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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天沒有隱瞞鄭億。

「若要將金鎖的修為融合成你物,識海擴展與魂魄改造是不必不可少,別的修行者,從踏上修行之路起便體魂雙修,到了什麼境界做什麼事兒,水到渠成,而你不同,因為你本不屬于此世界,魂魄與身體與本世界的規則有諸多差異,另外獅陀國局勢日益惡化,時間緊迫,妖族禁區結界崩塌,妖族隨時都會將其他種族消滅奴役,嚴峻的形勢不允許你按部就班的修行。只能強行灌輸,甚至拔苗助長,這兩個困難中更大的還是我們說過多次的。你的魂魄與這個世界的規則有一些相悖之處。你的身體已經是仙體,魂魄卻原地踏步。強行將大量強大的修為與你孱弱的靈魂融合,根本不可能做到。我原以為可以投機取巧,以金鎖強大的修為強行提升你魂魄的境界,現在看來這個偷懶的辦法行不通。所以我將金鎖的修行封印了,等到你的魂魄足夠強大,再融合不遲。」

「師父,我的魂魄怎麼修行啊,難道非得到神魔獄中?」

「我推演了無數方法,用來將凡人魂魄轉化成被動的凌雲泉水我們不可能得到,最有用只有進入神魂獄鍛煉。除了神魂獄,別的什麼修行道路都不能讓你的魂魄強大一絲一毫。」

「好吧,師父,以後再說吧。」

「你不用這麼垂頭喪氣。這次融合也不是一無所獲。你的修為至少到結丹後期,再一步便可以突破凝結元神了。」

「師父,現在站在你面前的不是我的元神?」

「魂魄而已,跟元神天差地別,元神是可以月兌離身體的存在。還可以有億萬不同的化身,比如師父我這縷神念,但是最低級的元神。」

「哇,低級的元神都這麼厲害,對了師父,你既然有無數元神,何不服下離魂佛果,分出元神去三界九天游歷呢?」

「呵呵,服下離魂佛果,我的境界晉升。一縷小小的元神根本不可能做到。真要晉升時我必將所有的元神都收歸為一體。徒弟,你如果真想讓師父早日月兌險,你還要努力啊。等你有了自保能力。為師才會放心忙自己的事兒。」

鄭億听了更加感傷。

「師父,我是不是特沒用?」

「這話從何說?」

「我決心挺大,要尋到盤古斧,斬斷束縛你的天玄鎖鏈。到現在我連獅陀妖族禁區的影子還沒有看到。經歷了這麼多事兒,我的本事沒長多少,對手卻一個比一個厲害。我覺得自己特別沒用。什麼事兒也做不好。」

盤天笑了。

「徒弟,你怎麼會這麼想?你做的已經很好了。你從一個沒有神佛,沒有靈氣的世界破開位面來到這里,既沒有天賦,也不太聰明,做到這一步已經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我與幽熒他們的看法一樣,對你敬佩的很。你不但有用,而且用處還很大。對手越來越多,說明你逐漸引起了對方的重視。境界低又不是你的錯。只要補上短板,你的境界會如流星趕月般迅速。」

鄭億︰「師父,雖然你這是鼓勵我,夸獎我,給我打氣,但你說的那麼直白,我還是有點小小的難過。我真的不聰明嗎?」

盤天給了鄭億一個腦瓜崩。

「別在意那麼細節,咬文嚼字的臭毛病不能有。」

二人說了會閑話,解開了鄭億的心結。

鄭億的神念退出了識海。

他睜開了眼楮,映入眼楮是幽熒。

幽熒眼楮都不眨地盯著鄭億。

她見鄭億醒了。嚇的往後一跳。

「鄭哥,你不會詐尸了吧?」

鄭億好氣又好笑。

「詐什麼尸啊?說話真不吉利。」

「你沒看到剛才那樣兒,不知從哪里來的無名火把你都燒的沒有人樣了。」

「那是哥哥我在運功。」

「切,我不信。」

「過了多長時間了,我不能老在這里。梅師爺快到歸來鎮了。我要會會這個老家伙。他發現金鎖已經沒了,說不定惱羞成怒,遷怒到歸來鎮無辜百姓。」

在空間耽誤的夠久了。

鄭億怕祠堂中的那個假金鎖騙不了梅師爺,歸來鎮的百姓遭殃。

因為鄭億魂魄太虛弱,鎖骨觀音的修為不能跟鄭億融合為一體,盤天一時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能將鎖骨觀音的修行封印在鄭億的體內,待到鄭億的魂魄境界與身體的境界平衡,再進行融合不遲。

空間與現實中的時間並不相等,在空間中過了很久,現實或許只是短短一瞬。

鄭億回到客棧,故意在歸二山面前轉了一圈兒。

「小神仙,你修煉成了?」

歸二山討好鄭億,「你要不要吃些東西?」

鄭億謝絕。

「歸大有沒有什麼事了吧?沒發病吧?」

「好了。完全好了,小神仙治好他後,這小子變了一個人一樣。這不又跟他們那幫狐朋狗友上山打獵去了。」

歸二山見自己的兒子終于對金鎖死了心,歸家的命脈保住了,心情格外舒暢。

鄭億不禁有些悲涼,為金鎖曾經付出的感情不值。這個男人果真是草木之性涼薄無情。轉眼間就將說過的話忘了。

「那就好。」鄭億隨口敷衍。金鎖已經不在了。鄭億無心找歸大有的麻煩。

「歸老板,你兒子歸大有在家嗎?鎮長找他。」

門外進來一個大漢,那人張嘴就找歸大有。

歸二山吃了一驚,識得此人是歸山鎮長的手下。

「憨子啊,鎮長找歸大有,他小毛孩子知道什麼?他不在家,等他回來,我讓他去鎮長家。」

憨子面沉似水。

「歸老板,鎮長的事情很急。歸大有去哪里了,我自己去找。」

「我回來了。玩的真痛快。蔡三斤,三斤叔,你把這幾只兔子野雞拾掇拾掇做成菜,晚上我們吃野味兒。」

歸二山還沒說話,歸大有的身影出現在門外,他手里拎著幾兔子,背後一張弓,腰里掛著幾枝竹箭。他一進門就沖著廚房大喊。

「好來。」歸來客棧的廚子蔡三斤挺著肥胖的肚子跑出來。接過歸大有手中剛打回來的野味兒。

歸大有正要回屋,憨子叫住了他。

「大有,先別進屋了,跟我走一趟,鎮長有請。」

「鎮長找我干嘛?我又不欠他錢,他也不該我賬,我不去。一會兒還要喝酒吃肉呢?憨子,你要是想吃呢?就留下來一起吃點喝點兒。」

憨子怒了,一步上前揪住歸大有的脖領子。

「歸大有,給你臉不要臉了是不?鎮長的話你敢不听。老子今天拖也把你拖去。」

歸大有也不含糊,雙臂一振,將憨子的手抖開。

「鎮長算什麼東西?他憑什麼差點打死我?我哪里得罪他了。告訴你,從今後,我歸大有不會听歸山那個老王八蛋的一句話。他要是想見我,讓他滾到我面前。」

歸大有對于自己差點被歸山打死這事兒一直念念不忘,懷恨在心。

「大有,有話好好說。憨子,你別生氣。」

歸二山氣的要打歸大有。

「行,你不去是吧,那別怪我不客氣了。兄弟們。出來吧,既然他敬酒不吃,那就讓他吃罰酒。」

憨子一聲招呼,牆角後面藏著十幾大漢走了出來。

手中拿著鐵尺,短棒。鐵鏈。繩索。捕人叉。氣勢洶洶地將歸大有圍住。

「綁了,帶走。」

憨子一聲令下,大漢們上來拿人。

「我跟你們拼了。」歸大有抽出背後的弓箭反抗,早被人奪下,老鷹捉小雞一般,被人綁個結實。

「憑什麼抓我?」

「你們憑什麼抓我的兒子?」歸二山夫婦也急了。

「你跟我們說不著,鎮長讓我來請你兒子,如果他不肯去,就只能武請。不服找歸山鎮長。我們只是上支下派。弟兄們,回去。」

大漢們架著歸大有,象一陣風似的走了。

歸二山在後面緊緊追趕。

「有話好說,我的兒子再沒有去見過金鎖。」

沖突全程都被鄭億看在眼里。

一個想法隱隱浮現在鄭億腦海︰或許是祠堂金鎖的事兒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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