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顧淺眯著眼楮,躺在床榻上,一只手四處模索,尋找著謝景淮的胸膛。
軟糯糯的聲音敲醒了謝景淮的生物鐘,謝景淮微微側過身子,大手攬住顧淺的細腰,亦是閉著眼楮低喚了一聲︰「淺淺。」
顧淺還在淺眠當中。
一睡又是半個時辰,顧淺才算是睡醒了,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
「醒了?」做完這一系列的動作就听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夫君。」顧淺揉了揉眼眸,軟糯糯的喊了一聲,隨即整個人撲進了謝景淮的懷抱里。
親昵的揉了揉顧淺凌亂的秀發︰「該起床用早膳了。」
說話間,謝景淮的大手一把把顧淺從床榻上抱了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而顧淺就跟個軟綿綿的女圭女圭似的,整個人躺在了謝景淮的懷中。
顧淺不習慣這古代的穿衣方式,太過復雜和繁冗,而每天起床都是謝景淮不厭其煩的為顧淺更衣。
今日也是和往常一樣,謝景淮將一旁的衣物取過,一件一件的替顧淺穿好。
等到二人將外衣都穿好了,才叫了下人進來侍候梳洗。
「王爺。」門外傳來一道聲音。
謝景淮望著門外應了一聲︰「進來。」
「王爺,宮里送請柬來了。」林總管一身灰色的衣衫,站立在屋子里中,手里拿著一封精致的請柬。
謝景淮伸手接過,林總管識趣的退了出去,自從這府里來了小王妃之後,謝景淮便不喜歡有人打擾他和小王妃的二人世界,作為這王府里的老人,林總管自是知道謝景淮的性子。
謝景淮打開請柬看了看,顧淺有些好奇的湊過來,偏頭問︰「夫君,這是什麼呀?」
「是宮里送來的請柬,明日晚上皇上在宮中設宴,讓一眾大臣夫人前去參加。」謝景淮看著請柬說道。
「那我也要去嗎?」顧淺腦子里記得板栗說過的,一般像這種宮廷聚會,顧淺都是要去的,誰讓她是瑞王妃呢。
謝景淮將請柬放下,看著顧淺道︰「隨你,你想去便去,不想去便不去。」
按照規矩,顧淺是瑞王妃,理應參加皇上所設的宮宴,但誰讓咱們瑞王是個寵妻狂魔呢,一切都隨著顧淺的性子來。
顧淺微仰著下巴,睜著那對靈動像是會說話的眼眸深情的道︰「夫君去我就去,夫君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淺淺這是夫唱婦隨嗎?」謝景淮听完顧淺的話,心中有些歡愉,勾了勾顧淺的下巴說道。
「夫唱婦隨是什麼意思啊?」這四個字在顧淺的大腦里處于嚴重陌生狀態,顧淺根本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謝景淮早就習慣了顧淺這?*??裁炊疾幻靼椎淖刺??妥判宰詠饈偷潰骸胺虺?舅嫻囊饉季褪欠蚓?鍪裁矗?城襯惚闋鍪裁矗?蚓?Ш睦錚?城潮閎Ш睦錚?磺卸家苑蚓??鰲!包br />
「原來這就是夫唱婦隨啊,夫君對我好,我願意都听夫君的。」顧淺白皙的臉上揚起一抹笑容道。
每每看到顧淺這天真可愛的模樣,謝景淮的大手就像是不受控制一般,輕輕捏了一下,心里泛起一絲漣漪。
謝景淮望著顧淺的臉,十分認真的道︰「淺淺不必什麼都听夫君的,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就好了。」
「我就知道,夫君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了。」顧淺心里又是一陣感動。
顧淺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幸運,雖說前世被培養成了武器,這一世也沒人疼愛自己,還要完成那麼多破任務,但好在遇到了謝景淮。
謝景淮就像是自己在黑暗生活里遇到的一道光一般,讓自己的生活變得明亮起來。
雖說一開始顧淺只是為了完成任務,但真的嫁給謝景淮之後,顧淺發現她好像把謝景淮裝在心里了呢。
二人又是一番甜蜜,隨即商定了明日一同進宮。
當日夜里,謝景淮已經和顧淺睡下了,就听到修一在門口喊謝景淮。
「這麼晚了,修一怎麼來了?」顧淺有些疑問的道。
顧淺在王府里住了一些時日,對修一也算是漸漸熟悉。
謝景淮坐了起來,對顧淺道︰「應是有重要的事找我,你先睡,我一會兒便來。」
「嗯。」顧淺點了點頭。
謝景淮掀開被子,穿上鞋子,披了一件外袍,起身後又細心的替顧淺掖好了被子,生怕顧淺著涼。
出了書房,謝景淮未曾去書房,而是徑直就走到了庭院里。謝景淮走在前邊的一處花園里,停下來問︰「可是淺淺的事?」
「嗯,王爺交代的事情已經有消息了。」修一點了點頭。
謝景淮曾交代過,若是事關顧淺,不論多晚,只要有了消息便來匯報。
謝景淮轉過身,看著修一問︰「怎麼樣?」
「那批夜闖王府的黑衣人的身份已經查到了,那些人並不是大齊的人,而是西梁國的人。」
「西梁國的人?」謝景淮微微吃驚,那西梁國離大齊千里之遠,為何會有西梁國的人來刺殺顧淺?
只是稍稍一想,謝景淮便覺得這里面不對經,應當有其他什麼端倪。
修一又道︰「嗯,屬下已經確定過了,就是西梁國的人。」
「西梁國的人怎麼會刺殺淺淺?」這話既是在問修一,也是在問自己。
黑夜中,修一滿臉嚴肅的回答︰「屬下查到,西梁國的國師于半月之前佔卦,說是這世上有天女出現,得此女者便可得天下,這女子說的好像就是王妃。」
得此女者得天下,謝景淮在心里呢喃了一遍,心中是萬分震驚,但隨即又淡然下來,思慮著什麼。
顧淺乃是大齊人,顧府的女兒,她怎麼會和西梁國的人扯上關系呢?
除非顧淺並非是顧府的親生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