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的眼中散發著濃濃的恨意,但片刻後又恢復了端莊大方之樣,偏著頭看向皇上,輕聲道︰「皇上,您瞧,本宮已經給了瑞王妃主動承認錯誤的機會,可是瑞王妃卻無半點兒坦白之意,您說這要如何是好?」
皇上還在一旁坐著呢,怎麼說皇後也得顧著皇上,得听听皇上的意見。
「瑞王妃,此事已有證人指證是你指使的,你可有辯解之詞?」皇上雙手搭在龍椅旁,不疾不徐的張口說。
皇上此言可謂是在維護顧淺,也是在給顧淺機會了。
「皇上,我真的沒有做過,到底是誰這麼冤枉我!」顧淺一臉的憤憤不平,這叫什麼事兒啊。
「既然瑞王妃口口聲聲說沒有做過,那瑞王妃可敢當面對質?」一旁的皇後開了口。
顧淺瞥了一眼皇後,不屑道︰「有何不敢!」
「來人啊,傳證人!」皇後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
也不知這夏國公主中毒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如今有人指證是顧淺做的,那皇後就得抓緊機會,一定要重處顧淺,為自己的弟弟報仇。
在皇後的命令下,公公出了大殿帶著一名婢女走了進來,婢女進殿後一直低著頭,顯得十分小心翼翼。
婢女來到大殿中央,顫顫巍巍的跪下,聲音有些顫抖害怕的道︰「奴婢見過皇上、皇後。」
「抬起頭來。」皇後看著那名婢女道。
婢女本是低頭跪在地面上,听到聲音後緩緩抬起頭來,但目光剛迎上一旁的顧淺順的一下又低下頭來。
皇後清楚的看見了這名婢女的動作,但也未放在心上,而是看著這名婢女問︰「你方才說夏國公主中毒一事乃是瑞王妃指使你做的,可是真的?」
婢女頓了一下才張口道︰「是、是真的。」
「瑞王妃,你可都听清楚了?」皇後面上帶著一絲得意的笑,仿若勝利者一般看向了顧淺。
此刻的皇後覺得自己勝券在握,這事關夏國公主,又有人證,只怕顧淺如何辯解也是不能逃月兌罪責。
顧淺皺眉,不悅的看向那名婢女而後解釋道︰「我根本不認識她,我又怎麼會指使她去下毒!」
「她是夏國公主身邊的貼身婢女,瑞王妃怕也是見過的,此時卻說不認識,恐難以讓人相信。」皇後的嘴角微微挑起,帶著不易察覺的笑。
皇後這麼一說,顧淺還稍微有了一絲印象,這婢女好像是常常跟著那夏國公主的,只是顧淺向來心大,平日里又不喜歡這夏國公主,又怎麼會去注意夏國公主身邊的婢女長什麼樣子。
顧淺的眉頭越蹙越深,看著那名婢女道︰「我根本不曾讓你下毒,你為何要冤枉與我?你到底是受了誰的指使,是不是有人逼你這麼做的,是誰……」
「夠了!」皇後高聲打斷顧淺的話︰「瑞王妃,事到如今你休得狡辯,身邊大齊皇室王妃,竟然做出如此有損兩國邦交之事,你可知罪?」
打斷顧淺的話,皇後直接問罪。
顧淺氣的咬牙切齒︰「皇後娘娘,不是我做的,我沒有指使她對夏國公主下毒,我連夏國公主中毒都是如今才知曉,又怎麼會指使她下毒!」
皇後不再理顧淺,而是看向皇上︰「皇上,此事已是證據確鑿,瑞王妃卻是膽大包天,竟然做出如此之事,現下請皇上定奪,懲處瑞王妃。」
好不容易逮到機會,皇後自然要不惜一切代價重創顧淺,也讓顧淺嘗嘗苦頭。
皇上坐在龍椅上,對于此事一直沒有過多的開口,似乎是有些為難的樣子。
看皇上不語,皇後便知這是皇上有意想要維護顧淺了。皇後在心口恨得牙癢癢,面上卻還要裝出一副為大局考慮的樣子。
「皇上,瑞王妃所做之事已經嚴重影響到兩國的邦交,夏國公主乃是夏國皇最為疼愛的公主,若是咱們不懲處瑞王妃,只怕不好向夏國太子、夏國皇交代。」皇後言辭懇切,字字句句皆是為了大齊著想。
皇上神情嚴肅坐在龍椅上,那精亮有神的眸子看著大殿中央,似乎是在思考些什麼,卻是一直沒有開口。
「皇上,瑞王爺求見。」一名公公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
「穿!」皇上高聲道。
皇後那對描畫好的細眉狠狠的皺了一下,面色一沉,這瑞王爺怎麼在這個時候來了,一個瑞王妃已經難纏了,再來一個瑞王妃豈不是還要難纏?
皇後頓時覺得多了一絲壓力,現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謝景淮從大殿外走了進來,走至顧淺身邊時,謝景淮投以一個眼神給顧淺,似乎是在叫顧淺放心。
「夫君……」看見謝景淮,顧淺高興的輕喚了一聲。
謝景淮大步走至大殿中央,喊了一聲︰「微臣見過皇上、皇後娘娘。」
「瑞王,你來了。」
「是,微臣來了,微臣得知皇上召見淺淺,又得知是因為夏國公主中毒一事,不知這里面究竟是怎麼回事?」謝景淮在城外得知顧淺被帶進宮時,當即撇下十皇子和不顧手頭上的事情,立即趕了回來。
不管何時何地,只要是听到顧淺的消息,謝景淮就會好像失了理智一般。
在謝景淮面前,皇後也不敢做得太過,此時也並不急于開口。
「夏國公主中毒,如今夏國公主身邊的婢女指證是瑞王妃所指使的。」皇上簡單的一句話已經講清楚了事情。
「皇上,淺淺不會做這樣的事情。」沒有看顧淺,謝景淮自然而然的維護道。
不知為何,听到謝景淮的這樣一句話,顧淺竟是覺得莫名的溫暖。這個世界上,不管何時何地這般無條件相信自己的就只有謝景淮一人了,自己還真是嫁對了。
「瑞王爺,凡事不是靠說的,如今可是有證人證明這件事就是瑞王妃指使的。」皇後悠悠的張口,言語間皆是對顧淺不利之言。
「證人可以是別人收買的,這一點並不能證明就是淺淺做的。」謝景淮冰冷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那縴長的身子站在大殿中,面對此情此景仍是泰然處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