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未來睜開了眼楮。
他看見了眼前花白的天花板, 他張了張口, 幾乎下一秒就要吐出了一聲哽咽。
然而事實上, 身體躺在床上太久,發出的聲音就有干澀的喊聲。
羽生未來撐著床, 慢慢的坐了起來。所有的記憶回籠, 他注視眼前的牆面。
熟悉的擺設、熟悉的花香味, 耳邊時而傳來了女孩細碎的交流聲, 輕輕的踩在地面上,發出了輕微的聲響。羽生未來轉頭一看, 看到床櫃旁邊支著一把雪白的日輪刀。
羽生未來伸出手拿過了日輪刀,冰涼的刀具不似人,不會張口說出安慰的話語。然而熟悉的觸感讓羽生未來激昂的內心, 在頃刻間恢復了平靜。
他回到了這一個人與鬼共存的世界了。
回憶到昨晚發生的事, 所有的一切好像黃粱一夢。
本來能夠再度和宇智波斑相遇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在那個世界他們早已死去,為了自己的理想拼命掙扎。再度面對面的交談;再度幫助宇智波斑;再度與他訴說自己的心意。
無論結局到底怎麼樣。
……已經足夠了。
房門忽然就被打開,身穿蝴蝶羽織的蝴蝶香奈惠眨了眨眼楮,溫聲道︰「早上好啊,未來。」
溫柔的聲音傳入耳內,羽生未來清楚的認知到了世界的不同。
昨夜的記憶好像是被蜜蜂齊齊舉起, 藏匿在大腦最深處。它又甜又苦, 不願意忘記,也不想再搬出來直面回想。
羽生未來道︰「早上好……香奈惠小姐。」
蝴蝶香奈惠走到了窗戶邊,把窗簾拉起來。昏暗的房間登時被燦爛的陽光充斥,陽光透過了片片雲層, 彷如傾斜而下,一縷一縷的折射進窗戶內。
「睡了那麼久,有沒有做一個漫長的夢?」
金屬的刀把折射出一束束的光,冰冷的刀具好像被陽光傳染,漸漸升起了一些溫度,冰涼的手好像也因此回溫。
羽生未來慢慢的笑了一聲,「做了一個……稍微有點寂寞的夢。」
「這樣嗎?」蝴蝶香奈惠走到了羽生未來的床邊,拿起床櫃的水壺倒了一杯水,遞給了羽生未來,「已經不要緊了,因為現在有我們陪伴在你身邊呀,已經不會再感受到寂寞了。」
水杯內的水溫溫熱熱,它被蝴蝶香奈惠拿在手中,其中一只手扶住了羽生未來的手放在水杯上,她笑意盈盈的說。
羽生未來鼻尖一酸。
「……嗯。」
蝴蝶香奈惠拍了拍羽生未來的肩膀,她坐到了床邊的椅子上,大概檢查羽生未來身上有沒有異狀。
「已經徹底康復,身體沒有問題了。」
羽生未來問︰「我睡了多久了?」
蝴蝶香奈惠想了想︰「三天。」
「???」
蝴蝶香奈惠說︰「錆兔和宇先生都要被你嚇到了,不管怎麼叫也叫不醒你,連夜坐列車回來。風風火火的沖進了蝶屋,帶著葵就大聲叫我們來檢查檢查你的身體……」
她有些無奈的接著說︰「不管怎麼檢查,未來都是在安然睡覺,恐怕是這些天你和童磨、半天狗兩個上弦接連戰斗,身體上積累了疲勞,好不容易能夠安心睡覺,身體自主選擇陷入沉睡狀態。」
「……」
別看宇天元外貌冷酷,一旦他大鬧起來好像就是不得了的事。
羽生未來大概想象到了宇天元以一種古怪的姿勢抱著他沖進蝶屋,抓住神崎葵那個小姑娘不屈不撓的討要說法了——畫面感十足。
「……辛苦神崎小姐了。」
「葵都要被嚇死啦,被宇先生這樣抓著搖晃。」蝴蝶香奈惠笑,「不過宇先生他們也同樣留在蝶屋修養,惡鬼在短時間內被消滅兩個上弦,恐怕又要動蕩一次……最近我們接受到惡鬼出現的情報也漸漸少了。」
羽生未來听到了輕微的腳步聲。
「說起來,這個時間的宇先生他們大概會來看你。」
蝴蝶香奈惠話音剛落,敞開的門登時就探出了宇天元的腦袋,他瞧見了羽生未來坐在床上,喜笑顏開道︰「終于醒了?」
「早安,宇先生……」
錆兔面露不滿,把擋在門前的宇天元推了進去。
「還有錆兔。」
錆兔嚴肅的眉毛微微舒展開︰「我還以為是惡鬼給你下了血鬼術……醒來了就好。」
「香奈惠檢查那麼多次都沒有檢查到血鬼術的痕跡,那個陰險狡詐的老頭怎麼可能下血鬼術。」宇天元走到了羽生未來的床前,比量了一下兩個人的手臂,理所當然是肌肉發達的宇天元獲勝,「你的身體還是太過羸弱,要多加訓練才行。像我睡了一夜就完全恢復了,你也要向這方面前進。」
蝴蝶香奈惠看不慣宇天元在剛剛蘇醒的羽生未來面前吵鬧,「別听他說,未來保持現在這個樣子就很好了,年紀小肌肉發達壓迫自己的身體。」
她幽幽的補充,「即便不用鍛煉到那種程度,也能夠腳踏水面、飛檐峭壁、忍術隨手掂來。」
宇天元話語噎住了,「要我說多少次,像他那種忍者根本不是常規的忍者。不信你去問問其他忍者。」
蝴蝶香奈惠說︰「我長那麼大,也就只遇到過宇先生和未來兩個忍者。」
言下之意是,能夠比較的,也就只有你們兩個。
宇天元表情訕訕,找不到別的話可以反駁。只好雙手抱胸,當做什麼都沒有听見。
羽生未來噗嗤一笑。
宇天元和他之間的差別可不是技巧上的認知,而是體內的能量系統不一樣。如果宇天元也能夠成功提取出查克拉,相信他在忍者上的造詣絕對不止這些。
畢竟能夠成為柱的人,他的強大哪里是可以隨便小覷。
只不過是大家十分熟悉,愛拿這些差異調侃一二。
宇天元伸出手,狠狠的在羽生未來的腦袋上揉了揉,把他柔軟的長發撓成雞窩頭,亂七八糟的。未了,他還得意洋洋的大笑幾聲。
欺負了小孩宇天元轉頭就溜,把身後的錆兔推前上來,「他可是一直提心吊膽,以為你遭遇了什麼事,大晚上都在庭院里面揮刀練習。」
你們柱到底什麼毛病,愛互相揭對方的短。
錆兔臉上飛快的一紅,他咳嗽了一聲掩蓋自己怪異,「只是我第一次和上弦交手,明確的感受到了我和上弦之間的差距,覺得以後要勤加鍛煉。」
錆兔看到了羽生未來亂七八糟的長發,他替羽生未來梳了一梳,「你也是,不能夠因為打敗了兩個上弦就得意洋洋,要好好的鍛煉、增強自己的實力。」
羽生未來看到了伙伴們對他的關心,輕松的打打鬧鬧,心中僅剩下的不甘和變扭漸漸散去。
他輕聲的說︰「知道了。」
錆兔抿唇笑了一下,「下一次親手斬殺上弦的人就會是我了。」
羽生未來假裝大度的推讓︰「可以,殺死上弦的機會就交給你了。只不過親手手刃無慘的人就會是我。」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的柱明顯不滿。
宇天元惡狠狠的說︰「哪來的狂妄自大的小鬼,是睡夢還沒有徹底散去,還是一大早吃了幾顆花生米,現在還沒有清醒?你在夢里面殺了無慘了嗎?」
他一手扶住護額,便是以一種極為中二的姿態出現︰「殺死無慘的人是本大爺。」
這舉動一出,所有人都笑了。
宇天元不滿的說︰「你們對我華麗的姿勢有什麼不滿嗎?」
羽生未來憋著笑,「哪里敢對你有什麼不滿,宇先生听說可是自稱祭典之神,可厲害了。」
「什麼自稱,就是祭典之神。」
宇天元絲毫不覺得自己的稱呼哪里奇怪,他華麗的擺出了好幾個姿勢。
羽生未來捧場的拍了拍手掌。
錆兔也不知道該不該附和,他看宇天元沉醉的表情,一副全然是真的模樣,錆兔認真的問︰「是負責什麼祭典的?」
說到這個,宇天元可就來勁了,他逮住了錆兔說︰「什麼祭典都是,只要是熱鬧的祭典,就是我祭典之神登場的時刻了。」
「這樣。」蝴蝶香奈惠雙手合十,提出了一個建議,「哪一天大家有空,一起去參加祭典吧。我們平時四處奔波,有一起活動的機會很少呢。」
羽生未來點頭說︰「可以啊,我還沒有和大家一起參加過什麼活動。」
蝴蝶香奈惠高興的說︰「未來和柱的各位都沒有熟悉起來,正好借這個活動一起玩耍一下。」
錆兔說︰「那到時候就是宇先生的主場,相信宇先生作為祭典之神一定會有很多活動可以舉辦。」
宇天元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就交給我吧,一定會讓你們度過一場快樂的祭典,知道熱鬧的祭典到底是什麼樣的。」
宇天元開始慢慢的數了數自己可以準備什麼樣的活動,他越說越高興,一手搭在了錆兔的肩膀上,嘰嘰咕咕的說些什麼。
樓上太過于吵鬧,都把樓下的蝴蝶忍吵了過來,她擰著眉,曲起手指敲了敲門︰「要保持安靜,這里可是醫療設施。還有病人在隔壁躺著休息呢。」
蝴蝶香奈惠唇邊掛著軟和的笑容,她拍了拍手掌道︰「忍,我們正在商量大家一起去祭典呢。忍到時候也會來的吧?」
蝴蝶忍臉上明顯的想笑,顯然也很高興。
「可以啊,我也好久沒有和姐姐一起去祭典了。」
蝴蝶忍停頓片刻,看到了吵吵嚷嚷的兩個男性,她說︰「討論歸討論,但是,要保持安靜!」
羽生未來側過頭注視他們,安靜的注視著眼前的場景,窗外的陽光熱情洋溢,所有的一切溫暖的不可思議。
能夠和伙伴們一起自由的打趣、開玩笑,就是一種幸福。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完結,還有一大半沒寫。斑肯定會再登場,只不過不是現在。
打完無慘再談戀愛不香嗎?
ps︰有你們想看的混合雙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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