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蒼坐在凳子上閉上眼︰「好了,開始吧。」
「是,客人。」溫念白翻個白眼。
真把自己當光顧水會的客人,當她是按摩小妹了。
呵——忒!
溫念白轉到他背後,瞅著他肩膀,抬手就用力地捏下去︰「一、二、三、四——!」
看我捏不死你!
嗯……
好吧,還真捏不死……
溫念白發現自己手指都捏疼了,這人都沒反應,而且,他肌骨結實,捏了一會,她手指都酸了。
「客人,你這肌肉真是夠硬的。」她一邊用力捏巴、捏巴,一邊吐槽。
柏蒼听著她滿月復怨氣的牢騷,淡淡地道︰「我還有更硬的地方,你慢慢捏。」
溫念白紅了臉,捶了他肩膀一下︰「你真污!」
柏蒼輕嗤︰「我說的是骨頭,你腦子里裝了什麼黃色廢料,平時都看什麼去了。」
溫念白︰「……。」
她眯了眯眼,默不作聲繼續按捏,過了一會,略略收了幾個指尖,隔著衣服夾住他肩膀上的一小塊皮肉一百八十度扭轉。
「啊——唔——你這家伙!」柏蒼眼角疼得一抽,反手就去抓住她正準備捏住他另外一塊皮肉故技重施的爪子。
溫念白一臉無辜地睜著漂亮的杏眸︰「哎呀,我不是故意的,誰讓客人你的皮肉太結實了,我技術不過關。」
看你還敢讓我給你捏腿揉肩!
柏蒼瞅著她,幽眸里微光一閃,反手一扯,就將她給扯過來,按在自己腿上。
「你干嘛?」溫念白被按坐在他腿上,軟女敕的臉上染了點羞惱的粉,線條溫柔的大眼瞪他。
瞧著懷里大兔子那副警惕又嬌軟的樣子,柏蒼眸色淡淡,手卻撫上她柔軟的腰肢輕輕重重地捏起來︰「不是不是會按麼,我教你。」
「唔……會了!會了!」溫念白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眼角飛上一點紅暈。
柏蒼的手頓住,挑眉︰「你真的會了?」
溫念白沒表情地開口︰「會了。」
柏蒼瞧著她那警惕的樣子,有點遺憾地輕笑︰「那真是可惜。」
但他沒強行抓著她,干脆地松了手。
本以為前天之後,她會更主動的。
也不避諱地就是承認喜歡他,也受不了他的誘惑,卻能強行克制自己欲念和本能的人,太少見。
他的兔子小姐,看著身嬌體軟,心志倒是挺強悍的。
溫念白瞧著他眉梢那點遺憾的笑意,跟絨草一樣掃在她的心弦上,她眼角的紅暈更深。
隨後,她抿了唇,起身閃到他身後,一本正經地給他捏肩。
接下來的時間里,兩人都沒有再說什麼,不過正常又普通地捏肩和按了按頭與手臂。
都隔著衣衫,又在辦公室里,倒是不能再正經。
瞧著一個小時終于要過去,溫念白默默地松了口氣麼。
她剛才折騰那一出小戲,還是有用的,這道貌岸然的大妖怪中途沒再作妖了。
如果只是這樣的馬殺雞,其實完全沒什麼。
……
果然,接下來幾天,柏蒼都只是要求她來普瑞的時候,在辦公間隙給他松松肩頸。
她也做得越來越順手,隔著衣服,也沒什麼不該有的火花。
「好了,客人,我先出去了。」溫念白笑眯眯地朝他道。
每次為了膈應他,她都故意這麼叫他。
柏蒼開始有點不爽糾正了她兩次,不過後來倒是無所謂了。
他一邊起身把領帶抽好,一邊看了下牆壁上的鐘︰「時間還早,我這里有些事,你先回去吧。」
溫念白有些奇怪︰「不用接你嗎?」
她現在這個私人助理最多干的活之一就是接送他上下班。
柏蒼笑了笑,將她臉側的發絲撥開︰「你先回去,早點睡,對了,冰箱里有你喜歡的梅麗莎蛋糕,是公司下午茶,我讓人給你留了幾塊。」
溫念白一怔,隨後彎了線條溫柔的眸子︰「好。」
……
提著秘書打包好的蛋糕盒子去坐電梯,溫念白輕哼著歌。
他還記得她喜歡吃梅麗莎家的蛋糕……
不知道為什麼,這認知讓她心情很好。
電梯一到,轎廂里面站了兩個人,普瑞七八點的時候,還挺多人加班,她也沒多想,就拎著蛋糕站了進去。
電梯下了兩樓停住,站在她身後的女人忽然往前沖了兩步,肩膀狠狠撞在溫念白的背上。
電梯轎廂挺寬的,溫念白沒有想到身後的人會撞到她,更沒想到力度這樣大,她「啊」了一聲,手里的蛋糕盒子一下子掉了下去。
「吧嗒」一聲,蛋糕正好掉在女人懷里落下的一大疊文件上,一些女乃油滲了出來,沾髒了文件。
那女人立刻慌張地抓起文件︰「啊,我部門的合同!」
溫念擺一頓,半蹲下來︰「抱歉,是我不小心。」
那女人先是無奈地看著手里的文件,隨後看了她一眼︰「沒關系,但你能幫我拿點文件嗎,上頭髒兮兮的,我得重新復印整理。」
溫念白笑了笑︰「好。」
隨後,她撿起干淨的文件,女人撿起髒污的文件一起出了電梯門。
女人領著她到了一間黑暗辦公室門口,兩人一起進門。
女人模了模門口的開關,有些歉意地道︰「不好意思,你先進去,可能跳閘了。」
溫念白沒說什麼,打頭先進了門,卻听見門口「 噠」一聲鎖住了。
女人壓根沒有進門,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一頓,目光冰冷又警惕地看向房間上方,她能感覺到那里有一個人。
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