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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有人認為憑借現在的力量就能夠打倒鬼舞無慘, 完成千百年以來鬼殺隊人們的夙願嗎?

……不, 即便是羽生未來, 他完全不認為現在鬼殺隊以十成的成功率,毫發無損的打倒鬼舞無慘。難得的時機來的猝不及防, 近乎是上天突兀賜來的奇跡。

珠世明白時間緊迫, 她精煉話語, 快速的把鬼舞無慘的攻擊方式、和他擅長的逃跑方式等等一一說出。

寬廣的宅邸, 寧靜的夜晚。

這里是距離半妖之里千米以外的深山,人煙鮮少, 十日之類都不定能夠看到從山下上來的陌生人。

「今夜稍微……有點安靜。」產屋敷耀哉坐立在榻榻米上,他的身體在短期內經受了半妖之泉的浸泡,那宛若是詛咒一般的病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遏制住。

原本按照醫生的推測, 產屋敷耀哉本應該雙眼無法看見、四肢也漸漸因為病魔而難以動彈。生活方面會遭受到很多困擾, 然而產屋敷耀哉的雙眼卻慢慢可以看清東西,雖然十分模糊、只能夠看一個大概。

「連蟲鳴都沒有听到了呢……明明今天還能夠看到圓月,今天的圓月如此燦爛……想必一定滿天繁星。」

「今夜天氣不太好,難以看到烏雲掩蓋住的星星。」

「是嘛?真可惜呢。」

天音平靜的坐立在身旁,兩夫妻以一種相當平靜的態度迎接危險的到來。

就在鬼舞無慘透過某一種方法踏入這一片土地時,也許是因為他們兩人出于同一族的原因, 產屋敷耀哉第一時間心中涌起了一股奇妙的感覺。

擁有黑色微卷頭發就這樣在深夜之下, 以圓月為背景,此世之惡的惡鬼就這樣靜悄悄的踏上這一片土地。

「你來了。」

產屋敷耀哉平靜的陳述道。

「這還是我們第一次見面,鬼舞無慘。」

惡鬼的王、獵鬼的當主第一次相見,彼此相似到驚人程度的鬼與人看向了對方。

鬼王的樣貌、身軀、那龐大的惡欲仿若實質化一般, 映入了產屋敷耀哉的眼中。

產屋敷耀哉對于鬼舞無慘的到來完全沒有動搖,好像早就已經預料到他的到來。

鬼舞無慘大抵打量了一下四周,最後竟是發現了一個不可思議的事實。整一座山中唯有這一棟宅邸,宅邸內僅有產屋敷耀哉以及產屋敷天音兩夫妻。

王見王,一人一鬼表面上十分的平靜無波瀾……是暴風雨即將來臨的平靜。

「你的樣子……」鬼舞無慘嗤笑,「仿若是即將要腐臭的尸體,格外丑陋。」

產屋敷耀哉表情不變,他就這樣靜靜的看著鬼舞無慘,口中吐出的話語仿若帶有一股奇異的腔調。鬼殺隊一直就好像帶刺的藤蔓綁在他的身上,鬼舞無慘本來應該格外痛恨產屋敷耀哉的存在,然而正面對上產屋敷耀哉,卻難以騰升出濃烈的殺意。

啊啊、這個家伙明明即將垂死,身體糟糕的一塌糊涂,卻不知死活的擋在了他的面前成了最惡心的攔路虎。不屈不撓的、比擁有自我恢復能力的惡鬼還要有毅力。

「我們一族由于誕生了你這種怪物,在你以後,從未有人能夠活過三十歲。」產屋敷耀哉豁然一笑,說︰「本來……如果沒有托那個孩子的福,現在的我恐怕連你的面貌都無法看到。那個孩子在你眼中恐怕是一個相當刺手的眼中釘吧?」

「羽生未來。」

那是一個足以喚醒鬼舞無慘憤怒的名字,羽生未來實在干出了太多顛覆他偉圖大業的事情,本來鬼舞無慘是不需要那麼快登上人前的舞台。

「……你說的話實在令人不快。尚若想要引起我的怒火,卻不夠火候。」鬼舞無慘說︰「那個小鬼的確干了很多讓我覺得千刀萬剮也不為過的糟心事,然而就在剛剛我看到了他絕望的表情。那個表情足夠短暫平息我心中的怒火,此刻正在遠方的羽生未來一定想不到首領已經被我摘下頭腦。」

「那個小鬼伶牙俐齒、性格傲慢。如果得知這一件事情,恐怕恨不得以死謝罪。」

「你是這樣想的嗎?」產屋敷耀哉短暫的停頓片刻,「我的性命對于鬼殺隊而言不值得一提,我個人性命對于組織來說並不重要,反而會增大他們戰斗的士氣。」

「你也許不能夠理解為何在千年的歲月里面,鬼殺隊歷久彌堅,從未消失過。無論你殺死了多少個[產屋敷當主]、無論你殺死多少個獵鬼者。」

「只要你的惡行沒有停止,這個世界上的獵鬼者就不會消失,無論是以什麼樣的形式出現,以什麼樣的姿態誕生。」產屋敷耀哉的話一針見血,刀刀刮肉︰「未來是從你的手下逃走的,本來如果沒有你的出現,沒有你的惡行。那個孩子本來應該平靜的生活在深山之中,而不是拿起了刀、逐步成長到連上弦都無法簡單奈何得了他的存在。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生,是你親手培育他的,無慘。」

「絕對不會有人原諒蠻橫地奪取真愛之人性命的惡鬼,在長達千年的歲月之中,從來沒有人任何人饒恕過你的罪行。」

因你的惡行讓本來平靜生活的普通人拿起了刀,咬著牙受盡千錘百煉。

結下的果必然是你的滅亡。

「無論用百年、還是千年,鬼舞無慘親手喚醒的群龍猛虎時刻在你的身後緊盯著你。一旦有機會,絕對不會放棄,你的咽喉總有一天會被咬斷!」

「何等狂妄的話語!只不過是稍作寬容,竟然說出了如此多的廢話。」鬼舞無慘踏出了一步,面對這連日輪刀都無法舉起來的產屋敷耀哉根本不放在眼里面。

惡鬼之王逐步逼近而來,產屋敷耀哉唇角慢慢的露出了笑容。

「謝謝你的情報,珠世小姐的情報對我來說很有幫助。」羽生未來說,他握住了手中的刀扭頭就走。

「你想要去追鬼舞無慘嗎……?」珠世剛剛那一大段話語用了將近五分鐘,即便盡量精煉。但是以鬼舞無慘的速度來說……恐怕他已經離開了這個城鎮,暴露了自己身份的他,絕對不會再度留在一個危險之地。

「已經追不上鬼舞無慘了……珠世小姐是這樣想的吧?」羽生未來從忍具袋里面掏出了一把小型卷軸,河道身邊的煉獄杏壽郎安靜的等待羽生未來和珠世之間的談話,他見到兩者的談話已經結束,慢慢的走了過來。

「即便珠世小姐沒有攔下我們,我也不會立刻動身——因為我們的當家難得任性一下,希望能夠留給一族一些時間讓他們交流。」

「……不過再怎麼說,已經到達了我們能夠忍耐的極限了。」羽生未來莞爾一笑,他握住了煉獄杏壽郎的手,「可不要隨便把手松開,在時空中走失了可就麻煩了——只要一瞬間就會抵達,主公的時間已經結束了,接下來該輪到我們上了。」

卷軸在羽生未來的手中剎那間捏碎,與此同時散落在日本各地的獵鬼者懷中的卷軸同時碎裂。

「 嚓。」

清脆的聲響響起。

只不過是鼻息之間,眨眼一瞬,無人能夠第一時間看清楚眼前發生的一切。只是與此同時,數把日輪刀已經拔刀出鞘,利刃指向了眼前的陌生之鬼。

數十名獵鬼者在頃刻從產屋敷耀哉背後的展開的卷軸中月兌身而出,所有的柱剎那便凝聚在一起。

不需要打招呼,不需要理解眼前的一切,出現在眼前素未謀面的惡鬼便是惡!

數名柱級以上的獵鬼者已經先行發動了攻擊,憑借自身呼吸法靈巧的步伐越過了產屋敷耀哉的身軀。

「花之呼吸•四之型 紅花衣!」

「水之呼吸•肆之型 擊打潮!」

「音之呼吸•一之型 轟!」

「蟲之呼吸•蝶之舞戲弄!」

「炎之呼吸•二之型 炎天升騰!」

「……」

百花繚亂的呼吸法不約而同的攻擊向鬼舞無慘。

「什……麼!」

「幻之呼吸•風行草偃!」

羽生未來的日輪刀裹挾著雪白的光華,迎面沖向了鬼舞無慘。

他唇邊展露出了戲弄的笑容︰「你該不會真覺得制造出一點騷動,就能夠阻撓住我的行動了吧?鬼舞無慘,我渴望親手砍下你的腦袋多年,一旦讓我咬住了你,就不可能簡簡單單的放你離開。可不要讓我簡簡單單的把你腦袋砍下來呀。」

鬼舞無慘的耳邊飛快的閃過了產屋敷耀哉剛剛所說的話。

群龍猛虎可是時刻對著你雪白的咽喉虎視眈眈。

開什麼玩笑!眾多的獵鬼者絕對不是說掩蓋氣息就能夠掩蓋氣息,也絕非是短期就能夠制造出如此迅速的反應,很明顯鬼殺隊對于他的行動早有預料……!怎麼會!

「產屋敷耀哉——!沒有想到你居然算計到如此地步!」

鬼舞無慘透過了層層狩鬼者的身後,只見身穿雪白褂子、視力都看不清的產屋敷耀哉,他的唇邊掛著佛祖般沉靜的笑容,平靜的注視著他難堪的模樣。

「是你親手種下了因,便總有一天會嘗到自己種下的苦果。」

「事到如今你認為在眾多的柱面前,還有游刃有余嗎?把你的視線從主公的身上挪開!惡鬼!」宇天元揮舞著自己兩把巨大的刀,裹挾著爆炸的轟鳴,往著鬼舞無慘的臉上招呼。

爆炸的余波攻擊力極為寬闊,就算是鬼舞無慘也沒有辦法完全躲避。鬼舞無慘的憤怒沖天而上,他的臉色漲紅,目光陡然鎖定到眼前的羽生未來。

擁有長距離移動的人只有他!

「羽生未來,果然當年無論如何都要殺死你!」

「如果有當年,就不會有現在懊惱不已的你了!」羽生未來不以為然的火上澆油︰「當年放走了我,就要有承擔現在後果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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