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濃密卷翹的睫毛輕輕顫動,猶如一只美麗的蝴蝶在煽動自己的翅膀,美麗動人。
「走吧,王妃。」溫子怡像是往常一般,挽著顧淺的手出了房間。
顧淺看了一眼謝景淮,垂下眼眸和溫子怡回了自己的房間。
十皇子看著溫子怡和顧淺離開,也道︰「去你書房。」
「嗯。」謝景淮應了一聲。
夏國公主提著裙子往前走了兩步,看著謝景淮喊了一聲︰「王爺。」
「靈兒,我同齊陽去書房下棋,你且先歇息。」謝景淮頓住腳步看向夏國公主,微抿薄唇輕言道。
「王爺」夏國公主又嬌嗔的喊了一聲,謝景淮卻已經和十皇子離開了房間前往書房。
「這麼晚還來下棋,十皇妃倒也縱著你。」
「」
謝景淮和十皇子已經離去,二人的身影已經漸行漸遠,夏國公主卻還能听到二人談話的聲音。
「這個十皇子真是討厭,竟然故意破壞本公主的好事!」夏國公主望著十皇子的背影,目光中帶著怒意說道。
「公主莫要生氣。」蓮心立即遞了一杯茶水上前︰「切莫氣壞了身子。」
夏國公主未看蓮心一眼,徑直走到桌旁坐下,將右手放在了桌面上道︰「顧淺還真是厲害,竟然找來了十皇子當幫手,阻攔我和王爺!」
蓮心端著茶水跟著挪步走到了夏國公主身旁,徑直將茶盞放在了夏國公主的身邊,輕聲安撫︰「一點兒小事,不值得公主動氣,若是氣壞了公主的身體才是大事。」
放下茶盞後蓮心站到了夏國公主身後,替夏國公主捶背捏肩。
「這還是小事?」夏國公主扭頭看向蓮心道︰「本公主好不容易等到今天,十皇子他壞了本公主的好事,你竟然還說這只是小事!」
「公主,日子還長著呢,如今王爺的心上人已經是你了,公主何必著急在這一時呢?」蓮心勸慰的聲音響起。
夏國公主右手抬起撐著下顎,一臉思忖狀︰「你說得也有道理,我這般著急做什麼!王爺已經不再喜歡顧淺,我有的是機會!」
蓮心替夏國公主捏著肩說道︰「那可不是,王妃無論請誰來幫忙都是比不過公主您的,如今王爺的心里只有你,而瑞王妃已然成了一個擺設。」
支起下巴的夏國公主勉強怒意漸退,臉上多了一絲笑容。
「從今以後呀,這王爺的心里眼里就只有公主了,公主且再等上一碗也是無妨的。」蓮心一邊給夏國公主捏肩,一邊安撫道。
在蓮心的一番安撫下,夏國公主這憤怒不已的心緒也漸漸變得平靜下來,只要想到謝景淮從今以後只會喜歡自己,那所有的怒火便都煙消雲散了。
顧淺和溫子怡一同回了房間,還未跨進房門,顧淺就在念叨︰「齊陽怎麼回事,來了也不幫著我,竟然還拉著謝景淮去下棋,太不夠意思了!」
「王妃,你先冷靜冷靜。」溫子怡勸道。
「現在謝景淮喜歡了那個夏國公主,齊陽也不幫我,你要讓我怎麼冷靜,我根本冷靜不下來!」顧淺煩躁的說道。
溫子怡上前一步,拉著顧淺坐下︰「殿下就是來幫你的呀。」
「齊陽是來幫我的?那他怎麼都不幫我說話!」顧淺撅著嘴,發著脾氣。
「王妃,殿下畢竟是大齊的皇子,而夏側妃畢竟是夏國的一國公主,殿下總不能明著與夏國公主爭執,這才想出把王爺叫走單獨和王爺說話。」溫子怡忙向顧淺解釋,生怕顧淺因此而誤會。
溫子怡這麼一說,顧淺頓時恍然大悟明白了過來。
「原來齊陽是故意拉著夫君去下棋的。」
溫子怡點了點頭︰「是啊,若非這樣,那難纏的夏國公主怎麼會放人?」
「這個夏雲靈的確是纏人,當初我就不該讓夫君娶她!」顧淺一臉認同道。
「現在知道後悔了?」溫子怡看向顧淺說。「當初可是你讓王爺把夏國公主娶回王府的。」
顧淺撇嘴︰「我哪兒知道這夏國公主這麼難纏。」
溫子怡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當初溫子怡便覺得這夏國公主進瑞王府日子恐怕不會安生,這夏國公主溫子怡也是討教過的,並非是什麼好相與之人。
顧淺同溫子怡在房間說著話,書房內謝景淮則是命人備好了棋局。
十皇子落座在謝景淮對面,倒未曾開口說別的什麼,而是一本正經的和謝景淮下棋。
十皇子那專心的樣子讓謝景淮覺得他就像真的是為了下棋而來。
謝景淮食指和中指拿著一枚黑棋,懸在半空之中,目光聚焦在棋盤上,思量著手中棋子的落子之處。
只听見棋子落盤的聲音,謝景淮手中的黑色棋子已經落在了棋盤上。
棋子落下,謝景淮將大手放置大腿上,挑眉道︰「本王又贏了。」
十皇子漫不經心的老向棋盤,卻又別有意味的開口說︰「你這棋藝未變,怎的性子倒是變了?」
「本王性子何時變了?」謝景淮抬眸,覺得十皇子這話有些莫名其妙。
「倒也不是性子變了,只是在面對你那小王妃時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十皇子手中把玩著一枚棋子說道。
謝景淮鄒眉︰「你這話什麼意思?」
「自是話中的意思。」
「你難道沒有覺得你對你那小王妃不一樣了?」十皇子低沉的嗓音道。
謝景淮挑眉,張了張性感的薄唇︰「有何不同?」
謝景淮覺得自己一切如常,待顧淺並未有任何不同。
「你莫不是自己不覺得?」
「本王並未覺得有哪里不同。」謝景淮又看向十皇子問︰「倒是你這話問的奇怪,我對王妃哪里不同?」
十皇子不緊不慢的說道︰「從前你不近,但自從娶了小王妃便是百般寵愛,我從未看到你對女子這般過。」
「百般寵愛」謝景淮張口重復了一遍。
謝景淮低頭回想著和顧淺的事,腦海中浮現出顧淺的模樣,但關于自己和顧淺的那些畫面卻是顯得有些零散。
謝景淮鄒著眉頭,閉著眼楮努力回想,仍是如此,拼湊不起關于和顧淺的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