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 十二鬼月集合了。
鳴女坐立在中央的平台上, 安靜的彈奏著三味線。
此地名為無限城, 在這里沒有常理可言,建築物翻轉、違反了地球引力, 橫七豎八的立起。空間內的房間的布局奇妙, 乍一眼看下去仿若在一個神奇的空間內。
十二鬼月的其中十只鬼, 先後抵達了無限城內, 各自站在無限城之中。
下弦與上弦的實力天差地別,隔絕了好像不是一個次元。下弦不敢與上弦說話, 對待下弦的同僚又心生忌憚,不會與他們群聚。
唯有上弦的童磨、壺鬼隨意聊天。
凝滯的空間被打破了。
鳴女彈奏三味線的手一調撥,空間剎那間發生了變化, 頭上的一席榻榻米陡然出現一個人影。
「無慘大人到了。」
黑發紅眸的男子悄然無聲的出現了, 磅礡的壓力與威嚴的氣息頃刻間覆蓋了整個無限城。
鬼舞無慘的模樣頗為溫文儒雅,是難得一見的好看。無論從手臂上的肌肉,還是俊逸的面孔模樣,極為具有欺騙性,根本難以想象他犯下了多少罪不可赦的事情。
他玫紅色的雙目一眼掃過十二鬼月。
十二。
鬼舞無慘咀嚼著這一個詞語。
不管怎麼數,眼前的十二鬼月只剩下了十只。
下弦之六、下弦之一。下弦兩位頭尾都是敗在同一個人手上。
鬼舞無慘暴怒, 千百年以來, 從未有人挑撥他的神經如此次厲害。
十二鬼月中的十位,不約而同的發覺了鬼舞無慘比以往還要暴怒的情緒。
他討厭變化。
情況的變化、□□的變化、感情的變化,所有的變化都是劣化。
十二鬼月缺了兩位,無時不刻不都在告訴他一個事實——十二鬼月開始衰退、鬼族出現了劣勢。
發覺這一點的鬼舞無慘, 憤怒難耐。
輕佻如上弦之二的童磨,在這種情況下都不敢說話,他悄然閉上了嘴。
十只鬼隱匿在無限城之中,唯恐哪個人先行說話,誰就受到了鬼舞無慘的遷怒。
十只鬼神態各異,悄然跪倒下來。
「無慘大人。」
其中下弦的四只鬼更是惶恐不安。
下弦一的魘夢與下弦六的速水不見蹤影,恐怕兩只鬼的消失不見恰巧是十二鬼月集合的原因之一。
鬼舞無慘盯著戰戰兢兢的四只下弦鬼,他開口道。
「魘夢與速水死了。」
下弦鬼冷汗涔涔,不敢貿然接話。
「敗在了同一個小鬼的手上。」鬼舞無慘怒極反笑,「為什麼下弦如此之弱,不過區區一個小孩,竟然無法打倒,反倒是接二連三的將你們打倒。」
「是你們太弱了。」
鬼舞無慘下了定論。
四年前他下了通緝令,要把羽生未來殺死。無人尋找到他,羽生未來逍遙自在的生活了足足四年,拿起了刀主動開始狩獵了鬼。
事到如今,不過短短的三個月時間,已經砍下了兩只鬼。
鬼舞無慘好像都看到了羽生未來越來越洋洋得意的丑惡嘴臉,都已經爬到了他的臉上,將他的臉面丟在地面上狠狠的踩了好幾腳。未了,還拍拍**瀟灑離去。
零余子垂下了腦袋,連眼淚都要被嚇出來了,「是屬下無用,未能尋找到羽生未來的蹤跡。」
只不過一眨眼的功夫,零余子的視線倒轉,她的腦袋被鬼舞無慘捧在手上。
鬼舞無慘反問道︰「小孩未能尋找到,那近日以來產屋敷得寸進尺,加強了對惡鬼的捕殺,你的行為是如何的呢?零余子。」
鬼舞無慘一點一點的數落零余子的所作所為,「見到柱落荒而逃,見多人多的獵鬼者連對戰的想法都沒有——每一次抹殺柱都是上弦,你們下弦呢?每隔十年更改了多少次?」
「貪生怕死、膽小如鼠。」
鬼舞無慘看著垃圾一樣,手指的力度一點點的加大,只要下一秒,他就能把零余子的腦袋如同葡萄一樣捏爆,血液四濺。
零余子抖著唇,求饒道︰「不、不,請原諒我吧,無慘大人!我一定會狩獵更多的獵鬼人,絕對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請相信我!我一定會為了您拼上了性命!無論是獵鬼者還是羽生未來,我一定會捧著他們的腦袋來見您!」
鬼舞無慘隨手將零余子的腦袋丟棄到地面上,零余子的身體連忙把自己的腦袋捧起來,與脖子連接。
「是我這段時間過于松懈,你們已經忘記了應該做的事情嗎?」鬼舞無慘問,「成為了十二鬼月就是結束了嗎?你們要吃更多的人、變得更加的強大,要幫助我做更多的事情。然而如今你們呢——?」
自尊受挫。
屬下無用。
「產屋敷的蹤跡未能找到、青色彼岸花未能找到、連小小的一個毛頭小孩都無法解決。」
暴怒、暴怒。
已經無法遏制。
十二鬼月僅剩十只的狀態,只是看著,他腦袋里面的怒火難忍,看到下弦更是暴怒無比,。
「滾。」
鳴女調撥三味線的音符,剎那間下弦的四只鬼被拋卻到外面的世界。
鬼舞無慘將矛頭指向了上弦,詢問道︰「青色彼岸花的蹤跡,你們尋找了多少年了?未曾尋到蹤跡?」
時間軸回到了現在。
羽生未來離開了蝶屋,在整個日本東奔西走。
泉偶爾會帶著一些與鬼有關的線索告知他,羽生未來背著刀到處奔跑。短短一周下來他已經斬殺了三只鬼,能力各自與眾不同,雖然棘手卻還沒有到達到十二鬼月的強度。
惡鬼在這一段時間內,四處逃竄。羽生未來再砍下第三只鬼的腦袋以後,他就很難再從附近接受到了惡鬼的消息。
羽生未來無所事事的在日本各個地方繞圈,在九州島的附近停留。
他在茶樓的附近,听聞了最近一些怪談。
茶樓的老板娘愛談論怪談,也愛傾听。每到夜里面,她就會聚集鄰居或者游客,相約在茶樓內,玩一種名叫[百物語]的游戲。
百物語是一種深夜中,點起了蠟燭講鬼故事,每次說完一個鬼故事就會吹滅一盞油燈。
一般百物語只談論到九十九個就不會有人再說下去,一百這一個數字不吉利,一般民間玩耍百物語並不會講到第一百個故事。
羽生未來去詢問參與百物語的人,有沒有講到第一百個故事時。所有人見羽生未來面生,打個哈哈就過去了,並沒有告訴他答案。
倒是听說了有一些有妻之夫,听完了百物語以後,第二日會與家里面辭別。告訴家里人,他要去城市發展,賺大錢回來養家。
妻子對此並無疑慮,與丈夫告別以後,一直在家內等待丈夫的回信。卻兩三個月內都沒有收到回信,漸漸的,家庭失去了丈夫的支撐,妻子與兒女郁郁而終。
雖說是怪談,值得質疑。卻沒有听說附近有太多人消失了蹤跡,羽生未來隱隱之間卻有一種直覺,此地會有鬼在附近潛伏。
定然是一直狡猾又小心的鬼。
羽生未來扣上了狐狸面具,除了吃飯的時候,他從未摘下過。
經歷了上一次的教訓,他深知自己到底有多被鬼舞無慘痛恨。被惡鬼目睹了真實面目,會讓四周的人都受到牽連。
他在鎮子里面游走了半日,仍舊未能夠找到嶄新的信息。羽生未來嘆了一口氣,總算明白了平時後勤情報部隊有多艱辛,憑借自己找到鬼的蹤跡太難了。
羽生未來忽然就听到了前面一陣騷動聲,只听有人大喊。
「警官呢?警官呢?發現有人帶刀了!」
羽生未來下意識覺得眼前的情況似曾相識,不等他多想,一聲清澈的聲音,包含正氣凜然,大聲的說。
「我是鬼殺隊的[富岡義勇],請將你丈夫失蹤的詳情告訴我。」
羽生未來恍然。
竟然有些不出意外、又有一些感嘆。
果然又是讀不懂空氣的富岡先生。
羽生未來眼尖的看到了有人拿起了繩子,打算去捆綁富岡義勇。
好歹是自己的同僚,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富岡義勇真的被押送到警察局內。羽生未來擠開了人群,想去幫富岡義勇解圍。
有一人先行張口說了。
肉色頭發的錆兔面色凜然︰「我們並非是窮凶極惡之人。」
村民一人問︰「那你為什麼帶刀?」
錆兔說︰「工作需要。」
村民問︰「你們是政府組織嗎?」
富岡義勇回答︰「不,鬼殺隊是非官方政府組織。」
村民面色猶疑︰「那你們……非官方政府組織還帶著刀,豈不是犯了廢刀令?」
錆兔只回答村民的問題,反應過來他們回答的不正當,還想要去解釋什麼時,所有人拿著繩子一哄而上。
富岡義勇︰瞳孔地震。
一臉不知所措。
錆兔還想解釋,結果村民根本不讓他有說的機會。他又怕傷害到村民,只好讓村民上下其手、任意妄為。
羽生未來︰「……」
哪來的兩個憨憨,這種情商執行了什麼樣的任務才等級比他高。
他不得不走了出去,替兩位同僚解釋清楚。
羽生未來撩開了面具,稚女敕的臉孔就顯得更加有親和力。
「兩位哥哥是我的同僚,我們是旅游的雜耍團。兩把刀只是我們為了表演的道具,並非是真刀。」
村民們停止了動作,他面色猶疑,「真的嗎?」
富岡義勇不擅長說謊,一听到有人問他們的身份,就反射性的說︰「不對,我們是……」鬼殺隊的。
錆兔面帶微笑,眉目間帶了幾分陰沉,毫不猶豫的用手刀砍了一下富岡義勇的肩膀,順著羽生未來的話說︰「對,我們是雜耍團的。」
作者有話要說︰ 咕掉的更新會還,一定會還掉之前咕咕的更新,卡文卡的我半死,昨夜才把大綱捋順。
#注意#
1本章開始把加更條件更改成一章一百評論加更一次,持續一個月,3.1結束加更游戲。
2千字有效長評加更。
再發一下這個,怕有讀者沒能看到。
有讀者反應單殺十二鬼月就能夠晉級柱了,我考慮的原因有兩個。
其一未來初出茅廬三個月,他才九歲成為柱太蘇啦,我刻意壓一壓
其二未來單殺下一大多數原因來源于須佐能乎,他本人的能力還沒有到那種地步,貿然成為柱反而拔苗助長,對未來來說沒有必要,倒不如再歷練一段時間。
有bug可以提,只要說服我我馬上改,虛心接受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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