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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鮫人一族【二合一】

索爾島是一座‘與世隔絕’的孤島, 位于西納州和科納州交界處,被兩州同時管轄。最奇特的地方時, 索爾島上住著的既不是人類也非蛇人,而是人魚!

希爾大陸把他們稱之為鮫人;

‘南海水有鮫人,水居如魚,不廢織績, 其眼能泣珠。’鮫人泣珠,這是《博物志》中的一個美麗典故。

希爾大陸也有類似的傳說。當然,也僅僅是傳說, 這里的鮫人與蛇人一樣,都是很普通的亞種人。他們除了雙腿變魚尾,且不能長期離開水外, 與正常人無異。

希爾大陸與21世紀的地球十分類似, 也是個科技發達的星球。雖然大陸上有人類、蛇人和鮫人, 但三方卻能和諧相處, 十分奇特。

在得知那里生活著一群鮫人時, 眾人也很意外。因新聞中並未特意提到鮫人, 直到他們決定前往索爾島‘采訪’, 才特意查了下資料。

當然了,鮫人也好蛇人也罷,既然都是智慧種族且能和諧相處, 想來此次‘采訪’不會受到太大影響。

約定好的出發時間是下午2點整。1點鐘左右,景鵬濤和杜盛回來了,兩人臉色並不好看。

「怎麼了?」

景鵬濤把所有人召集起來, 詹青青趕忙問道︰「警局那邊有什麼發現嗎?」

景鵬濤點點頭,隨後取出一封案宗交給詹青青,「索爾島上的主要住戶是鮫人,你們已經知道了吧?」

景鵬濤說道︰「鮫人之所以住在索爾島上,除了不能長期離開水源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鮫人性情火爆且非常排外。另外,索爾島真正有話語權的,並非國家機構,而是他們的族長。」

所以,他們的采訪能否順利進行下去,全靠族長一句話。

詹青青一邊查著案宗,一邊皺眉道︰「已經確認屬于刑事案件了?那為什麼……」

「警方的調查陷入了瓶頸,所以才沒對外公布。」景鵬濤解釋道,「索爾島畢竟屬于希特爾自由聯邦,警察機構想介入,族長也無法。然而,索爾島的居民並不配合,甚至連受害者家屬也不敢吭聲。」

詹青青看完案宗後,蘇陌接過來也粗略看了一遍。

听到景鵬濤解釋,蘇陌眉頭一皺,「案宗記載消失的兩個人都是小孩子……鮫人也是智人,僅僅團結排外,不足以讓家長放棄親生骨肉吧?」

「所以肯定有原因!說不定與每天晚上出現的神秘飛行物有關!」詹青青沉思道,「到底會是什麼呢?」

「信仰。」

所有人齊齊扭頭,意外的發現,說話之人竟然是一直躲在角落的鬼面。

「信仰?什麼意思?」陶佩追問。

鬼面根本沒搭理她,反而直接閉上眼楮。

陶佩惱怒,正待說什麼時,蘇陌卻解釋道︰「他的意思是,孩子的失蹤或許與宗教有關。」

事實上,看完案宗後蘇陌也覺得可能與宗教或信仰有關。

鮫人一族之所以如此團結,概因他們與人類和蛇人皆不同。鮫人一直堅定認為他們是海神的兒子,而且每月月初都會祭獻海神。

索爾島鮫人還好些,因受到國家管轄,只用牛羊祭獻。據說生活在海外的鮫人們,現在還保留著活人祭獻傳統。

「你懷疑那兩個失蹤的孩子不是走失或被殺,而是被鮫人們偷偷祭獻海神了?」詹青青有些不可思議,「這里怎麼看也是現代社會,怎麼可能會出現如此封建迷信的……」

「你太小瞧信仰的力量了。」

蘇陌冷淡說道︰「別以為現代社會有多了不起,你的眼楮看不到,不代表黑暗不存在。」

蘇陌映射的是地球,詹青青自然听的出來,「但這里並不是人煙罕至或者極其落後的地方!」

「與世隔絕的小島,族長至高無上的話語權,誰又能說得準?」杜盛皺眉說道。

「是祭獻還是他殺,等到了島上就知道了。」高暢卻很興奮,「更可況,這個低魔世界比想象中容易許多,在這里我們就是神!」

表面看確實如此,希爾大陸固然有奇怪的鮫人和蛇人,但他們看起來與普通人無異。且希爾大陸科技與地球類似,在地球生活慣了且擁有非人力量的玩家們,確實當得起‘神’這個字。

只是,希爾大陸真的這麼簡單嗎?

知道些許內幕的蘇陌對此秉持懷疑態度……

隊伍下午兩點出發,三點鐘眾人便登上了去索爾島的船只;

大部分人都在欣賞內海風景時,蘇陌卻抱著筆記本電腦,不知查著些什麼。

「你在看什麼?」

詹青青好奇的坐在蘇陌身邊,當看清電腦上信息時,不禁驚疑道︰「這些信息……你怎麼找到的?」

「黑進去的。」

蘇陌看的信息不是別的,正是關于鮫人介紹以及某些禁忌和傳說。

希爾大陸的人類、蛇人與鮫人看似和諧相處,實則卻存在著很嚴重的種族歧視。其敏感程度甚至超過m國,上世紀初,還出現過大範圍的種族隔離。

如今這些問題雖被明令禁止,但隔離依舊存在。比如鮫人一族,他們離不開水不假,但大部分鮫人只能生活在一座小島上,又何嘗不是一種隔離?

相較于人類和蛇人,鮫人性情雖暴躁了些,但畢竟是智慧物種,並不是不講理的。當然,這並非他們遭到‘區別對待’的原由。其根本原因還是那兩個字——信仰。

有信仰是好事,但因為信仰而昏了神志,甚至時不時化身恐怖分子,就不得不受到重點關注,乃至區別對待和打壓了。

「鮫人一族信奉海神波塞冬,波塞冬性情殘暴,有著強烈的侵略性和極大野心。他最大的理想,便是把弟弟拉下馬,成為新的天帝。」

「波塞冬?好耳熟的名字,似乎在哪里听過。」詹青青皺眉道。

「希臘神話,他是宙斯的哥哥。」

「啊!」

詹青青眼前一亮,「我想起來的,就是那個‘海王’!」

波塞冬當然是海王,但蘇陌卻知道詹青青口里的‘海王’是另一個意思。

「跟他發生過關系的女性神祇,少說也得十幾、二十個吧?」詹青青打趣道。

「事實上,神祇們沒幾個干淨。」

波塞冬是海王不假,但他的弟弟宙斯只會比他更多。

最悲催的是,弟弟一種一個準,幾乎每個跟他發生過關系的女神祇,都為他生下了孩子,並成為了一個個新神祇。波塞冬也在到處播種,但他孩子的數量與宙斯比起來,簡直小巫見大巫。

爭奪權力失敗,生兒育女上也失敗,作為與宙斯同級別的存在,波塞冬確實有點兒悲催。

「鮫人一族對波塞冬的信仰之所以如此堅固,很大一部分原因還是因為波塞冬的兒子特里同。」

特里同是波塞冬與正牌妻子安菲特里忒所生,安菲特里忒原來的海洋女仙,現在是海後。最關鍵的是,兩人生的孩子特里同,是個人魚。

鮫人也是人魚,所以他們一直堅信自己是特里同的後代,波塞冬是他們的‘父親’。

信仰波塞冬,鮫人性情也不可避免的趨近于他。鮫人信仰不除,種族歧視恐怕一直存在。越受歧視,鮫人越團結信仰也越深厚,這似乎是個死循環。

「所以,你還是認為消失的兩個小鮫人,被當成貢品祭獻了?」詹青青問道。

「沒這麼簡單。」蘇陌皺眉,「如果僅是如此,警察局的進展不會這麼慢。」

人都是自私的,鮫人也不例外;

且鮫人中也不乏受到‘文明洗滌’思想變得‘開放’之人,但警察局的檔案里卻寫著︰包括族長在內,所有鮫人都不配合調查,就連失去孩子的那兩家父母也一樣。

說話的工夫,船只已到達索爾島;

迎接他們的是一個正常人類。

「青姐,你可算來啦!」

來之前,他們特意找到駐扎在索爾島上跟隨記者的照片。此刻見到照片中人,詹青青一點兒也不慌。

「布里,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辛苦談不上,只是這里的……呃,鮫人,非常不配合。」布里著蘇陌揮了揮手,「小蘇也來啦!」

蘇陌點點頭,而後布里直接把詹青青拉到一旁,小聲嘟囔道︰「青姐啊,你沒事跑著來做什麼?這個案子一點兒油水都沒有,而且警方懷疑既有可能是獻祭。你們來之前,警方正商議如何封鎖消息呢!」

封鎖消息自然不能見報,詹青青等于‘白跑一趟’。

沒等詹青青說話,布里突然壓低了聲音,並小聲嘟囔道︰「而且,您就這樣放魯伯特先生鴿子,他不會生氣嗎?」

詹青青莫名其妙,「他生不生氣關我什麼事?更可況,不是有還有瑪莎嗎?」

「可是……」

「好啦!」詹青青不耐煩的打斷道,「與其在這兒浪費時間,不如早點兒帶我們去現場。」

詹青青說的現場,正是島嶼最中心的索爾森林;

新聞上的報道是,索爾島中央的索爾森林最近十分奇怪,每到晚上都會有一道巨大的藍光從里面飛出來。據說好多島外游客親眼目睹過,甚至還有人拍下了照片。

當然,游客和照片都是幾天前的事了,自打新聞被曝光,鮫人一族立刻封鎖了島嶼上的旅游業。

唯一可惜照片拍的不甚清晰,蘇陌他們來之前便看了好多遍,也沒看拿出個所以然來。

路上,布里偷偷告訴詹青青,其實案件又有了新進展。但具體是什麼,警務人員封鎖了消息,並沒有告訴他。

這也難怪,畢竟布里只是一個小記者,且這件案子極有可能不會對外公布,負責調查的人員不告訴布里也在情理之中。

從島嶼外圍到最中心有一段車程,期間蘇陌一直透過窗戶觀察著島嶼上的鮫人們。

鮫人人身魚尾不假,但移動速度並不比普通人慢多少,而且個頭兒普遍比人類高出一截兒。這不是關鍵,關鍵是他們望向采訪車的目光十分不友善,似乎對他們充滿敵意。

蘇陌知道原因;

即便種族歧視是個敏感問題,但只要涉及到鮫人報道,所有媒體依舊不約而同、或明或暗的抹黑他們,他們對記者和采訪能友善才怪。

半小時後,采訪車到達森林邊緣;

眾人剛下車,便看到一名蛇人警察和一位西裝革履的男子朝他們走來。

「是特納和納爾森偵探。」布里在詹青青耳邊小聲嘟囔道。

「特納警官,您好!」

詹青青帶著職業笑容伸出右手,「我是雅蘭報社的記者,詹青青。」

「我認得你。」

隨意握了個手,特納警官望著身後的景鵬濤道︰「小景啊,不是說過這個案子不見報嗎?報社怎麼還安排了一位高級記者來?」

「是我特意要求的。」

詹青青認真強調道︰「無論會不會登報,這樣的案子也應該認真記錄下來,哪怕永遠不會再出現。」

「好吧,我接受這個理由。」

特納警官說道︰「但我不建議你深入采訪,尤其是針對柑瑪族長的采訪。您應該也清楚,柑瑪族長脾氣並不好,尤其是針對記者。」

詹青青正想答應,一旁蘇陌卻突然道︰「我們不止是記者,雅蘭報社也不是娛樂媒體。」

族長是必須要見的,不僅要見,還要從他身上挖出更多的東西來。且不出意外的話,他們的前置任務,極大概率就在組長柑瑪身上!

「隨你們的便!到時候砰了釘子,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們。」說完,特納警官冷哼一聲,便要帶著納爾森偵探離開。

納爾森偵探頗有深意的看了蘇陌一眼後,才悻悻然的離開了。

「蘇陌,你這樣擅作主張是不對的。」詹青青皺眉道,「我當然知道族長的重要性,但為此得罪特納警官就得不償失了。」

詹青青想法很簡單,憑他們的能力,想見一個族長簡直輕而易舉。

「蘇陌做得對。」

景鵬濤外表雖粗狂,心思卻異常細膩,「鮫人都是固執的家伙,能當上族長,柑瑪只會更固執,對海神的信仰也會更深。唯一讓他忌憚的,只有‘國家’這個武器,我們私下找他,即便把他殺了,恐怕也問不出什麼來。」

詹青青想了一下,仍舊不太同意,「要是能問出來,警方早問了。且鮫人對媒體記者的態度你們也看到了,我認為,以記者的身份靠近柑瑪,只會讓他更反感乃至戒備。」

「所以,你不能去。」

詹青青‘高級記者’的身份太耀眼,去了反而會弄巧成拙。

景鵬濤想了一下,說道︰「這樣吧,接近族長的任務交給我、蘇陌和李木;青青和高暢,你們兩跟著特納警官,並想辦法從他身上問出事情的真相來;佩佩,你帶著杜盛和興澤以登記員的身份拜訪丟失孩子的兩個家庭,即便問不出什麼,至少也要搞到兩個孩子的貼身衣物。」

高暢是暗術士,有了貼身衣物,說不定能找到失蹤孩子的線索。

團長景鵬濤兵分三隊的策略十分妥當,蘇陌也相當認可,但他卻再一次唱反調,「我想和陶佩交換。」

景鵬濤一愣,陶佩卻一臉不滿道︰「為什麼要交換?你這人很討厭啊,每次都不听指示!」

蘇陌沒有搭理她,他又不是赤炎佣兵團的人,為什麼要听景鵬濤的命令?

「好了,佩佩跟著我,蘇陌和杜盛、興澤,你們三個一起。」

蘇陌擅自主張且不說明理由,景鵬濤也很不滿。但他也沒有表示什麼,最後還是同意了這樣安排。

蘇陌交換理由很簡單,如果鮫人族長迫于警方壓力,不得不說寫什麼,有鬼面在,絕不會遺漏重要信息。如果依舊不配合,加上蘇陌也沒用。

至于為什麼要跟陶佩換而不是別人?

因為杜盛和史興澤比較好控制。

最後,景鵬濤又道︰「無論大家收獲多少,晚上8點鐘前回到這里集合!」

若是收獲甚微,他們說不得要進一趟林子,會一會那傳說中的‘藍光’了。

任務分配完畢,9人不在耽擱,奔向各自目標;

「登記的受害者有兩家,我們先去哪家呢?」史興澤下意識詢問。

杜盛剛想開口,蘇陌卻說道︰「男孩兒。」

「為什麼?」

「鮫人一族因為信仰關系,對男孩兒重視程度遠超女孩兒。雖然現在改善許多,但重男輕女的現象仍舊存在,丟兒子的一家,自然比丟女兒一家更痛苦。」

蘇陌解釋合情合理,杜盛只好閉嘴,默默跟隨。

‘走失’男孩兒名叫艾勒,父母分別是莫姆•伊夫林和菲麗•伊夫林。

一刻鐘後,三人到達伊夫林家門口。蘇陌示意史興澤敲門,史興澤十分听話的走上前,看的杜盛既頭痛又無奈。

「你們是誰?」

開門的是一位身高超過一米九的男鮫人,臉上寫滿戒備。

杜盛趕緊上前,並說道︰「伊夫林先生您好,我們是雅蘭報社的……」

砰!!!

「呃……」

杜盛剛說個開頭兒便吃了個閉門羹,略帶不安的望向身後。

蘇陌臉色不變,「繼續敲。」

史興澤再次敲門;

片刻後,門再次打開,杜盛剛想張口,對方怒氣沖沖的說出一個字,「滾!」

大門再次關閉;

「他娘的!」

杜盛那叫一個氣啊,「真當老子好欺負是吧?」

「要不要硬闖?」

「呃,還是算……」杜盛剛想拒絕,才發現史興澤問的根本不是自己。

蘇陌依舊冷淡,「不必,繼續敲門。」

「好!」

史興澤掄起拳頭繼續敲……不對,這次是砸。

過了好一會兒,門才被打開。

這次開門的不再是伊夫林先生,而是伊夫林夫人。女鮫人眼眶尚在泛紅,開門後說道︰「你們走吧,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門沒有馬上關閉,杜盛和史興澤下意識望向蘇陌。

蘇陌微微一笑,和緩說道︰「您應該清楚,我們走了,下次等待您與伊夫林先生的,將是法院傳單。」

「你什麼意思?」

伊夫林夫人臉上露出一絲慌張與憤怒,「我們是受害者!」

民怕見官,放在哪里也一樣;

「不,你們是從犯。」

蘇陌仍舊面帶笑容,「受害者是艾勒•伊夫林。」

「他是我兒子!」

「所以,您與您的先生更不能洗月兌嫌疑。」蘇陌認真道,「沒有人能包庇罪犯,柑瑪族長也不行。」

「你們只是無良記者,不是警察!」伊夫林夫人憤恨道,「我們族人受到的不公平,都是你們害的!」

「族人和親兒子哪個更重要呢……」蘇陌似乎在思考,「這是個問題。」

「你,你什麼意思?」

「伊夫林夫人,我們可以進去談嗎?」

女鮫人掙扎片刻後,終于讓開門。

看到蘇陌三人進來伊夫林先生也不意外,只是一臉冷笑的看著他們。

蘇陌自顧自坐下後,認真介紹道︰「如您所見,我是一名記者。」

蘇陌掏出自己的工作證,「但是,我是雅蘭報社的記者。」

「哼,記者沒一個好東西。」

「或許吧。」蘇陌不置可否,「不過,雅蘭報社是國有報社,希望你們明白這四個字的意義。」

伊夫林夫婦沉默,似乎真在思考有什麼不同。

「其實,我與我的同伴並沒有來您家的必要。」蘇陌繼續施加壓力,「特納警官會把他知道的一切信息全部告訴我。我相信特納警官是公正的,但再公正的警官也有自己的私人情緒。比如,對拋棄子女父母的不滿。」

伊夫林先生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但仍舊冷笑道︰「哼!媒體抹黑我們鮫人已經不是一兩次了,再多一次又何方?我不在乎!」

這對鮫人夫妻比想象中要冷靜許多,也不知是受到了指示,還是其他原因。

不過,在冷靜的人也有弱點,鮫人夫妻弱點就更明顯了。

「那好吧,明日的報紙上我會寫道︰‘伊夫林夫婦背叛海神波塞冬的信仰,並親手把自己的兒子交給了惡魔……’您看,這個標題如何?」

鮫人夫妻同時大怒,鮫人丈夫更是揮舞著拳頭朝蘇陌砸來!

「你放屁!我們永遠也不可能背叛海神大人!我要殺了你!」

見莫姆一言不合便動手,蘇陌還沒動作,史興澤已經一個健步沖了上來,並直接把鮫人撂倒在地!

「嗷~~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們!」

眼見丈夫被制服,伊夫林夫人驚慌道︰「你,你不可以那樣寫!你這是捏造事實,沒有人信的!」

「為何沒人信?另外,我什麼時候捏造事實了?」

蘇陌不慌不忙道︰「難道你們的孩子是獻給了海神大人?是的話,我無話可說。如果不是,這不是背叛是什麼?」

「不,不是的!我們沒有背叛海神,它是海神大人的……」

「閉嘴!」

伊夫林夫人話說一半,便被丈夫打斷了。

依舊被擒在地上的丈夫狠狠說道︰「隨便你怎麼寫,我的族人不會信的!」

「是嗎?」

蘇陌頗有深意道,「我們可以打一個賭。」

說完,他示意史興澤放開莫姆•伊夫林,同時在桌子上放下一張名片,「這里有我的電話。二位如果突然‘想起’什麼,隨時打給我。」

說完,蘇陌帶著史興澤和杜盛離開伊夫林夫婦家。

離開之後,杜盛一臉無奈,「果然什麼都問不出來啊!怎麼辦?去下一家嗎?」

「是你去。」

杜盛一愣,然後指著自己不可思議道︰「什麼意思?我一個人?不不不,我不行的!」

「你行的!男人怎麼可以說不行?」史興澤拍著杜盛肩膀,認真說道。

杜盛狠狠甩開史興澤,正要說什麼時,蘇陌又道︰「只需要把女孩兒的貼身衣服偷到便可。當然,男孩兒的也別忘了。」

「喂喂喂!」

杜盛一臉不滿,「你這樣消極怠工是不對的!」

「有嗎?」

蘇陌嘴角露出詭異的笑容來,「需要的信息已經到手了,何必繼續浪費時間?」

說完,蘇陌看了史興澤一眼示意他跟上後,立刻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是啊,需要的已經到手了,不必在浪費時間!」杜興澤語重心長的拍了拍杜盛肩膀,趕緊追上蘇陌步伐。

杜盛留在原地無語凝噎……

「蘇老弟,我們先現在去哪兒啊?」史興澤追上蘇陌後問道。

蘇陌一臉驚訝,「你不是都知道了?」

「呃……」

史興澤傻傻的搔搔頭。

「去波塞冬神廟!」

作者有話要說︰  ps︰稍後會放一章防盜章,兩小時後替換成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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