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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生未來在遠野保持下來早起早睡的習慣並未糾正過來, 天還未亮, 他便起床了。洗刷完畢後, 打算去訓練場進行揮刀訓練,避免身體怠慢。

他路過我妻善逸的房間時, 竟然發現房間門並未緊密的關好。羽生未來想替我妻善逸把房間門關好, 眼楮往房間里面一瞧, 發現我妻善逸的被窩空空如也, 被褥被胡亂粗暴的踹開。房間內的私人物品消失的一干二淨,本人也不見了。

我妻善逸那麼早離開房間干什麼?

他迷惑的打開了房門, 仔細觀察發現被窩內連一絲體溫都沒有留存,顯然被窩的主人早早就離開了。

桑島慈悟郎听到了房間門外發生的動靜,他大聲的喊︰「怎麼了嗎?」

「師弟不見了。」

羽生未來听到了桑島慈悟郎快速掀起被子的聲音, 他匆匆跑了出來, 看到了房間內空空如也的模樣。他頭疼的按了一下太陽穴,顯然他也不只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那個笨蛋徒弟……又逃走了。」

羽生未來︰「……」

又……?

他第一次遇見修行時會逃跑的劍士。

羽生未來見識過不懂情商是何物的富岡義勇,也見識過撞破南牆也不願意回頭的錆兔,也見過喜愛耍賴,不懂得臉皮是否值錢的內野圭一,像是我妻善逸這種性格突出到如此地步的劍士, 他倒是第一次見。

桑島慈悟郎匆匆的回去房間拿一件外套往身上套, 羽生未來說︰「我去抓他回來吧。」

他兩手空空打算出門,按照我妻善逸的速度,現在大約還在桃山上逗留。

羽生未來腦海里面大約想象了一下大概地點,鎖定了某幾個地點, 正打算出發去抓逃跑的師弟。

桑島慈悟郎在羽生未來出門前,他說︰「善逸雖然膽小,容易被女人騙……可他的心中有幫助他人、獵鬼的想法在。只是他現在心智還未成熟,沒有定下心來的魄力。」

桑島慈悟郎神情扭捏,仿佛就是在擔憂師兄弟性格不合。忍不住多說幾句話,避免他們心生隔閡。

羽生未來噗嗤的一笑,「我知道了。」

我妻善逸抱著包袱,一路躡手躡腳的跑。唯恐自己被桑島慈悟郎和羽生未來發現,被抓到的話,一旦回去了又要面對地獄般恐懼的修行。

他也很想變強、想變得可以幫助他人,也想回應桑島慈悟郎的期待。

爺爺是那麼多年以來,第一個期待他的人。

他想拿起日輪刀,變成英姿颯爽的劍士,利落的把惡鬼的腦袋砍下來,成為弱者們的英雄——他也想這樣做啊。就算是他常常幻想著自己厲害的身姿,可每天早上開始訓練,不管怎麼樣都沒有辦法回應爺爺的期待。

再怎麼努力的揮刀,雷之呼吸六之型,他只能夠使用出一之型。

他害怕看到桑島慈悟郎失望的眼神。為了回應爺爺的期待,他晚上悄悄的爬起來訓練,可是無論如何,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就算揮刀揮的手都要斷了,還是沒有辦法做到。

在羽生未來回來的時候,我妻善逸听見了羽生未來訴說他的所見所聞。

膽怯的心態佔了上風,第一反應就是想跑。

他不想去面對可怕的惡鬼、又想去保護弱小的人。

他不想去經歷魔鬼的訓練、又想去回應爺爺的期待。

我妻善逸時常被矛盾的心態搞的焦頭爛額,反應過來,身體已經替他做出了決定。

他逃跑了。

我妻善逸他奔跑的速度慢了下來。

他討厭這樣的自己。

什麼都做不到,遇到什麼樣的困難第一時間反應就是逃跑。可這個想法就是根深蒂固,無論怎麼樣都無法改變。

羽生未來在樹上飛快的跳躍,大約在桃山半山腰時,他總算看見了我妻善逸,蹲在台階上。腦袋埋首在手臂之間,時不時發出嚶嚶啜泣的聲音。

他從樹上跳了下來,慢慢的走到了我妻善逸的身邊,他彎下腰拍了拍我妻善逸的肩膀︰「該回去了。」

「啊……師兄啊。」我妻善逸的聲音很嘶啞,他埋首在雙臂中,不願意主動把腦袋探出來,「……爺爺是不是討厭我了。」

羽生未來與他年齡相仿,我妻善逸忍不住就說︰「一定討厭我了吧,遇到什麼樣的困難就主動逃跑。」

羽生未來與我妻善逸一樣坐在了台階上,他說︰「討不討厭你我不知道,不過爺爺說他做好早飯等你回去一起吃。」

「……」

真是討厭啊,爺爺總是那耐心的指導,明知道我怯懦的性格也從來沒有放棄過他。

就顯得自己逃跑的舉措十分的過分。

我妻善逸悶悶地說︰「我不想回去。」

「那我只好把你拖回去了。」

我妻善逸大腦震撼,他猛地探出了腦袋,雙眼紅紅的指責道︰「我可是在心情低落啊,師兄你就不能看一下空氣,判斷一下說話的適宜性嗎?就算看我恨鐵不成鋼,和我說幾句軟話我就乖乖回去了!」

羽生未來雙手攏起,兩只手扭動筋骨,發出了「啪啪」的可怕聲音,嚇得我妻善逸飛快的閉上了嘴巴。

「因為我想回去吃早……你為什麼要逃?」

就算把關鍵的一個字吞回去了,我也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麼啊!

可惡!

我妻善逸看穿了羽生未來沒有掩飾的想法,他說︰「……算了,不和你計較這些。因為我覺得修煉很可怕、惡鬼也很可怕……只能夠用出一之型的我也很沒用。師兄都已經出師了,雷之呼吸六之型一定都能夠運用得當……像我這種人,不就是一點用都沒有嗎?加入鬼殺隊之後,一定會得到被惡鬼殺死的下場吧。」

羽生未來迷惑的問︰「一之型•霹靂一閃不好嗎?」

我妻善逸覺得霹靂一閃用起來十分的順手,可他現在不就是一個偏科到極致的小孩。

「其他型用不出來,在千變萬化的戰斗中不就是只有一個攻擊方法嗎?」

「霹靂一閃可是拔刀斬。」羽生未來反倒是不怎麼能夠理解我妻善逸的苦點在哪,「拔刀斬是劍術的最高形態,既然無法學習其他的劍術,把拔刀斬修煉到極致不就好了嗎?」

「……誒?」

「拔刀斬囊括了拔刀、砍、收刀。其攻擊干淨利落,追求一擊必殺。能夠把拔刀術修煉到極致是不可多得的事情,除了鬼殺隊的劍士以外,歷史中無數的劍士都在追求修煉拔刀術到極致的地步。相傳有厲害的劍士,能夠敵人還未發現時,使用拔刀術進行了五連擊。等敵人發現的時候,身體已經變得七零八碎。連斬擊都沒能看清楚,就已經死掉了。」

羽生未來模了一下自己的刀,「我的話,大約是與拔刀術無緣了。我還沒有與爺爺說一件事,我現在可能不會把雷之呼吸繼承下去了。」

我妻善逸還沒有從驚嘆中反應過來,猝不及防一個巨大的深水炸彈炸到自己腦袋上,變得暈乎乎的,他不可置信的說︰「你在開玩笑嗎?」

「鬼殺隊的成員在中途切換學習呼吸法是很普通無常的事。」

羽生未來對雷之呼吸並沒有偏見,使用上手也十分的順手。在遠野修煉的過程中,他發現了自己如果繼續拘泥于雷之呼吸是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有爆發式的進步。不是不繼續用,而是沒辦法專注雷之呼吸了。

幻之呼吸有奴良鯉伴在身邊輔佐學習,又有常年積累下來的幻術基礎。轉化成幻之呼吸,羽生未來有相當多的辦法去創造新的型。

「所以回來時看到了善逸時,我覺得很高興。爺爺的呼吸法會被你繼承下去。」

我妻善逸吶吶的說︰「可是我沒辦法把所有的型都學習運用,怎麼看都沒有辦法繼承下去。」

羽生未來拍了一下我妻善逸的肩膀,人的性情沒有那麼簡單就去改變。可是羽生未來相信我妻善逸,只要有一份執念、一份心情存在,就不是問題。

「就算你問爺爺,你獲得的也是一個答案。你可以的,善逸。」羽生未來站了起來,他說︰「距離你出師還有好一段時間呢,在爺爺的鍛煉下,你一定能夠修煉成功……嘛,你如果修煉失敗了,我覺得爺爺也不會放你出去。」

我妻善逸感動的眼淚還沒有流落下來,迎面遭受到了羽生未來的打擊。

他模著自己的包袱,思考自己要不要還是跑了算了。

還未等我妻善逸有別的想法,羽生未來執行自己的諾言。把我妻善逸拖了回去,他一邊走一邊說︰「早飯要冷掉了。」

我妻善逸︰「……」

他哇哇大哭,師兄都沒有鐵石心腸,冷酷無情。他還沒從低落的狀態中月兌離出去,就這樣對他真的好嗎??

我妻善逸大喊︰「我知道了,我會回去的。快放開我,讓我自己走。」

再不自己走,自己的**都要被分成八塊了。

台階陡峭,師兄鐵石心腸。在這冷酷無情的世界中,唯有自己的**嗡嗡發熱。

羽生未來翛然放手,我妻善逸扒拉著羽生未來的衣袖爬了起來︰「說起來,師兄入門的契機是什麼?」

「和你一樣是被爺爺撿回來的。」

「咦?」我妻善逸滿腦子閃過了各種各樣的猜測,「師兄也被女人欺騙了嗎?」

「……這倒沒有。」羽生未來搖頭,「當年爺爺都不願意撿我回去,覺得我太小了。我以前被收養的村子,其實是惡鬼的儲備糧。我當年是逃出來的,不過也因此那只鬼和我結下了仇怨。那只惡鬼是鬼王,特別小心眼。你是我師弟,你成為鬼殺隊之後大概會被一群鬼追著咬吧。」

我妻善逸神情驚恐,完全沒能夠理解羽生未來輕描淡寫的語氣。

他抱著包袱轉頭就走,還沒走幾步被羽生未來提著衣領往台階上走。

我妻善逸最後還是沒逃掉自己**變成八塊的命運,一**坐到椅子上都覺得**發熱,動彈不得。

桑島慈悟郎做好了面條,等兩位徒弟歸來後,三人一起解決了早餐,去了訓練場。

桑島慈悟郎沒有過問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一如既往,對待我妻善逸進行了魔鬼訓練。

他忽然說︰「對了,未來。我剛剛收到了鴉的通信,你的鴉今天就會抵達桃山了。」

羽生未來點頭,他拿著一顆軟桃坐在石頭上啃。和桑島慈悟郎聊一聊家常事,還有關于他切換了呼吸法這件事。

桑島慈悟郎畢竟是經歷過人,他點了點頭,平淡的接受了這個事實︰「能夠鑽研出新的呼吸法是相當了不起的事情,未來。那繼承雷之呼吸的重擔只能夠交給善逸了。」

「我覺得善逸能夠繼承下來,要加油啊。」

不要用平淡的聲線鼓勵我啦!一點熱血沸騰的感覺都沒有!

我妻善逸一邊揮刀一邊眼淚汪汪的想,為什麼這兩個人要在辛辛苦苦修煉的他面前,叨叨家常。

就在這時,羽生未來察覺到了一股殺意,他順著殺意的方向抬頭砍去。蔚藍的天空中出現了一顆黑色的小小身影,羽生未來眉頭一豎,抄起刀,嚴陣以待。

嚇得我妻善逸身體一抖,大喊︰「什麼?什麼?怎麼忽然就這個狀態了?是惡鬼襲擊嗎……?」

可是現在不是白天嗎??惡鬼怎麼會出現?!

羽生未來沒有理會我妻善逸,只見黑色的身影逐漸變大,一雙黑色的翅膀用力的撲騰。

一只烏鴉愣是用獵鷹的速度俯身飛來,鷹隼般的目光惡狠狠的瞪著羽生未來,利爪如鉤,朝著羽生未來的臉襲去。

羽生未來拿刀鞘抵擋在鴉的面前,一人一鳥互相僵持,雙方眼中流露出殺意。

羽生未來瞧見了熟悉的黑色身體、絳紫色的小圍巾,瞧瞧著惡狠狠的殺意︰「這不是二扉嗎?」

鴉氣沉丹田,凝聚聲音,恨不得當成擴音器一樣使用,把羽生未來最討厭的聲音銘刻他心。

「我叫做泉,你起的名字也能夠忘記嗎?」

「我尋思我當年我也給你起了一個二扉的小名。」

羽生未來和泉身邊爆發了殺意凜凜的氣場,即便是他與童磨戰斗時都沒有如此可怕的陣勢。

「我呸。狗東西,甩了我三年!」泉氣都要氣死了,本來以為最多等一年,哪知道這個人一把它丟下就是三年。他都要在鬼殺隊的鳥巢長出霉了,其他鴉每天忙忙碌碌,它在鳥巢里面真的能無聊到把母鳥孵蛋了。一孵就是孵幾十胎,保證胎胎都能存活,畢竟它無聊不需要挪窩。

我妻善逸不知道從何吐槽,該吐槽鳥居然會說話,還是吐槽著一人一鳥明明是認識的,怎麼就能夠爆發出如此可怕的殺意。他躲在了桑島慈悟郎的身後瑟瑟發抖︰「師兄,這是你的鳥嗎?」

泉操著他成熟男子的聲音,冷酷無情的搖頭︰「曾經是。」

羽生未來多少年沒听過這聲音了,一口氣听他說那麼多,現在還忿忿不平,他只覺得頭皮發麻。曾經想把泉丟進鍋里面炖煮的心又重新騰升起來︰「現在它是我鍋里面油炸的鳥。」

泉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那麼多年不見,這個狗主人還一樣欠揍︰「你以為我願意等你嗎?」

「你不願意等我,現在就不會乖乖飛到我旁邊了。」

「那是因為除了我都沒有鳥知道桃山的路,我才勉為其難的飛到你身邊。」泉氣哼哼的說。

「……你不要拿著這個聲音傲嬌。」羽生未來一言難盡,「好惡心啊。」

泉掄起爪子朝羽生未來臉上刮花,羽生未來提著它的翅膀讓它動彈不得,他威脅道︰「你別說話了,我怕我真的忍不住炖了你。」

泉無論是性情還是聲音都與記憶之中的某一個人十分的相似,常常給羽生未來一個錯覺。

千手扉間用變身術變成了一只鳥,在他的身邊。並且時時刻刻叨叨叨,一邊叨一邊指責你哪里做錯了。你必須要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只要一想到這個,羽生未來大腦震撼。

他到現在都覺得,泉成功在他手下活下來了,全靠自己意志力驚人,才沒有把這討人厭的烏鴉給宰了。

泉︰「……」

它按捺半天,粗獷的男子音尖叫起來︰「你快滾啊,你回來干什麼啊!白期待你回來的日子了!」

羽生未來︰「……」

雖然作為主人而言,他真的很心疼一只鳥等了他三年。可情感無時無刻不再折磨自己的神經,這個聲音,太折磨人了。根本沒辦法冷靜下來去看待泉。

他沉默片刻,給出了一個雙方都可以接受的提議︰「你真的別說話了。只要你不說話,你永遠是我最好的鴉。我願意給你買好吃的米谷。」

落在了泉的耳朵里面就不是這個意思了,它完全覺得這個家伙在羞辱它。連話都不給說,不就是在折磨一只會說話的鳥嗎?開玩笑!白白等了三年,結果是這個結果。

羽生未來心里愧疚,給泉幾顆甜玉米。泉完全不給臉面,反手就是打翻。惹得一人一鳥重新恢復劍弩拔張的氣氛之中。

羽生未來和泉爭斗了半天,讓我妻善逸大開眼界,人與鳥之間的情感還能復雜到此地。

泉累的呼呼喘氣,它說︰「我不跟你鬧了,我有事情要傳達。」

「主公大人讓你去鬼殺隊大本營,他與柱們在鬼殺隊大本營靜候。主公大人想與你見一面。」

羽生未來一愣,沒想到恢復鬼殺隊的身份,還需要遭受如此大的陣仗。

作者有話要說︰  再說一次,泉的聲音和扉間的聲音很像(。)

v後日更快一個月了(點煙)我寫了那麼多年文,我好像終于要拿到第一次全勤。我真棒,快夸我。

要知道我以前總是忍不住斷更,這段時間一想到斷更就沒有小紅花,就忍住咕咕的心爬起來碼字了。希望能夠繼續維持這個狀態下去,直到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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