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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曉南生病了

最近有太多的不愉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早一點做秦太太,才是蘇曉北現在最想做的事!

「曉南,你在干嘛,電話也不接我的?」

蘇曉北沖到曉南的房間,說好了,陪她一起去逛街,還有一些結婚的物品沒準備齊全。

「你怎麼還睡著?」蘇曉北掀起曉南的被子。

曉南依舊沒有理她,整個人卷縮在一起,看上去有些發抖。

「曉南,你也至于嗎?不想陪我就直說啊,還在這兒裝病?」

蘇曉北是了解姐姐的,以前要是有什麼事情不願意幫她的,就故意裝病逃避,這種套路蘇曉北太熟悉了。

可是曉南一直在發抖,也不理蘇曉北。那就配合的伸手模一下曉南的額頭吧!

「天啦!」蘇曉北驚呆,「怎麼這麼燙?」

「曉南,你在發燒?」

蘇曉南還在發抖,也沒有精神去理會蘇曉北。

很快蘇曉北叫來管家把曉南送到醫院急診室,然後分別和秦渃文,媽咪通了電話。

任母任父,秦渃文同一時間趕到。任母一來就要見醫生,情緒有些不穩,眼眶紅紅的,看得出來一路上哭過。

蘇曉北有些不太明白,為何姐姐只是發個燒,任母都緊張成這樣?

在一刻蘇曉北恨不得生病發燒的人是她,那就可以獲得一點母愛了!

急診室的醫生告知說要進病房,住院治療。最後安排到胃科住院,蘇曉北這才知道姐姐是胃病引起的發燒。

「一會我陪你去婚紗?」

秦渃文把西服外套披在蘇曉北肩上,想要分散她的注意力。

「阿文,我想和你商量一件?」

「我知道你想延遲婚期,但是……」秦渃文猶豫了幾秒,「不行,婚期必須如期舉行,越快越好。」

「為啥?姐姐身體這情況你也看到了?」

蘇曉北不明白,為什麼結婚一定要那麼急,姐姐這個樣子怎麼出席婚禮?

秦渃文淡淡道︰「因為這是也曉南的決定?」

蘇曉北明白這話的意思,姐姐以前肯定是想看到她早點結婚,但是現在情況有變啊?

「曉北!」秦渃文雙手扶著蘇曉北的肩膀,「還是曉南親自告訴你吧?」

如果沒有感覺錯,秦渃文在這說翻話時,有幾秒鐘的掙扎?

蘇曉北心中一慌︰「是不是姐姐出事了?她,她的病?」

剛才媽咪哭泣的臉,普通的感冒發燒肯定是不會哭的。還有秦渃文這沒頭沒腦的話?

蘇曉北不敢往後面想,姐姐真的不是普通胃病?

蘇曉北往醫生辦公室奔去,秦渃文一把拉住她,「你去哪兒?」

「我要去問問醫生,姐姐到底怎麼啦,你們每個人都不和我說實話,我自己去問。」

秦渃文把外套往里攏了攏,「我陪你一起去。」

並沒有多遠的路,蘇曉北卻覺得很遠。她在心里不斷的給自己做著建設,一定不會有事。

到了醫生的辦公室門口,門正好是虛掩的。能看到里面的動靜和听到里面有說話聲。

正是任父任母的背影,正在和醫生商討著病情。

蘇曉北的心一揪,沒有進去,就在門外听著。

醫生的聲音響起,「最多三個月,這個三月就讓她好好享受人生吧……」

任母哭喊道︰「真的沒有別的辦法嗎?曉南還這麼年輕,三十歲都不到……」

蘇曉北已經听不下去,而是一路跑開,她不想媽咪出來後,看到她雙目紅腫的模樣。

外套都被跑掉了,秦渃文不敢高聲喊蘇曉北,怕被屋內的任父任母听到。

撿起地上的衣服去追蘇曉北,蘇曉北跑到頂樓的陽台。

平時醫院的頂樓陽台門是鎖上的,防止某些病人想不開。

今天巧了,居然開著?難道是醫院也知道蘇曉北心里難過?

蘇曉北卷縮在一個角落,低聲啜泣。聲音很輕很輕,不靠近她,都听不到她在哭泣。

秦渃文輕輕地靠近蘇曉北,把外套再次披在她肩膀上。

也不說勸慰的話,這種時候任何勸慰的話,都是蒼白無力的,反而哭出來才是一種釋放。

秦渃文把蘇曉北的身子扶起,讓她靠在自己懷里哭泣。

「哭吧,痛痛快快的哭一場,哭過後還有我!」

蘇曉北張著嘴巴嚎啕大哭起來,這里沒有人能听到哭聲。

蘇曉北哭得歇斯底里,哭得徹底,終于哭累了。靠在秦渃文的肩上,一句話也不說。

秦渃文想到一句老套的話!

——金錢是萬能,金錢可以解決百分之九十九的煩惱!

自己如此的具有財富,奈何無法用金錢去解決這百分之九十九的煩惱!

第一次秦渃文感受到了生命的敬畏,體會到了自己無能為力的狀態。

須臾後,蘇曉北開口了,「阿文,我們盡快舉行婚禮。」

秦渃文摟著蘇曉北,把下巴窩在她的脖頸處,輕聲哼著︰「好!」

許久,兩人回到病房門口,從病房的門口玻璃處,看到媽咪和曉南在聊天。

曉南看起來狀態不錯,人已經坐起來了,但還在輸液。媽咪端著這個碗,正在給曉南喂食。

蘇曉北猶豫了一下,並沒有進去。從媽咪到醫院後,還一句話沒有和她說過,應該是還在為小雪的事,恨她吧!

「曉北,來了怎麼不進去?」

任父走過來,剛好看到曉北在病房門口徘徊。

「我,我……」蘇曉北期期艾艾。

任父瞄了一眼病房內,點點頭表示明白。秦渃文想著父女興許有什麼體己話要說,便找個借口離開。

「伯父,曉北,你們先聊,我去買點水!」

蘇曉北看著秦渃文離去的背影有些慌張,她多麼想要秦渃文留在自己身邊。

盡管身邊的這個男人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但是對蘇曉北來說就如同陌生人一樣。

加上小雪的意外,蘇曉北現在特別害怕任父任母。

就感覺自己是帶著罪過的孩子,一進入這個家庭,就把不幸帶來了。

「曉北,我們聊聊!」

「嗯,好的爹地!」蘇曉北應道。

兩人在醫院的草坪休息椅子上坐下,蘇曉北坐得端端正正。

雙手整齊的擺放在雙腿上,像極了正在上課的三好學生。

一向看起來滿臉嚴肅的任父忍禁不俊︰「你似乎很怕我?」

「沒,沒有。」蘇曉北搖動著雙手,否認自己很怕父親。

還特意趕緊調整了一下坐勢,盡量讓自己保持放松。

任父看了一蘇曉北,又看下遠方。估計是害怕一直盯著蘇曉北,讓蘇曉北更緊張了?

不遠處正好有幾個孩童在踢球,看模樣大約在八,九歲的年紀。

身上都還穿著病號服,卻渾身充滿活力,朝氣蓬勃,一點都不像個病人。

孩子的世界就是美好,即使生病住院了,也要熱愛自己喜歡的運動。

不大一會兒,護士跑來了,訓斥了幾個孩童。孩童們並不怕護士阿姨,還沖著護士做鬼臉。

但還是听話的和護士阿姨回病房了,她們一走,似乎周圍都安靜下來。

蘇曉北心里發慌,不知道爹地會和她說什麼,爹地終究還是開口了。

「不知道你像他們這麼大的時候,是過著怎麼樣的生活?」

「他們?」蘇曉北指了指幾個孩童的背影。

「是啊,看上去也就不到十歲吧。」任父把目光收回,看向蘇曉北。

「那個時候,你和曉南是不是天天被爛賭鬼打?還有母親對你們好嗎?」

蘇曉北明白爹地口中的母親,是蘇母。他用了母親這個詞,應該是認為蘇母對她們還可以吧?

「那個時候,我和姐姐很少見到父親,父親只有在錢輸完的時候才會回來。」

「如果母親沒有錢給他,父親就會打我們。只要父親一打我們,母親就會給父親錢。」

「父親又接著出去再賭,家里多半是我們母女三人相依為命!」

「感情應該很好吧!」任父像是在問蘇曉北,又像是在說給自己听。

任父伸出手幫蘇曉北把鬢角旁邊的,一絲頭發挽在耳後,目光慈愛極了。

又把蘇曉北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蘇曉北怔怔的看著爹地手。

滿是皺紋,還有些許的老年斑,這是一雙有著歲月痕跡的手。

寫滿了爹地年輕時的辛勞與滄桑,想必爹地年輕時一定吃過不少苦!

之前的慌張消失殆盡,這一刻,爹地在蘇曉北眼中,是一個丟失女兒二十多年的可憐父親!

一滴水珠滴落在蘇曉北的手心,抬頭一看,爹地竟然流淚了。

「曉北,對不起,對不起!」爹地道著歉,小聲啜泣起來。

「當初是我們沒有保護好你們姐妹倆,才讓你們受盡委屈。」

蘇曉北看到爹地這個樣子很難過,卻有找不到安慰的話語。

只有極力的證明自己過得很好,這樣多少能給父親一點慰籍吧!

「曉北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你害怕我,也同樣害怕你媽咪。」

「你覺得我們偏心,只顧著小雪的感受。你覺得小雪的事,你是無辜的?」

蘇曉北的眼眶也要紅了,她能說你們就是偏心,就是愛小雪,不要我嗎?

不能,蘇曉北不能這樣說。現在小雪坐輪椅,曉南活不過三個月,兩老已經夠傷心了。

再說出去這樣的話,只會讓家庭矛盾更加爆發。蘇曉北相信,血濃于水,媽咪有一天一定愛自己的!

「沒有爹地,我沒有覺得你們偏心,小雪現在不能走路,我確實有責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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