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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念白一愣︰「出什麼事了?」

容飛揚笑了笑︰「回來再說吧,跟我這邊我已經買了明天的機票了。」

……

溫念白听著他的聲音,心情也跟著有些忐忑。

她是知道容飛揚雖然接管了人力資源總部,華東大區銷售部現在主要還是容飛揚原來手下的親信負責。

但是羅總還是要華東大區銷售部的總監有大事還得跟他報告,年終業績分紅和相應的福利都有他一份,直到華東大區那邊的人能獨挑大梁。

或者說,這是總裁的意思。

畢竟以容飛揚的本事,只管人力資源總部,實在大材小用。

溫念白他在人力資源總部估計呆個一年兩年的,可能就直接擢升副總裁級別跟羅總平級了。

容飛揚這人一慣是厲害的,能逼得他臨時飛回本部的問題,絕對不是小問題。

不過他說了,是他原來手里的管著的華東大區出事了,那應該跟HR總部這邊的事兒沒有關系。

可是,不管怎麼樣,他都是她的直屬上級,容飛揚這邊如果出問題,那豈不是她也會跟著……倒霉。

這份忐忑就延續到了晚上接柏蒼下班。

「怎麼了?魂不守舍的,跟我呆在一起,很難受?」在第二次問溫念白問題,她回答慢了兩拍之後,柏蒼索性收了手里的IPAD,抬起頭微笑著問。

溫念白從後視鏡里看見他那‘溫文爾雅’的笑,就知道他不爽了。

這人不爽的時候也喜歡微笑,讓人模不清楚他的心思。

但是跟他跟久了,她自然也多少模索出了點自家上司先生的脾氣。

她邊打方向盤,邊搖頭︰「不是,只是工作上遇到了點事。」

柏蒼倒是有些興致地繼續問︰「哦,遇到了什麼事,說說看。」

溫念白漂亮的杏眸里閃過遲疑,但還老實地說了︰「我上司可能遇到了點問題……。」

雖然上次因為容飛揚那個電話和柏蒼鬧得不愉快,但是這是工作上的事情,說了應該沒什麼問題才對。

柏蒼听完,看向車窗外車水馬龍的街道,掩去眼底譏誚的冷光︰「不必擔心,那是你那位上司原先職責範圍內惹出來的事情,就算他的敵人找麻煩,應該不至于遷怒到你的頭上,何況……。」

「何況什麼?」溫念白見他話說一半,下意識地追問了一句。

「何況如果你被牽連,以你的能力和職權權限,你擔心不擔心也改變不了什麼。」他抬手支著額側,輕描淡寫地道。

溫念白一頓,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道︰「你這話的意思不就是反正我也改變不了什麼,哪怕被牽連倒霉,也是伸頭一刀縮頭一刀的事,所以干脆佛系算了。」

柏蒼淡淡地道︰「難道不是麼,實話不好听。」

溫念白癟了一下,咬牙道︰「是是是,大爺說得都對!」

真是郁悶啊,可柏蒼的話還真是沒錯,上頭神仙打架,她除了佛系地干坐著,又能干什麼呢?就算現在臨時倒戈,也來不及了。

只能相信容飛揚能解決掉這件事了。

唉……

柏蒼指尖輕按了下鼻梁上的精致縴薄的鏡片︰「用不著沮喪,如果在飛影呆不住了,普瑞這邊三個月內,你還是有機會的。」

溫念白一想,仿佛好像還真是這樣……

她的心倒是略放了下去。

昨日之後,她發現自己沒有之前那麼抗拒直接在柏蒼身邊工作了。

她悄悄從後視鏡里瞧了眼後座的男人,正正在鏡子里對上一雙幽涼深邃的眼眸,正靜靜地看著她。

溫念白只覺得自己的心髒瞬間漏跳一拍,只覺得心事都被那雙深邃的眼洞察。

尤其是,他輕輕挑起眼尾,聲音幽涼低柔如誘惑一般地問︰「過來我身邊?」

她幾乎直接月兌口就應了。

「滴……。」好在此時,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打斷了這車里曖昧的氣氛。

溫念白看了眼,是季舒打來的電話,抬手點了外放︰「喂。」

「喂,部長,今天聚餐,你不過來嗎?」季舒輕快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

溫念白笑了笑︰「我還有事,不去了。」

季舒壓低了聲音嘀咕︰「你都請假兩天了,今天是我們這批實習生聚餐,大家特意等你上班了才搞聚餐,你當老大的居然不來,也太不重視我們了吧,做兼職也要有喘口氣的時候呀,柏副總那麼苛刻的嗎……。」

「咳咳咳……不是,是我自己私人的事情,下次吧,下次我請你們。」溫念白趕緊打斷他的話。

簡直了,她每次開個同事電話,都能把柏蒼給得罪一遍,以後還真是必須用藍牙了!

「好吧,小姐姐,你說的哦,我記住了,就下周吧!」季舒立刻打蛇隨棍上。

溫念白無奈,只能應了︰「好好好。」

說著,她立刻把電話給掐斷。

再說下去,這臭小子還不知道要說出點什麼來。

……

柏蒼神色淡冷地道︰「季舒那地主家的傻兒子打算在你們公司待多久,為什麼浪費預算招聘這種人?」

溫念白︰「呃……看他的表現和意願,他是被我們行政部的課長錄用的,沒什麼大問題,我也不好駁我底下課長的面子。」

怎麼感覺柏蒼這意思是讓她把季舒趕走呢?

她遲疑了一下︰「那個……我覺得吧,這車接送你,其實可能不太夠格,要不你還是上班開瑪莎拉蒂好些?」

她拿到車之後,就總會被他叫去當司機,這就導致下班了她幾乎跟連跟同事聚會的時間都沒有了,幾乎下班就得去普瑞呆著,哪怕沒什麼事也得去那里等著他下班。

雖然她是他的私人助理,可他也答應不會影響她正常的上班人際交往。

她可以完全不去逛街,也不去參加沒什麼意義的玩樂聚會。

但是類似今天這樣新人聚餐,其他部門的課長都去了,她不去其實不太合適。

可她不太敢跟柏蒼直說,她直覺他一定會毫不留情地用他身為金主的權力把她的抗議打回去。

柏蒼眯了眯眼,一眼就看穿了溫念白的潛台詞。

他給這小女人送車,除了讓容飛揚沒法借著上班跟她同乘,讓她來接送自己,也為了盯著她,避免她身邊老有些蒼蠅飛來飛去。

怎麼可能讓她得逞?

他淡定地道︰「你要想開好點的車,我讓唐慕去準備,反正他車庫里車多。」

「我不是……我是說不符合你的身份嘛。」溫念白頭大,趕緊解釋。

柏蒼輕嗤︰「我對車沒有什麼特別的興趣,不是完全看不過去就行,你也不是不知道。」

溫念白︰「哦……。」

她默默地挫敗地嘆氣,算了,她當司機就當司機吧。

反正接送美人,也是養眼。

「乖孩子有獎賞,想要什麼?」柏蒼隨手撥開IPAD繼續回郵件,微微一笑。

溫念白瞧著他那惡劣的樣兒,不客氣地懟回去︰「想要看副總跳月兌衣舞,行麼?」

隨後她听見「 噠」一聲皮帶扣敲擊的金屬冰冷脆響。

她一悚,從後視鏡看過去,就看見身後坐著的男人單手支著額,斜靠在後座窗邊,一手拿著IPAD,另外一只修白的手指把玩著GUCCI的皮帶扣,他挑著精致的眼尾看她,淡淡地道︰「要現在麼,我怕你受不了。」

溫念白︰「嗤——!!!」

她鼻血要出來了!

現在她開車啊!不要用這種一本正經很禁欲很高冷地樣子說這種話!很容易出車禍的!

……

柏蒼看著前面小女人直接再不肯多看自己一眼,他輕笑一聲,轉臉看向窗外。

高樓霓虹燈閃爍,在他俊美無儔的面孔上倒映出冰冷的光影。

容飛揚……

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

……*……

第二天下午

溫念白正在看羊城招募的行程,就听見辦公間的隔板被人敲響。

她抬頭看了眼︰「進來。」

季舒笑吟吟地一手拿個玻璃壺進來︰「部長,要喝咖啡還是喝花茶,我都準備了。」

溫念白挑眉︰「花茶放下,你可以出去了。」

季舒拿著花茶玻璃壺給她杯子里倒了一杯,笑眯眯地道︰「我也想試試花茶好不好喝,這是我從姐姐那里拿來的進口英國有機花茶,我還沒試過呢。」

溫念白一愣,這才注意到這不是公司茶水間里的花茶包。

這樣一來,她倒是不好拒絕季舒了。

季舒眼底閃過狡黠的光,隨後變魔術一樣的掏出一個杯子,一袋曲奇餅︰「听說部長喜歡梅麗莎家的曲奇,下午喝花茶的時候怎麼能沒有曲奇?」

溫念白︰「你準備得還真齊全。」

季舒︰「那必須呀,誰讓我喜歡部長呢?」

「你可真是不長記性。」溫念白眯起眼,這小子又來了,她好像跟陸明思分手之後,遇到爛桃花的幾率有點高。

季舒一臉無辜地道︰「我只是表達我欣賞我的上司,難道我要討厭部長嗎?」

溫念白冷笑,她真是該向柏蒼說的那樣,把這貨干掉才對。

季舒瞧著溫念白表情危險,他立刻見好就收地乖巧道︰「部長,其實我是來請你審核招募系統需求提報表的,我給您發郵箱了,您看可以的話,就這麼發給各部門。」

溫念白這才斂了不爽的晚娘臉,看向自己的內部郵箱。

里面果然躺著一份表單。

溫念白一邊打開,一邊問︰「你給米課長審核過了麼?」

季舒見著她專心看表單,隨後也站到了她身邊,乖巧老實地報告︰「是的,米課讓我給你做終審。」

她看了看表格,隨後指了指屏幕道︰「這里,應該多一行……。」

她剛準備說話,隨後看了眼季舒空空的兩手,挑眉道︰「你到上司辦公室來詢問公務的詳細意見,不帶筆記本麼?」

季舒點了點腦子,有點小瑟︰「我都記得住。」

「這是態度問題,不是你記得不記得住的問題,何況好記性不如好筆頭。」溫念白不客氣地道。

職場新人在詢問上司或者前輩很多事件處理意見的時候,最好是能準備一個小筆記本,這並不費事。

這是一個態度,讓人看到你的認真和慎重,而且記錄下對方的意見,在後續有什麼問題的時候,對方想要矢口否認相對沒那麼容易。

季舒愣了下,老實地點頭︰「嗯,我記住了。」

溫念白見他乖巧,青春俊美的面孔上一副乖乖仔的樣子,倒是沒了之前的輕浮和桀驁,她才順手抽了個黑皮筆記本和簽字筆給他︰「好了,先用這個記著吧。」

季舒愣住了,一副不敢置信地樣子︰「送我嗎?」

溫念白瞧著他一副受寵若驚若驚的樣子,默默想,難道她對他超級凶嗎,把這小子嚇得。

她淡淡地道︰「不想要,就自己去李標顏那里領一本新的。」

「要的,要的!」季舒點頭如搗蒜,立刻抓著本子一副認真記錄的樣子,尾巴都要搖起來了。

溫念白有點想笑,隨後點著表格,將自己的補充意見告訴他。

季舒一邊記,一邊看著她認真的側顏,鼻間彌漫著她發間的薔薇香氣,忍不住有些心神游離起來。

原來認真工作的她這樣迷人的。

可是為什麼,她都不多看他一眼呢?就因為他太小了麼?

他忍不住一點點地湊過去,悄悄地聞她的發香。

溫念白一無所覺地繼續指導著他。

……

「咳咳。」一道輕咳聲響起。

溫念白一抬頭,差點撞上季舒,她冷冷地白了他一眼,這小子站那麼近干什麼!

隨後看向站在門口挺拔似白楊一般的身影,她有些驚訝又意外︰「你到了,比我想象的快!」

容飛揚看著她笑著迎過來,也露出個爽愜的笑,拍了下她的肩︰「嗯,今天沒有晚點,也沒塞車,給你帶了點吃的當手信。」

溫念白看著他遞來的盒子,很是高興︰「梅麗莎北京店限量版的餅干,這是深城買不到的,破費了!」

「就是一盒子點心,你還跟哥客氣,我也給其他人帶了點特產,等會叫李標顏分一下。」容飛揚爽朗地笑著拍了下她的肩膀。

隨後他看了眼站在一邊的大男生,挑起鋒銳的眉︰「這是誰?」

溫念白笑著道︰「提前來實習的實習生。」

說著,她看向季舒︰「這是咱們人事總監,容總監。」

季舒看著面前俊酷逼人的帥氣男人,沒什麼表情地招呼︰「總監。」

容飛揚看著大男生眼底隱約的敵意,又瞥見他腳上那雙限量版的球鞋和手腕上的卡地亞螺絲手鐲,眯了眯修長的眼眸,淡淡地道︰「咱們飛影倒是臥虎藏龍。」

溫念白沒往心里去,將屬于自己的這份曲奇放進抽屜里︰「總監你先坐一下,我去讓李標顏給大家分東西。」

容飛揚點頭︰「去吧,一會上我辦公室一趟。」

溫念白柔美的面容上露出笑︰「好。」

看著溫念白離開了,容飛揚在她的位置上坐下來,翹著長腿,淡淡地看著季舒︰「小子,下次不要讓我看見你對你的上司露出那種樣子。」

警告不必太露骨,聰明人都懂。

季舒看著溫念白壓根沒打算動他拿來的梅麗莎餅干,卻把容飛揚的收起來,心里正憋著一股氣。

他本來就驕傲,又沒啥顧忌,只是想接近溫念白而已,此刻壓根也不想客氣。

他站在容飛揚邊上,譏誚地道︰「哦,梅麗莎的限量版曲奇,要提前預定,還不一定預定得上,總監可真是對部長夠用心啊,怎麼,只許總監你借著工作把妹,就不許別人干同樣的事?」

這樣輕浮又刻薄的話,瞬間激怒了容飛揚。

他驀然地站起來,靠近季舒一步,冷冷低頭睨著他︰「在你的眼里,工作是什麼,你不當一回事,就立刻滾出去。」

容飛揚身上氣場強大,冰冷的眼底地隱著銳厲又森冷的光,季舒到底年輕,哪里是他的對手,一下子被他的氣場鎮住,踉蹌了一步︰「……。」

如果容飛揚繼續警告他不準接近溫念白,他還有話可說,但是對方憤怒的卻是工作這一塊,他瞬間心虛了,竟然無法反駁。

溫念白走進來,就看見場面有些不對,不免納悶︰「怎麼了?」

季舒狼狽地低頭︰「沒什麼,我先去忙了,部長。」

說著,立刻抓了筆記本走就。

看著他有些頹喪的背影,溫念白看向容飛揚,有些無奈︰「怎麼,那小子又口無遮攔說了什麼?」

容飛揚冷冷地道︰「這個人是怎麼進來來的?」

溫念白只好簡單地說了一下,然後補充了一句︰「雖然嘴上有些不著調的地主家傻小子,但是米課長和其他人反應他工作能力還是不錯的。」

「招募系統……。」容飛揚淡淡地道︰「我知道了。」

既然念白想要做好招募系統,那就等其他新人到了,再干掉他,讓這小子試用期不過就行了。

他也懶得跟這種無聊的毛頭小子一爭高下。

兩人一起上了容飛揚的辦公室。

林秘書送了咖啡進來,把門關上。

溫念白這才正色看著他︰「到底出了什麼事?」

容飛揚松了一顆領口的扣子,挺拔如楊的漂亮身板靠在窗邊,神色復雜︰「我調來招募之前,手里一直在做的CASE不知怎麼泄露了出去,被競爭對手搶先一步發布,現在正在想辦法。」

這兩年國家統計局數據顯示,人們服裝購買量斷崖式下滑,但服裝消費支出卻在上漲。

這意味單件服裝的價格在大幅上漲,以往爆款能幾十萬件上百萬件這麼賣在現很難,新一代的年輕消費者不喜歡與人撞衫。

這就意味著生產模式必須從大而全轉變成小而精,重視原創設計,80-90-00後的消費者更願意為差異化和個性化設計買單。

所以容飛揚一直在跟市場部、設計部秘密準備了幾個新的個性化、年輕化的副品牌,主打個性設計,其中甚至包括了漢服以及跟國際大牌、紅人合作款快銷式副線等等。

他準備線上店和線**驗店加上新媒體宣發等齊發力。

各方面都準備得差不多了,前期投入都下去了,甚至一個小副線下去試水反響相當不錯,結果飛影的老競爭對手羅技集團搶先一步,率先全面鋪開幾款副線。

他們還請了頂尖帶貨主播、網紅、明星等等一系列宣傳政策全盤出動,甚至還攀上了幾家知名博物館,出聯名古風活動、古風款,以宣傳傳統文化的名義上了主流媒體。

不管是國際大牌、網紅合作快銷副線還是漢服元素等款都反響相當熱烈,一時連上了好幾天熱搜,銷量爆炸。

辛辛苦苦準備東西為了他人做嫁衣,容飛揚的全盤計劃都被打亂,甚至飛影轉型的計劃都被打斷,導致現在兵荒馬亂,前期投入全部打了水漂。

副總裁李富貴率先就要追究容飛揚的責任,容飛揚現在等于月復背受敵。

溫念白越听越心驚,雖然她不懂銷售戰場,但是這爛攤子可不好收拾!

「是出了內鬼麼?」她忍不住問。

容飛揚沉著臉,減開一根雪茄,狠狠地抽了一口︰「也許,不過我遇到邏輯的老總,他得意忘形之下,說了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溫念白一愣︰「不該得罪的人,難道是李……。」

難道是李富貴為了爭權奪利賣了自己公司的商業機密。

容飛揚看著窗外,狠狠抽了一口嗆烈的雪茄︰「李富貴沒那麼蠢地去毀了飛影的前途,他要那麼蠢,今天也坐不上這個位置。」

家族集團的斗爭再激烈,在對外的時候,老一輩的人還是有分寸的。

「那……。」溫念白有些茫然。

容飛揚轉臉看向她,忽然伸手輕扶上她溫美的側臉,把她拉到自己面前咫尺之處,陽光在他俊酷的面容上分切除線條明朗又陰郁的影子︰「我想了很久,也許直覺這種東西听起來很可笑,但是我最近得罪狠了的人,只有他。」

溫念白一愣,竟莫名地知道容飛揚在說誰。

這份錯愕讓她甚至一時間沒有意識到他對自己的動作太過親昵,又或者他天生有本事讓人覺得即使這樣的親昵,也是理所當然的。

她抿了下唇,下意識反駁︰「不可能!」

不可能是柏蒼!

「傻瓜,你認識他才多久?」

容飛揚輕笑起來,眼神冰冷而鋒銳︰「我可認識他很多年了,讓我來給你說說,我認識的那個人是什麼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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