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
方羽一臉狐疑地看著唐小柔。
「確定！我肯定不會拿這種事情跟你開玩笑的！我又不是你！」唐小柔看到方羽眼中的懷疑，氣急敗壞地說道，「我沒有記錯！那場拍賣會上一定出現過天帝經這個名稱的拍品！」
「那這天帝經最後你們買下來了？」方羽問道。
「沒有……好像流拍了。畢竟……一塊不明所以的石碑，起拍價卻很高，又說不出來歷……根本沒人對它感興趣。」唐小柔想了想，答道。
方羽眉頭皺起。
唐小柔的模樣看起來的確不像是在胡說八道
只不過，即便真有這麼一件拍品，方羽也並沒有感到很驚訝。
主要是……他不相信天帝經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
至于那塊石碑為何印刻著這三個大字，原因可以有很多種。
畢竟地球的修仙界，哪怕只有化神期或是更低修為都可以自稱為什麼上仙，上尊……那麼這麼長的歷史當中，有誰自稱為天帝也不奇怪。
當然，雖然沒有抱著太大的期望，但這畢竟是一條直接的線索，方羽還是得去調查。
「當時拍賣這件物品的拍賣行……應該還存在吧？」方羽問道。
「嗯，拍賣行是江南地區有名的武道世家，錢家所開設。」唐小柔點了點頭，答道，「他們家每三個月都會開一次拍賣會，今年也是一樣的。」
「錢家……那現在就去找他們。」方羽說道。
「你需要我……跟你一起去嗎？」唐小柔問道。
「當然了，我又不認識他們。」方羽答道。
「好！」唐小柔立即站起身來，神色興奮。
不管怎樣，只要能幫上方羽的忙，她就很高興了。
……
由于方羽只單獨開啟了南都這個地方的墟，江南地區的其他城市都沒有出現巨變。
但是，在經歷先前幾日接連的毀滅性的氣息籠罩，以及那實打實的末日氛圍之後……在絕大多數城市的街道上，已經看不到人影了。
「怎麼一個人都看不到了。」
方羽和唐小柔飛行在城市的上空，看著空蕩蕩的各個街道，說道。
「這些日子發生太多事情了，大家肯定都不敢出門了。」唐小柔說道。
「真要是像前幾日那樣的情況，就算躲在家里，也不會變得安全。」方羽說道。
「可躲在家里，至少能跟自己的家人共同面對恐懼……心里更有底，就算要死……也與家人一起死，不會那麼孤單。」唐小柔輕聲道，「再說了，家本來就是每個人的港灣，比起在外面，在家里就是更有安全感。」
方羽看了一眼唐小柔，說道︰「那前幾日你是不是也很害怕？」
「我……其實還好。」唐小柔想了想，答道，「因為我不覺得末日真的會降臨。」
「為何？」方羽問道。
「因為有你在啊。」唐小柔下意識地答道，「我知道這些事情都與你有關……而你一定能夠應對，所以……我沒有那麼害怕。要說害怕，就是在見到那位靈兒的時候……尤其是跟她後面對我笑的時候，我真的很害怕。」
「她給我的感覺，太像你了……可我從來沒想象過你是個壞人的模樣，所以……我很害怕。」
「壞人的模樣？你都不用想象，我本來就是。」方羽笑道。
「不，你肯定不是壞人。」唐小柔搖了搖頭，小聲道，「反正在我這里……永遠不是。」
方羽看向唐小柔，微微皺眉。
「對了，你那個朋友呢？」唐小柔也意識到自己話說得太多了，立即轉移話題，問道，「林霸天。」
提起林霸天，方羽內心一沉。
先前林霸天為了幫助他，必定付出了他所不知道的代價。
如今方羽想要找到林霸天都不是那麼容易，更別說提供幫助了。
「他有點事，先離開了。」方羽答道。
「噢。」唐小柔點了點頭，也沒有多問。
兩人在交談中，很快就來到了位于江南地區南部的近海市。
這座城市由于臨近海域而得名。
方羽要找的錢家，就位于近海市的市中心。
唐小柔帶著方羽，直接來到錢家大宅的門前。
就跟其他家族勢力一般，如今的錢家大門緊閉，一點聲響都沒有。
「其實我應該讓我爸幫忙聯系，他認識錢家的一位成員……」唐小柔說道。
「不必了。」方羽走上前去，直接用手拍打錢家的大門。
「砰砰砰……」
方羽拍門的聲音很響。
過了一會兒，大門就被打開。
但是，只打開了一道縫隙，露出半張男人的臉。
「干什麼的？」
男人看著面前的方羽，眉頭皺起。
「是這樣的，我想問問關于拍賣會上的……」方羽說道。
「拍賣會暫時中止，什麼時候再開，得等通知。」
男人打斷了方羽的話，又要把門關上。
「啪！」
方羽直接伸出手，攔住了門。
「這事情很重要，你讓你們家主出來跟我見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