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朗鐵了心,不管秦明月好說歹說,都非要秦明月支付一千萬才松口,秦明月根本沒法和他好好溝通,幾乎要達到崩潰狀態,最後終于忍不住,直接把電話給掛斷了。
她覺得,秦明朗真的是失心瘋了。
他居然獅子大開口,讓她用一千萬來買爸媽的下落,且不說她有沒有,他以為是綁票嗎?
自己的父母的下落,竟然還要花錢買來,秦明月簡直覺得不可理喻,簡直就快要氣瘋了。
「瘋了,簡直不可理喻。」
秦明月這些日子也被司安旭養出了些脾氣來,掛了電話後一直在那嘀嘀咕咕的罵著,司安旭也沒吭聲,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就這麼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秦明月嘀嘀咕咕了好一會,突然感覺到一道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她猛地扭頭看向司安旭,只見司安旭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漆黑深邃的眼楮帶著溫和的目光,就這麼看著她,不知道看了多久。
想起自己剛剛的舉動,她的臉突然就紅了起來。
「那個,那個,我……」
秦明月剛剛氣急,一時間忘了司安旭還在這里了,想起剛剛自己和秦明朗吵的樣子,也不知道會不會樣子太難看。
她伸手順著自己的頭發,又不自覺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眼神閃躲,不知道該往哪看。
看秦明月困窘的樣子,司安旭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了,他嘴角微微勾了勾。
「嗯,第一次看到你潑辣的樣子,其實還挺可愛的。」
潑辣?
秦明月瞪大了雙眼,沒想到司安旭竟然會用這麼一個字眼來形容自己,她從小到大,還沒人用這樣的字眼來形容過她,所以一時間她有些不太能接受,甚至還忍不住懷疑起自己剛剛的表情和反應來。
難道真的很潑辣?
看秦明月都快要進入自我懷疑的狀態了,司安旭忍俊不禁,朝著她揮了揮手。
「過來。」
秦明月懊惱極了,自己怎麼會被秦明朗給氣的失去理智呢,他向來都是那個不著調的樣子,自己和他氣什麼,不過是白氣而已。
不過,想到爸媽,她的情緒又低落了下去,也顧不得去懊惱了。
她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的往司安旭走過去,剛走到司安旭的邊上,就被司安旭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拉,就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
「擔心你爸媽?」
司安旭摟著秦明月的腰,大手在她的腰間細細的摩挲著,秦明月不自覺的扭了扭自己的身體,司安旭的眼神微微沉了沉,性感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別動,好好說話。」
司安旭的聲音冷清,帶著一絲嘶啞,呼吸也有些重。
「到底是誰亂動……」
秦明月剛想抗議,突然感受到身下有什麼東西抵著自己,她馬上羞紅了臉,扭捏著要坐到一邊去。
「你放開我,我坐沙發上去。」
這男人,大白天的,竟然……
秦明月簡直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他了,剛剛的那些懊悔瞬間被司安旭給轉移開了。
司安旭放在秦明月腰間的手重重的壓了壓,圈固著她,霸道的不讓她動。
「還想不想知道你爸媽的下落了?」
感受到秦明月還想掙扎,司安旭湊到了她的耳邊,輕聲的誘/惑著,說完,還呵了一下熱氣到秦明月的耳垂。
秦明月的耳垂頓時就紅了,像是熟透了的蝦子一般。
不過這個時候她可顧不得害羞了,扭頭一臉驚喜的看向司安旭。
「你知道我爸媽在哪?」
司安旭傲嬌的點了點頭,可心下還是有些不太高興的,這女人,需要他的時候,什麼都好說,不需要他的時候,就連抱一下模一下都不給。
「在哪?」
秦明月完全不知道司安旭的不高興,她只知道,她要知道爸媽的下落了。
看秦明月那眼楮閃亮閃亮的,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一般,司安旭心底那些不悅頓時就消散了,伸手模了模她的頭頂。
真不知道一對無情無義的父母,到底有什麼好值得她牽掛的。
看著秦明月的樣子,司安旭突然想到了楊麗蓉最近安靜的似乎有些過分,離開司家後,幾乎沒有任何的動作,似乎就這樣沒了任何消息。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的眉頭突然皺了一下。
秦明月一直盯著司安旭,自然是第一時間發現了他的皺眉,她閃亮的眼楮頓時黯然了下來。
「很麻煩嗎?」
秦明月的聲音把司安旭的思緒給拉了回來,他收斂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拉過秦明月的手,拿在手上把玩著,漫不經心的開口。
「也不是很難,兩天時間。」
「要兩天時間才能查到嗎?」
秦明月顯然有些失望,秦明朗說爸媽病倒了,她很擔心,很想馬上就能夠見到他們。
看到秦明月臉上的失望,司安旭差點就要直接告訴她真相了,可想到她那心軟的性子,為了以絕後患,他還是忍住了。
「乖,我向你保證,他們沒事。」
司安旭的語氣,讓秦明月有些狐疑,她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司安旭,看了半響,都看不出什麼不妥。
可他剛剛的語氣……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沒想到這個小女人這樣都能听得出來,司安旭有些詫異,但想起她一貫的敏感,突然又了然了。
「還不是非常確定,確定了給你答復。」
司安旭說這話的時候,突然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隨手整理了一下,狀似很隨意的動作,卻帶著秦明月看不懂的刻意,低頭的瞬間眼底也快速的閃過一抹寒光。
不管是誰,都不允許傷害他的女人,即便是她的父母。
他們不要她,他來要。
他們不疼她,他來疼。
他一定會把他們欠她的加倍的補回去。
所以,前提就是,秦明月一定要認清她的這幫家人,一定不能再心軟。
她太善良,太渴望親情,所以總是很容易給他們找借口,一次又一次的原諒他們,換來的是他們一次又一次的無止境的索取和傷害。
這些事情,在他這里,都要完全杜絕。
他放在心尖上疼的女人,怎麼能允許那些人這麼來傷害!