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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秒他趾高氣昂的跋扈著,這一秒他卻卑躬屈膝的諂媚著。

這狗比的神態的轉變之快,氣質的收放自如,不要說韓懷義了,旁觀的人都看呆住。

「是嗎?」

韓懷義忍受著他燻人的酒氣看看周圍,兩個工頭模樣的人道︰「是啊,韓先生,上面在吊梁,這家男人還躲在下面抹牆,生怕晚會兒就會怎麼著似的,結果就……」

「事情原來是這樣的啊。」

韓懷義算是明白了,在這種情況下,自己好好說話是沒法問出真相的。

他一說完,葉洪福果然面露喜色,周圍的百姓們卻都心涼如水。

那戶人家的女人也哭著哀求說︰「韓先生,都怪我家男人不好,我們不敢了,求韓先生您別趕我們走。」

葉洪福挺聰明的連忙大罵他們道︰「韓先生說趕你們走的嗎?你們要是再影響工期的話,韓先生不趕你們走我都……」

他正亢奮呢,韓懷義忽然劈手揪住他的腦袋沖前面的牆壁上砸去,一下,兩下,三下。

砸到第十下時葉洪福的尿都出來了。

韓懷義這才松開手,指著那兩個工頭︰「謝苗,給我摁住他們。」

那兩個為虎作倀顛倒黑白的貨癱在地上,韓懷義撿起塊磚頭丟給謝苗︰「給我把他們的牙全部砸下來。」

謝苗二話不說輪起磚頭對他們的腮幫子就砸了下去。

周圍人看著那兩人被毛子摁住,噗嗤噗嗤滿嘴噴牙的慘狀都又怕又驚喜。

老百姓又不是傻子,韓先生這樣做絕對是知道真相了嘛。

這時朱玉林听到消息連滾帶爬的過來,對上韓懷義那雙冷酷的眼,他頓時僵在原地。

「朱老板來的蠻快的,之前你在哪兒。」韓懷義陰惻惻的問。

「我……」

「招弟,叫醫護為這些工人治療,這個錢由他出。」韓懷義指著朱玉林問︰「听到沒有?」

「我听到了韓先生,我听到了。」朱玉林曉得不好慌忙道。

韓懷義隨即又吩咐將周寶泰等人都叫來。

然後他去攙扶起那家女主人說︰「大嫂,我韓懷義沒什麼大本事,但在我眼皮子低下容不得顛倒黑白,更容不得人吃人,這件事是我管理不力,我會給你個交代的。」

那婦人都已經驚的說不出話來,因為她做夢想不到韓先生會站在她這邊。

這位剛經歷過火災,好不容易才有個落腳處和生存機會的窮苦女人應該三十左右。

她本該是風華正茂的模樣。

卻因為生活的風吹雨打,已經落的身材瘦弱面容枯瘦,就連鬢角都有些泛白。

她男人雖然看似壯實,但眉宇里盡是膽怯畏懼……

可正是這些人成為了韓懷義新上海計劃的真正基石。

不靠這些窮苦本分的人,我難道靠葉洪福那種貨色嗎?

韓懷義又嘆了口氣︰「我能理解他想為你和孩子們早點弄好一個家的急切心情,誰都不容易是不是,你且先歇息著。」

俗話說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

韓懷義的話其實說到了周圍諸多百姓的心里,其他工地的人都喊了起來︰「韓先生英明。」

韓懷義卻沒給他們好臉,回頭臭罵道︰「我沒來之前你們看到真相為什麼啞巴!這麼多爺們就看著那個畜生欺負個女人孩子?」

朱玉林在邊上想說話來著,韓懷義直接一句︰「候著!」

朱玉林心想,完了。

再看葉洪福這會兒也曉得不好,趴在那里都不敢起身。

在韓懷義示意下,傷者都很快得到了安置。

而周寶泰他們很快也都趕來了。

幾個小丫頭為韓懷義搬來了張椅子,韓懷義卻沒坐。

他等人來全了,立刻揪過葉洪福摁在椅子上,將手一伸︰「刀。」

謝苗立刻將貼著腰後的青子遞上。

周圍人頓時都屏住了呼吸,葉洪福殺豬似的求饒卻還不敢掙扎,他姐夫朱玉林和周寶泰等人壯膽勸道︰「韓先生息怒。」

但心里自有主張的韓懷義今天誰的面子都不給。

他冷聲道︰「你們要我饒他,誰饒那些受傷後還給欺負的百姓,誰饒了我?」

饒了你是什麼意思?

眾人不解之際韓懷義朗聲道︰「諸位,今天我先再立個規矩,咱們要引以為戒,趕緊將建築行業的安全規則拿出來。而我韓懷義,身為建築行業的會長,卻沒有督促這些工作。要是我能早點想到這些,最起碼這位大嫂家的男人不會受傷,所以這個錯我得承擔。」

說完韓懷義一刀忽然刺進自己的手臂,生生刺入頓時血流如注。

今天穿著身白西服的他舉起染紅的手臂︰「之前是我沒督促盡早開始安全規則,這個罪責在我,所以這是我給自己的教訓,希望建築行業同仁引以為戒。」

他說給個交代,原來他說給交代就給交代。

眾人見狀徹底驚呆了,那些小丫頭都慌的想撲上來給他捂傷口。

那家女主人更是感動的嚎啕起來道︰「韓先生,是我家男人的不是,這件事怨不得您啊,您使不得啊。」

周寶泰急的跺腳︰「醫護呢,醫護呢?」

韓懷義卻擺擺手表示自己並不礙事,他是割發代首又不是真自殘。

但對該收拾的人,就不一樣了。

他這就對朱玉林說︰「我的錯我已經承擔了,下面我們該算算你小舅子的賬了吧。」

先律己再律人,有毛病嗎?

朱玉林啞口無言之際,韓懷義摁住惹事的葉洪福,揪起他的臉,沖他一字一句的道︰「你特麼喝點貓尿就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居然還打著我的旗號威脅這家百姓,要把他們趕出去。你有這個資格?」

「韓先生饒命啊……」

他話音未落,韓懷義直接一刀,穿透他的肩膀,將他生生釘在了椅背上。

葉洪福鬼叫著腿一蹬,雙腿間直接濕了大片。

朱玉林也嚇的當場癱了下去。

韓懷義見他這樣就奇怪了,說︰「我只听說小姨子是姐夫的,沒听過小舅子是姐夫的啊,看你為他心疼的這樣子,你是和他睡過還是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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