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笑顏如花。
從見到女子開始,女子臉如寒霜,沒有一絲笑容。
這是閻老實第一次看到女子的笑。
閻老實的心髒漏跳了半拍。
這個女人的笑容太好看了。閻老實心頭癢酥酥的。
他空出一只手暗暗使勁掐著自已大腿。叫著自已的名字。
「閻老實啊,閻老實,你真是個之徒,還沒月兌離危險呢就想些亂七八糟的事兒。」
「我長的那麼好看,你舍得殺我?你也下得去手?」
女子揚起粉女敕的小臉,挑釁似的上前一步,閻老實嗷地跳出幾步,拉開與女子的距離。
「你別靠近我。我有什麼下不去手的。你幫了我,我永遠記得,可是你要害我。我的命也不能給你,因為我還沒活夠呢。」
「我怎麼會害你呢。我不但不害你,還幫你做了一件大事兒,你得感謝我。」
「感謝沒問題,但不能用命感謝。我有了錢一定還,你說多少錢的利息,我絕對照做。」
閻老實以為女子說的感謝是酒錢。
「那點錢算什麼?我不要你還。我還要送你一場富貴。」
「什麼富貴?我不要。我怕有命掙,沒命花。」
閻老實一口拒絕,頭搖的象撥浪鼓。
「這可由不得你。我千辛萬苦好容易找到了正主,豈能放了你。」
女子揚手抓向閻老實。
閻老實大驚。急忙後退,雙腳卻紋絲不動如同釘在地上。
女子五指如鉤,硬生生插進了閻老實面門。
很奇怪,一點也不疼。
女子的手縮回。閻老實覺得腦袋中一空。好象有什麼東西被女子挖走了。
「這個我暫且保管。你給我做完了那件事兒。我便送你天大富貴,什麼金銀財寶,什麼美女豪宅,通通都是你的。」
閻老實度過短暫的茫然,向女子下拜。
「願意為姑娘效勞。不知仙姑是哪里人?如何稱呼?」
女子並沒隱瞞。
「我叫孔目。告訴你也沒關系,反正東西一到手,我就把你的記憶全抹了,你根本記不得這回事兒。」
這個叫孔目的神秘女子讓閻老實幫他取一件東西。
「仙姑你的本事這麼大,到國庫中盜寶手中擒來。干嘛非要一個粗蠢的人去做。萬一壞了事兒,我可擔不起。」
閻老實一听孔目讓他去的是國庫,立馬拒絕。
他跟孔目重新回到目羅城。
一路上閻老實的嘴就沒閑著,不停地用各種理由拒絕,試圖說動孔目放過他。
「你就是那個最合適的人。放心吧,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做,不會有危險的。」
「我出事兒到是沒啥。就怕壞了仙姑的事兒。」
「別說了。給你臉了?哄著不走打著倒退。是不是找死?」
孔目被絮叨煩了,臉沉似水。刀子似的目光要將閻老實殺了。
閻老實立馬閉嘴。
自已根本沒有跟對方討價還價的資格。
「好吧,仙姑你可保護好了,別再象野外那要開玩笑。」
閻老實對野外的事兒心有余悸。
「你們兩個幫他一起取出那件東西。」
屋內不知何時多出兩個黑影。
閻老實看清燈下黑影的面貌,不由驚的差點叫出聲來。
一頭巨大的三頭惡犬,惡犬的背上站著一只凶惡的老鷹。
惡犬舌頭吐出老長。口水滴落到地上。吱吱的白煙冒起。口水將地上的青磚腐蝕了一個大洞。
「收回你的口水。這是在凡間,讓人發現就壞了。」
惡犬收回舌頭。老實的趴在地上。
老鷹發出咯咯的笑。
「傻狗,光知道流口水」
「你好,你還不是跟我一樣,見到目羅城的人,饞的直咽口水,別看你偷偷的咽,我都听見了。我的耳朵特別好使。」
「別吵,听我說完。」
孔目訓斥道︰「這個人就是我們千辛萬苦尋找的。他可以幫我們尋找到那了件東西。你們二人幫著他。」
「師父,我們如何做?」
孔目拿出一個鏈墜。
「你們到這上面。保護他。」
惡犬與老鷹身子一晃。變成兩只飾物吊墜。
孔目將鏈墜給了閻老實。
「我說的全明白了吧。三天後我在目羅山的山洞中等你。」
孔目閃身不見了。
閻老實壯著天大的膽子,在鏈墜幫助下,真的潛入了皇宮,接近了國庫。
他又按照孔目所說,找到了國庫外的一處陰影,在那個陰影中,他念誦了幾句所謂的咒語。
效果還真不錯,看守國庫的士兵喪失了理智。
閻老實進了國庫,眼楮一下就不夠用了。從小到大,就是做夢都沒見過這麼多好東西。好多的錢啊。
閻老實在金銀財寶堆上打滾。
若非怕人發現,閻老實真想在國庫停下不走了。天快亮的時候,他裝了滿滿一大包袱金銀財寶。找到掛在樹枝的上鏈墜進了目羅山。
結果孔目差點氣瘋了。閻老實弄了一大堆錢,就是沒有孔目想要的東西。
孔目又給了閻老實一次機會,如果再弄不來真正的法寶。閻老實必死無疑。
「這就是孔目要的東西,就是一張白紙上的畫。」
閻老實將那張畫遞給了鄭億。
「我幾乎將國庫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這樣一件東西。我就奇怪了,樂風皇帝不會那麼無聊,把一張不值錢的畫藏到國庫里。」
烏巢禪師翻來覆去地端詳著那麼畫。
「很象我的烏巢啊。越看越象,就是我的烏巢。」
「畫的是你的烏巢?你快感應一下在哪兒?要是在這里找到烏巢真是太好了。」
烏巢禪師感應了半天。無可奈何的搖頭。
「根本感應不到?」
「感應不到?你不是說能感應到嗎?孔目拿著你的烏巢,你能感應到她在神魂獄。如果不是烏巢的存在,你怎麼能感應到孔目的行蹤?」
「那是最初,我能經常感應到烏巢與我的聯系。後來有很長一段時間,失去了孔目的蹤跡。」
「可能由于某種原因,孔目的烏巢丟了?孔目就是利用閻老實潛入國庫,重新將烏巢弄到手里?」
鄭億推斷到。
「神王,我們趕快找找。雖然有結界,還是不要耽誤太久。」
鄭億與烏巢開了天眼,一點點搜索著國庫。
鄭億遁入厚厚的牆壁中,取出一張白紙,那張白紙跟閻老實手的一模一樣。
上面也畫著一幅很粗劣的畫,就是一個碗形的墨團。
「可能就是這個?」
鄭億將兩張畫合在一起。
兩張畫竟然融合了。變成了一幅絹布。
絹布上畫的不是墨團,而一幅地圖。
「這是什麼東西?好象地圖啊?」
鄭億左看右看,看不出門道。
東方出現魚肚白,天馬上就快亮了。
「神王,我已經將這里徹底搜查了,絕對沒有烏巢的氣息。我們走吧。雖然不怕,被人發現也是個麻煩。對這些凡人打不得,殺不得。」
「你在前面。別想著耍花樣兒。否則那顆丹藥將你炸成一碎片。」
鄭億將一顆丹藥彈進了閻老實嘴里。踢了他一腳,警告他老實合作。
閻老實早就嚇破了膽,沒有半點反抗之心。
他苦著臉走出了國庫。
外面值守的士兵神智還沒有恢復。見到閻老實紛紛行禮。
閻老實撐著架子。昂然而過。
他來到小樹下,鏈墜正掛在樹枝上。
「得手了?」
變成鏈墜飾物的地獄犬王問道。
「快走吧,這回錯不了。」
閻老實心中暗想︰我的後面跟著兩個陌生人,你們看不到嗎?
他們還真看不到。
鄭億烏巢早就隱身了。
「你不要指望他們救你。」
鄭億嚴厲的聲音在閻老實的心底響起。
閻老實面色慘白,冷汗淋灕。
「你很熱?」
地獄犬王發現閻老實的異常。
「沒有。太緊張了,找了快一夜,才算得手。我們快走吧。」
閻老實胡亂敷衍著,將鏈墜掛到脖子上。
地獄犬王準備故技重施,變成一只哈巴狗兒,將閻老實從狗洞中鑽出皇宮。
「別那麼麻煩了。我助你一臂之力。」
烏巢禪師從隱身中猛地一把拽走了鏈墜。
三人從原地消失,被烏巢禪師與遁術帶走,直達目羅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