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通天與閔成翻臉,路時萬受了重傷,眼見不活。屋中變故讓在屋外的鄭億目瞪口呆。這都是些什麼操作。閔成與祝通天都是巫族弟子,听他們談話中透露出來的信息,好象還是一個門派,四人把酒言歡,談的甚好,誰也想不到會翻臉。
屋中變故讓鄭億更加小心翼翼。
祝通天按了一下牆壁上一塊磚。整個牆壁移開了,牆壁後面是一個暗室。
祝春從里面走出。
「爹,你等的我急死了,跟他們周旋了這麼久。要是我直接拿下。」
「幸虧沒直接拿下,我得到一個很重要的信息。這個信息如果獻出去。將是我們祝家立身保命的最大資本。」
祝春眼楮一亮︰「什麼重要的信息啊?」
「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是我的兒子,按說應該讓你知道,但你還是先不要打听。禁區的結界崩壞不可逆轉,獅陀國早晚都會消亡,我得提前為祝家的前途做打算。昨天下午招的那個幾個人你安排好了沒?」
「放心吧,爹。這點事兒我能做不好嗎?那幾個人都安排好了。就等著出發了。只是我想不明白,憑著我們祝家的名頭,為什麼報名的人那麼少呢。差點招不起來。」
「人多少都無所謂,幾個人都行,就算沒人報名也一樣。我們只是做一個姿態而已?」
「我不明白爹的意思。」
「時間長了你就明白了。」
「這幾個人怎麼辦?要不要讓他們消失?」
「留著他們吧。正好報名的人不多,他們也可以填上空缺。」
祝春伸手將三人拎起,封住了他們的修為,扔進了暗室。
「爹,閔成讓我們打听的那三個人有消息了。有人曾經在山通客棧遇到三個人,那三個人說話口音與獅陀城一樣,而且行動坐派都帶著一股官老爺的架式,說話很橫,一看就是從皇城來的。城中賊首鬼難拿的手下去山通客棧干活,盯上那三人。見他們出手闊綽,說話蠻橫,一看就不是善良之輩,出手給了他們一個教訓,從其中一人的腰里偷出一塊腰牌。腰牌卻是皇帝侍衛的身份證明。鬼難拿的手下怕惹麻煩,悄悄地又給送了回去。」
祝通天︰「鬼難拿在哪?叫他來我親自問他。」
「他听說我們要找所謂獅陀城的來人之後,給我們提供了這個線索。我將他請在家里,等候你多時了。」
祝通天滿意的點頭。
「叫他來見我。」
祝通天來到了另一間會客室。工夫不大,祝春從外面帶進來一個鬼頭鬼腦,好象猴子似的人。
此人是山通郡著名的賊頭,外號人稱鬼難拿,手下有那幾十號人,干的都是些偷雞模狗的事兒。做為梁上君子,這些人消息極為靈通。
「你的手下真的偷過這麼一聲腰牌?那塊腰牌是什麼樣子你可記得。」
「回老爺子話,我怕自己弄錯,將那個腰牌的圖形拓了下來,老爺子你過目。」
鬼難拿從懷里掏出一塊紙頭,上面是一個奇怪的圖案。正是腰牌上的文字。
「範英」
「大內帶刀侍衛專用。」
這個錯不了了。那三個人果然就是閔成所要找的人。也是妲蘭娘娘派來的人。
他們的目的地不是山通郡,而是赤龍湖。
「那三人後來去了哪里?」
「我的手下怕惹麻煩,民不與官斗,悄悄撤出來了,沒注意那三人的動向。」
祝通天見問不出什麼來,揮了揮手,給了鬼難拿一些賞錢,讓他退了下去。
「爹,那三人行蹤我了叫人查過,當天晚上在山通客棧的人說了,那天晚上山通客棧發生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兒。」
祝春將那晚上,山通客棧的伙計王大寶跟那三人起沖突,原因是那三人硬說客棧窩藏逃犯。
「敲竹杠罷了。也有可能是真的。這三人吃飽了撐的,憑白無故的就誣蔑客棧?沒理由啊。他們說的逃犯是什麼人?」
「不知道,這些豪客趕到的時候,已經打作一團。山通客棧的寧老板及時回來,這才平息了紛爭。」
「那三人後來去了哪里?」
「听伙計王大寶說,那三人從寧老板那里得了一大筆金銀,連夜離開客棧,不知道去了哪里。」
祝通天想了想︰「有時間我要見見寧老板,了解一下具體情況。」
「爹,祝開山那個老家伙怎麼辦?難道我們真的帶著他一起?」
二人又說起祝開山。
「帶著他也好,正好趁此機會除掉他。那條禁令你也知道,祝開山雖然被趕出祝家,但是允許保留祝姓,我們祝家人還不能向他動手。我們不能動手,只能借別人的手里。如果他死在赤龍湖,別人說不出什麼來。」
「可是爹,就怕他故意破壞我們的事兒啊?」
「不怕,拿著困龍香去,在他的的衣服上灑上困龍香,吃的飯菜,喝的酒水里都摻進困龍香,一直將他的修為封印,沒有修為,幾歲的孩童也能把他打敗。擔心什麼?」
祝春︰「爹爹高明,給他洗澡換衣的時候,困龍香早給他用上了。至少一兩個月內,他別想使用巫力。」
「叫王三兒盯著那三個人點兒。別讓他們亂跑,」
「不就是三個武夫嘛,又沒有多大的能為。借給他們膽子,也不敢在我們祝家乍毛啊。」
祝通天搖頭。
「三人中另外兩人並不簡單。我出門用上五成的威壓力量,那些人都受不了,唯有那兩人似乎抵住了我的力量。我探查那三人的底細。那三人體內沒有任何仙力。都是普通人。如果真是普通人早就在我的威壓下昏死了。他們卻沒事人一樣。」
「知道了,我會小心的。」
祝春應了。
「爹,你打算什麼時候出發?」
「等。」
「等?等誰?」
「等獅陀城來的指令,指令來了我去辦點事兒,事畢我們即刻出發。」
祝春告退走了。祝通天進了密室。
「祖龍,祖鳳兩位老祖,不要怪弟子。我並不是真心投靠妖族,我只想得到祖鳳的力量,成為天命者,喚醒祖龍。祈求祖龍老祖將他的力量全賜給弟子,我便可以光大巫族,滅盡妖族,將神族踏在我們腳下。此時弟子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委屈求全,為了大局不得不失小節而已。」
祝通天禱告畢。打坐修煉,呼吸天地之氣。
鄭億與令狐壯早就悄悄回到住處,鄭億收起畢宜平鼻孔中瞌睡蟲。
天已經大亮。畢宜平伸了大懶腰睜開了眼楮。
「天這麼快就亮了,這一覺睡的真香,連個夢都沒做。咦,兩位老兄,起床了。」
畢宜平真是個自來熟,招呼假寐的鄭億二人。
「畢兄弟,你醒的這麼早?」
「餓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送飯?」
三人洗漱完畢不大一會兒,有人便送來了飯。
僕人等三人吃完,收拾了正要走,畢宜平扯住那人的衣領。
「你不要走,我們什麼時候出發,你知道嗎?」
僕人雙手亂搖,張開嘴發出嘶啞的聲音。
三人這才發現,僕人的舌頭已經不見了。他又指指自己的耳朵。示意自己听不見。
原來他的耳朵也被人戳聾了。
畢宜平一陣惡寒。嚇的撒了手。
「二位哥哥,我覺得我們不是去探險,去發財,更象進了強盜窩子。這個僕人太慘了。」
「你們只要別亂動,亂說,亂打听。祝家絕對會對你們以客禮相待。」
祝春從外面走了進來。
「三位住的可習慣,有什麼要求盡管提出來。我會給我們解決,如果我不在,你們跟王三兒說也一樣。」
祝春的眼楮在屋子掃視一遍,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客套了幾句走了。
「我們什麼時候出發?」畢宜平又追問了一句。
祝春回頭答道︰「你們踏踏實實住著,出發之前自會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