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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也只是在僵了一刻之後,柏蒼抬手猛地一撞溫念白的手腕,她手里的倉鼠瞬間飛了出去。

「吱吱吱……。」

小倉鼠在撞到衣服後,直接翻了個身爬了下去。

「哎呀……哥,你可真粗魯……哈哈哈……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女乃女乃’的。」溫念白彎著杏眸,笑得有點迷離。

「上次會那樣,不過是我沒注意到這玩意撲過來的失誤而已,我惡心這玩意,不代表怕它們。」

柏蒼面無表情地扯過一邊掛著的衣服袖子,拽過溫念白模過倉鼠的手大力地擦了起來。

他既然敢藏在這里,自然有過心理準備回遇到老鼠這種惡心的玩意!

但是這混賬女人,喝傻了以後,真是太欠教訓,如果不是顧忌金璐說的事情……

柏蒼的面容上精致的鏡片反射出冰冷幽暗的光。

一定會讓這女巫化的大兔子有個難忘的教訓。

……

溫念白眯著眼,哎哎地叫了起來︰「輕點……輕點……呃……疼。」

柏蒼手上的動作一頓,擦她手上的勁道放輕了點。

「蒼哥………你是在心疼我吧,所以舍不得跟我打架?」溫念白笑眯眯忽然猛地一抽手,雙腿一盤他的腰肢,手里的棒球棍一橫壓在他脖子上。

驟然壓上來的重量和她這凶猛的姿勢,讓柏蒼略一踉蹌,靠在了牆壁上。

柏蒼抬手扣住她的細腰,一手輕按了下鼻梁上有些歪掉的鏡架,淡淡地道︰「別鬧,你打不過我,我今天心情很不好,不想疼就下來。」

溫念白貼緊他修韌的腰肢,杏眸盈了迷離的光︰「可是你的身體這麼囂張的向我宣戰,不戰而退豈不是很沒種?」

柏蒼看著面前那張皙白的面容,她唇角的口紅隨意抹上去,涂得有些溢出來,浪蕩得像某種妖嬈的花瓣,惹人上去撕咬。

他輕嘆了一聲,用指尖輕輕地蹭掉她的唇角的口紅,低低嗤笑了起來︰「今晚不行,你喝大了,太野。」

說著,他忽然抬手一扣她手腕,身形一番利落,一個反關節折扣,就把她按在衣櫃里。

隨後他扯下一邊的皮帶準備將作惡多端的‘女巫’捆起來,準備將她反鎖進房間。

「乖一點,別再惹事。」他聲線淡柔似情人低哄,但制服她的動作冷酷干脆。

溫念白被那大力按得完全動彈不得,她眯起眼,胡亂掙扎了一下,隨後眯起眼一踹那隔板上層︰「真是粗魯……我再給你點禮物唄。」

笑嘻嘻的話音剛落,柏蒼就忽然覺得有點什麼不對勁了。,

他敏銳地正想松開溫念白,但已經來不及了,幾團毛茸茸的東西隨著溫念白一踹那隔層直接掉了他滿頭和滿肩。

「這是女乃女乃和牛牛的崽崽,可愛的倉鼠寶寶呀,兩個月都長得跟它們爹媽差不多大了。」

他一下子整個人都僵住了,只覺得眼前發黑,只覺得……全身都是毛茸茸!

然後小月復一瞬間就被棒球棍直接撞了上去。

他悶哼一聲,本能地彎下腰來,背上又挨了一記。

身上不知道哪里有毛茸茸蠕動的惡心感覺,讓他終于明白,女巫這種東西,難怪以前要進宗教裁判所。

……

柏蒼被反捆著手按著腦袋壓在柔軟的枕頭里時,沒怎麼掙扎,只是低低地輕笑了笑,聲線溫柔︰「溫念白,你真是好樣的。」

「我也覺得自己是個好樣的,我抓到你了。」‘女巫’打了個酒嗝,仿佛一點沒有察覺那溫柔里有多危險。

她指尖在唇上抹了自己嘴唇上的唇膏,然後揉在他薄唇上,把他原本就猩紅的薄唇揉得頹靡又性感,然後笑眯眯︰「真好看,杰作啊!」

「我知道鎖不住你的,柏蒼,我等你收拾我。」她懶洋洋地低頭吻住她看上的凶猛又美麗的獵物,雖然他現在這樣安靜。

幽暗的房間里,鼓點囂張、調子激越嘶啞又詭妖的歌手的聲音充斥著每一寸空間。

, i-l eat -m up

我愛死你的謊言了我要把它吞下肚

但是別抗拒,獵食者的吞噬

……

……*……*……

正午的陽光灑落在窗邊,熾烈又炎熱。

溫念白拿著茶杯站在窗邊上靜靜地看著寫字樓下車水馬龍。

「怎麼了,念白姐,還不下班去吃飯?」李標顏路過溫念比的辦公間,熱情地招呼。

溫念白笑了笑︰「你先去吧。」

李標顏看著她臉色似有些蒼白,不免擔心︰「念白姐,你沒事吧,下午咱們要去深大專場招募,你……。」

溫念白搖搖頭打斷她︰「我沒事,你先去吃飯吧,我就是昨晚沒睡好。」

實際上是前天晚上喝大了,昨天睡到下午才起來,今天還是有點不是太舒服。

一道爽愜的男音在李標顏身後響起︰「你先跟其他同事吃飯吧。」

李標顏一看,立刻起身︰「總監。」

容飛揚點點頭,打發了李標顏,看向溫念白,劍眉微擰︰「你怎麼看著沒精神啊,前晚那個……咳咳。」

他頓了頓,有些試探地問︰「是不是想起來發生什麼了?」

昨天溫念白請假一天,他一直心里就有點惴惴不安,也說不清楚為什麼不安。

他昨天一整天都在想溫念白會不會想起來喝醉以後做了什麼,那麼尷尬的事情,而且,為什麼柏蒼會跟她在一起!

他兩個晚上都沒睡好,強壓著探詢的心情挨到今早,還一直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結果早上一來……

溫念白一愣,茫然地搖頭︰「沒有想起來。」

容飛揚看著她透徹又無辜懵懂的杏眸,心底說不上什麼滋味,像是滿月復的氣就這麼泄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是期待她想起來,還是想不起來那天晚上跟自己那一番糾纏。

從早上到中午,他換著法子探詢了兩次,她都是這個‘沒想起來’的答案。

容飛揚有點氣悶︰「哦。」

溫念白看著他俊酷的面容上悶悶的,不免也有點不安︰「容總監,我是不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要不為什麼容飛揚追著她問兩回了,就連柏蒼……

她想起自己醒來的時候,就忍不住想扶額,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怎麼回的仙居一號!

到底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啊!

容飛揚輕咳一聲︰「咳,沒什麼,你喝多了吐我一身。」

溫念白瞬間斯巴達了。

她喝醉了,反應會很大,第二天不要想了,走路都頭暈腳軟,腦子沒法運作,至少持續兩天不會太舒服。

更不要說想起喝醉當晚的事情了。

她呆怔了一秒,隨後立刻歉意地微微傾身︰「實在對不起,容總監,是我托大了,沒頂住客戶們的壓力喝了酒,給你帶來麻煩,您的洗衣費和洗車費我都會負責的。」

容飛揚看著她的樣子,真誠、恰到好處的歉意。

完全是一個合格下屬應該有的模樣。

他原本該是笑著拍拍她肩膀,爽快到底地表示那是他的問題,是他帶著她出席飯局,所以不能怪她。

但是……

他忽然就想起前天晚上,她白皙的手指搭在他肩膀上的柔軟觸感,還有低頭嫵媚又恣意地笑著看他的樣子。

容飛揚心情忽然間就不太好了,他笑了笑︰「好,反正你有男朋友,他應該會幫你報銷的吧?」

溫念白又是一怔︰「男……朋友?我沒有男朋友啊。」

她一頓,眼神一閃,試探著問︰「我還沒來得及問我吐了您一身,您是把我送回仙居一號了麼,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在房間了。」

仙居一號門崗不是那麼好進去的,是不是柏蒼接她進去的,可柏蒼怎麼知道她喝醉了,難道是他打電話過來,讓容總監接到了?

容飛揚聞言,丹鳳眼里閃過明暗的光芒。

隨後,他靠在辦公桌邊淡淡地道︰「不,我就近去君悅開了房間,清理我們身上的髒東西。」

溫念白聞言,瞬間一呆,耳根開始發熱︰「所以……。」

「你放心,我不是愛佔人便宜的,我叫了女服務生過來幫你清理,不信你可以去問問,我手機里有她們的聯系方式。」容飛揚笑了笑。

溫念白有些歉意地擺手︰「不是的,我當然相信您的人品。」

雖然還是有些擔心和尷尬,但是起碼能知道那天晚上的一部分事情了。

她忍不住繼續問︰「所以後來我是怎麼回去的呢?」

容飛揚眼底閃過一絲寒光,但是面容上卻不動聲色︰「他找過來了,我不太清楚他是怎麼找到我們的房間,又怎麼不用房卡也能上我們樓層的。」

他頓了頓︰「但是他說你是他的人,那個人是不達目的不會罷休的,所以我就讓他帶你回去了。」

溫念白被自己口水給嗆了︰「咳咳咳……!!」

她瞬間臉上飛起緋色,又惱又羞,那個大妖怪居然這麼隨便對她的上司隨便說話!

但是……

她忽然敏銳地意識到了有點奇怪的地方,容飛揚說起柏蒼的口氣似有些奇怪。

作為一個陌生人而言,他的語氣似乎熟稔過了頭。

她線條溫柔的杏眸里閃過若有所思的光,索性單刀直入︰「容總監……你認識柏蒼?」

容飛揚看著面前小女人面容上的緋紅和她眼神里的流光,心情愈發地冷沉,他淡淡地挑眉︰「柏……蒼?這是他的中文名字麼,那麼我認識。」

偵訊本就是他曾學過的專業,在做銷售的時候,一樣被他發揮到了極致,現在一番試探下來,他已經明白——

之前他猜測溫念白現在有曖昧的對象,或者說心動的對象,明顯是Drug,或者說柏蒼。

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他看得出溫念白對柏蒼有感覺,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兩個人還沒有正式確定關系,正處在一種明寐不清的狀態。

他丹鳳眼里閃過幽冷的流光,默默地地嗤笑。

原來,Drug這種自私又冷酷的人也真會有這樣耐心和在乎一個人的時候。

溫念白聞言,有些怔然︰「中文?怎麼,您和他是在商務場合上認識的麼?」

一般除非外企之間商務場合或者自己企業之間的交流,否則在國內很少其他企業的人會叫另外一個企業的人英文名。

哪怕是驚東和天狗的老板這種級別,國內社交媒體也是叫對方的中文名。

容飛揚輕扯了下唇角,譏誚地道︰「不是,我跟他在國外認識的,很多年前了,讀書的時候,算是……校友。」

溫念白沒注意他的語氣奇怪,只有些好奇︰「您不是大學讀的公大麼,在國外讀書也能考公大?」

「我高中的時候回國讀了一年半,拿了學籍,參加了國內的高考。」容飛揚輕描淡寫地道。

她看著容飛揚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似能感覺對方眉目里有些冷郁的寒意。

雖然她依然很好奇,但對方明顯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她又不好繼續詢問這樣堪稱隱私的事情。

溫念白微微一笑︰「原來這樣。」

容飛揚淡淡地道︰「以後有機會再跟你聊以前的事吧。」

給溫念白留了個懸念,他看著她有些蒼白的神色,換了個話題︰「你身體沒有什麼不適吧,下午深大的招募宣講撐得住嗎?」

溫念白還在想他說的與柏蒼的曾經,見他關心自己,一愣之後,點點頭︰「沒有問題。」

容飛揚笑了起來,眉目舒展,仿佛剛才那些冷郁都不見了,他依然是笑容爽朗的樣子︰「下午我會找個時間去看看你們那邊組織招募的情況,也算積攢點經驗。」

「好,畢竟您明天也要帶隊飛北京了,指導一下我也是好的。」溫念白點頭微笑,客氣道。

容飛揚拍拍她的肩膀︰「叫什麼您啊、總監的,以後不是很正式的場合就沒必要了,就叫我飛揚或者容哥吧,不然總叫我覺得渾身不自在。」

溫念白遲疑了一下,總覺得叫飛揚有些不妥,但看著容飛揚俊酷淡然的面容,的還是從善如流︰「容哥。」

容飛揚笑著點頭,拍拍她的腦袋︰「乖,收了小弟,要給糖吃,想吃什麼糖?」

不過是話術而已,他給她兩個選擇,她果然選擇了另外一個稱呼,但是卻不曾想過她還有第三個選擇——拒絕換稱呼。

溫念白忍不住失笑︰「容哥,你真是……。」

這位先生真是很容易拉近與人的距離和生出好感,完全是太陽一樣的人。

跟柏蒼完全不一樣。

在國外讀初中時代的少年校友嗎……

容飛揚應該是學長吧,他可比柏蒼要大個兩歲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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