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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拿著洞心鏡此寶,北河按照最常見的方式,首先鼓動體內的魔元,滾滾注入了其中。

跟他所想的一樣,對于他激發的魔元,洞心鏡此寶來者不拒的吸收,但是除此之外卻沒有任何的異樣。

對此北河倒是不覺得奇怪,畢竟此乃超越了月兌凡法器的寶物,若是現在的他就能夠激發,那才是見了鬼了。

並且這時的北河,心中也開始懷疑起來,當初他在隨著凌煙踏入鏡面內的空間後,數丈大小的洞心鏡,就縮小成了眼下的樣子。

在他看來,那些元嬰期老怪雖然修為高于他,但是那些人乃是法修,體內的法力根本無法激發此寶。一時間北河猜測,或許此寶是自動縮小的。

甚至是洞心鏡會出現體積大小的變化,說不定還跟此寶當中被封印在混沌玄冰中的那位有關。

一番嘗試無果之下,北河神識探開,將這件寶物給包裹了起來。

這件寶物的內部自成空間,但是他的神識卻無法探測到內部去。

「這東西以你眼下的實力,還無法煉化。」只听擘古的聲音響起。

聞言北河點了點頭,他也知道這一點。

如果無法煉化的話,他就無法將封印在其中的女童給解決。

即使他能像上次一樣,穿過鏡面踏足此寶的內部空間,但是那個女童被混沌玄冰封印,那玩意兒他可無法撼動絲毫。

一念及此,北河頓時有一種得到了燙手山芋的感覺。

洞心鏡雖然是一件絕世寶物,但拿到手之後他卻無法煉化,更不要說讓此寶在他手中發揮出什麼作用了。

思量間他向著擘古道︰「擘古道友可曾听聞過,能洞察古往今來的寶物?」

「這種東西自然是听過的。」擘古道。

「哦?」北河訝然之余,不禁猜測洞心鏡此寶或許有一定的來歷。

當年在這片修行大陸上,修為最高的就是月兌凡後期修士了。

而月兌凡期修士,是絕對無法煉制出超越月兌凡法器的寶物。也就是說,這件洞心鏡,多半來自這片修行大陸之外。

這一點也從一些傳聞中,可以推測一二。

「只是這種寶物,要激發的話,一般情況都是集眾人之力,而且損耗甚大,大都是以犧牲壽元為前提。不止如此,所謂的洞察古往今來,也不過是根據天道法則進行的一種粗略推演,往往推演出來的結果,並非就是注定的,甚至在大多數情況下,都有極大的偏差。」又听擘古道。

「原來如此……」北河微微頷首。

他也覺得應該是這樣,不然若是能夠準確推演出未來,那這種寶物也實在是太過于逆天了。

深深吸了口氣後後,他眉心符眼中的瞳孔一凝,向著手中的洞心鏡凝視而去。

同時他體內魔元鼓動,再次注入其中。

在北河的注視下,洞心鏡鏡面上白茫茫的氣息開始翻騰了起來,而後變得越發清晰。

不消片刻,他就看到了鏡面空間內,那塊混沌玄冰的巨大輪廓。

北河心中一喜,沒想到將此寶拿在手中,他就能輕易看到其中的空間。

不過當感受到他體內魔元,正在以一種恐怖的速度消耗後,他頓時就明白其中原委了。

僅僅是看到鏡面中的空間,都要消耗如此多的魔元,此物不愧是超越了月兌凡法器的寶物。

北河很難想象,要激發此寶需要何種條件,恐怕不僅僅是犧牲壽元那麼簡單。

拋開雜念後,他繼續凝神向著那塊混沌玄冰看去。

待得鏡面中的畫面變得清澈無比,北河神色一動。

只見那塊混沌玄冰跟之前似乎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而且就連被封印在其中的女童,亦是睜開雙眼,隔著鏡面跟他的目光對視在一起。

跟女童對視,北河心中微微一驚,但是在看到混沌玄冰沒有絲毫的變化後,他心中又長長舒了口氣。

看來就如擘古所言,混沌玄冰此物,並不是短時間就能夠融化的。

如果是這樣,那就給了北河喘息的時間。

洞心鏡此寶他目前無法煉化或者操控,因此就不能將其中被的女童給弄出來。但是只要他突破到了元嬰期,或許就有辦法了。

一念及此,他點了點頭,而後就要將目光從鏡面上收回來。

但就在這時,只見洞心鏡的鏡面靈光一閃,畫面突然模糊扭曲。

「嗯?」

北河見此極為古怪,不知道為何會發生這一幕。

當他仔細向著洞心鏡的鏡面看去時,後者又恢復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這……」

北河越發的奇怪,不知道剛才是發生了什麼。

「難道是……」

下一息,他心中就生出了一個有些難以置信的猜測。

思量間只見他心中浮現了天尸門太上長老的身影。

這時奇異的一幕就出現了,只見洞心鏡上白茫茫的畫面翻騰了起來,最終形成了一幅畫面。

畫面中是一條幽深的甬道,而在甬道中,站著一道人影。

那是一個身著寬大白色法袍的骷髏,在這具骷髏的眼窩中,還燃燒著兩抹綠油油的鬼火。

而此人不是別人,赫然是天尸門太上長老。

如今的這位,所在的位置赫然是之前他斬殺了古泰的地方。

天尸門太上長老正站在了古泰化作了一灘肉泥的尸體前,眼中綠色鬼火靜靜燃燒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雖然感受不到對方的情緒,同時也听不到任何的聲音,但北河還是能預感到此人的心情不會太好。

盡管不敢肯定,但北河眼下所看到的畫面,應該就是正在發生的。

也就是說,如今的天尸門太上長老,正在之前他斬殺古泰的地方。

一想到此處,北河心中一跳,洞心鏡此寶竟然還有這種神通。

而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他心中抹去了天尸門太上長老的身影,轉而想起了陸七雄此人。

這時就見洞心鏡上的畫面一陣流轉,最終出現了一座石殿。

這座石殿他並不陌生,正是他所在這座行宮的出入口。

北河隱隱看到,在一根石柱後方,身材中等的陸七雄,正隱匿著身形藏在其後。

畫面中的此人可謂無所遁形,甚至北河還能看到對方目光陰冷的,掃視著周圍一條條甬道。

見此他一聲譏笑,看來這些元嬰期老怪有不少都打算守株待兔,靜等他上門。

北河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濃郁了,思量間他心中浮現了一個身著黑色長裙的倩影,張九娘。

霎時,鏡面上的畫面再次流轉,但是這一次耗費的時間更長,因為張九娘可不在眼下的這座行宮中。

不消多時,當畫面開始逐漸清晰,他就看到了張九娘而今正和一眾身著張家服飾的結丹期長老,盤膝坐在一座寬闊的法場上,一副靜靜調息的樣子。

而在那座法場正中,還坐落著一座三層大殿。只是這座大殿禁制開啟,不少人正圍繞著這座大殿狂轟亂炸著。

法場上的眾人,來自不同的數個勢力,他們正聯手用車輪戰打算破開大殿的禁制。

跟之前那二人一樣,對于北河用洞心鏡窺視的一幕,張九娘毫無察覺。

「嘿嘿嘿……」

北河嘿嘿一笑,洞心鏡此寶還真是夠詭異的,竟然能夠無聲無息的窺視他人。

此刻心中再次想起了一個人,那就是玄真子,從這片修行大陸之外傳送到此地的那位武王境界的古武修士。

隨著北河心中浮現此人的身形,洞心鏡上的畫面又一次流轉了起來。

不過這一次,持續的時間足足有一盞茶的功夫。

在此期間,北河目光眨也不眨盯著鏡面,生怕錯過什麼。

直到一盞茶後,鏡面上的畫面終于清晰。

那是一片茫茫大海,在海域上還漂浮著一輛輦車。

隨著畫面的拉近,他看到了駕馭輦車的,竟然是一個熟悉的人影,呂平生。

下一息畫面就切換到了輦車的車廂內,這時北河終于看到了正主。

那是一個模樣俊美的青年道士,如今正在車廂內閉目調息。而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玄真子。

沒想到呂平生跟對方在一起,而且二人還在茫茫的海域上漂流。

「唰!」

電光火石間,玄真子陡然睜開了雙眼,畫面中的此人,目光跟北河當即對視在了一起。

「嘶!」

北河微微抽了一口冷氣,對方竟然能夠察覺到他的窺視,不愧是堪比月兌凡期境界的武王。

于是他立刻收回了心神,同時眉心的符眼也緊緊閉合。

至此,洞心鏡上的畫面也隨之消失。

「北河!」

就在北河心中松一口氣時,冷婉婉不知何時竟然站在了他的身側,而且拽著他的手臂搖晃著。

「嗯?」

北河眉頭一皺,不知道為何此女會有這種舉動。而且從她關切的眼神來看,似乎此女保持這種動作,已經有不短的時間了。

就在北河心中為此感到驚訝時,他臉色猛然一變。

因為此刻他的身形越發佝僂,渾身剩下還浮現了密密麻麻的老人斑。

仔細一感受,他的壽元竟然莫名消失了數十載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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