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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分啊各位,你們也來這破地方野餐嗎?」李峰抬頭看了眼荷魯斯等人,邊給蛇肉刷上魔藥入味,邊嬉皮笑臉道︰「來點不,吃著可帶勁了」

「」荷魯斯倒吸一口涼氣,靈魂都在風中凌亂。

說實話,他不得不承認自己低估了李峰的臉皮厚度,如果是他被托特驅趕,只會感覺顏面盡失,盡快離開沼澤。

如果事後托特不低頭賠禮道歉,這輩子絕不在踏進沼澤一步。

可李峰倒好,上一秒被人驅趕,下一秒直接在人家大門口擺攤燒烤,烤的肉塊上還冒著象征神靈的金色血液。

你丫的生怕無法激怒托特,還是覺得法師的臉皮之厚,頂得住托特的全力一擊?

另一邊,默念‘我是神,不和凡人一般見識’的托特45度角仰頭,邊注視高掛的太陽,邊背著雙手靜靜思考。

相比一根筋的荷魯斯,他要考慮的事更多。

比如李峰是否為賽特工作,如果是,那麼等他一開來,估計圖書館的命運已經注定。

玩完了、沒救了、放棄吧

可要是李峰和賽特沒有半毛錢關系,那麼他就該考慮對方和拉神究竟做了什麼交易,竟然死皮爛臉也要混進‘荷魯斯復仇小隊’的行列。

要知道法師可都是要臉之人,沒有足夠利益驅使,絕壁干不出李峰這樣的糟心事。

要麼拉神給的利用夠大,要麼這位是法師界的奇葩

「你~究竟有什麼目的?」托特激活大腦神器,進入高速運算模式,邊觀察李峰的微表情邊質問道。

「呃~」李峰指了指烤架上香氣撲鼻的蛇肉,裝傻充愣道︰「我餓了,在這烤個肉怎麼了,挨著你什麼事。」

「還是說這玩意除了填飽肚子,還被你開發出新用途?」

李峰一臉嫌棄似的看向托特,道︰「你該不會把烤肉當肥皂用,以此引誘涉世未深的小美眉來親你一口吧你丫的真變態。」

去尼妹的變態托特感覺和李峰對話就是個錯誤,特麼腦血栓都氣通了。

「哼~」冷哼一聲,托特仿佛高傲的黑天鵝,趾高氣揚道︰「這是我家門口,請你圓潤的離開。」

「你是城管?」李峰頭也不抬的問道。

城管是啥都不知道的托特愣了半天,搖了搖頭。

「你是街道辦事處?」李峰繼續問道。

啥玩意?怎麼盡扯些我沒听過的,有本事說人話不會撒謊托特一臉茫然,搖了搖頭。

「既不是城管也不是街道辦我跟你客氣個毛線,」李峰蹭的站直,指著托特鼻子罵道︰「你丫管我在哪燒烤,多管閑事的糟老頭,沒有執法權就別跟個蒼蠅似的在這瞎逼逼。」

這次托特听懂了,他雖然沒有官方發放的執法權,但他是神,有特權的那種,說的話可比手持‘執法權’的凡人有用。

更何況

生而為神的托特什麼時候被人用手指著鼻子罵過,這可把他氣的肺都炸了,當即掏出小刀要和李峰比劃比劃。

荷魯斯見證過李峰一個響指便把大白蛇搞成智障,擔心托特陰溝里翻船的他忙從托特身後抱住對方,眼神迷離的看向李峰。

他有些整不明白,之前幾乎對托特卑躬屈膝的李峰,怎麼突然就硬起來了?

失心瘋,還是吃的藥過期了?

李峰見托特氣到頭發倒立,臉都跟賽亞人發飆似的變色,可身體卻牢牢被荷魯斯拉住,手中的小刀踫都踫不到自己,當即瑟的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托特鼻子繼續開罵。

「怎麼滴,你只是智慧之神,還想管天管地管我吃肉不成瞧把你閑的,每天正事不干,盡整些屁事,讓人看著心煩」

「來啊,有種來單挑啊,」李峰隨手將烤肉變成高壓鍋,叫囂道︰「老子要拔了你的鳥毛,把你這只大鷺鳥煲成滋補湯」

「閉嘴,」頭都快炸裂的荷魯斯暴呵一聲,瞪了眼李峰,扛起托特趟進沼澤。

他發現李峰就是個禍害,誰和他沾邊誰遭罪。

要是不盡快遠離李峰,復仇能不能成功先不說,估計每天吐血三升都是常態。

話說把李峰丟到賽特身旁,會不會害的對方每天手腳無力,腳步輕浮?

荷魯斯默默點了點頭︰好像挺有搞頭,就是操作起來有些費腦

一旁,戲看到正精彩處卻突然結束的哈托爾,不爽似的撇了撇嘴,走向沼澤路過李峰身旁時似笑非笑道︰「你想激怒托特。」

李峰白了眼哈托爾,拿著餐刀割下塊烤肉,咀嚼著食物含糊道︰「你說是就當是好了,問毛問,八婆」

我,八婆?!哈托爾臉色一僵,甩手跟上荷魯斯的腳步,留下一句憤恨的警告。

「小子,祈禱別落到我手里,否則哼哼。」

落你手里?我等著,到時看看誰該祈禱李峰撓了撓頭,留給眾人一副憨厚的背影。

等身後眾人趟水的聲音越來越遠,李峰扭頭看向眾人,無聲罵道︰

托特,你個棒槌,好好的原計劃都特麼被你打亂了,害的我還得臨時想轍智慧之神,哼哼,等著吧,老子非讓你當幾天智障之神不可

趟過沼澤,扛著托特的荷魯斯放下對方,嘮嘮叨叨道︰

「你是智慧之神,不是戰斗之神,和一位凡人拌嘴有意思嗎?」

見鬼的凡人,那廝可是異域法師,還是快成神的那種況且要不是你拉著我,我早特麼女敕死他了,拌個毛嘴

托特整理著干淨卻有些褶皺的衣袍,不滿道︰「嘿,給我留點面子,這里還有兩只凡人。」

你們完全可以當我們不存在貝克努努嘴,拉著薩亞故意落後荷魯斯、托特、哈托爾幾步。

作為常年混跡市井街頭的小偷,他的安身立命之道就是少听、少看,尤其是所見所聞和荷魯斯如何苦口婆心勸說托特有關。

想想看,以高智商著稱的智慧之神居然被當年的學生教訓了,消息夠勁爆吧。

這要是傳出去,估計能震驚整個埃及,同時,傳播‘小道’消息的貝克也會莫名其妙躺在尼羅河底喂魚,還是強制性的那種。

現在要面子了?之前扛著你過沼澤的時候怎麼不說荷魯斯嘆了口氣,內心猛地升起復仇無望的念頭,

「那個,啊,呵呵」托特尬笑兩聲,冷靜下來的他模著下巴,裝出若有所思的模樣,轉移話題道︰「事情有些奇怪,奧斯丁似乎在故意激怒我」

頓了下,托特瞄了眼哈托爾,道︰「不,是想激怒我們所有人。」

「荷魯斯,」托特左手抱懷,右手輕點太陽穴,問道︰「你知道奧斯丁和拉神的具體交易嗎?」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荷魯斯雙手一攤,眼神犀利的看向沙漠,咬著後槽牙怫郁道︰「我只關心如何用長矛刺穿賽特的頭蓋骨」

「復仇只是小目標,戴上王冠才是你旅途的終點,」托特拍了拍戾氣纏身的荷魯斯肩膀,道︰「別搞錯了」

說著,托特回頭看向吊在眾人身後,優哉游哉躺在大白蛇背上喝酒吃肉的李峰,自言自語道︰「我總覺得奧斯丁所謀甚大只是沒有線索,分析不出對方想要什麼。」

「算了,不說奧斯丁,」托特話頭一轉,用下巴指了指哈托爾,輕聲說道︰「在你們分開的這段時間里,她從未忘記過你哈托爾心里一直愛著你。」

「是嗎,那她的心可真夠大的,都夠住進好多人了」荷魯斯斜視眼托特,內心補充道︰還有你,特麼也想住進她的心

托特可不知道荷魯斯在想什麼,單純以為‘住進好多人’是指哈托爾和賽特愉快滾床單的事,好心提示道︰「告訴我,當初賽特為什麼放你一條生路」

荷魯斯一言不發低著頭加快腳步,他不傻,知道斬草除根的道理。

只是

一想到小命得以保全的方式是靠心愛女人犧牲色相,委曲求全在仇人懷中,是個男的都會感到自卑、迷茫、以及生不如死吧。

更何況還是渾身充滿大男子氣息的荷魯斯?

為了麻痹自己,省的五髒六腑被怒火烤熟,荷魯斯甚至以‘哈托爾不愛他’的荒誕借口說服自己。

可現在,托特直接掀開血淋淋的傷疤,讓他直面來自靈魂的拷問。

托特見荷魯斯沉默不語,以為對方根本沒想過具體原因。

暗恨荷魯斯腦殼不開竅,憑白讓尤物受委屈的同時,托特恨鐵不成鋼似的直言道︰「她為了愛屈身于賽特,而你卻在這懲罰她?」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永遠無法叫醒裝睡的人,除非那個裝睡的人自己決定醒來。

荷魯斯此時就像裝睡之人,還是死活不肯醒來的那種。

內心傷心至滴血的荷魯斯,強裝不滿表情,道︰「我根本不需要她的幫助」

為了讓托特別在糾纏哈托爾的事,荷魯斯轉移話題道︰「我只期望過一件事」

托特愣了愣,許是荷魯斯轉移話題的方式太過生硬,他發現不是荷魯斯不相信自己的話,而是根本不想考慮哈托爾的事。

所以,你丫的懲罰尤物的同時也在折磨自己?

你個智障托特背著手,搖頭嘆息道︰「知道嗎,我覺得所有人都是傻子但你比大部分人都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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