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澤雙手贊同,滿臉委屈,哭訴道︰「侯爺,我的手現在還疼呢!你看看」
楚醉如今沒了法力,只好先吩咐林嬤嬤去給顧長澤拿金瘡藥,自己起身梳洗一番,胭脂點唇,好讓自己看起來有點血色。
拿起自己的軟鞭,起身走向侯府後院的大牢。
還沒走到大牢門口,就听見幾聲凌厲的鞭子抽打人體的聲響,緊接著一個女子尖利的聲音傳來︰
「小賤人!我讓你壞三皇子的事兒!讓你壞三皇子的事兒!看我今天不打死你,送給三皇子當嫁妝!」
被抽倒在地的小皇子隨遇瑟瑟發抖,本就滿是鮮血惡身上霎時連一塊好肉都沒有。
敢這麼打她的隨遇?
楚醉想也沒想,一鞭子揮出去,「啪——」的一鞭子抽出去,直接打在了女子手持鞭子的手腕上。
「啊啊啊啊——」
本來囂張的青衣女子尖叫著後退,看了看慢慢滲出血的手腕,火辣辣的疼痛下一刻便侵襲過來。
「楚醉!你竟敢」那女子瞪大了眼楮,一臉的不可置信。
「我怎麼?」楚醉嗤笑的看著對面女子︰「楚盈盈,就連我二叔也不敢這麼跟我說話,你不過是他的一個女兒,誰給你的膽子來我侯府撒野?!」
楚盈盈手腕被那一鞭子震得生疼,活活疼出了眼淚,不可置信的看向對面的楚醉︰
「你不是舊傷復發了嗎?為什麼」為什麼會好好地站在這里。
楚醉冷笑︰「怎麼我舊傷復發就必須半死不活嗎?你要是這麼問的話,我有理由懷疑是你們一家下的毒謀害與我。」
楚盈盈確實往那藥里放了毒,但是一早被林嬤嬤發現已經把藥換了,楚醉是怎麼知道的?
楚盈盈身子一顫,臉色忽然一白,繼續理直氣壯道︰「楚醉,你不同意皇上出兵胡族收服北疆的計劃,龍顏大怒,罰你在大雪地里跪了一夜,最後什麼也沒落著,還被皇上收了兵權,禁足在家里,就連定北公也降為了定北侯,還不好好安生幾日,還敢跟我耀武揚威?就算你是個傻子,是非尊卑也該分得清吧!」
她說的沒錯,這幅身子的原主的父親乃是跟著先皇開疆拓土的唯一異姓親王,後來天炎處立,天下太平,先皇就把所有異姓王削為公卿,到了重文輕武的新皇,也就是隨遇的哥哥登基後,更加針對楚家,把公卿又削到了侯位。
而與此同時,文官出身的楚盈盈的父親,也就是楚醉的二叔,卻已經是朝中一品尚書令,統領六部。
「是嗎?」輕描淡寫的說出一句話,轉身欲走,楚盈盈得意一笑,卻見楚醉忽然回身一鞭子打在她身上。
「啪」的一聲,軟鞭攔腰抽在了楚盈盈身上,楚盈盈躲閃不及,被這一鞭子抽的滿地打滾。
身邊幾個尚書令府的家丁連忙上前攙扶。
楚醉不管楚盈盈痛苦的神情,淡淡道︰「就算我們家再怎麼被削爵,我也是侯爺,侯爺是皇親國戚,我從小跟陛下一起念書他也得叫我一聲皇妹,跟我提是非?跟我提尊卑?」
「那我就告訴你。」楚醉說著啪啪兩鞭子抽開那兩個剛剛扶住楚盈盈的家丁,伸手版起楚盈盈的下巴。
「那我就告訴你,你們就算再風光無限那也是批了一層華麗裙擺的丑陋蟲子,我們家的庇護權是先皇給的,你永遠也無法超過!」
楚醉說罷,一抬手狠狠把楚盈盈仍在地上,厲聲道︰「滾!」
那兩個被抽倒在地的家丁眼看自家小姐不行了,立刻忍著傷痛把楚盈盈送回了隔壁的尚書令府。
楚醉這才轉眸看了一眼地上的隨遇,那是有十二三歲的孩子此刻渾身是傷,卻抬眼看她,如看星辰。
方瑜給的劇本上寫著,這孩子當時是因為要通知她三皇子意圖誣陷她通敵叛國跟三皇子結怨,才被楚盈盈和三皇子格外針對,也是苦了他。
楚醉收回手中的軟鞭,心口還在隱隱作痛,這傷口疼起來真要人命啊!
楚醉本著盡快結束劇本盡快讓隨遇長大的原則,道︰「給四皇子治好傷之後送回皇宮,省得外人見了說我侯府欺負他!」
「是。」守在門外跟著楚醉來的兩個家丁應了其余兩個家丁扶著走路有些顫抖的楚醉往房間走。
地上的隨遇?*??謀淮?擼?醋懦?磧行├H唬?飧齠 焙釧坪醺?弦皇樂換崤按??牟灰謊?恕 br />
【男主好感度增加一百點,目前好感值-200。】
听著系統君無情的聲音,楚醉頓時覺得這地獄的服務真是周全,躺了一下午身上的傷已經沒那麼疼了。
顧長澤照例過來陪楚醉吃飯,邊吃邊抱怨︰「侯爺,剛才尚書令那邊有人過來傳信兒了。」
「什麼?」楚醉想了想令人頭疼的尚書令府邸。
她第一次重生在大越國將軍府嫡女身上,對手是楚韻和太子,雖然麻煩但是耐不住將軍府楚致遠和皇帝一起給她撐腰。
第二次重生在庶黎國丞相府遺孤身上,對手是白子健一家草包,只要取得庶黎國小皇帝的信任也不是難事兒。
可是這一次不一樣,重生在天炎國女侯爺身上,諾大的侯府只有她一個人撐著,法力盡失,新皇還對她一再打壓,得罪了龍傲天男主隨遇,還遇見個正得盛寵的尚書令府。
楚醉在心底暗暗發誓,一定要讓幕羽加一個不看劇本別瞎進輪回境的小提示,這是倒霉催的鬼王用自己的親身經歷換來的。
見她不說話,顧長澤拿筷子在她面前晃了晃︰「侯爺?侯爺想什麼呢?」
「哦。」楚醉反應過來繼續吃飯道︰「來干嘛的?」
顧長澤︰「尚書令送來了一堆藥酒說是自己的女兒給侯爺添麻煩了,要給侯爺道歉,拿這些藥給侯爺留著治療傷口。」
「黃鼠狼給雞拜年。」楚醉暗暗罵了一句繼續問︰「就沒別的事兒?」
「有。」顧長澤道︰「說是半月後就是皇上親自為楚盈盈小姐舉辦的比武招親,說是尚書令府沒有演武場,要把招親地點設在咱們侯府。」
楚醉冷笑︰「這是搬了皇上過來要給我個下馬威啊!」
「是啊!」顧長澤不悅道︰「我也可不樂意了,讓那整天作天作地的女人來咱們侯府,我才不要呢!侯爺,您能不能跟聖上請示一下」
「怎麼請示啊?」楚醉無奈︰「我前幾日剛因為攻打胡族草原的事兒跟他大吵了一架,估計現在氣兒還沒消呢,自然不肯見我。」
「哎。」顧長澤沒了胃口,看著一桌子山珍海味吃不下去。
「好了,別擺這幅樣子。」楚醉給顧長澤夾了一塊肉道︰「他們不是想借侯府來比武招親嗎?借出去,這場比武招親由我來主辦。」
「你去安排一下,把我的位置設在主位之上,把尚書令府的位置設在副位之上,順便把朝中跟咱們要好的大臣請過來坐在貴賓席上,至于尚書令府請過來的嘛,到時候讓他們自己安排。」
「是。」顧長澤很是開心,這樣一來,就能昭告來看招親的人,楚醉依然是楚家的王者,只要老大家里還有人,永遠輪不到老二翹尾巴。
一頓飯很快吃完,這幾日楚醉讓府里里里外外忙了便,終于到了比武招親的時間。
楚盈盈得意洋洋的由人攙扶著進來,瞥了一眼門口迎賓的楚醉道︰
「你厲害又怎麼樣?天下的男人哪個肯要你?還不是得拿自家後院給我做嫁衣。」
「尚書令家的小姐就這麼個教養?要不是楚醉邀請我,今兒這比武招親還真是不想來看啊,怕髒了沈某的眼楮。」
還不等楚醉開口,一道好听的聲音就從外面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