責照顧他不是很正常的事麼？
「我總覺得那只大狐狸今天早上起看小喬的眼神很不對。」
七寶邊啃雞腿兒，邊跟犬夜叉分享自己一早醒來後的「新發現」。
「那好像不是在一個人，而像是在看……對了！像是在看一只超大號的雞腿兒！！」
一直找不到什麼好的形容，為此煩惱了一整個早上的小狐狸看著手中只剩下一根骨頭的鹵雞腿，恍然大悟！
「難道是因為小喬昨晚拿出了那麼多雞腿兒，他以為只要盯緊小喬，以後就每天都能有雞腿兒吃了？！」
小狐狸一臉「天啊竟然還有這招？！」的強烈震驚。
「太狡猾了！雞腿兒大家都愛吃！怎麼能讓他自己獨佔呢！」
說著，七寶擼起袖子，就要跑過去阻止某只大狐狸「試圖獨佔雞腿兒」的陰險行徑。
犬夜叉一巴掌把小狐狸拍了回去。
「別胡鬧。」半妖嚴肅警告，「說不定那狐狸是因為昨晚被喬溫救了一命，所以才對他改變態度了。」
犬夜叉雖然對自己的感情十分遲鈍，但跳出來旁觀其他人時，有時候對事情卻又有著犬科特有的敏銳嗅覺。
他雖然沒像戈薇一樣見過500年後的巴衛，但從戈薇後續提起那個「神使大人」時的種種發言，不難對比發現現在這個500年前的妖狐巴衛，與那位「神使大人」簡直判若兩人。
與喬溫熟悉的、交好的、彼此視作友人的，是500年後的神使巴衛。
而現在這個妖狐巴衛……
怎麼說呢，雖然喬溫對待他的態度也很溫和，甚至許多時候十分隨意、毫不拘束，可犬夜叉從兩人的相處之間，還是能看出許多微妙與不和諧的地方——多半來自巴衛，少半來自喬溫。
可從今天早上開始，來自巴衛的那種「斥力」莫名變小了。
相對的，或許喬溫自己也沒注意到，他對待巴衛的態度，也變得比之前更加自然親近了。
犬夜叉不知道這種變化算好還是不好，但他直覺如果這個時候放任七寶跑過去說些什麼雞腿兒不雞腿兒的，那恐怕不會是什麼好事。
——不得不說他的直覺相當準確。
因為就在七寶打算跑過去警告某妖狐「別想獨佔小喬的雞腿兒！」時，妖狐乖乖被擦好了臉，看著神色淡淡，轉頭準備開始打理自己的人類青年，幼童樣貌的妖狐垂下眼簾，神色柔和中又帶著些許無辜。
「……謝謝。」
他輕聲說。
喬溫轉頭的動作頓住了。
他慢慢將轉了一半的腦袋又轉回來，就看見那樣一只狐……
……呃。
怎麼說呢，就很讓人心軟。
而且主動道謝，對妖狐而言恐怕是件非常困難的事情，畢竟哪怕在喬溫挽救了他生命的那天晚上，巴衛醒來之後也從沒有對喬溫道過一聲謝……
喬溫感到了困惑。
可這困惑與之前的那些都不同，里面還帶著一絲小小的、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欣慰……
他于是笑了︰
「不客氣。」
原本以為這樣就是極限了，可喬溫沒想到，巴衛卻主動將這個話題繼續了下去︰
「不只是為了昨晚。還有你之前……總之，謝謝。」
喬溫︰…………
如果不是感應到盾之牌的守護之力沒有被任何異樣的力量觸動，喬溫甚至要懷疑這並非現實，而是人為操控之下的一場詭異夢境了——巴衛在對他別扭地道謝？那個之前還一副「老子管你是死是活，那與我有什麼關系！」的冷酷無情無理……咳！總之作風非常戰國非常大妖怪的巴衛？
喬溫陷入了比之前程度更甚的濃濃困惑——
昨晚的事對巴衛影響這麼大的嗎？
他是因為被同為妖怪的惡羅王手下的小妖怪襲擊，所以對妖怪失望，于是開始對人類生起好感來了……？
不不不，這種事想也知道不可能吧？
可是……
看著巴衛隱含笑意的紫色眼楮，喬溫腦筋轉了又轉，終于得出了一個（本人認為）非常靠譜的結論——這狐狸絕對是又在打什麼壞主意啦！
類似「借機假裝被感化對你好一點看你得意忘形的時候再一口氣把你打下雲端看你還敢不敢再跟巴衛大爺我擺譜」這樣。
就說嘛，巴衛怎麼會突然轉換態度呢。
已經被巴衛之前的冷酷舉動深深破壞了信任的喬溫自覺找到了原因，于是也跟著對巴衛笑笑︰
「不必道謝，我只是做了我自己想做的。」
說完，就仿佛沒受到任何影響一般，轉回頭繼續剛剛的動作了。
巴衛看著喬溫與自己預料完全不符的奇妙反應，不由深深皺起了眉頭——
不是。
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
到底是哪里出了錯？
難得紆尊降貴主動對他人示好，卻沒得到預想中結果的妖狐抱起手臂，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作者有話要說︰ 巴衛︰困惑……
喬溫︰自覺看穿一切（請叫我名偵探福爾摩喬！）
七寶︰休想獨佔雞腿兒！
犬夜叉︰……女人真麻煩【碎碎念
彌勒︰…………【內心os︰一群憨憨→_→
看到有問毛球是什麼東西的，簡單解釋兩句，可能涉及對原著的劇透，不想看劇透的小天使可以選擇跳過哈~
毛球正體就是元結最大反派boss夜鳥，這貨對惡羅王有種深刻且變態的尊崇和憧憬，它原本是只小妖怪，後來通過吞吃其他妖怪變成了巨大的毛球（。），但是惡羅王嫌棄他變大了臭味也更大了（慘），于是它就借助雪路原本的一個家僕的身體變成了人形。他的目的是幫惡羅王奪回身體，不過發現惡羅王漸漸也像當初的巴衛一樣，擁有了人類的情感之後，就變成了想自己佔據惡羅王的身體（因為惡羅王的身體不老不死），最後當然是被消滅啦！
不過我們這里本來也不牽扯元結原著劇情，只是出現部分人物而已，所以自然也不必把他留到最後解決了（主要是他真的很屑，程度大概就比夜斗他爹稍微輕那麼一點……），而且用他當總boss有點莫得排面，為了我和各位小天使的舒適著想，就干脆提前把他干掉啦！神清氣爽xd
感謝在2019-12-10 10:26::09:2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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