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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提示與限時任務的出現,打了柴剛一個措手不及。

然而,比起這些來,頭昏腦漲的他更想知道,這一切的背後到底是怎麼回事。

拿著病歷單與日記本,柴剛滿臉的猶豫不決。

楚寒明顯知道真相,可他給柴剛留下的心理陰影實在太大,大到柴剛根本不敢開口詢問。

「這是姐姐的日記本,不久前變成弟弟的了。」

冷淡聲音里帶著一絲虛弱,柴剛下意識扭頭,驚訝發現那股令他感到窒息的氣息竟然不見了!

看著單手扶額臉色蒼白的熟悉身影,柴剛不確定道︰「蘇……蘇陌?」

「是我。」

蘇陌並未起身,而是冷淡解釋道︰「譚樂沒有虐待姐姐,真正的變態是賀萬州父女。」

柴剛根本沒听蘇陌解釋,反而‘騰’的一下子蹦起來,嘴里大叫道︰「你可算醒了!蘇陌啊,你知道剛剛發生什麼了嗎?你被鬼附身了!而且……」

「無事,他不會再出現了。」

蘇陌當然不會跟柴剛解釋楚寒的存在,轉而說道︰「把日記本里的內容念出來。」

「啊……好,好!」

蘇陌雖然‘恢復正常’,但留給柴剛的心理陰影卻無法抹去。此時此刻,哪怕心頭有一百個疑問,柴剛也只能憋著不問。

「1969年7月19日︰媽媽說明天帶我一起去見叔叔和姐姐,我有點兒怕,可媽媽看起來好累,我很听話沒有鬧她……

1969年7月20日︰墨鏡叔叔眼楮不好,但說話好溫柔,姐姐也很漂亮,我很喜歡他們。我已經是10歲了是大人啦,再也不會讓媽媽擔心了……

……

1970年9月10日︰一年了,我每天晚上都會做噩夢,噩夢里經常听到媽媽慘叫。媽媽總是哭,我好害怕……

1970年10月10日︰姐姐放學後,偷偷把我帶到了地下室,她從盒子里拿出好多老鼠,老鼠一直咬我,好疼……

1971年3月12日︰今天是我的生日,可去年媽媽送我的小狗竟然不見了……

1971年4月15日︰瞎子叔叔好可怕,他為什麼總打媽媽?我好想沖進去救媽媽,可是,可是……

1972年5月16日︰媽媽晚上偷偷告訴我,明天帶我離開這個家。終于可以離開了,好開心……

1972年5月18日︰嗚嗚,我和媽媽被抓回來了,萬里叔叔跟媽媽聊了好久,媽媽晚上抱著我哭。我好廢物、好沒用……

1973年5月20日︰媽媽的腿!瞎子把媽媽打殘了!殺了他,殺了他們全家!

……

1974年5月15日︰我沒病!我很正常!媽媽你不要怕……

1974年5月16日︰媽媽,我替你報仇了……」

念道最後,柴剛通紅的眼眶怒火紛飛,兩只手更是青筋暴露。

「可惡!太不是東西了!」

把日記本狠狠丟在地上,暴怒的柴剛嘴里罵罵咧咧,傾瀉著心中怒火。

蘇陌仍舊端坐木椅,冷漠的臉上看不出絲毫情緒。

幾分鐘後,柴剛勉強恢復冷靜,而後不可置信道︰「所以,譚樂和他媽媽才是受虐者?」

蘇陌點點頭,「照片還在嗎?」

柴剛趕緊取出照片來;

「咦?」

照片竟然又變了!

蘇陌接過照片,照片中原來的一家四口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優雅美麗的女子。女子懷中抱著一個男孩兒,靈動可愛的男孩兒。照片中,清晨暖陽普灑在女子身上,女子寵溺的望著懷中男孩兒,畫面看起來既溫馨又和諧。

「鑰匙握在潘多拉手中……」

望著照片,蘇陌蒼白的臉上若有所思。

「啊!」

猛的大叫一聲,柴剛急頭白臉道︰「壞了壞了!只剩不到三個小時啦,逃不出去咱們都得完蛋!蘇哥啊,您還愣著干什麼?趕緊走啊!」

「走?」

蘇陌仍未起身,「你知道怎麼離開嗎?」

「呃?這個……很難嗎?」

好在他還沒愚蠢到直接說‘走出去’,否則真成白痴了。

系統給了他們整整三小時,如果能輕易能離開,就不存在所謂‘抹殺’了。最最關鍵的是,不止他們要離開,還要帶上譚樂!

哪怕已經真相大白,哪怕譚樂才是真正受害者,可一想起那個叼著棒棒糖的小男孩兒,柴剛心里就發 。

尤其是……

趕緊撿起病歷單,柴剛急道︰「差點兒忘了,這家伙也有病!」

病歷單上內容很簡單︰1974年5月20日,譚樂在xx三甲醫院精神科確診為重度臆想癥、中度狂躁癥,以及嚴重心理扭曲。

賀萬州父女變態不假,可被他們折磨數年之久的譚樂心里同樣扭曲,甚至比起這對兒父女猶有過之。因此,哪怕再同情譚樂遭遇,可帶著這麼一個小變態,光想想就覺得可怕。

仿佛讀懂了柴剛擔憂,蘇陌扶著額頭疲憊道︰「放心吧,他不會再惹事了。」

「什麼意思?」

看著神情困乏的蘇陌,柴剛擔憂道︰「蘇哥,你沒事吧?」

從蘇老弟變成蘇哥,稱呼的改變與楚寒月兌不了干系,沒直接喊‘蘇大爺’已經夠客氣了。

蘇陌搖頭示意無礙,只是仍未起身。

蘇陌號稱帝都四魔之首,有九成因素來自楚寒。

但楚寒每次出現,對蘇陌而言都是艱難的考驗;

楚寒強大毋庸置疑,然而,對于身體素質算不得多出眾的蘇陌來講,楚寒每出現一次都會壓榨生命潛能一次。這種透支生命的消耗,時間久了誰受得了?

尤其是這次,為搞定譚樂,楚寒破天荒掌控身體數個時辰,消耗不可謂不大。蘇陌深知,在這樣無休止消耗下去,自己能活到三十歲已經阿彌陀佛了。

不過……這又如何?

對于幾乎為零的蘇陌而言,死亡不過是另一種選擇,就像說話走路一樣簡單。

這些話他自然不會跟柴剛這個陌生人講,蘇陌只是告訴柴剛,此刻的譚樂已經昏迷,且就在另一間屋子里。

「真的?」

柴剛大喜,自告奮勇道︰「那我現在就把他抱出來,等你恢復了,咱們就出發!」

蘇陌表情突然變得異常怪異,「你確定?」

「這有什麼啊!」

毫不在意的擺擺手,柴剛轉身朝著另外一扇門走去。

蘇陌欲言又止,可最終還是沒阻止他。

柴剛打開房門;

然後,僵直在門口,動也不敢動……

他看到了什麼?

倒吸一口涼氣,柴剛眼楮瞪的老圓驚恐到無以復加,震撼到無以復加!

雙腿發軟、兩眼翻白,‘撲通’一聲,柴剛竟直接被嚇暈了!

濃郁血腥味兒迎面撲來,蘇陌順著大開的門望去,神情異常復雜。

那是一只蝴蝶,盛情綻放的‘血蝴蝶’……

一盆涼水迎面澆下,伴隨著劇烈咳嗽,柴剛‘騰’的一下子彈了起來。

茫然四顧,身前站著的是一臉冷漠的蘇陌,與他並排躺在一起的,正是陷入沉睡的譚樂。

然而,清醒後的柴剛仿佛沒有看到譚樂一般,視線死死定格在蘇陌身上。

「那,那是你干的?」

驚恐的看了眼緊閉的房門,柴剛臉上寫滿震撼與怒火。

蘇陌既沒承認也未否認。

「惡魔,你是惡魔!」

蘇陌不屑解釋,反而冷冷呲笑道︰「你現在有兩種選擇︰第一,死在這兒;第二,帶上他,跟我走。」

臉色變幻不停,最終還是求生欲戰勝了其他,柴剛宛如泄了氣的皮球,抱起譚樂沉默不語。

打開房門,兩人再次回到走廊。

這一次,走廊上不再是空無一物,不止多出許多門,牆壁上也出現許多扭曲油畫。

飛速搜索幾個房間沒有斬獲後,兩人來到樓梯前通往一樓的樓梯也出現了。

下樓,回到正廳;

「他們人呢?」

正廳空無一人,聯想起之前看到的戴興章尸體以及mark慘叫,柴剛不禁慌道︰「難道……都死了?」

蘇陌正要回答,右側走廊內突兀傳來女孩兒的抽泣聲。

柴剛眼前一亮,趕緊放下譚樂奔向走廊!

哭聲來自右側走廊其中某間屋子,柴剛打開房門後,驚喜叫道︰「蘭蘭?竟然是你!你還好吧?」

不錯,團縮在角落一邊打顫一邊哭泣之人,正是呂蘭蘭。

听到熟悉聲音,呂蘭蘭趕緊抬頭。

「嗚嗚……柴大哥,你們終于回來了,我好怕!」

踉踉蹌蹌站起來,呂蘭蘭梨花帶雨的撲向柴剛。

只是……

柴剛剛準備迎上去呢,手臂便被蘇陌一把拽住。

與此同時,一柄寒光凜凜的匕首橫亙在兩人中間!

「喂喂!你干什麼?她是呂蘭蘭,我們的同伴啊!」柴剛急道。

呂蘭蘭也嚇壞了,她重新縮回角落,滿臉恐懼的望著蘇陌。

「同伴?」

蘇陌冷冷一笑,「若真是同伴,戴興章便不會死了。」

「你,你血口噴人!戴大哥,戴大哥他……嗚嗚,他突然不見了,我也不知道去哪兒了!」呂蘭蘭哭的更傷心了。

先是一愣,想到什麼後,柴剛不可思議的瞪大雙眼,「不會吧,難道是她?」

蘇陌一臉淡定,「不錯,她便是藏起來的引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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