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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熒進入房間,有那麼一霎,她手中的物件放出金光。金光象朝陽充滿了鄭億的房間。

「妹妹,這是啥寶啊?你是不是又煉出什麼超級丹藥了?好亮的光,比空間恆光珠的光強多了。」金光中鄭億微眯了眼楮。

幽熒將手中東西一抖。那東西唰地展開。

原來是一套新衣服。從里到外,從頭到腳,從上到下,一整套新衣服。衣服自動懸浮在空中,似乎再向鄭億展示自己的形狀。

「幽熒妹妹,你何時做裁縫了?這衣服還挺好看,是給我做的麼?」

「這就是用天蠶的蠶絲給你們做的寶衣,穿上試試看,合不合身?」

天蠶妖才被收服幾天。這麼快就做出衣服來了。鄭億對幽熒的速度甚是驚訝。

幽熒倒不貪功。她告訴鄭億。這都是何三姑的功勞。是何三姑手巧心巧,剿了絲,織成布,做成了衣服。

令狐壯咧著大嘴笑哈哈地擠到跟前。

「鄭哥,你看我都穿上了。」令狐壯的是一身大紅,紅的象燃燒的火焰,「我的真身燭照就是鮮艷的紅色,所以我就選了大紅。」

鄭億接過衣服,心念一動,衣服自動穿在鄭億身上,真是無比熨帖,無比的舒服,既輕柔,又舒適。

寧樂遞過一塊半月泉水凝成的鏡子,

「鄭哥,請你上眼看。多帥的小伙子。」

鄭億听寧樂話中都是自己穿越前常說常听的。盤天當初潛入自己的腦海,從自己的腦海中到底學去了多少,越發沒底了。不說別的,單是寧樂幾人就深受盤天的影響。與幽熒說的「我想靜靜」的梗一樣,寧樂也是幽熒從盤天那里學來的。而這些與世界格格不入的語言盤天是從鄭億的頭腦中擷取的。

鄭億終于有了心心念念的寶衣,他迫切地打量鏡中的自己。

不高不矮中等身材。冰藍色的上衣,用金線繡著雅致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上衣與他頭上的金玉冠交相輝映。襯托出鄭億氣質非凡。是墨色的緞子衣袍,袍內露出銀色鏤空瓖邊。腰系有一條金色的絲絛,手持打狗棍。

鄭億顧影自憐,對自己的形象十分滿意。

「這棍子不搭,換成扇子的話,不是一位飽讀詩書的書生,就是準備娶新媳婦的新郎官。」

打狗棍在鄭億的腦海里說話了。

「想要扇子還不好說,我是你的法寶也是你的兵器,隨心所欲的變化。」

鄭億的打狗棍變成一把扇子,結果不是折扇而是一把破爛無比的大蒲扇。俊俏的書生成了一位放蕩不羈的濟公活佛。

鄭億︰「你也跟我玩笑。」

眾人笑鬧一回,天蠶的蠶絲看上去一點兒,其實甚多,何三姑給每人都做了一身法衣,還有很多剩余。

「這身大紅寶衣就叫燭照之火,好听又好記,鄭哥,你也給你的衣服起個名字吧?」

「也行,那我這身應該叫什麼呢?叫師父給取個名字。」鄭億想以此為由頭,打開盤天的心結。

「師父,你看我穿的這身好看不?求師父給徒弟的寶衣賜個名字。」

盤天好象又睡著了。剛剛醒來。

「徒弟,你這一身穿的挺好看。天玄藍法袍吧。」

天玄藍法袍?鄭億重復著。

「師父,這個名字有什麼寓意嗎?為什麼叫天玄藍法袍?」

盤天稍微打了個欏。突然怒了。

「關你什麼事兒,我讓你叫天玄藍法袍就叫,干嘛要問為什麼?我是你師父,就是給我賜個狗屎,你也得高興的接著。」

鄭億沒來由的被盤天呵斥一頓,抱頭鼠竄地回到自己的房間。

「拍馬屁拍到馬蹄上了。差點又挨師父一頓打。」

「你們說師父到底怎麼了?為了什麼陰晴不定,喜怒無常,原來不這樣啊,幽熒你跟我說實話,我不在這些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幽熒與寧樂幾人互相對視一眼。

令狐壯將門緊緊關上。寧樂,幽熒、何三姑聯手在鄭億的房間里布置了一個結界。神秘而又莊重,怕他們的事兒被盤天知曉。

「你們干嘛,弄得神神秘秘的。好事不背人,背人沒好事兒。」

「噓,鄭哥,別說話,這事兒雖然背人,卻不是壞事兒,而是關于大小姐的事兒。」

幾人坐在一起。

「鄭哥,你是不是對我們剛才的表現很生氣?你以為我們成心陷害你,對大小姐說假話,讓你挨打?」

鄭億︰「對啊,我一直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我們只能這樣說,想說別的說不出來?就算心里想的是另外的話,嘴里說出的也是順著大小姐的意思。口不應心,典型的心里想的是一套,口中說的一套。我這樣說鄭哥你明白了吧?」

「你們不能說想說的話,只能說讓師父高興的話,而且你們說這些話的時候,盡管不是你們本意,你們也不得不說?是不是這意思?」

眾人點頭︰「就是這樣?只要我們站到大小姐身邊,就會受到大小姐的影響,說一些我們自己都不知所謂的話。只要離開大小姐,就能做回我們自己。」

「鄭哥,我們對不起你,但我們不是有意的,請你諒解。」

鄭億想了半天︰「雖然不理解你們所說的,但我選擇相信你們。師父出了問題,師父出的問題還影響到了你們的神智。這個要怎麼解決啊?」

眾人齊齊看著鄭億。

「解決的辦法只有鄭哥你出馬,你們兩個不在的時候,我們就覺察到大小姐的異常,我們用了很多方法都無效。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鄭哥身上。」

鄭億也咧嘴了。

「我也不成啊,你們都看到了,我說了好幾個時辰,說的口干舌燥,就算一塊石頭也會被我感動的流淚。師父呢不蛤沒好,我還挨了師父幾鞭子。」

幽熒︰「鄭哥,你跟我們不一樣,難道你沒發現。我們這些人里,只有你不受大小姐情緒的影響,我們的神智都被大小姐牽著鼻子走,而鄭哥卻能獨立清醒。鄭哥,你說你不是合適的人選嗎?」

「行,我去就我去,頂多也就挨頓打。你們躲在房里,我不叫你們,你們不準出來。」

幽熒三個少女噗嗤一笑。將鄭億推出了房。

「快去吧,我們保證不會」

鄭億戰戰兢兢地來到盤天跟前,盤天微合著二目,不知道睡著了還是在想心事兒。

「師父,師父。」鄭億小心翼翼地呼喚著盤天,生怕盤天突然生氣。

「唉,」盤天深深地嘆了口氣。

在鄭億的印象中,盤天雖然被囚,一動也不動。但鄭億與盤天的交往的過程中,盤天給鄭億的印象都是堅強樂觀,甚至有時候野蠻刁鑽、任性,嚴肅起來對鄭億要求嚴格,開起玩笑來,在鄭億面前象一位蠻不講理的少女,鄭億從未見過如此憂郁的盤天,滿月復心事,眉頭緊蹙。

見盤天的狀態如此憔悴,鄭億有些心疼,

「師父,你看看我這一身天玄藍法袍好看不?給弟子個評價。」

鄭億不敢觸盤天的霉頭,先從自己的衣服上說起。

盤天抬起眼,定定地看著鄭億。

恍惚間,鄭億變成了那個人。

似乎時空錯亂了,鄭億的面貌與盤天心中的那個人重疊在一起。盤天一時看呆了。

盤天神態越來越古怪,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鄭億。

那種目光仿佛一團熱烈的火,將鄭億緊緊圍著,劇烈的燃燒,鄭億的魂魄疼痛不已,禁不住大叫起來。

「師父,你快收了神通,弟子受不了。」

鄭億的慘叫將盤天從冥想中引回現實,目光中的神通盡收。鄭億松了口氣,大汗淋淋。

盤天心中也是一驚,

「自己做了什麼?鄭億現在的境界低微,哪里能承受住自己的威能。幸虧他穿上天玄藍法袍,否則這一下非得將鄭億傷了不可。」

盤天沒說話,雖然目光中已經不含威能,但她的眼神仍然在鄭億身上沒有移開。

「師父,我身上又沒開花,你干嘛這麼看著我?」

鄭億被盤天看的發毛,真想躲到空間外面。

盤天的眼楮充滿了迷惑,錯亂的情緒在她的眼中亂竄。時而清醒,時面是糊涂。

一抹堅定的神色從盤天的臉上的掠過,她是用最大毅力壓制了神識中那股讓她錯亂的力量。

「正乙哥,你真的忘記我了麼?」

正乙哥,盤天說出的話無頭無腦。

「師父,我是鄭億啊,不是正乙哥,師父,你快醒醒啊?」

盤天越發憔悴,虛弱,完全沒有了超神的風采,反而象一位深陷情網的少女。

盤天淒然一笑。

「正乙哥,果然你已經將前生前世忘記的干干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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