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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突變

佛炎領了妲蘭的旨意,邁步重新來到台上。

吃撐了的人們見佛炎再次登門,勉強打起精神看著台上,吃的太多了。被太陽一曬,昏昏欲睡。

「時辰已到,祭祀活動正式開始。」

那人高聲喝到。人們振作起來,捧著肚子搖搖晃晃圍攏到台下。

佛炎踏著雲彩飛到高空。手中的禪杖舞的虎虎生風。

禪杖舞動越來越快,禪杖頭上一片烏雲逐漸生成,在人群頭上盤旋。

淅淅瀝瀝的落下銅錢大小的雨點兒,雨點兒打的人們一機靈,神智稍微清醒了一些。

佛炎繼續做法,雨越下越大,人們想要散去。無奈腿腳酸軟,根本不听使喚。

彩台的後面就是廣闊的獅陀河,雨水如潑,獅陀河的河水咆哮著,象一頭頭發狂的野牛。隆隆的水聲如同千萬只鐵蹄奔跑的聲音。

人們驚惶失措,跌倒在地,不顧地下泥濘,拼命往城里爬。

佛炎冷笑︰「吃飽了,喝足了,不留下點東西就想走。給我起。」

人們爬了半天,原地不動。不由得哭聲震天。

佛炎喝了一聲起。那三丈六尺的彩台晃晃悠悠的飛了起來。一直飛到空中,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

獅陀河水暴漲,遠遠望去,一道白亮亮的水線涌動。

「獅陀河發大水了,」不知誰大喊了一聲。

人們更加驚慌,哭聲更大。更恨自己嘴饞,吃那麼多,撐的走不動路。

水線來的快疾。在人們的視線中變成一堵水牆,一座水山,排山倒海而來。瞬間將河灘上的人淹沒了。浪花飛濺,泡沫橫飛。

巨浪來的快,去的快。波浪退回去,沙灘上一片平靜,只有劫後余生的人們。那座彩台已經被大浪卷進獅陀河。

驀然,河灘上暴發出一片呼叫,呼兒喊女,尋爹找娘。人們抱頭痛哭的,四處奔跑的,滿身鮮血的,什麼樣的都有。好在沒有一個人被浪頭卷走。

人們一下子恢復了活動能力,站起來,拼命朝城里跑去,獅陀河太可怕了,祭祀河神太可怕了,為了這一頓飯將命丟了實在不劃算,還是家里安全。

佛炎也傻了,這根本跟他預想的完全不一樣,人們魂魄中的神力被抽出後,一定會凝成一個巨大的和尚模樣的離魂佛果。而且巨浪過後,那些人會被浪頭卷進河底,成為魚鱉蝦蟹的口中食,這些人的性命就是妖族重新振興祭品。

浪頭是很大,但是浪頭過後,除了卷走了比丘寺中幾個和尚,獅陀城的那些普通百姓幾乎毫發無損。沒有一個被卷走。

那些神力凝成的佛果呢?佛炎的空中的眼楮都瞪酸了,也沒看到佛果的樣子。

「妲蘭娘娘,這是怎麼回事兒?」

佛炎立刻傳音妲蘭。

妲蘭坐在大車內,一層結界將河水隔開,大車在風浪中穩如泰山。

「你是不是按照我教給你的咒語給祝願花開光?」

「娘娘,我一句都沒落下,不信我再給我念一遍。」

佛炎將妲蘭傳授給他的開光咒演示一遍,果然字句語氣都一模一樣。

「那為什麼會沒有效果呢?難道這些年我一直沒用忘了?不可能,算了。先不用糾結這個了,將那五百枚離魂佛果運到妖族禁區才是正事兒。」

佛炎他們也不管地下的人們爭相逃命,繼續施法。

妲蘭將那棵離魂佛果樹拋了出來,果樹扶搖直上,飛到佛炎身邊。

佛炎畏懼佛果的威力,離佛果遠了一些。

「神使何在?接法旨。」

一聲吆喝,三只雪白的大免子裝在金絲籠子里,飛到佛炎身邊。

離魂佛果鑽進籠子飛到一只兔子的背上。另外兩只兔子一右一左,護送著離魂佛果。

「靈笑,該你了。」

佛炎對著獅陀河大喝。

沖天的巨浪飛起,浪頭站著一條十幾米長的大青魚。大青魚打了個滾,變成一個矮胖子,穿一身龍袍,搖搖擺擺地來到妲蘭車前。

「靈笑見過妲蘭娘娘。」

「運送佛果的神使已經造好,就由你將佛果送往獅陀嶺妖族禁區。」

「得令。看我的吧。」

靈笑縱到空中,與佛炎站在一起。

「佛炎老朋友,你的活干完了,下面該我出力了,小,」

金絲籠子飄浮在空中,沒有任何變化。

靈笑臉色一變︰「老朋友,這可是你的不對啊,金絲牢籠不是你的缽盂幻化而成的嗎?你怎麼還那麼小氣,讓它不听我的呢?」

佛炎︰「大王說笑了,你我是什麼交情,我怎麼會命令缽盂不听大王的命令。」

「我冤枉了你不成,你自己看。給我小。」

金絲籠沒有任何變化。

「大膽的孽畜,竟然敢不听真言,再不听令用你當夜壺。給我小。」佛炎點指著金絲籠訓斥道。

罵的是挺凶,金絲籠還是那麼大。

「老兄,你不行啊,自己的寶貝,你罵它管什麼用?這麼大的目標,我怎麼帶著去獅陀嶺,你也知道這一路上,有多凶險,我們獅陀國的人離不開這個空間不假,但是外面的人卻可以通過某種手段進來。離魂佛果開花結果了好幾次,這在其他部洲的修仙者那里,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他們早已算準了離魂佛果成熟的時間,在暗中不知道埋伏了多少伏兵,打的都是搶奪佛果的主意。這麼大的目標,你讓我如何完成任務。」

佛炎被說的面紅耳赤。

「你給我小,算了,反正人們已經跑光了,也別弄什麼金絲籠子了,干脆變回缽盂算了,那樣目標一樣不大。」

「那也行,反正不能這麼大。這麼大我不能保證安全送達。」

佛炎結了收縮手印。金絲籠滴溜溜打著轉。在妖力的催動下飛快向佛炎飛來。

佛炎伸出手向往常一樣去接。

一根碧綠的竹棒伸了出來,正打在佛炎的腦袋上,叭地一聲脆響,佛炎的那 光瓦亮的光頭象熟透了西瓜,被打了個萬朵桃花開,立時死于非命。

靈笑見機很快,身體急劇墜落,朝獅陀河里落下去。

一把沉重的定天錘擦著他的身體掄空了。

「可惜呀,沒打著那個家伙。」

隨著惋惜的聲音,兩個人顯出形來,正是被佛炎抓住囚禁在缽盂空間的鄭億和令狐壯。

「這種害人的東西,留著也是禍害。」

令狐壯喝道,定天錘砸在金絲籠上。金絲籠被砸成了一堆破爛的金絲,從天上掉到河灘上。

二人從金絲籠中鑽出來,飛在半空。

「鄭哥,不能讓靈笑那個家伙跑了,把我們害的那麼慘,饒了蠍子他媽,也不能饒了他。」

令狐壯縱身去追靈笑。

「兄弟,別管靈笑,以後跟他算賬,先把我們的假身收起來。」

鄭億說的假身是壓在那堆亂金絲下面的三只白雪似的兔子。

金絲籠成了破爛,那三只由妲蘭施法變成的白兔依然睜著通紅的眼楮,仿佛發生的這一切跟他們無關。

令狐壯听了鄭億的提醒,恍然大悟。

「對啊,雖然這三個兔子並不是我們的真身,也沒有聚集佛果的仙力,但這三個假身里面聚集了獅陀老百姓神魂中僅存的那一點仙力,一點兒也不能妖族留下。」

令狐壯跳到地上。右手一攬一抖,重新將那堆破爛的金線扯起來,將三只兔子拴住。

「鄭哥,我得手了。」

鄭億伸手撫著三只兔子,說了聲「進」

那堆破爛的金絲籠和兔子會都憑空消失。

「找靈笑算賬去。」

二人剛要行動,眼前一花,香風撲面。

一個婀娜多姿的人兒擋在他們面前。

「二位神醫,別來無恙。」

聲音如同天籟,攝人心魄。鄭億二人氣血翻涌,急忙念了幾次定心咒,方才將搖蕩的神魂穩定住。

妲蘭白衣勝雪,膚如凝脂,風情萬種,說不出嫵媚,嫵媚中又帶著雄傲萬物的霸氣。

她眉帶著不可抗拒的笑容,櫻口輕啟。

「二位神醫,果然不是非凡之人,竟然敢破壞的我的大事兒,今天恐怕你們走不了了。」

每一字從妲蘭的口中說出來,如同一把把溫柔鉤,鉤住了鄭億與令狐壯的心,二人知道不好,定心咒念了幾十遍,根本沒有作用。妲蘭的媚惑術實在太強大了,煉體期的二人在妲蘭面前完全沒有反抗之力。

妲蘭打開了自己獨有的領域,她的領域有個很古怪的名字。

溫柔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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